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笛短篇: 一封私人信件, 我們的人生有何意義? |
送交者: MozartFlute 2018年01月07日09:20:48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編者按: 莫笛、馳喻的一個好友馮仁倒霉於2017, 今惡聞又至,忽驚聞張弟兄的母親離世。下面長文和信件是馮仁的倒霉事中的又一起之簡述。讀者可能會感到迷茫,SORRY; 詳文和背景會在以後補齊, 身體不濟, 故拖延,望讀者見諒。 2017 12 25, 張弟兄和胡弟兄還在我家小酌,今2017 12 27忽然得悉張母謝別人生,悲! 人到了50 多歲,負面的耳聞目染漸漸地多了起來,前幾天K姊妹生病住院,據了解需要將已經做過了瓣膜置換手術的心臟 ---- 再整體換了。 那麼需要有一名健康心臟的捐助者,這至少是另一個家庭的悲劇; 儘管主刀的加拿大醫生CF是我的朋友ZN的同學,清華高材生,非常優秀。 K姊妹姐妹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 2年前的那次手術非常的糟糕,作為一個事後諸葛亮,我這樣子進行了描述: 2015 12 9 日,我和太太麗去看望K姊妹,她第二天要進行心臟手術,對於手術的前景,我一向懼怕。所以欲建議不要手術, 可是想起K姊妹一向非常有主見, 所以罷言。現在想想後悔, 因為K姊妹僅僅是腿腫,有些混蛋醫生診斷為心臟回血瓣膜閉合不全所致, 需要換掉瓣膜。余以為, 僅僅中藥調養即可治癒, 因為為何回血不良,瓣膜閉合不全的原因又是什麼? 這不是換掉瓣膜就能解決的。 我不幸言中, 可惜晚了。 ******************************************************************************** 馮仁的信 Hi C先生, 您好! 別來無恙? HAPPY NEW YEAR! 咱們基督徒不說謊話,想請煩請您幫個忙。 我非常地感謝您, 我們之間應該具有一種重大的友誼,友誼的海容下存在着一個大的背景: C先生不但有淵博的學識和幹練的才華, 還有着一顆悲天憫人善良的心。 看看看看,我這壞的, 馬屁和吹捧,肉麻吧? 開個玩笑。 說來慚愧 – 我有幸成為您的校友,平白地享受着您這種偉大的幫助。 這一切,可正是 -- 主耶穌刻意關懷和安排下的美好結果。 然而, 魔鬼可從來都不會放棄和停止破壞。 就像太陽也有黑子一樣,人所經歷的道路也從來不會是平坦的。 我不想刻意地開脫自己, 因為耶穌說, 世上一個義人也沒有。我總是每日三省乎己,看自己的言行何如, 常常發現有違聖經的諱教。比如, 耶穌說,要服從權柄,無論對錯。 不過, 世上往往有些現象過於複雜, 無法掌控。 比如,我掌握不好此種情形下的藝術分寸: 當您謙虛待人,包容一切時, 大家往往地把您看成白痴;當我呲牙裂嘴,作欲撕咬狀待人接物,還真的有效,別人反而尊敬您。 嗚呼! 我不是要您徇私舞弊,我也不求尋求額外的袒護,去遮掩我所犯的錯誤,我僅僅想得到一個公正的一個處理結果。 現實是: 那個傢伙肯定還不斷的想方設法加害於我,想害得我拿不到這個失業救濟。 這對我來說損失是極大的,我想得到一個公正的裁決。 你看到目前為止,我沒有說過那個傢伙任何的壞話,實際上他的水平您知道,在他跟 G先生當時發生一些問題時,您已經看到。 您和 G先生的正確態度,我十分欣賞。
還是重複那句老話: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其解釋請看我另外的文章;大意是,當我們處於一種情況時:見到一些小氣,無禮,恩將仇報的人和事, 我們會一笑了之, 原諒這些志短之人之事。 舉一個例子,當一個人沒有自信時, 特別怕別人瞧不起。 對於旁人的一絲一毫的怠慢,會因為自卑因一件小事而大發雷霆。希特勒就是例證。他之所以殘殺猶太人, 正是因為年輕時受了欺負, 從而失去自信。 余以為,發火正意味着無能。 比如我兒子因為疏忽在洗碗時打碎了盤子, 我發火是不是不該? 因為第一我兒子是在幫我幹活,若我有能力, 自己洗碗不就得了; 第二, 我又為何無能力控制我兒子的頭、手、足把這工作干好呢? 說來說去還是我自己無能。 我馮仁經常想, 做人要做這樣子的一個學者,置身於軀體之外, 跳將到一兩米高的高度來觀察這個世界,把一切,包括我自己,當做研究對象來進行細緻的分析和研究。