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談談九哥與他的寫作 |
| 送交者: 林思雲 2004年09月08日09:59:49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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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九哥與他的寫作 林思雲
落日的餘暉把一片淡紅抹在名古屋車站的超高層塔樓上,配上藍天白雲的背景,鮮艷的色彩讓人感覺到幾分水彩畫般的畫意。我來到名古屋車站“奈奈人形”前,手裡拿着張從網上打印下來的九哥照片,等着見廬山真面目。 在一盞剛剛點燃的路燈下,我的手和九哥的手握到了一起。沒錯,九哥就是照片上的那個人,不僅外表帥氣,從他的眼神中更透露出一種智慧和自信的光彩。也許這就叫藝術家的氣質吧! 名古屋市中心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與白天的熙熙攘攘相比晚上便顯得格外地冷冷清清,九哥的寫作工作室與小提琴店就在這條街上。步入九哥的小提琴店,不由被這裡的藝術氣氛所感染。牆上排列着多把未上油漆的白身小提琴,透析出一件件即將“誕生”藝術品的心境。正如我從網上所知,九哥的正式職業是小提琴製作與琴店經營。悄悄看了看他店裡小提琴的標價,我的天!儘是些一把上百萬日元、甚至幾百上千萬日元的天價貨。聽他一解釋,我好像有點探到了他在小提琴製作和銷售上成功的秘訣:九哥曾經是位出色的小提琴手。世界有不少出色的小提琴手,但從事提琴製作的,就很少;世界上也不缺製作提琴的一流工匠,但能把琴拉到九哥水平的,就肯定更少。所以,既會拉琴,又會做琴,加上聲學上的濃厚興趣,以及對藝術永不間斷的憧憬,世界上開小提琴店的像九哥這樣的人能尋其二嗎? 走出九哥的琴店,我覺得在我們以賣廉價為擅長的中國人中,九哥真是一個極好的例外。但九哥的另一個例外,也就是“同時擁有三位太太”的例外,也能是“極好”的嗎?這事兒,我得問問。 豬肉牛肉雞肉在烤爐上發出吱吱的輕響,烤肉店裡飄散着青白的煙,被籠罩在這濃鬱氣味中的我們談起了人生。談到人生,我當然要抓住機會打聽“同時擁有三位太太”的新鮮事。九哥立刻糾正說:“不是同時擁有三位太太,而是同時照顧三個女人。”他進一步解釋到:“那並不意味在同一個屋檐下同時跟三個女人睡覺;還有,同時照顧三個女人,也決不是件拿來炫耀吹牛的事情。相反,希望大家能了解事情的另一面,即在這個婚變日益增長的時代,我做出了一個例子,那就是當前任老婆在精神和經濟上還沒有找到歸宿和依靠之前,持續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九哥是很嚴肅地講這番話的。講完,當然也沒有忘記幽默一下,什麼“喜新不厭舊”呀、什麼“九哥特色的國際主義,克己為人,為人類做貢獻”呀,云云。聽完九哥的辯解,我覺得至少他說的“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值得那些離了婚的、或者正考慮離婚的男士們思索。 接着,我們把話題過度到中國社會的現狀。當我們談到中國與日本、以及與世界許多先進國家的差異時,九哥的一句話讓我久久難忘。他說:“中國的問題並不單單是個領導或體制的問題。中國大眾如果不很大程度地提高道德水準和改良思維方式,換了誰來領導或改成任何體制也都沒用。”正是九哥的這句話,給了我寫《中國人應該改變思想方法》系列文章的靈感和衝動。也正是九哥的這句話,讓我感覺到九哥是帶着一種“使命感”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九哥的這種使命感,同時解決了我心中的另一個疑問,那就是在把“追求金錢和享樂”當成時尚的今天,對於正朝着“大款”邁進的九哥,他的腦子卻主要不是用在“怎麼去更好地賺錢和享樂”上。上帝在賦予某些人使命感的同時在他們的內心裡種植了一種超凡的能動。對於這些人來說,比金錢和享樂更有意義的是:干一些對社會有貢獻的事情,同時達到自我價值的實現。也許就是九哥對中國社會的“使命感”,他把自己從一位出色的小提琴手變成了一位引人注目的寫手。 飯飽酒足後,我們再次來到九哥的寫作工作室。看着大三角鋼琴旁書架上五花八門各種文字的各類書籍,我似乎明白了為什么九哥會擁有不同社會和文化背景的讀者群。那是因為他寫作的範圍之廣泛,題材涉及到中西方各個文化階層,類別有小說、隨筆、論文、遊記、劇本等等。 我讀九哥文章最明顯的感覺是“平易近人”。他善於用發生在我們周圍的淺顯事情陳述深刻的道理,引人思考。正如曾有人在報上發表文章講到“‘講小故事論大道理’,是九哥寫論文的拿手好戲。”此類文章最為典型的一篇是《日本鴨性與中國雞性》。九哥用鴨的團體稟性和雞的個體特性,生動而形象地表現了中國人與日本人的民族差異。 當然,九哥寫得最多的還是小說。他的所有小說里幾乎都貫穿着兩個字“人”“性”。有人說九哥好色。九哥說其實男人都好色。但我仍覺得九哥的好色與眾不同。他的好色,近似乎一種特殊的“痴情”,頗有點像《紅樓夢》裡的賈寶玉。也許正是九哥的這種“痴情”,他對女人的觀察和欣賞才來得特別認真和仔細。其結果是,他筆下的女性人物總是活靈活現各具特色,人物的個性與行為細節總是栩栩如生,故事情節的發生與展開總是情趣橫生。由九哥這樣一個多情的人來描寫男女之情,自然比常人更加出“色”。當然,九哥對他寫性,自有其解釋:“我不是為了寫性而寫性,而是用寫性來解剖人。因為,在‘性’行為的進行中,‘人’最能暴露赤裸裸的本原面目。”說完,九哥建議我去讀讀他所寫的《開車亂游歐洲》裡那篇《人‘性’》。 九哥幾乎每年夏天都去美國好萊塢學習電影編劇。問他為什麼?他的回答很簡單:“只有在兩種場合人類可以隨心所欲,做夢,或做電影。”那我就等着從他做的電影裡去看他所做的夢。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到了分手的時刻。名古屋車站前我們揮手告別,算是給我們的相識打上了一個逗號。在返程電車裡,我翻開九哥送給我的書、他的代表作小說《提琴夫人》。在這篇小說里,九哥是用一把提琴作為懸念,講述了一位提琴女主人非凡的人生故事,再現了一段決不應該忘記的歷史。我讀着讀着,擔心起我乘坐的電車隨着九哥故事的展開,將把我帶向一個怎樣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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