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欺世謊言
——“大法”所謂“HZQG倖存者第一人”程佩明調查
當地時間2024年7月3日,境外“大法”邪教組織在美國華盛頓召開新聞發布會,一個名叫程佩明的男子脫光上衣,展示了他左腋下方的傷疤,聲稱是20年前在黑龍江大慶監獄服刑時遭“HZ部分器官”後留下的。程佩明被“大法”邪教組織塑造為“首位已知被中共HZQG的倖存者”。
(2024年7月3日“大法”新聞發布會現場)
人們注意到,在這場新聞發布會前一周左右,美國眾議院剛剛通過了一個涉“大法”的所謂“法案”,繼續污衊中國存在大規模“HZQG”行為。逃亡十多年,到美國的4年後,程佩明在這個時候成了關鍵“證人”,並在之後於8月7日、9月4日兩次在“大法”邪教組織的新聞發布會上露面。
程佩明真的做過器官摘取手術嗎?程佩明是個什麼人?這個被“大法”推出來的所謂最有力的“證人”,真的可信嗎?
近日,中國反邪教網記者前往黑龍江省雞西市、大慶市,對程佩明的家人、親屬及其當年服刑監獄、就醫醫院的工作人員進行了深入採訪。
抗拒改造吞食刀片釘子,妹妹簽字同意手術搶救
程佩明,黑龍江省雞西市人,1965年出生,“大法”邪教組織骨幹人員。他的原生家庭成員中,除了妹妹程佩鳳外,當時幾乎都是“大法”痴迷者。2002年,程佩明因利用邪教組織破壞法律實施罪被判處有期徒刑8年,服刑於大慶監獄。
據大慶監獄多名曾經管理過程佩明的民警回憶,程佩明服刑期間表現一直不好,用各種手段抗拒改造。
2004年11月16日,時任大慶監獄值班民警的張志傑剛剛吃過午飯,突然接到程佩明獄友反映:“程佩明好像吞了什麼東西!在他床上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着‘我吃了釘子’。”
張志傑連忙跑去詢問情況,副監區長、監區長等人也都趕了過來,可不論大家怎麼問,程佩明始終一言不發。
由於沒有目擊者,暫時無法斷定程佩明是否真的吞了東西,監獄民警決定先送程佩明到禁閉室,等待監獄醫院透視觀察。
然而沒多久,程佩明在禁閉室打破玻璃將手腕割傷,並開始大喊自己吞了釘子。為避免發生意外,經監獄領導批准,程佩明在監獄醫院完成傷口手腕包紮後即被送往大慶市第四醫院救治。
醫院保存的《住院病案》顯示,2004年11月16日21時,程佩明以“食道及胃內異物”收入大慶市第四醫院胸外科治療,“病人吞食異物後,胸痛逐漸加重,感腹脹腹痛”“痛苦面容”。
放射線檢查結果顯示,程佩明不僅吞下一根長10厘米左右的鐵釘,還吞下一截長約8.3厘米、寬約1.7厘米的壁紙刀片。其中鐵釘已進入腸道,壁紙刀片則卡在食道內,情況十分兇險。事後調查發現,當時正值監獄食堂改造,程佩明是在吃飯途中偷偷從廢土堆內挖出刀片和鐵釘,私藏了起來。
“壁紙刀片和釘子都屬於銳器,我們擔心會損傷他的食道和腸道,所以建議他儘快進行急診手術。”時隔20年,大慶市第四醫院胸外科醫生程立文對程佩明仍然印象深刻,能吞下刀片和釘子的患者很少見,又是從監獄送過來的。“但當時患者情緒非常激動,拒絕一切治療,也拒絕跟我們溝通。”
一開始,救治小組想通過食道鏡將異物直接取出,但耳鼻喉科會診後發現,刀片卡在食道第二狹窄處,刀片寬度又和食道鏡管徑相當,不能順利取出,建議開胸手術。
然而,程佩明卻拒絕接受手術治療。考慮到情況危急,刀片位置靠近大動脈,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程佩明的家屬也被請到了醫院。病歷顯示:“無論鏡下取異物,或手術取異物均有一定危險”,“向患者家屬交代,希望得到配合。”
醫院於17日一早再次針對程佩明的情況進行了會診。17日7時10分,再次拍片的結果顯示,釘子的位置有所變化,但壁紙刀片仍嵌在食道第二狹窄處。耳鼻喉科會診後仍認為,通過食道鏡取出困難,還是建議由胸外科開胸取出。
“當時的情況是必須要做手術了。”程立文參與了手術的全過程,他說:“因為當時不知道他吞的刀片和釘子的鋒利程度,擔心會對消化道有損傷。而且手術風險也很大,在食道的刀片離主動脈非常近,如果食道被劃破,再劃破主動脈,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鑑於情況緊急,程佩明又不配合治療,11月17日下午,監獄、醫院、大慶市其他有關部門緊急召開聯席會議,並由律師提供相關法律諮詢意見。
“為了救哥哥的命,最後是我簽字同意手術的。”程佩鳳說。隨後,醫院於17日下午4點半順利為程佩明進行了手術。