這種方法來源於一種對於精神病人的一種治療方法,納粹集中營倖存者維克多·E·弗蘭克爾首創, 並且著書、敘述於《追尋生命的意義》 (https://baike.baidu.com/item/%E8%BF%BD%E5%AF%BB%E7%94%9F%E5%91%BD%E7%9A%84%E6%84%8F%E4%B9%89)。 順便說一下, 一個讀者寫道: 如若一個暴君限制人們閱讀, 一生僅僅允許看一本書, 那我就選擇這本。 ****************************************************************************************** 以下是我寫的拙作 -- 小說, 於博客上. 馳喻先生的自述筆記。 下面談3個話題:人生的意義、我是誰、還有新年的計劃。 改變主意了, 我沒有任何新年的計劃, 或者說不願意談, 雖說2017比較倒霉,可是我並不奢望2018會如何更好, 因為厄運和苦難正是上帝安排的人生的一個有機的組成部分,沒有了苦難, 人生也就失去了多半的意義。 1)人生的意義 經常地想這些不着邊際的事兒,上網一搜,原來與我一樣的呆痴之輩還大有人在。不信請看如下附件1: who am I我 是 誰。 您的這個朋友馳喻先生,實際上是一個憂鬱症的患者,所以其他的一切就很好理解了,我覺着他和他的老闆(一個基督徒弟兄)可能是同一類人,遇到什麼事情悶在心裡,老是傷害自己; 心裡總是像被針扎、刀戳一樣,人家欺負你從來也不敢反抗,而且我感覺到處理人際關係需要一種藝術,這種藝術於我,可能對於您也是缺乏的,當然地我有着非常的極端之缺乏。 馮仁寫道: Dear C先生,說來話長。 如下的例子可能非常愚蠢,若不喜歡,請原諒其荒唐。 如果我能夠每賺到一百萬塊錢, 而丟失一個朋友;或者說有人能力超強,他的價格更高一點,每賺一億塊錢,丟失一個朋友;或者說每官升三級而丟2個朋友;每讀一個博士學位丟失1個好友。 這種買賣應該說大家是不會去做的。 但是這種情況實際這種情況都已經發生了,而且。而且我也沒有賺到一百萬塊錢,還丟失了錢,也沒有官升三級,我根本就不是個官,所以這種買賣 -- 你看看可笑否? ...... 沒有收穫, 而同時丟失了朋友,這不窩囊?
同時呢?一位在我們公司的朋友就做了一句總結性的發言,他說:“他看你太好欺負了”。這話讓我撿回來自信, 為此我十分地感謝他。 在此之前呢,我呢,一直在心裡感到很窩囊,很憋得慌,因為感覺到老是感覺到自己做錯了什麼,當然我不是個好人,我肯定做錯了好多事,我檢討; 可是這次原因有所不同。 請你想想看,就差三天,這個工程就結束了,我的工作也就結束了,合同也就期滿了,這三天我再沉不住氣,幹嘛去惹事生非,去聊那些騷。其實這些人,都是他們罵別人的F-WORDS這種行為 -- 定義好了他們是通天人物,有資本!偏偏我如此沉不住氣, 忍受不了F-WORDS的辱罵(有證人和錄音)。 …… 我這樣想,忽然地一成功人士掌握了權利,做了官以後,一些好友自然而然地就疏遠了,是因為什麼呢?是因為朋友變心了嗎?還是因為領導幹部,管理者,本身有問題?實際上可能兩者都不是,這是一種自然現象,自然發生的事,也就是說上帝刻意安排的一種結果。 所以,一個人要飛黃騰達以後,他的朋友跟他說話就有點怕,說的事情也怕又被朝別的方向理解,怕被誤解為徇私;自然乾脆就不深談了,朋友的關係也就疏遠了。所以您看看,就這麼回事,沒有誰有責任,但是結果卻發生了。 當然也有小人會利用領導, 這是另一個話題,略去。 ************************************************************************************* 如下是一個月前的筆記: 記得有個網友說,人生的命運這東西,有時候您不服不行! 這幾年是馮仁先生不太順利的幾年。2010年,母親因癌症去世了,然後,2014年小姨父摔傷癱瘓在床九個月,費盡家產然後去世了;2015年父親腦溢血去世了; 2016年,岳父摔下了樓梯也走了。 想到這些,我猛然醒來, 並且慢慢理解到,人都是要走的,那麼我們活在這個世上到底,為了什麼?到底應該幹些什麼?這個問題難道不值得好好思考一下嗎? 每當聽到莫扎特和貝多芬的音樂,我總感覺到,世界上還真有很多很多美好的東西,我們的確應該珍惜。要做到此生此世過得很有意義,過得所謂的很正確,還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至少我們的馮仁先生,現在沒有找到答案。 