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勝:莫言文代會講話的背後 |
送交者: 尹勝 2017年01月23日08:47:24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莫言在最近召開的第八次文代會上說,“刁總書記關於文藝的談話能夠讓很多文藝工作者感到:讀到會心處想拍案而起,有心領神會之感,感覺到很多我們心裡還沒來得及說的話,就被他用非常精闢的話語概括出來了。我們,這都是因為他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一個博覽群書的人,一個具有很高的藝術鑑賞力的人,是一個內行。刁總書記是我們的讀者,也是我們的朋友,當然也是我們思想的指導者”。
看到莫言先生這段話,着實讓人發笑,“讀到會心處想拍案而起”,這是何等的悖逆常理?!既然你讀得如此會心快意,為何還要拍案而起發起憤慨來?!幸好後面還有“我們心裡還沒來得及說的話,就被他用非常精闢的話語概括出來了”的補充,否則我以為他莫言先生反了他了。作為普通人也就罷了,而作為一個作協的高官和知名作家,並且還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人,居然因為把拍案叫絕說成了拍案而起,這的確是一件幽默至極的事情。
這段話的確令人作嘔,一幅頌聖奴才的嘴臉耀然浮現於眼前,無論如何也無法讓我把他和諾貝爾獎相聯繫。此時此刻,我很想知道他的那些粉絲們,還有給他頒發諾貝爾文學獎的瑞典的老頭們,他們會是什麼感受?對於我來說,的確有吃了蒼蠅的感覺。莫言從此以後,我們完全可以賜他一個雅號:莫公公是也。其實,在中國這個國度,所謂的文藝聯合會這個官僚機構,所謂的文藝家,在我看來其實就是一群精神太監,甚至於連太監都不如。原因就在於,太監只是身理的閹割和缺陷,而文藝家協會呢,是精神、思想和靈魂的閹割和缺陷。
一個獲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家居然自己說,一個政客來指導是他的思想指導者,我拿手機看看了這的確是公元2016年,二十一世紀,確鑿不是一百年前。從這段話,我們可想而知莫公公的人格精神連奴隸社會都不如,而其思想則完全是傳統的奴隸思想,甚至我們也可以說成邪惡也是毫不為過的。這種舌頭丈八的舔頌言辭,我們實在是有理由對其百般質疑和萬般批判。就他所說的博覽群書的刁近平,他的一長串書名,我只說他如果真的讀過孟德斯鳩的話,那麼他就不會搞言論罪。孟德斯鳩在《論法的精神》明確論及,語言是不能羅罪的,因為語言並不能構成罪體。語言只是我們表達出來的思想,如果思想是有罪的,那麼那些沒有說出來的思想更多。如果他讀過托馬斯●潘恩的《常識》,那麼就應當知道“就算政府是必要的存在,那麼它也是惡的事實”。然而從他的所作所為的現實和事實來看,這讀書的人,如果不是一個說謊者,就是一個虛偽者,道德敗壞,人格卑劣猥瑣,並且極為野蠻粗暴。而莫言卻說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一個博覽群書的人,一個具有很高的藝術鑑賞力的人”,我生怕他還給添上一個排比“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所有的奴才的都有一個當主子的夢想,所有的奸臣佞人都有對正義和勇敢的期盼,這是人的基本良知。莫言先生雖然是文聯高官,但必定還是一個作家,我們可以質疑他的道德,但無法質疑他的智商和情商。而一個智商和情商都不存在問題的人,是什麼使他喪失了基本的是非判斷的,使他他如此卑躬屈膝,扭曲自己的人格和喪失做人最起碼的良知呢?
我想這有三個可能:
第一種可能,就是這種在體制內混文聯的,那就是一個官場,並且是被這種體制天然賦予了吹鼓手的使命。也就是說,凡是文聯的文藝家只是黨國豢養的一群欺人、騙人、愚人的奴才。他們絕大部分人願意在這個體制中棲身,自然也就具備了奴才的秉性。,只要能討得主子的歡心,什麼噁心的話他們都能說。古有馬致遠,前有郭沫若,也不少他一個莫言莫公公。
第二種可能:這兩年大抓大判,中國的政治風雨飄搖,奴才們又習慣相互拉幫結派的惡鬥,莫言就趁此大好時機,不惜噁心自己也噁心他人,對剛成為了核心的刁近平就進行大舔大吹,以其尋求一個人身安全。
第三種可能:就是在會前有人“通知他”、“提醒他”,比如說他是諾貝爾獎獲得者,影響大,必須要在會上做出政治立場的表態,否則……儘管莫言妙筆生花、閱盡世事,但他無論如何也只是一介書生,什麼晚節名節都可以不顧,因為自身和家人的安全要緊,所以,他別無選擇才有了這番讓人反胃的文代會發言。
除此三種可能,我想不到還有別的可能。這三種可能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恐懼,沒有一個正常的人願意違心的去頌揚他人,更何況一個舉世矚目的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呢!因為恐懼,奴顏媚骨也是裝出來的,因為恐懼不得不說假話,因為恐懼別無選擇。這就是中國幾千年來的關鍵問題,權力獨大到可以剝奪所有人的一切,沒有任何組織與力量能夠制約和抗衡。
就莫言這段話的背後,事實上深刻的折射了中國的政治走向,已經趨於極權和崩潰、動盪的邊緣。當權力擁有者開始封鎖言論的時候,那麼也就是他打算做一切壞事的時候;當權力擁有者肆意剝奪人們思想自由和言論自由自由權利的時候,接下來就是剝奪人們的一切權利,甚至包括你生存的權利。現實里的中國,封鎖思想和言論在這兩年裡日益瘋狂和猖獗,這充分說明,中國的動盪和崩潰就要即將發生,我們的生命和自由也將越發危險。我希望很多人應該明白這一點,不要心存任何的僥倖,能走則走,不能走除了成為當權者的馬前卒那就是只有抗爭,或者是像絕大多數人一樣任人宰割,存在於永無盡頭的絕望之中。
2016年12月6日星期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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