| 川普主義及美國立國保守價值,與另一車輪自由派糾葛 |
| 送交者: 彼德 2021年03月15日18:55:29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美國之外,最深刻的川普主義論述在中文圈(ZT)推薦《川普主義——保守傳統價值重塑美利堅榮耀》 在黑暗的最深處,容易見到光 川普的出現,是病入膏肓的美國自我拯救的一次撥亂反正,是百年來美國乃至西方世界「文化戰爭」的一個高潮。左派以全國性的、大規模的選舉舞弊奪去了川普連任的機會,但左派不可能消滅支持川普的七千多萬選民的信仰和觀念秩序。川普雖然離開了白宮,但「川普主義」方興未艾,未來還將以某種方式捲土重來。 作為「川普主義」誕生之地和基督教文明最後一道防線的美國,當然不乏討論和研究「川普主義」的着述。有趣的是,在美國之外,最深刻的「川普主義」論述卻在中文圈,尤其是處於習近平版本的共產極權暴政之下的中國本土。《川普主義——保守傳統價值重塑美利堅榮耀》一書,收錄了數十位中國知識分子對川普現象和川普主義的觀察、分析及展望,在美國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對此一議題如此透徹和全面的論述。即便在英語文化圈內部,在早已習慣福利國家和社會民主主義的溫室及全面世俗化和去基督教化的「五眼聯盟」的其他四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及新西蘭(它們與美國的觀念秩序較為接近),也很難找到類似論述,更不用說自啟蒙運動和法國大革命以來就與英美路徑分道揚鑣的歐陸了。 本書中,劉軍寧、叢日雲、高全喜、王建勛等學者對川普主義的論述,比起書中收入的另外幾位美國第一流保守主義知識分子的論述來毫不遜色。與之相比,站在其對立面的、與他們一樣具有政治哲學和法學背景的「反川」公知,如賀衛方、張雪忠、張千帆等人的論述,則明顯相形見絀。 「擁川」與「反川」,形成了當下中國廣義的「自由主義」(中國語境下的「自由主義」,與之對立的是「新左派」,跟西方語境下的等同於左派的「自由主義」含義完全不同)陣營最大的一次分裂。這種分裂是好事,在「共識」早已成為自欺欺人的謊言的今天,這種分裂帶來的是與美國保守主義價值息息相通的「中國保守主義」知識群體浮出水面——原有的「自由主義」的定義已不足以涵蓋他們的主要立場。 為什麼在中國出現了一股對川普主義具有「同情的理解」和「熱忱的認同」的思潮?其實很容易理解:在黑暗的最深處,反倒容易見到光。他們「苦秦久矣」,知道左派的危害——無論是中共式的左,還是西方左派的左。這一現象,如同十多年前東歐知識分子對美國的反恐戰爭的支持。小布希的反恐戰爭當然有其內在的病灶,但當時東歐知識分子不願加入西方左派的反美大合唱。而西歐反美主義高漲,反戰者和反美者甚至將矛頭指向不願批評美國或認同美國的另一群歐洲人——尤其是為美國辯護的東歐知識分子如哈維爾、康拉德和米奇尼克等人。德國《日報》的社論家宣稱他們從此便是「叛徒」——就只差沒有宣布取消他們的「歐洲籍」了。在作出此類論斷之前,以哈貝馬斯為代表的傲慢自大的西歐知識分子根本不願傾聽東邊「窮親戚」的心聲。對此,德國評論家揚·羅斯感嘆說:「這個洲的東邊是有話要對西邊說的,誰要是拒絕聽,倒霉的就是他自己。那些在伊拉克戰爭爭議中跟美國站在一邊的國家絕不能一概視之為機會主義——像捷克的哈維爾就絕不會是那樣的人。記憶猶新的獨裁經驗更加激發了對抗專制的決心。說到現狀,『核心歐洲』的人民愛之甚深,今天他們也正是為此而不惜與美國翻臉,但在東歐,現在卻還是擺脫不掉半個世紀以來的壓迫記憶。一九八九年所留下的遺產是自由的,也是追求某些新東西的希望。一個拒絕這份遺產的歐洲將會變成化石,終將空留遺恨」。1] 為什麼要跟美國站在一起?共產時代波蘭異見知識分子領袖米奇尼克,如此誠懇地解釋說:反對海珊的戰爭是正義的,這種正義與波蘭反對希特勒或是芬蘭反對史達林的戰爭性質是一樣的。「讓人道規則在國際關係中消失是對專政的一種包容,也是對在伊拉克、朝鮮、利比亞和古巴的專政體制所犯罪孽的沉默態度」。