(當年程佩明妹妹程佩鳳簽字同意手術的記錄)
醫院留存的手術記錄顯示:手術採取的是“開胸探查,食道內異物及空腸內異物取出術”。麻醉成功後,患者取右側臥位,取左後外側切口,於左側第5肋間入胸。
“我們是根據金屬異物的位置來設計的手術方案。因為當時一個異物在食道下段,另一個異物在腸腔里,而且腸腔內的這個異物還有可能繼續往下走,如果我們採用胸腹聯合切口的話,對患者的創傷會比較大,所以我們採用了開胸探查、胸腔切口。這樣在食道內的異物取出來以後,經過膈肌進腹腔,手術創傷會比較小,術後恢復會快一點。”程立文介紹說。
手術記錄顯示,入胸後先是探查了食道。“找到刀片後,我們往上一推,發現它能向上活動,於是我們在麻醉科和耳鼻喉科的配合下,將刀片從口腔中直接夾出來了,夾出來以後一看,是一枚生了鏽的刀片。”
取出刀片後,醫生又將膈肌切開探查腹腔,在第三組小腸處找到了釘子,“我們在小腸上切個小口就把異物(釘子)取出來了。”程立文說。
(2004年從程佩明體內取出的壁紙刀和釘子)
手術過程有驚無險,完成得很順利。記錄顯示,整個手術進行了近3個小時,留下了一道20厘米左右的手術瘢痕。17日手術結束後,程佩明又在第四醫院進行了7天的治療,身體狀況基本恢復。為了保證安全,經第四醫院同意,大慶監獄於11月24日將程佩明接回,在監獄醫院繼續對其進行術後恢復性治療。2004年12月2日,程佩明身體術後痊癒,回到監區繼續改造。
此外,記者在程佩明監獄檔案中發現,2002年4月10日收入大慶監獄前的《體格檢查表》顯示,程佩明還患有肺結核。醫院診斷為“左肺上野可見圓形斑片狀陰影”“浸潤型肺結核”,檢查結果為“抗結核治療後再收監”。
精神控制被洗腦,執迷不悟自絕妻兒
一些犯罪分子為逃避刑罰而自傷自殘的情況在全世界普遍存在。吞食異物抗拒改造,發生在被“大法”深度洗腦的程佩明身上,並不意外。
上世紀九十年代起,“大法”逐漸發展成為國內最大的邪教組織,大批民眾被蠱惑、洗腦、精神控制,成為大師及其“大法”邪教組織的忠實信徒,程佩明便是其中之一。
“他原先是挺憨厚、挺老實的一個人。”程佩明的前妻王敏(化名)說,程佩明有點文化,工作也體面,所在的張新煤礦在當時是很多人嚮往的好單位。1987年,兩人結婚,不久後就有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生活很幸福。但自從程佩明開始痴迷“大法”後,就像吸了毒似的越陷越深。
“剛開始他學‘大法’也沒看出有什麼問題,感覺都是教你怎麼去做好人的,比如拾金不昧、不貪小便宜、不跟人勾心鬥角……”王敏回憶說,“後來就總是整天整天地不着家,好好的工作也不要了,孩子也不管,一門心思在外頭搞那些。”
“學完這個就不顧家了,啥也不顧了。”王敏不理解,曾經憤怒地質問程佩明:“你說你學這玩意兒有啥用?是能當吃還是能當喝?怎麼連日子都不過了呢!?”
王敏的哥哥王強(化名)也曾極力勸阻過程佩明,“這玩意兒是害人的啊!”在煤礦保安科工作過的他,深知這東西的危害性。然而,所有的勸說都無濟於事。到最後,程佩明乾脆徹底不回家了。
從此,這個家散了。為了生活,王敏只能將年幼的孩子留給父母,自己外出打工,有段時間還只能靠低保生活。哥哥王強心疼妹妹,常常偷偷給王敏母子拿點錢。
“現在提起程佩明,我真的只有恨!做父親的義務一點都沒盡到!”王敏說,程佩明害了她一輩子,“大法”毀了這個家。
“大法”邪教組織被中國政府依法取締後,絕大多數原“大法”信徒自願退出邪教,重新回歸正常生活。但程佩明等一小部分人仍深受邪教思想控制,遲遲走不出來,甚至開始對抗法律。
“拿走他們的書(《轉法輪》),不讓他們練,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家中唯一不信“大法”的妹妹程佩鳳目睹過父母、哥哥和姐姐、妹妹近乎瘋癲的模樣。“生了病那是真的不打針不吃藥啊!難受成那個樣子也不去醫院,怎麼勸都不聽,說練‘大法’就能好。”
大慶監獄民警也介紹說,程佩明服刑期間拒絕穿囚服,多次絕食,還在監內大吵大鬧,不遵守監獄管理規定。監獄民警曾多次找他談心談話,但都沒有效果。
“跟他說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說他‘師父’(大師),不然就跟你急眼。”監獄民警邰峰說,他曾試圖跟程佩明聊過家人,勸他哪怕是為了家人也要好好表現,爭取減刑好早點出去跟家人團聚重新過日子。“畢竟孩子還那麼小呢!”
