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时的第九齣样板戏——侯宝林文革中的反串
侯宝林文革中的故事
文革初期,相声大师侯宝林就首当其冲地被打成了黑帮了。
造反派开大会批斗他,只见他身穿黑色长袍被押上批斗台。造反派们喊道:打倒侯宝林!侯宝林一听到口号声立马趴下。造反派头子怒斥道:侯宝林,你放老实点,谁叫你趴下的?侯宝林答:你们不是喊打倒我吗?我都被打倒了,不趴下难道还站着?此言一出引起台上台下一片哄笑。
造反派头子指责侯宝林破坏批斗会的气氛,便振臂高喊口号:誓死打掉侯宝林的反革命嚣张气焰!同时他命令:给侯宝林戴高帽!侯宝林马上从长袍中取出一顶纸帽,挺精致的,向造反派们喊道:不用找,不用找,我自己带着呢。侯宝林自己戴上纸帽,那纸帽仅有半尺高,造反派头子说:不行,不行,太低了!你这算什么高帽!侯宝林不慌不忙地说:哦,要高的,好,能高,能高……说着,将头一摇,纸帽子便升高半尺。台下又是一片哄笑,连台上主持批斗的造反派头子也忍不住笑了,批斗会的严峻恐怖气氛一扫而光。造反派头子强忍住笑,说:还低。侯宝林又一摇头,纸帽子又长了半尺。于是整个批斗会场全被笑声淹没了,一场批斗会就此流产。造反派头子只好将批斗改为游街示众,侯宝林一上街道,便改成了跑步。造反派头子喝道:侯宝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想往哪里跑?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侯宝林说:我不跑,这么长的街道,什么时候游完啊,你们不是说要看我的态度吗?我这就是表态支持革命小将啊。
侯宝林软中带硬的对抗,使造反派对他的批斗会弄巧成拙,只好罚他去打扫厕所了。
某日,造反派头子来找关押在牛棚里的侯宝林,对他说:快换上干净衣裳,江青阿姨召见你了。侯宝林说:你是听错了吧?我是在黑帮,江旗手怎么会找我?造反派头子说:快走,快走,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侯宝林来到钓鱼台,江青笑迎侯宝林:侯大师,你来了。侯宝林忙说:不敢当,不敢当,眼下宝林是个在押黑帮。江青说:是红是黑,就全看你走的是哪条道了?你跟刘少奇走,当然是黑帮;你跟中央文革小组走,你就成了红帮,不,是青帮,不,是青红帮,不,是革命的相声演员。主席还是很喜欢你的。主席说过,侯宝林是个语言学家。侯宝林说:不敢,不敢,我如今是关在牛棚里了,哪里还敢指望宝盖头下能有头猪。
江青说:宝盖头下能有头猪还不容易,只要你跟我们走的是一条道,你要啥都有。忠不忠,看行动。我仔细想过了,你侯宝林的姓不好,侯,猴头猴脑,尖嘴猴腮,你就是等到猴年马月也成不了气候。你得改姓。改什么呢?我也替你想好了,改姓马,马克思的马,你就是百年之后也才有脸面去见你的老本家。侯宝林说:相声界里已经有了个“马三立”,我就不用凑热闹了,我还是姓侯吧。江青说:马三立就别提他了,他那个马不是你这个马,他是给封资修当牛作马的马,你这个马,是我取的,是马列主义的马。这是两条马路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侯宝林说:可这姓是老祖宗留下的,改不得呀!江青说:现在是文化大革命了,还提什么老祖宗的。名都能改了,全国有多少人改名为“学江”、“卫江”、“文革”、“反修”的。姓当然也可以改。当年,胡宗南进攻延安,毛主席转战陕北,为了保密,中央军委化名“昆仑纵队”,毛主席也改姓李,叫李德胜。,毛主席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的两个女儿也改姓为李,叫李纳和李敏。我原本就姓李,名叫李云鹤,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李进。你看,改姓有什么不好?好得很!难道你不想姓马,你也想姓李?