東歐知識分子從九一一事件中汲取的教訓是:「就像馬太奧蒂謀殺案揭示了意大利法西斯的本性,如果『莫斯科大清洗』向世界展示了究竟什麼是史達林體制,好比『水晶之夜』向世人揭露了希特勒納粹主義的本質是什麼,當我看着世界貿易中心雙子大廈倒下時,我明白了世界又重新面臨專政的挑戰。暴力、狂熱和謊言向民主價值提出了挑戰」2] 。顯然,這也是如今不少中國知識分子和民眾支持川普及川普主義的重要原因。 摒棄身份政治,回到價值原點 「反川」陣營加諸於川普身上的一大罪名是:「製造分裂、分裂美國」。左派還將川普妖魔化為希特勒式的種族主義者。這種說法無疑是顛倒了因果——製造分裂、分裂美國的種族主義者,不是川普,而是左派,尤其是歐巴馬。歐巴馬治國無能,玩弄「政治正確」、「身份政治」和「多元文化主義」的殺手鐧卻是一把好手。 是歐巴馬,而不是川普,將憲法之下「我們都有同一個夢想」的美國,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美國: 以族裔而論,不僅黑白截然二分,就連亞裔也要搞「細分法案」——「亞裔細分」當然不是要民主黨要照顧作為「少數族裔中的少數族裔」和「模範少數族裔」的亞裔,而是要在亞裔學生入學上作出進一步限制,是為對亞裔的「逆向種族歧視」。以性別而論,不單單是男女二分、女性解放,更是凸顯憲法中並不存在的同性戀者和變性人的權利,進而炮製出數十種「自我認定」的性別來。以經濟地位而論,則是富人和窮人的階級對立。以來到美國的時間先後而論,則是新移民與老移民的對立(只有印第安人才是原住民)。 於是,美國變得跟內戰中的敘利亞一樣支離破碎了——敘利亞雖然是一個在二戰之後根據現代「民族發明學」製造出來的國家,但在內戰之前,至少絕大多數民眾認同自己是「敘利亞人」的身份;而在內戰之後,「敘利亞人」的身份認同灰飛煙滅,人們根據種族和宗教信仰而認為自己是什葉派、遜尼派、阿拉維人、德魯茲派、基督徒或世俗主義者自居。這就是左派竭力早就的美國的未來嗎? 表面上操弄身份政治,左派隱藏的目標只有一個——去掉美國憲法和憲法背後的聖經。左派的生命哲學,一言以蔽之,就是仇恨。他們知道,如柯克所說,美國秩序的根基是聖經,所以聖經是他們最仇恨的東西。一切關於身份的討論,最後都將回到價值原點。「文化戰爭」或亨廷頓所說的「文明的衝突」,在最深處就是不可調和的價值和信仰之爭。所以,當越南裔、華裔、古巴裔社群支持川普的時候,《紐約時報》等左派媒體就像當初西歐知識分子辱罵東歐知識分子一樣,辱罵這些少數族裔是「叛徒」。就連保守的南方非裔美國人社群投票給川普,也會招致冷嘲熱諷。這個時候,左派媒體再也不假裝尊重少數族裔的選擇了,再也不怕被暴露「種族歧視」的真面目了。 移民問題的實質就是價值和信仰問題。如果新移民是基督徒,是美國價值的熱愛者和維護者,是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勞動者,是韋伯所說的「新教倫理和資本主義精神」的支持者,那麼這種新移民不論來自哪裡,美國都可來者不拒,他們的到來會幫助夯實美國秩序的根基。但若新移民是美國價值的反對者或顛覆者,是基督教文明的對立面,是「打土豪、分田地」的、企圖不勞而獲、白吃白喝者,那麼這種移民,美國當然應當拒之於門外,他們的到來會進一步破壞美國秩序的根基。所以,川普並不是一概地反移民,他反對的是那種對反美者打開方便之門的東郭先生式的移民政策。 《川普主義》一書的諸位作者,無論本人是否為基督徒,大都對此關鍵點瞭然於胸。劉軍寧寫道:「美國的立國根基,是與神的聖約,是上帝頒佈的摩西律法。這是美國的精神支柱、道德基礎與制度支柱。在此基礎上才有現在的法律與秩序。如果把這個神聖的根基毀掉,兩百多年以來的法律與秩序將坍塌」。 叢日雲寫道:「美國這種WASP(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文明,即白人—盎格魯、撒克遜人—新教徒的文明,是美國文化的根基,也是現代美國文明的母體」。 