2) 瞎忙症 馮仁發出了感慨,現在,包括他自己在內,世上所有的人,都得了“瞎忙症”,當然馳喻先生的這種瞎忙瘋狂症,是最為嚴重的。 沒錢的人,窮人為了一碗米飯,而忙碌不停、疲於奔命; 那麼有錢的人,因為怕自己的錢財丟失,錢財多得管不過來也忙得焦頭爛額。 然後緊接着社會上就出現種種問題: 種族問題,政治問題,恐怖主義泛濫問題,社會犯罪,和仇富心態的問題等等。 網上看到,小型無人機機器人,比手掌還小,甚至像一隻馬蜂一樣。如果,一架普通大飛機飛到一個城市上空,撒下一百萬隻這種無人小型飛機,像馬蜂那麼大的,那麼依靠AI技術,可以鎖定一些特定的目標,整個城市幾百萬人會在,幾個小時之內全被他們幹掉。比核武器還要厲害。 我感覺到人類的文明快要走到頭了。 現在,馳喻先生,快到了每日休息睡覺的時間,明天4點多鐘就要起床去上班,開車60公里,去一個小城,製造太陽能板的一個大工廠上班,需要早點兒睡了。 所以他寫東西也心不在焉。 …… 實際上人活在世上蠻累的,沒錢的人為一口米飯而勞碌奔波,不得溫飽. 失業的人士呢,忙着找工作,猶如熱鍋螞蟻;有工作的人呢?那可是勞累得很,肯定地得忍受壓榨和剝削。有錢的人士呢,財產管不過來,而且還怕人家偷去搶去;這些資產企業家為了管人(不是騙人?),也忙得很,當然地那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和財產; 另外像律師和法官,還有醫生,這些人間精英、社會賢達,都很怕人仇富,他們極端地忙碌和擔心,財富遭人眼紅,可得防着。 記得看過一個法國電影,寫的是一個間諜故事,當時的政客,向非洲國家賣武器,結果能被有良心的記者和科學家發現了,要揭露這個事實,最後,法國和美國的間諜機構(CIA),把這些科學家和教師全部都謀殺了。 電影的最後銀幕上的幾個壞蛋在愛開玩笑,其中,特務甲,見到特務乙說: 我在非洲看到一個僱傭兵,在眼皮上刺上“見鬼”兩個字,然後見到您這種人,就閉上了眼睛;然後另一方回答說:過去干一件壞事,可以出名20年,但是今天不行了,競爭而競爭的人太多了。 呵呵。 3)芭蕾和歌劇,音樂藝術 不久前訂了幾張戲票,是在電影院實況轉播的俄羅斯芭蕾舞團演出,我們的加拿大電影院CINEPLEX同步直播《巴黎的火焰》,我們明年3月4號去看。我覺得特別棒。 還有美國紐約的METOPERA歌劇院,正在演出莫扎特的歌劇,《女人心》, 我們剛剛看過《魔笛》。在CINEPLEX電影院同步直播。 我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也看看,我推薦一下網址:請搜索: Cineplex + met opera, Cineplex + ballet 我總覺着人應該追求點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該追求什麼,可能簡單來說是追求美,追求,和諧和平,秩序,還有藝術。 人生下來,不僅僅是為了工作,其實工作僅僅只是一種謀生的手段,不是目的。 還有的人活着就僅僅是為了賺錢,成功,巨謬也,可惜知道此理的人實在太少! **************************************************************************************** 因為我幹活時出現許許多多的不利障礙,屬於虧本. 我沒有計較實際上的付出. 這點人家是看得見的。 茶葉雖禮輕,人意恁沉重。我的感覺非常之好,感謝主耶穌,感謝張女士! 基於此,覺得人生的意義在正在於:愛心, 關心。
人生的所求往往得非常之簡單,這跟金錢似乎沒有 -- 太大的關係。實際上金錢上的所謂等價交換, 在愛心的天平上,沒有絲毫的分量。 在公司中認識了幾位新同事,Nat(剛剛過年時給我發祝願信,到現在我心裡還暖暖的) 和Mr. OK, 他們都是租房人士, 家境都比較艱難。 對於Mr. OK, 我將自己的多餘的自行車和i5筆記本電腦送給了他。現在零下24度, 不知是否他還騎自行車上下班,這可太冷了。 …… ************************************************************************** 4)MIDLAND漂浮的火山石之聯想 年末突遇更多的壞消息,一個2年前做過心臟瓣膜置換手術,並且重度敗血感染,在ICU住院110天, 後來起死回生的好友,又生病住院,原她再次戰勝病魔;
12月27日, 好友張先生的母親離世, 25日我和張先生還在一起吃飯。
我想,既然生死無常, 我們人類如此認真地爭鬥的意義何在?