侯宝林说: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如果实在要改我的姓,请你千万不要将我改姓为钱。江青明知故问:为什么?姓钱挺好的嘛,“赵钱孙李”,在《百家姓》中可是名列第二。侯宝林忙说:不,不,姓钱糟透了,眼下不论是戏剧还是电影几乎所有的坏人都是姓钱。你看,《海港》里的阶级敌人叫钱守维;电影《青松岭》里的漏斗富农叫钱广;电影《春苗》里的反动医生叫钱济仁。我确实不是坏人,我可不想姓钱。
江青一听,脸都黑了。你这姓侯的,我说了这么多好话,你油盐不进就算了,还拐弯抹角来嘲讽老娘,你反了你!于是,侯宝林又打回牛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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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e_title("圣诞快乐:侯宝林的趣闻轶事"); 侯宝林的趣闻轶事
传闻中相声大师侯宝林生前充满笑料的故事,尤其是文革轶事。先生的一生充满了坎坷和曲折,他面对生活的乐观与调侃,可以称得上是无言的相声。
1、我不打就倒
说起“文革”,侯宝林确实算是受过大苦的人,但不论多苦,他幽默的品格永远不变,啥时候也不忘为老百姓创造欢乐。 “文革”乍起,侯先生穿着黑色长袍,被押上批斗台,“造反派”喊:“打倒侯宝林!……”侯先生闻声便趴下来。“造反派”斥问:谁叫你趴下的?侯先生答:你们不是喊打倒我吗?我不打就倒,响应你们呀。此言引起台上台下一片哄笑。
2、戴高帽
“造反派”说侯先生破坏批斗会,喊口号:“打掉侯宝林的嚣张气焰!”命令:给他戴高帽!侯先生马上从长袍中取出一顶纸帽,挺精致的,向“造反派”呐喊:“不用找,不用找,我自己带着呢。”侯先生戴上纸帽,那纸帽仅有半尺高,“造反派”说:“太低! 这算什么高帽!”侯先生谦恭地说:能高,能高……说着, 将头一摇,纸帽子便升高半尺。台下又是哄笑,连台上主持批斗的人也忍不住笑了,批斗会的严峻恐怖气氛为之一泄。 主持批斗会者强忍了笑,说还低。侯先生又一摇头,纸帽子又长半尺。于是整个批斗会场笑声隆隆。“造反派”急呼口号,企图扭转气氛,结果除了高音喇叭中的口号声孤零零地缭绕,却没人跟随呐喊。台上再说什么,也被笑声淹没了。一场批斗会就此流产。
3、这么长的街道,什么时候游完啊。
“造反派”遂将批斗改为游街。侯先生一上街道,便改成跑步。“造反派”说:不要跑!侯先生说,不跑,这么长的街道,什么时候游完啊,你们不是说要看我的态度吗?我这是表态,支持革命小将啊! 也许是侯先生的幽默表现,使 “造反派”不敢再开他的批斗会,罚他去打扫厕所了。
4、想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侯宝林又“坦白”去了,工宣队鼓励他:“问题说得越大表明态度越好!”侯宝林“剃头图凉快”,于是仗着胆儿说:“我罪恶深重,朝鲜战争是我发动的、邢台地震是我搞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也是我……”
5、我白等啦
“文革”时,有一次造反派要批斗他,结果会是开了,却因为他一到场,开会的人尽说他的相声如何如何,偏离了会议主题,批斗会没开成,末了他却顺口来了一句:“等了半天,这不白等了嘛!”结果主持会的哭笑不得,群众却满场大笑。侯宝林说:“这叫旧习难改啊,咱一辈子替老百姓解闷逗乐子,一不小心就忘了那叫啥场子了!”
另一次,在体育场批斗周扬、田汉、阳翰笙、夏衍时,他被揪到体育场。他心里想,能和这些高级官员一道挨斗,这种场合难遇。可后来,斗完那几位之后,他正等着喊他名字,斗争会就结束了,他说:“嘿,我白等啦!”