高全喜寫道:「既然基督教信仰是美國建國以來的人民信仰的主流傳統,對於這個傳統也要高度尊重,這是保守主義的基本特徵。至於美國的自由主義,也是從這個大傳統中滋生出來的,自由主義如若反對基督教信仰,也就斬斷了自己的生命之源,美國憲法的權利條款還是有一個高級法的大背景的,也就是說,美國憲法從來就隱含着基督教的淵源,這是不爭的歷史事實」。 王建勛寫道:「捍衛美國精神(美國文明),捍衛西方文明,就應該捍衛基督教、有限政府和資本主義,而核心是捍衛基督教傳統。沒有了這種傳統,美國將不再是原來意義上的美國,西方將不再是原來意義上的西方,西方文明的內核將徹底發生變化。發生質變之後的西方是不是還有有限政府、私有產權、資本主義,是不是還是自由民主政體,恐怕都是未知數」。 川普的所有政治、經濟、文化政策,都是讓美國回到憲法、回到價值原點、回到起初的信仰。 相信常識,就會認同川普 叢日雲認為,川普所反對的若干「反常識」的理念,都是「後現代主義價值觀在意識形態和政治文化領域裡的表現」,它們包括:極端的平等主義或者平均主義、放縱的個人主義、民粹式的民主、(准)無政府主義、非宗教和反宗教的世俗主義、無限制的多元主義或多元文化主義、浪漫的世界主義或者全球主義、烏托邦式的和平主義和原教旨主義式的生態主義等。 高全喜指出,川普不是一個個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總統,他是川普主義的化身,在他身上凝聚着人民的意願,人民選擇和造就了川普主義。川普主義的主體是一群相信和尊重常識的普通美國人,他們是年收入在五萬美金左右的勞工、技術人員和工商業者等群體。他們認同美國傳統的主流價值觀,贊同現有的憲政體制和法治秩序,尊重法律權威,維護地方自治,信奉基督教教義,恪守傳統道德觀念,絕大部份生活工作於中西部(鐵銹帶)和南部。他們是正常人,絕不是被左派妖魔化的「烏合之眾的民粹主義者」。 與相信常識的普通民眾相比,左派的本質就是反常識。美國學者雷蒙德·雷恩(Raymond V. Raehn)指出,法蘭克福學派的所謂「批判理論」,是對西方文化主要元素的毀滅性批判,包括基督教、資本主義、權威、家庭、父權制、階級制、道德、傳統、性節制、忠誠、愛國主義、民族主義、遺傳、民族中心主義、傳統和保守主義。這些批評反映在法蘭克福學派的着作中,如埃里希·弗洛姆的《逃離自由》和《基督的教條》,威廉·賴希的《法西斯主義群眾心理學》和迪奧多·阿多諾的《獨裁人格》等。 批判理論還包含若干「子理論」,如母權理論、雌雄同體理論、人格理論、權威理論、家庭理論、性理論、種族理論、法律理論和文學理論。左派將這些理論付諸實踐,就是要用這些理論推翻現行的社會秩序,顛覆常識,迎來以文化馬克思主義為基礎的社會革命。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家們認為,「傳統信仰和現有的社會結構必須摧毀並被替換」。比如,父權制的社會結構將被母權制所取代;男女有別、角色不同的信念將被雌雄同體所取代;異性戀是正常的信念將被同性戀是「正常」的信念所取代。3] 這兩種觀念的衝突,絕非輕輕一句「寬容」就能解決的。它比反法西斯的二戰和反共產主義的冷戰還要尖銳——因為敵人不在鐵幕之後,而早已登堂入室,甚至家人也變成了敵人。要打贏這場「文化戰爭」,首先需要做的就是恢復和普及常識。 因此,如果你反對左派、相信和尊重常識,你就會投票給「用常識治國」的川普,我在一篇文章中特別列出了一系列美國的常識(它們不是左派革命家潘恩所說的那種「常識」): 什麼是常識?常識是人權是上帝賦予而並非由人自我締造,常識是最小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常識是美國不是世俗國家而是上帝護佑下的「山上之城」,常識是有德性的公民才能維持良好的憲政體系,常識是沒有得到公民授權的政府就是非法政府,常識是獨立戰爭中的口號「無代表,不納稅」和「不自由,毋寧死」,常識是和平必須靠實力來維持所以美國必須建立最強大的軍力,常識是最少政府管制的自由市場經濟最有活力,常識是尊重美國憲法賦予公民的持槍權,常識是用「好圍墻就是好鄰居」的原則處理移民問題,常識是廢除歐巴馬經濟獨裁主義的健康保險,常識是不能讓中國肆無忌憚地偷竊美國的智慧產權,常識是沒有任何國際法高於美國憲法,常識是每個聲稱追求公平正義的國際組織必然淪為腐敗的官僚機構,常識是沒有任何虛無縹緲的普世價值高於美國得以成為美國的觀念秩序。 