忽然想起來這個世界上恐龍曾經稱王稱霸過,據說在地球上忽悠了1億3000萬年。那麼我們人類呢?剛免於被獅子、老虎咬碎吃肉的這種困境,也僅僅不過有1萬年,那時我們人類才開始稱王稱霸。而這一萬年,特別是工業革命後這200年,我們把地球糟蹋成什麼樣?
人類的氣數恐怕也快盡了,我們很蠢,可一直在幹壞事我們還自以為很聰明。
人類一直在干着冒充上帝的勾當,現代的人類,可能恐怕要很快地自食其果。 有一個地方叫MIDLAND, 在加拿大多倫路的北邊,大概兩百公里左右。那是2000年的夏天,我剛剛到多倫多的時候,與朋友到這個地方來,我們認為自己就是到了天堂了。 那是一塊非常寧靜的河灣,有紅的花,綠的草,有蟬鳴,有鳥叫;沒有什麼人煙,沒有經過破壞,那裡體現不到現代化的節奏和狂熱的脈動,您感覺到的只是非常的美,非常的愜意, 這不就是PARODISE?
我順手在湖灘上撿了幾塊火山石,那是一個很小的死火山,我看到流動的熔岩的痕跡,已經凝固了。什麼時候火山噴發的我不知道,我僅僅知道那些原始的生態沒有被任何人破壞,我呢 -- 就當了也許是第一個破壞者,順手撿起了幾塊火山石,把他們往湖水裡一放 -- 是飄的!
等到後來,大概半年後,我們又故地重遊,還到那個地方,發現那個在那個火山熔岩流淌的地方,已經蓋起了一家旅館。
那些奇妙的火山石呢,因為我在多倫多數年的動盪生活,經常搬家,早就給扔沒了, 真可惜!
琢磨以上這點文字的實際意義是什麼呢?就是說我們現在這個社會發展的很快,已經脫離了大自然原來的意志,我們實際上是在不斷地搞破壞。
5)兩隻貓, 快樂離我們如此之近
我們家有兩隻貓,是我女兒的,她們很可愛。
我們經常玩這樣一種遊戲:我在一元店買了個小鞭子,一個塑料棍兒栓一個小繩兒,我把它從樓梯上面扔下去,噔噔蹬蹬;然後小貓們就會急不可待的衝到樓下,把小棍子叼上來,噔噔噔蹬……; 然後我又蹬蹬噔噔扔下去,她們又叼上來。可以玩上數十遍,她們依然樂此不疲。
可是我卻累了。
想想看,是低智商的貓可憐,還是我這“高智商”的人更愚蠢?我是不是更加可憐?
就覺着這個兩隻貓的快樂是如此簡單,如此的沒有任何成本。我們人類的快樂為什麼很難得到?一個智者朋友說一位因為我非常“貪顛痴”,我同意。諷刺的是我這個哥們自己天天累個半死,做得並不好。
我曾經許下祝願,下輩子要托生為一隻貓。 我把這個故事講給我岳母聽的時候,我岳母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你還真不知道呢,行八輩子好,才能拖才能托生為一隻貓,就別想了吧。 下面附件一的網友文章真正地說到了我的心坎上了。 ************************************************************************** 附件1: who am I我 是 誰 http://m.kdnet.net/topic-12575108.html 龔典紅123 2018.01.03 01:10 原創發表在 貓眼看人 一、人是萬物之靈嗎? 遙想6500萬年前,恐龍縱橫大地,俯瞰眾生。然而星移斗轉,恐龍化石永垂千古,而今地球人頭攢動,人聲鼎沸。物是人非。恐龍不像萬物之靈,人類也不過接替恐龍,成為地球動物新頭領。無論這一更替是必然、還是偶然,人類的歸屬無法更改。人是動物,與恐老前輩一樣,不會成為地上的永恆、天上的真理。 動物乃生命。生似朝露,死如黑燈,明白活在“造物主”的設計中——身懷基因,心系密令,前仆後繼,傳承着物種。奉天承運!生命忠誠,都是造物牌堅定智能。鍾情食色,生存因此有動力。同類斗耍,旅程所以不鬱悶。 生命天使!恪守物理,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二、只是人類有點兒不甘心,還要固執詰問“我是誰?世界是什麼?”。 蟈唱蛙吟合歡之夜,人還時不時的溜出石洞草舍,仰望頭頂星空。其神情嚴肅,目光呆滯。讓你猛然回憶起孩提時捏出的泥人,曾經煞有介事地問過你是誰、他如何在這裡。滿眼無辜,一身冷峻。讓你雞皮寒噤。 客觀地說,“我是誰,世界是什麼”信息太過龐大,已超出物質積木的承載極限。一根筋,只會讓腦袋瓜滋滋冒煙,幸福指數可能不及其它動物。 