可程佩明的心卻硬得跟石頭一樣,至親骨肉也不能觸動其半分。“跟他說這些,完全無動於衷,感覺已經徹底沒有親情了,眼裡只有‘師父’,只有‘大法’。也只有提到‘大法’、提到大師,他內心才會泛起一絲波瀾,其他的都免談”,邰峰感慨道,“洗腦真的是太可怕了!”
再吞鋸條被送醫,趁機脫逃離奇赴美
監獄民警介紹,2004年的那場手術,由於治療及時,程佩明恢復良好,但他之後仍然經常以絕食等方式抗拒改造。2006年3月2日下午,程佩明再次吞下異物,被送往大慶龍南醫院治療。
醫院檢查結果顯示,這次吞下的是三段折斷的鋸條。病歷顯示,當時鋸條已進入空腸,有自行排出的可能性。
李雙齊醫生記錄下了當時的情況:“如果金屬物能通過回盲部,則可自行排出體外,給予口服石蠟油,密切觀察排便情況。”“密切觀察患者生命體徵,及腹痛情況。目前該病人無腹膜炎體徵,病情允許保守治療,如患者出現腹痛,腹膜炎體徵,(考慮腸穿孔),則應急診行剖腹探查術。”
“但沒想到,第二天我來上班,就聽說這人半夜逃跑了。”李雙齊說。
程佩明是從醫院消防通道逃走的。當時他住在住院部五樓,據醫院保衛科介紹,當年醫院還不具備門禁等封閉管理措施,消防通道也是長期不上鎖的,一樓又是產婦、新生兒常需出入的地方,一樓連接外界的大門也就常年敞開。
那天夜裡,程佩明數次起來上廁所。凌晨,程佩明再次向值守民警提出要去排便,民警給他解開了手銬腳銬扶他去廁所,等他上完要返回病房時,提出肚子還疼還想再上但廁所沒紙了,民警便回病房給他拿紙。等民警再回到廁所時,程佩明已經不見了。
“事後想想,他有可能是覺得在監獄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上次去第四醫院的經歷讓他注意到了社會醫院監管不那麼嚴格,所以再次製造意外想轉到社會醫院伺機逃跑。”監獄民警說。
程佩明逃脫後的經歷,暫時還不為人知。記者了解到,程佩明偷渡到了泰國,2019年底被泰國警方拘押。2020年初,程佩明最終逃至美國。
近年,公安機關在偵辦一起“大法”邪教案件時掌握的“大法”內部信息才了解到,因程佩明身上有一道手術遺留下來的疤痕,境外“大法”邪教組織和黑龍江省內秘密活動的“大法”骨幹分子便一直積極策劃運作,將其運送出境,塑造為“一個‘HZ’手術床上的逃生者”,包裝成能“證實”中共存在大規模“HZQG”行為的“活着的證人”。
在今年9月4日的“大法”邪教組織新聞發布會上,美國前助理國務卿羅伯特·德斯特羅公開承認,他參與了這項所謂的“營救”計劃,並將此舉視為自己作為助理國務卿“最大的成就”。
對於程佩明被“HZQG”的謠言,程立文感到匪夷所思:“這太離譜了!我們醫院到現在都不具備器官移植的能力和條件,更別說20年前。”他說,當年手術並未傷及程佩明的肝臟和肺。
就連程佩明的家人也感到很震驚。“兩次住院我都在場,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程佩鳳說,她不能理解,哥哥這是要幹什麼。王敏於2005年跟程佩明離了婚,她說:“當時去監獄辦手續時,也沒聽說有什麼問題。”
事實表明,程佩明被“HZ”器官一事純屬子虛烏有,這不過是“大法”邪教組織及其背後的美西方反華勢力為抹黑中國形象炮製的又一出政治鬧劇。(完)
(為保護採訪對象正常生活並尊重其意見,文中部分採訪對象使用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