美國的魏瑪時刻,如何絕處求生? 二零二一年的美國,竊國者王,誠實者卻只能道路以目。「深層政府」的傀儡、前言不搭後語的拜登入住白宮之後,立即停止川普的邊境修墻政策、取消對涉嫌支持恐怖主義的穆斯林國家的旅行禁令,進而試圖將數千萬非法移民全部合法化。美國面臨着比羅斯福新政和「垮掉一代」的六十年代還要嚴峻的國家危機。 有人將此時此刻形容為羅馬帝國的公元二一二年——那一年,羅馬帝國皇帝、有阿拉伯血統的卡拉卡拉頒發了《安東尼努斯憲令》(安東尼努斯是其真名),即賜予羅馬帝國境內所有居民以公民權。這顯然是羅爾斯式的「平等」,卡拉卡拉或許是歷史上第一個左派。然而,此一看似高大上的憲令卻敲響了羅馬帝國的喪鐘:對於羅馬帝國來說,公民權這種層級制度,是其文治武功的根基。此前,那些沒有公民權的自由民就是靠臥薪嘗膽、參軍入伍,以功勛來博取公民權;如今,從天上掉下公民權來,誰還願意捍衛家園呢?世上的東西,除了上帝的恩典,不應有白白得來的,若是白白得來的,必然是毒藥。當公民權跟榮譽感和責任感脫鈎後,帝國還不等蠻族入侵,自身就已搖搖欲墜。 我更發現,此時此刻的美國更像是殷鑑不遠的魏瑪時刻。魏瑪共和國的覆亡,不是希特勒多麼有卡里斯瑪之魅力,不是納粹主義理論多麼誘人,不是黨衛軍的暴力多麼恐怖,而是魏瑪共和國的憲法缺乏具有公民美德的民眾全身心地支持和捍衛(一九一二年之後頒布的中華民國憲法也是如此)。魏瑪時代的柏林,文藝之繁榮甚至超過了巴黎,但那宛如「火山口上的舞蹈」。魏瑪文化的黃金時代,實際上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那些年的魏瑪就像是魔山上的世界:表面上紅光滿面,實則弊病叢生」。4] 魏瑪文化正處於從現代到後現代轉換的關鍵階段。一戰之後,歐洲在科學、藝術、建築和設計諸多領域關於「現代」的自信日漸強烈,同時還出現了一種觀念,認為「現代」認知與一戰期間釋放出來的大規模合法暴力並無關聯——人們通常將關於現代的自信同這種觀念聯繫在一起。5] 到了三十年代初,無論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學着作,還是畢加索的畫作,或是伍爾夫的小說,抑或包豪斯的建築風格,無一例外被認為同「社會進步」關聯,是對傳統觀念尤其是傳統民族觀念和性別觀念的挑戰。同時,現代主義從一開始就具有跨文化、跨民族的特徵:它承認工業資本主義是一個世界體系6] 。這就是沃格林所批判的具有自我毀滅基因的「現代性」。 另一方面,現代的人性觀念已被勞力的分割和轉化也拆解,這毋寧是古希臘時代以來有關完整性觀念的悲哀的衰微。魏瑪時代的知識分子努力克服碎片化處境,思想家遂轉而尋求其他庇護所,他們當中許多人在納粹陣營找到了自己的庇護所,海德格即是其中一個典型的例子。7] 他在此後充當了「一名沒帶天國福音的教士,一名形而上的衝鋒隊長」。在共和國終結前不久,保爾·蒂里希以了不起的鮮明方式對此說道:「從兒子那裡出發創造母親,從虛無中召喚父親,那是摧毀所有政治理想的嘗試」。 如今,類似嘗試正在美國施施然地登場,這次嘗試的內容是作為魏瑪時代現代主義升級版的後現代主義。8] 美國若要避免羅馬帝國和魏瑪共和國(包括中華民國)覆亡的前車之鑑,唯有重振川普主義,從左派手中奪回大學及各級教育機構,奪回媒體和網路,恢復憲法的尊嚴,守住國家的邊界。當然,僅有川普和川普主義是不夠的,還需要一場紮根於川普主義的、比茶黨運動更聲勢浩大的「護憲運動」。 「燈台國」的存亡,直接關繫着中共的暴政何時終結。所以,那些身處中國本土的、認同自由民主價值的知識分子和民眾(包括本書的眾多作者在內),看到了美國啟動「安樂死」的按鈕,不禁發出大聲吶喊,只要不是裝睡的人,都有可能被喚醒。 