三、不甘天命,不是上帝好孩子。 不斷自問,讓人類發現自己只是低微動物,不僅愚頑、易怒、貪婪,而且愛說謊,善欺騙。人不完美,人心一落千丈。人類因此自慚形穢,說要自我完善,洗心革面,從而失去了小豬小狗們的那種天真、爛漫和自信。 不停天問,導致人類擅闖“造物”禁地,偷窺天書,竟然還丫丫的學步,模仿造物。這個行為很不好。雄性不再為樹上墜落的野雞打得鼻青臉腫了,說什麼有尊嚴。雌性覺得那個琢磨出衛生巾的傢伙比上帝還溫柔,說感到了貼身呵護,懂得了尊敬。意亂情迷!沒有造物主,哪有人類。 “人不完美”表面上看是人類有模有樣的自我批評,其實是狠毒的指桑罵槐,是對造物及其設計懷疑,是對上帝不敬。人人都想當獅子王,那誰去做牛馬呢,誰又當小草呢。那來的什麼高富帥,恐老大不也是微生物的盤中餐嘛。哪來的食物鏈頂端,不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一套驅動機制嗎。 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橘枳只是同一基因在不同環境下的產物。人類也不會例外,人人都是人科基因在具體環境中的綻放。雖然生不由已,也有點魔幻,但人人生而平等。重點在於一切都是為了造物夢。不要動不動就甩耙子,使小性子,不要在“天賦使命和個體感觀”熟重熟輕這個大是大非問題上犯糊塗。要牢記使命,不忘初心,緊密團結在主的周圍。 四、人貴有認知之明。 生命都是“造物牌”的行屍走肉,其存在目的、意義、甚至稟性早已先入為主。上帝太酷,輕鬆搞定了這個世界,其中也包括我們人類。我們能夠選擇的僅僅是大夥怎樣生存,既選擇大夥共處的行為規則。人人都有機會或途徑參與這個規則的出籠——我們的生活我們做主,既我們所謂的自由。 然而,人類總有一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非要冒充上帝,替大夥做主,安排大夥的人生,強迫大夥服從他們的領導。非要過一把上帝癮,喝令一群大老爺們圍繞在他們周圍,擺弄那個眾星捧月的POSE,粗暴剝奪了大夥的自由。 自由對永恆“造物”來說也許毫無意義,但對生命而言就彌足珍貴了。人類因此就有了“自由女神”的嚮往、“自由引領人民”的豪邁、以及“生命誠可貴,繁殖價更高,欲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的痴情與傻意。當昂山素季纖細身軀走過強權槍口時,人們看到的不僅是自由的美麗,更是生命的不屈。 因為心有不甘,所以質疑、死嗑和探索,人類才有了模仿、山寨和科技。才能夠讓我們豐衣足食,不至人滿為患。才發現地球不是宇宙中心,人類偏居銀河一隅。人類渺小,所以分工協作。生命脆弱,零部件與神經系統老出狀況,所以我們同病相憐,相互關懷和尊重。生命只是物質存在的萬千方式之一。物質常轉換,生命無常態,離別就像過家家,人類難免有兔死狐悲之感。難忘情意綿綿的秦始皇及其穿越時空的哀愁:為何俺不能永生,為何俺們沒有金鋼之身,愛妃容顏呢,消散了。 既然生,何必死。既然造,何不造得完美點!我們自私,無法自拔,抓住了權力就不想放手。我們自戀,自稱天子,偉大光榮正確,可以聆聽天意,可以代表他人,沉湎在支配同類的快感中,樂不思蜀。我們自大,自詡太陽,光芒萬丈,乳汁豐滿,養活了好多好多勤勞勇敢人民。真拿自己當天使。媽蛋,我們是造物的粗製濫造。 人性鄙戾,人間所以需要法治。然而一旦失去制約,憲法就成花瓶,權力就變暴力。人類被迫在自我管理時採用民主——分權、制衡、選舉、監督,將公權放在陽光下運作。其內耗驟減,保護了善良,迎來了公平,激發出眾智。 放眼動物界,人類率先直面自我,確立“人是動物”這一基礎認知。從而明白權力不受制約就是災難,知道言論與新聞自由的意義,不再相信那些“只為君王喝讚歌不許蒼生說人話”的宣傳壟斷。 人貴有自知之明。 每當遇見天降偉人、偉大元首、以及何仙姑之類的同胞,年長的女性就特別着急。心疼“造物主”是不是又酒後工作了。 ……。 根據認知的不同,可將我們的生存分成三種狀態,既動物狀態、宗教信仰狀態、認知狀態。從整體上來看,人類已從動物狀態走進了宗教信仰狀態,如今正處在向認知狀態邁進的過程中。 