侯宝林在文革中的经历,就连许多外国人也都知道。我国相声艺术理论家薛宝琨撰文写道:“一九八O年我和侯宝林赴日本考察民间艺术,在欢迎会上,日本友好人士、日本著名歌唱家小笠园美都子,还在她的欢迎词里多次提到往事,并且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似在哭诉。她坚信不疑,喃喃地说:“这绝对是真实的。”
“文革”以后不久,国内很多人曾经问起侯宝林他在“文革”中的这些经历。侯先生只是淡淡的一笑:“ 群众的创造。 ” 虽然是简单的这么几个字回答,却可以看出群众对侯大师的厚爱以及对“文革”的鄙视。同时也能体现侯宝林先生的豁达人生。
6、数学家喝醉了的时候
侯宝林与著名数学家华罗庚相交甚好。一天两位大师饮酒聊天,你言我语甚是开心之时,侯宝林问华罗庚:“2+3在什么情况下等于4?” 华罗庚一时竟无法理解,正当他陷入思考时,侯宝林说:“在数学家喝醉了的时候,问题不就解决了
7、侯宝林妙用四舍五入法
华罗庚又对侯宝林说:“我麻烦您到街上买一斤桔子汁,外带一包炒米花。一斤桔汁四角四分钱,我这里只给您四角四分,贵了我不买,少了我不依!”
侯宝林接受任务后,很快就回来了,他把一斤桔汁和一包炒米花交给了华罗庚。侯宝林是怎样完成任务的呢?原来侯宝林用四舍五入法走了十家食品店,每家只买一两,打了一斤桔子汁,余下四分钱买了一包炒米花。
8、大家都是糊里糊涂
侯宝林说:“……学马列,还是应该用生活的例子来解释,而不能光用英文的、法文的、德文的书来解释,结果翻译的人糊涂,我们也糊涂,大家都是糊里糊涂。我们怎么不能用马列原理来解释伪劣产品呢?”
9、这是我们家养的
“文革”后,侯宝林在东四头条买了一个小院,准备组织成立个研究相声的幽默小组。有几个人约好一同研究相声的幽默,每天上午去这个小院找他。有一天,见院子里一个平箩上摊开晾着米,米上有许多黑色的米虫。有人说:“这米里长虫儿啦。”他说:“这是我们家养的。”把大家逗笑了。
10、一户侯
他从不装知识分子,却表现出很高的文化内涵,可以说,他是没有学历的高级知识分子。侯宝林平时极其风趣,自谦中透着自豪。他有一枚印章,上面刻的是“一户侯”。他说:“我姓侯,我的官印叫一户侯,意思是,我一家姓侯,我只管一家,过去的都叫万户侯什么的,我管得可没那么多。”我知道许多人向他求“墨宝”,他总得要写的。我们一边谈着,等他写完,钤上名章,再钤闲章。一看他这闲章“一户侯”。李白写的“不用身为万户侯”,这“侯”是高贵的爵位,治理一万户百姓人家,而他只是姓“侯”,只是一户。这幽默的奇巧艺术技法,让人发笑。
11、侯宝林摘帽子
抗美援朝时期,侯宝林参加了以廖承志同志为首的赴朝慰问团。刚刚到达安东不几天,美国飞机就野蛮疯狂地轰炸了安东,驻地附近的民房被美机炸毁,群众也有伤亡。侯宝林在大家面前突然抖了一个包袱,用廖承志同志的广东国语向大家问道:在美机轰炸时,有丢帽子的没有?丢帽子的请举手!大家对这问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一人举手。正在你瞧我,我看你之时,侯宝林摘下自己头上的帽子自问自答地说:你们看,这是我的帽子,美机轰炸时一直戴在头上,咱们在北京和沈阳时就听说,美机厉害得可以飞下来抓走人头顶上的帽子,哪有回事?他还没说完,已引得全体同志哄堂大笑了。
12、打麻将“大一”