《川普主義》這本書,值得推薦給墻內的中國民眾閱讀,值得推薦給在新冷戰最前線的香港人和台灣人閱讀,也值得推薦給「不願做奴隸」的美國人閱讀。 ◆ 點按《川普主義——保守傳統價值重塑美利堅榮耀》,即可連結Amazon試閱、購買電子書。 1] 揚·羅斯(Jan Ross):<巧克力峰會的幽靈>,見哈貝馬斯等:《舊歐洲、新歐洲、核心歐洲》,頁95。 2] 亞歷山德拉·萊涅爾-拉瓦斯汀:《歐洲精神》,頁14-15。 3] 雷蒙德·雷恩(Raymond V. Raehn):《一群馬克思主義者如何顛覆西方和美國文化?》,《對觀點》網站。 4] 彼得·蓋伊(Peter Gay):《魏瑪文化》,(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頁182。 5] 瑪麗·伊萬斯(Mary Evans):《現代社會的形成:1500年以來的社會變遷》,(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年版,頁140。 6] 瑪麗·伊萬斯:《現代社會的形成:1500年以來的社會變遷》,頁145-146。 7] 彼得·蓋伊:《魏瑪文化》,頁12。 8] 呂迪格爾·薩弗蘭斯基:《榮耀與醜聞:反思德國浪漫主義》,(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頁379。 -----------------分界線---------------- 從《美國秩序的根基》淺談保守主義精神(ZT)回顧美國19世紀至20世紀歷史,可以得到一個規律,保守主義興盛,則美國走向繁榮,保守主義噤聲,則美國走向衰落。 例外形成的虛假繁榮後,卻導致更多惡果︰ 一、小羅斯福的「新政」只是一場騙局,經由政府大規模投資公共建設以擴大政府職權,形成集權大政府,自由經濟淪為社會主義的計劃經濟。安然度過經濟大蕭條的原因其實是二戰,將美國成為歐戰兵工廠輸出巨額軍武舒緩經濟蕭條;青年男性大量接受徵召入伍參戰、女性在號召下進入工廠降低了失業率。 二、柯林頓時期以WTO主導全球化分工,製造業大量出走及技術輸出到中國及勞工薪資低的國家,導致以紐約華爾街、倫敦金融城為首的金融集團和附從政客、財閥、寡頭企業獲得最豐盛的紅利,藍領工人則大幅失業。而中國成為最大贏家,試圖以社會主義主導全球成立「人類命運共同體」,採取全面監控、數字貨幣、社會信用體系等固化階級。 回到主題,甚麼是美國保守主義精神?柯克(Russell Kirk)的經典着作說明,就是當初由一批清教徒在1776年通過《獨立宣言》而建立的立國精神。 柯克指出,18世紀最後25年裡那些思考着的美國建國先賢們,並不是在哪一個政治哲學家那裡找到其秩序原則,相反,他們是在宗教信仰中,在《欽譯聖經》、《共同禱告書》以及《清教徒前輩移民的進步》中,找到其秩序原則。 柯克曾在密西根州立學院任歷史系講師,不久即辭職,回到密歇根北部的小鎮,多年居住在父祖的老屋中。他實踐了保守主義者的生活方式——過簡樸生活,與先輩的土地保持聯繫。他從未處於學術界的中心,卻寫下兩本經典名着《保守主義思想:從伯克到艾略特》(The Conservative Mind from Burke to Eliot)和《美國秩序的根基》(The Roots of American Order)。 柯克總結出保守主義六個原則: 一、相信有某種超驗的道德秩序或自然法的主體,即上帝的神聖旨意,主導人類的社會和良知。在權利和義務之間建立起永恆的聯繫,政治問題實質上是宗教和道德問題。 二、尊重人的多樣性、差異性以及人性的不完美,拒絕激進主義、狹隘的平均主義或同一性。並珍愛多姿多彩並且帶有神秘性的傳統生活,以及帶有「愉快趣味」的鮮活有力的人生觀。 三、要接受經濟結果的不平等,反對無差別的社會。文明社會需要法律與秩序,人人在上帝和公正律法面前才是真平等,亦即道德上的平等;其他一切平等的追求都會造成損害,立法強制推行平等會將人類引入絕望之境。 