五、動物狀態。 飢餓的感覺總是那樣刻骨銘心,繁衍就能獲得“造物”獎勵——快樂。食色占據了大部分時空,一切只為傳承那個聖杯一樣的基因。生命只爭朝夕,機會稍縱即逝。那時還沒有浪漫藝術與愛情,只有簡捷實用的三十六計。 物競天擇,勝王敗寇。特別是在恐龍蒙難之後,天下無主,群雄紛爭。人類先祖們百折不撓,九死一生,終在動物圈脫穎而出,成為今日地球主人。人類枝繁葉茂,我們都是英雄的後裔,都是那個非洲女人的子子孫孫。祖先們特別善於戰鬥的基因一直奔放在我們的血液中。生命波瀾壯闊。人類一天不努力,就趕不上長臂猿。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們理解曹丕為何滅弟了,李世民為何弒兄了,金正男是忒不小心。我們理解武媚娘李連英為了日後發達咬咬牙進宮了,理解苦命娃羅蔭國尚國勝為了趕上這個時代提“錢”進步了。適者生存,不想衣錦還鄉的太監不是好太監,即便苦一點、累一點,甚至狠點、賤點、萌點。 一將成名萬骨枯。只是可憐了那些忠厚老實的苦命兒,在認知朦朧、科技非主流、唯有做官高的原生態,只能指望上天保佑和菩薩憐憫了。 六、宗教和信仰狀態。 宗教的出現飽含了生命的傾訴。天地博大、且精深,人生苦短、還愚陋。極目蒼穹,細思物理,鴻溝浩渺,惟信仰比杜康!宗教與信仰無疑是一針強心劑,讓茫然今生頓感來生希冀,防止了神經元崩潰。 杜康蕩漾,芬芳四溢。但畢竟是酒精飲品。 回看人類歷史,無論政教合一、宗教裁判所、十字軍東征,還是替天行道,以及神靈附體,都無法掩蓋我們體內的慾火。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罪惡依然我行我素。人類是按造物期望打造的,“人無完人”只是人類的愚見,而造物對作品自有評判。上帝冰雪聰明,且堅如磐石,不可能因某一作品是否虔誠或樂不樂意而朝令夕改。一廂情願,對牛彈琴,上帝根本不理這一茬。 就像借酒澆愁,宗教和信仰從來沒有緩釋我們的憂愁。 我們知道,納粹和共產是德國同一歷史時期的產物,像一對孿生兄弟構建在同一個認識基礎之上。他們認為人分好壞,是一群壞蛋害苦了我們這些好人。雖然這種對“人”簡單的區分自古就有,然而它一經與我們現實苦惱和美好前景因果關聯後,就會誘發巨大情緒。它觸發了二十世紀的兩件大事,既“我的奮鬥”與“無產革命”。 不是納粹有多奇葩,而是兄弟們一直煎熬在一戰失敗的屈辱中,是偉大元首將我們追求美好的願望與人性的殘暴結合起來了,沒收猶太人的“不義”之財,推行有收割功能的戰爭幣。不是革命者與紅小兵有多麼超人,而是苦難兒被“三座大山”壓榨得太久,打土豪分田地。如出一轍。不是領袖們神乎其神,而是滿足了大多數人的願望,就能順便實現自己的目標。領袖還真沒這樣想,但他們直覺不錯,切中了人性要害,做了一件在當事人看來是“利人利己”的事。 問題在於,納粹和共產只看到他人是壞蛋,而看不到自己也是壞蛋,所以就有了浪漫之旅——消滅或改造壞蛋。他們不知道人人都是“壞蛋苗子”,不知道消滅或改造壞蛋其實是在搶奪上帝的業務,不知道失敗早成定局。共產雖美,但不可能在動物圈落實。動物若變“好蛋”,生物圈就立馬消失,上帝也因水平太LOW而羞愧自裁。 人類的發展無非是一個認識自己和認識世界的過程。 後記:女兒已讀大三了,但我發現大學還無法啟迪她們去思考人生的一些基本問題,例如生命的意義、特性及如何看待自己和他人。我認為,人如果沒有對這些問題的思考,就難以理解諸如社會、人生、科學這樣的詞彙,也難以明白那些貼滿大街小巷的民主、自由、友愛等到底與自己有何關聯。我嘗試寫了這篇文章,希望能對女兒有所啟發。然而這個題目讓我難以把握,雖然花了近兩年時間,也不知寫得怎樣。現在只有拿出來試一試了。如果能得到大夥的轉發而到達我女兒及同學的眼前,則表明大夥認可此文或願意幫助我;否則就是浪費時間了。 作者:龔典紅 對於我的朋友吃魚來說,他會經常想這些無聊的問題,他心裡從來不想怎麼去賺錢,股票的走勢怎麼樣?他經常想人生有什麼意義? 後來呢?遲於先生了,似乎找到了一個可以讓他自己滿意的答案。 那就是人生的意義在於做一個學者就是把自己遇到的這些這個事兒,包括自己的喜怒哀樂,自己很歡愉的事情,自己接受到的愛,還有自己很倒霉的時刻,這些事情為什麼要發生?