四、無私產不自由,私有財產與自由不可分割,如果消滅私有財產,自由將不復存在;堅持私有財產制度,以及對公權力的警惕與限制。 五、相信傳統價值與規範,尊重歷史,承認人類智慧有限,拒絕抽象的頂層設計和臆想的烏托邦藍圖。人必須抑制自己的意願和欲望,因為人被情緒而非真正的理性所支配。 六、強調社會的連續性,主張審慎與自然、自發的改良,反對激進狂熱的變革。變化與改革不是完全相同的,緩慢的變化是自我保存的途徑,一味求新會引發毀滅之火。 保守主義的基礎,是由信仰支撐、也是自律下追求最大限度的個人自由。自律的意思是,人在追求自由時,要警惕人性之惡,必須有所節制。不是沒有邊際、沒有信仰的自由。 1953年柯克出版《保守主義的精神》一書時,已經覺察到保守主義會不斷受人性之惡的衝擊,甚至打算將書名叫「保守主義的陷落」。 上世紀50年代,隨着搖滾與文化馬克思主義影響,法蘭克福學派的批判理論推波助瀾,美國的左翼思潮快速擴展並開始占領學術高地。60年代開始,美國的反越戰反歧視、反差別、追求平等的思想意識就在教育系統一路狂奔,並成為現今「政治正確」、「取消文化」的伊始。 美國大學培養的左青,一代又一代進入政府、媒體、大學研究機構、NGO、法律界,整個社會左傾勢不可轉。根據2019年的一項大學教授左右比調查顯示,理工科系相差不多,大約是6︰4;但社會學系的左右比達到8︰2乃至9︰1,心理學系更達到17︰1。 川普的連任雖然被惡意終結,但促成許多被左派蒙蔽的人們覺醒。我們要相信自由是一個人存在的最基本價值,強權永遠無法代替真理。在美國保守主義精神節節敗退的今天,它的價值反而更加彰顯。 台灣嚴重缺乏右派及保守主義論述與着作,中國反而出版了很多。保守主義最重要經典《美國秩序的根基》只有中國的簡體版,我已成立《正點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有意出版這本巨作的中文正體版。 ----------分界線---------- 「美國保守主義之父」拉塞爾·柯克︰美國秩序的根基是基督教(ZT)被譽為「美國保守主義之父」、「賦予保守派以身份」的拉塞爾·柯克(Russell Kirk),兼有政治理論家、歷史學家、社會評論家和文學評論家多種身份。二戰期間,柯克曾在美軍服役,戰後進入蘇格蘭聖安德魯斯大學學習,於一九五三年成為該校唯一一位獲得文學博士學位的美國人。1] 柯克是戰後美國主要的伯克信徒之一,他與伯克心心相印。柯克認為,伯克是「真正的保守主義學派的奠基人」,伯克所開始而迄今仍有活力的傳統,不是在英國,而是在美國。在伯克所堅守的觀念之中,敬虔、文明與誠摯的宗教,遠超世俗之上的貴族、騎士精神。在自然正義的土壤中,上帝創製、闡發出自然法的精神底蘊,在盎格魯-撒克遜的自由傳統、先例、普通法以及財產權的基石上,不可輕移的法律觀念、混合政體的優越性,已然超越了激進主義盛行的法國大革命對後世財產權觀念的摧折、變異與輕視。柯克指出,十八世紀最後二十五年裡那些思考着的美國國父們,並不是在哪一個政治哲學家那裡找到其秩序原則,相反,他們是在宗教信仰中,在《欽譯聖經》、《共同禱告書》以及《清教徒前輩移民的進步》中,找到其秩序原則。對於高呼「不自由,毋寧死」的派特利克·亨利來說,指引他們的是經驗的燈光,是英國統治下的殖民地的習慣和先例。如果那個時代受過教育的美國人贊同像伯克這樣的作者,是因為他的書確認了他們的美國經驗,並且證明瞭他們已持有的信念的正當性。 柯克曾在密歇根州立學院任歷史系講師,不久即辭職,回到密歇根北部的小鎮,多年居住在祖父留下的老房子中。他實踐了保守主義者的生活方式——過簡樸生活,與先輩的土地保持聯繫。他從未處於學術界的中心,卻寫下兩本經典名着《保守主義思想:從伯克到艾略特》(The Conservative Mind from Burke to Eliot)和《美國秩序的根基》(The Roots of American Order)。這兩本書並不是基於純粹「考古學」意義上的理論着作,而是基於美國思想界的嚴峻形勢,試圖從精神層面理解美國秩序乃至英美體制的思想基礎,並為業已衰敗的西方社會注入一股其來有自的思想動力,激發美國人尋找丟失的精神遺產,促進美國秩序的重新鑄造。2] 《保守主義思想》着力梳理保守主義思想譜系,為保守主義繪製一幅由史及論的完整圖景。它不是黨派行動指南,而是試圖界定「保守」和「保守主義」,梳理保守主義者們關於道德和社會秩序的原則。柯克是要探討英國和美國保守主義的精神何在;英格蘭和美國具有什麼樣的共同觀念體系,鼓勵有着保守天性之人抵製法國大革命肇始的激進理論和社會變革。美國思想史家G.H.納什說,這部書「對一個自我意識的、鎮定自若的保守運動起到了決定性的催化作用」。用雷格內利的話來說,柯克已使一個「無定形的、分散的、對自由主義的反對派」有了「共同的思想」。 柯克在書中闡明了保守主義所包含的六個基本信條: 第一、確信上帝的神聖旨意支配着社會和道德心,它在權利和義務之間建立起永恆的聯繫,政治問題實質上是宗教和道德問題。 第二、珍愛多姿多彩並且帶有神秘性的傳統生活,以及帶有「愉快的趣味」的鮮活有力的人生觀。 第三、文明社會要有多種秩序和等級,唯一的真正平等是道德上的平等,立法強制推行平等會將人類引入絕望之境。 第四、私有財產與自由不可分割,如果消滅私有財產,自由將不復存在。 第五、相信舊習慣,人必須抑制自己的意願和欲望,因為人被情緒而非理性所支配。 第六、變化與改革不是完全相同的,緩慢的變化是自我保存的途徑,一味求新會引發毀滅的火災。 由此,柯克身處一個巨大的思想背景的理論爭辯之中,那就是西方持續兩個世紀之久的三種思想理論或隱或顯的論戰——即保守主義、社會主義和自由主義的論辯。相比於社會主義和自由主義,保守主義是最缺乏系統性的一種學說。柯克意識到,保守主義很少有自己的歷史學家,他自告奮勇地承擔這個吃重角色。柯克所勉力進行的,是通過提供一個思想史的敘事和制度基礎的奠基,為保守主義正名,為保守主義提供一套強有力的思想理論依據。 在《美國秩序的根基》一書中,柯克將重心轉移到西方文明的最後防線——美國。如果說托克維爾的核心概念是「民主」,那麼柯克的核心概念就是「秩序」。柯克認為︰ 良善社會的特徵是保有相當程度的秩序、正義和自由。在這三者之間,秩序居首:因為只有在合理的公民社會秩序之中,正義才能實現;而且除非秩序能賦予我們法律,否則自由無非就等於暴力。……在美國,秩序、正義和自由是協同並進的。 柯克引導讀者進行的這場美國秩序尋根之旅,走過了四個城市:耶路撒冷、雅典、羅馬和倫敦,因為「今天的美國人所體驗到的那種秩序源自這四個古老城市的經驗」。 雅典是古代共和制城邦的典範,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思想豐富了美國的政治哲學。但是,希臘人無法為他們的文明秩序找到某種持久的大眾化的宗教支撐,這是城邦世界崩潰的一個主要原因。而基督教教義對個人良心的影響成就了領土和人口比古希臘大很多的美國的民主社會。另一方面,美國的國父們意識到,他們的新政體必須是梭倫的「混合政府」的放大版,「美國憲制在細密的制衡體系方面超過了梭倫憲法;他們將按照英國模式在美國以及各共和國建立代議制政府體系,而不是連在小小的阿提拉都會崩潰的直接民主體制」。 親身參與二戰的柯克親眼目睹了美國在二十世紀成了名副其實的「新羅馬」。那麼,美國能避免羅馬帝國崩潰的噩運嗎?柯克指出,羅馬為世界立法,卻無法維繫自己的文明,問題既出在共同體秩序的不足上,也出在內在靈魂秩序的缺陷上。同樣的道理,挽救美國的唯一方法就是恢復基督教美德。 另外兩個城市耶路撒冷和倫敦,是兩個時代基督教文明的標誌。耶路撒冷是基督教誕生的地方,是舊約的中心,柯克相信「美國秩序的根系深植於地中海東部的沙漠之中」。倫敦則綜合了英格蘭和蘇格蘭的基督新教文明和憲制,美國的思想和政府模式來自於清教徒帶來的英國新教傳統,伯克早就說過,美國人代表了「新教中的新教精神,異議中的異議立場」。 不過,柯克在探尋美國秩序的源流時有一個重大疏漏:在以上四個城市之外,還應增加一個更重要的城市,即日內瓦——喀爾文的日內瓦。