他都把它記錄下來,進行一些理性的思考,這種思考,這種學者式的態度就是一種人生的意義。 比方說吧,2017年,對於遲於先生來說,就不是怎麼令人高興的一年,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兒。 另吃魚先生非常的沮喪,一件接一件的倒霉事兒,總也說不清楚他有什麼原因,為什麼會發生?而且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發生,而且吃魚先生有時候在她的身體非常不佳的時候,她一發的對這些倒霉事兒感到沮喪。 ********************************************************* 附件2 : 網友評論《定西孤兒院紀事》 https://wapbaike.baidu.com/item/定西孤兒院紀事/10773941?fr=aladdin 這幾天在閱讀《定西孤兒院紀事》, 描述1958-1960和人性。 哭着看完《定西孤兒院紀事》,如鯁在喉!講 1958–1960 年大饑荒甘肅定西地區餓死人甚至人吃人的被忘記的史實。 作者雖然用小說的形式近乎於白話的語言平鋪直敘,恰恰是這種方式,讓人真實的絕望。 螳臂當車的屌絲: 我們都喜歡思考人生的意義,但思考的大都是自己的人生。這本書則是為那些身處絕境卻無力表達和思考的人命賦予意義,這是一項無私的工作。 《定西》這本書,我個人是比《夾邊溝》更喜歡的。夾邊溝畢竟講的是右派的故事,右派大多是知識分子,按照許知遠的話說,他們是掌握着能夠表達自己這種特權的人,人們覺得苦難不該發生在他們頭上。可《定西》裡的主人公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是幾千年歷史車輪所碾壓的公分母,是最無助群體中最無助的群體。從來沒有人講他們的故事,他們的犧牲被看作理所應當,甚至在書中可以看到,連他們自己都不願再提曾經的經歷。大陰謀家基辛格曾說過:“歷史是國家的記錄”,而楊顯惠所做的,恰恰是為充斥帝王將相,英雄奸侫的國家歷史,補上這塊礙眼的傷疤,這是對傳統歷史敘事的最大反叛。 書中死去的那些定西縣農民,同樣是歷史的參與者,在面對殘酷世界施加給他們的終極挑戰時,其人性之豐富性與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並沒有什麼區別,他們理應成為歷史的一部分。不過,歷史書寫經常出現的一個問題是把人塑造成神。以前我們常常講“人民群眾是真的英雄”,當然在講這話的同時,我們又同時把一個根本不屬於人民群眾一份子的人當神;現在我們不太講這句話了,據說講的更多的是“群氓”或者“烏合之眾”,但另一方面明星、企業家、政治家稍經包裝,都能成為超級英雄一樣的人物。而楊顯惠在他的書裡則完全放棄了這種努力,很多人認為他的行文太平淡甚至重複,但這豈不正是我們每天遇到的那些人和事的縮影?唯一不同的不過是所處的絕境而已。
做農民調查的吳思有次曾談起他對農民的看法,找不到原文了,大概的意思是:當他面對一個農民時,他並不覺得特別同情或者蔑視,對方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另外一個人而已,既有可悲之處,也有可敬之處。“把人當人看”這句話,深究起來不過如此。
同理,如果說“存在主義是一種人道主義”,那麼這本書就是徹頭徹尾的存在主義書寫。楊顯惠的作品缺乏社會和歷史理論的具體說教,但正是這種理論上的蒼白卻凸顯了真實世界的悲涼荒誕與試圖對其進行辯解的可笑。正如馬克吐溫所說:“現實與虛構的區別在於虛構必須說得通”。楊顯惠用最不戲劇化的語言,講述的卻是最難以想象卻也最真實的故事,但他不是抱着莫言一樣的旁觀者的心去記錄的,而是懷着自己隨時有可能成為其中一員——受害者或者加害者——的信念去做的,這有點像卡夫卡,只不過他的故事因為缺乏隱喻、影射而更加殘酷。斯大林曾經說過:死一個人是悲劇,死一百萬是數字。而楊顯惠所做的,恰恰是把數字還原成悲劇。《定西》的一篇書評寫的不錯: 現實“絕境”的殘酷性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力,是作家虛構不出來的。這些以細節構成的個人的故事,使慘絕人寰的災難變得具體可感,將之銘刻在我們的情感記憶中,不再容易被任何人用抽象的數字和話語所模糊遮蓋,逼迫要繼續活下去的人們不得不面對、反思。