柯克引述了柯林頓·羅西特的看法——美國民主社會端賴於清教徒和其他喀爾文主義信念;他卻未能對日內瓦與美國的關係、喀爾文神學與美國秩序的關係作出進一步闡發。柯克對喀爾文主義在美國秩序中「酵母」般的關鍵作用重視不足。美國法學家小約翰·維特(John Witte Jr.)指出:「在新英格蘭地區,特別是在一六三〇年到一七三〇年期間,清教徒們有機會將喀爾文宗神學原則澆築成憲政實踐。」即便是對清教徒傳統深懷質疑的美國學者邁克爾·沃爾澤亦指出:「整個現代世界幾乎都可以從喀爾文主義中推斷出來:自由主義政治和自願結社,資本主義和它立基其上的社會戒律,有着系統性程序和一般推定為由勤勉盡職、忠誠專心的官員構成的行政系統。……就十六世紀和十七世紀喀爾文主義存在形式而言,與其說它是這種或那種現代經濟、政治或行政制度的目標,不如說它是現代化的一種使然力量,是變革時期的一種意識形態。」日內瓦是第一個成功實踐喀爾文神學的地方,日內瓦是耶路撒冷與倫敦之間的橋樑,如果沒有日內瓦,美國人無法從耶路撒冷跳躍到倫敦,然後再邁向更遙遠的地方。 柯克是着述家,也是行動家。一九五七年,柯克為聯合保守主義思想運動分散的力量,並加強其在知識界中的影響,創辦《現代保守評論》季刊。該刊主要面向傳統主義或新保守主義,它立即成為知識界保守主義者的主要論壇。隨着柯克的登場,復興的美國保守主義思想流派達到鼎盛。到一九五〇年代中期,新保守主義已成為一支公認的文化力量。用菲倫的話來說,它已成為「今天有生氣的知識份子運動」。 保守主義運動的另一位健將小巴克利在其所編的《二十世紀美國的保守主義思想》一書中,對何謂保守主義作出比柯克的六大要點更為精煉的概括: 第一、反對「極權主義」和「集體主義」,主張限制政府的權力和政治權力分散,以維護傳統的民主制度和個人自由。 第二、反對政府干預私人企業,維護自由經濟制度和私有財產權。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鬥爭的焦點就是私有制和公有制、市場經濟和計劃經濟的鬥爭。 第三、維護西方世界的道德、宗教和價值觀。保守主義必須致力於恢復西方世界的「偉大傳統」。小巴克利寫道:「我相信基督教與無神論的決鬥是世界上最重大的事件。」 就第三點而言,小巴克利和柯克的保守主義都特別強調宗教尤其是基督教信仰的價值。柯克強調宗教信仰是保守主義最重要的思想依託,這是他與其他保守主義(比如安·蘭德的反宗教的、絕對的個人主義)最大的差異。如尼采所說,「上帝死了」,現代社會似乎是一個沒有上帝的社會,就像艾略特筆下的「荒原」一般讓人絕望。但柯克認為,現代社會仍有一個基督教信仰的基礎,這個信仰基礎在歐洲衰敗沒落,在北美新大陸生生不息。 一七九〇年以來,在所有大國中,只有英國和美國沒有發生革命,這足以讓這兩個國家感到自豪。但保守主義並非抱殘守缺、一成不變,保守主義深知「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千年樹文明」,在成功醞釀出《獨立宣言》與美國憲法之後兩個半世紀,美國秩序還在持續發酵之中——這是復興的躁動,因為變革是自我存續的手段。「在上帝自己的良辰吉日,另有人可能會以審慎與愛心更新和改善這一秩序結構。」 1] 聖安德魯斯大學乃蘇格蘭最古老的大學,英語世界中繼牛津大學與劍橋大學後第三古老的大學,雖為天主教會所創辦,但在蘇格蘭的宗教改革和啟蒙運動中成為學術重鎮。聖安德魯斯大學與美國頗有歷史淵源,《獨立宣言》簽署人詹姆·威爾遜(James Wilson)曾在此求學。柯克選擇在此求學,別有深意在,他要將諾克斯、伯克的英國保守主義重新在美國發揚光大。 2] 柯克對相信美國擁有「天命」:我們「受上帝謀劃的指引」,聯合成一個認可真正的正義理念的國家。借着持守公正秩序的原則,人得以免於無政府狀態。他們因敬畏上帝和人的習俗性做法而得拯救。他們因成見與等級差異而得拯救。 (以上均轉自網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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