反思這話可能有點俗。現在動不動我們就講反思,就像所有問題只要反思就能迎刃而解一樣。不幸的是有些事只要人類不滅絕,就會一直發生下去。所以不如換個說法:講這些故事是為了讓死者不白死,讓他們短暫迷惘的一生在死後獲得些微的尊嚴。正如那句不知道是誰說的名言:如果有一千個人死了,不要說死了一千人;要說死了一個人,這件事發生了一千次。
楊顯惠不算是個感情外露,喜歡對公共事務發表評論的作家,但據他自述,在寫作過程中常常會發生痛哭流涕寫不下去的情況,正是這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把我的心抓住了。權謀家和劊子手,可以訴諸鬼神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但作為一直將自己看作人類一員的作者而言,所承擔的精神重負可想而知。僅這一點,就配得上我們的崇高敬意。楊顯惠的故事裡,講不出的東西遠比講出的更多,他不僅自己拒絕做看客,也希望讀者能不只做看客,去發掘人性的更多側面。你在他的作品裡看不到直白的控訴,但不把哪怕最卑微的生命的逝去看作理所當然,這本身就是人道主義的力量。 焦小瑞 作為一個定西人,對於這次大饑荒早有耳聞,爺爺輩動不動張口五八九 六零年 也聽我媽講過 能吃的不能吃的一股腦吃 可以說那時候就沒有能吃的了 至少他們沒有 那時最平常的事就是死人了這些書裡都有~ 還是無意間看到的這本書,看見定西二字 就好奇搜了看 沒搜到 上了百度雲盤才找到的 看了半本 再沒看沒不下去了 文中有些方言別人可能理解不了 地理位置 風土人情植物啥的的也不清楚 可是我 太熟悉了 那一句句話 就好像在耳邊迴蕩 太真切了 因為我們都是那樣說 那情景也能想象的來 …… 我想起了活到九十多歲的拐兒娘 還有華家嶺墚上撐死的一家三口 跳了崖的姐姐 愛鑽炕洞的禿寶寶 尋到黃溝遷墳的展家後人 窗子上吊死的娘 炕上並排放着的爺爺 大 妹子 窮凶極惡的幹部搜糧隊 還有那句丟社會主義的人 樓上電燈樓下電話的社會主義 大冬天拾的地軟兒 給妹妹沒燒開的水 太多太多了 就像一場噩夢 樓上樓下,電燈電話 這裡並沒有一個人 一年多前看夾邊溝的那幾天,心情非常非常壓抑。 看到真的有人可以對自己的同類那麼壞,非常難受。我記得在一則故事裡,丈夫出軌,為了再娶,就告髮妻子是右派,把妻子送到了夾邊溝。而在飢餓中,人的求生意志又那麼的強。以前聽老人們聊起饑荒,總感覺是一段“艱難留下很多有意思的回憶的時光”。但夾邊溝的饑荒,現實而殘酷。作為一個神經脆弱的人,經常看着看着就哭了。書裡面寫了很多讓人不舒服的東西(食屍,吃糞便中的土豆……)。有一些人在看到食物後吃了太多,暴斃。夾邊溝的人精瘦羸弱,夾邊溝的狼膘肥體壯。 印象最深的故事是兩個人逃跑,一個人成功了,另一個人太過虛弱,走不動了,躺在土坎邊,在寒冷的星夜中活活被狼吃掉,只剩骨頭。 但如果只有這些東西,那麼夾邊溝敘事並不會如此獨特。所謂的左派右派,並不能決定一個人是好是壞…甚至,它也無法絕對地反映什麼。夾邊溝的人都大不相同。這種標籤只是一部分人打壓另一部分人的藉口罷了。 還有很多帶有感情色彩標籤也是這樣,儘管現在它們只體現着一部分人的優越感,然而…… 楊顯惠有一顆偉大的心靈,我自己沒有足夠的文才來好好的評價他。 讀到《打到惡霸》那篇了,文末拴拴說:人這個東西怎麼那麼奇怪,挨餓的時候,心裡就想着怎麼吃上一口飯,吃飽了,就又想着剝削別人。 楊先生的這張照片裡,背後有陽光,看着卻讓人壓抑。楊先生寫這本書時,內心該受到多大的折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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