侯先生曾带一个演出队慰问四川南桐矿物局的职工,演员有姜宝林、胡仲仁、康达夫、李如刚等,担任报幕工作的是中央歌舞团的一位女演员。我也陪同前往。一天晚上没有演出,侯先生提出打麻将消遣。一起玩的有李如刚、那位女演员,我也“应邀”参加了这次“赌博”的队伍。桌子已经支好,人也都坐齐。李如刚问:“玩多大的。”侯先生年岁最大,当然要听他的。他没说话却伸出了一个食指。女演员说:“一把牌一块?”他摇头,拉长了声音:“大—”女演员再问:“一把牌十块?”他再摇头,再拉长声音:“大—”李如刚说,“师父,一把一百块?”摇头还拉长声音:“大—”但,他马上又说:“一把牌一角钱。”顿时,另外三人呆了,一会儿如梦初醒,都哈哈大笑起来。侯先生说:“我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在舞台上对赌博的要给以讥讽、抨击。下了台,我们赌?不就把‘工程师’的称号给‘污染’了?玩麻将是消遣,也能活动活动手腕子。真赌,就大不应该了。”这个晚上,我们玩了两锅儿,侯先生是最大的“赢家” ,也只赢了七角钱。(高玉琮)
13、‘报菜名’的工作交给我做
侯宝林先生绝对是一位美食家。去四川南桐矿物局演出,住在矿物局的专家楼。主办单位曾在专家楼的餐厅里举办了两次宴会。服务小姐上菜时,一边把菜放在餐桌上,一边报菜名。就在小姐上过第一道菜后,侯先生说:“服务员同志你只管上菜,‘报菜名’的工作交给我做。可以吗?”服务员小姐笑着答:“当然可以。”在坐的人都知道侯先生说相声《报菜名》很出色,可这不是说相声呀!然而,连凉菜带热菜有二十几个,侯先生居然都把菜名报了出来。至于报得对否,大家从服务员小姐的嘴里得到了答案:都对。侯先生似乎很“得意”:“除了川菜,其他的几个菜系,像闽菜、粤菜、鲁菜、怀阳菜……我也能够报出菜名,你们信不信?”不用验证了,大家都点了头。又岂止是报菜侯先生还做了一个“游戏”,他让大家随便地挑出一个菜,之后他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然后请服务员小姐去问这个菜都用了什么主料、副料、佐料。待服务员小姐回来后,他把那张纸交给了康达夫。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小姐说的和他在纸上写的竟然丝毫不差。于是,大家都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14、侯宝林的“新夜行记”
1977年10月侯宝林、郭全宝应邀去京西门头沟煤矿演出。当时我和舞蹈演员李学敏陪同侯老师乘一辆美国“雪弗兰”轿车行在前面,郭全宝、郝爱民二位则另乘一车紧跟其后。行至复兴门外五棵松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正好赶上红灯,只听司机“呀”了一声,原来是汽车突然刹车失灵,猛地一下将前面一个正在等红灯的骑车人撞倒,而且眼看着就要和左侧飞驰而来的一辆卡车相撞!司机见状,急忙玩儿命向右打轮,这辆车才避开卡车,猛然拐了个弯儿,终于撞在马路牙子上停住了。所有这一切,全过程也不过10秒钟,但这“镜头”来得实在太突然、太惊险了!
“雪弗兰”是不能再开了,我们都挤到了后面郝、郭二位的那辆车里。到了矿上,矿务局领导忙带着医生赶来慰问并劝他当晚就不要演出了。可是,“侯宝林今晚来矿演出”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矿区,几千名职工和家属早把大礼堂挤了个风雨不透。为了不使热情的观众失望,侯先生不顾别人的劝阻,稳定了一下情绪,健步走上舞台,按原计划照常和郭全宝表演相声《夜行记》。当听说刚刚发生的突然事件,全场几千观众报以长时间的热烈鼓掌。侯宝林先生即兴把乘车遇险的事也加到了相声里,说:“我们刚才已经演了一段《夜行记》,我坐的这辆汽车简直就是从人群中闯过来的。”郭全宝也抓了句“现挂”:“对,我瞧得真真儿的,这辆车就跟无人驾驶一样!”一句话,把后台的演员都逗乐了。(崔琦 文)
15、你的打法不对,看我的
我与侯先生是50年代后期认识的,后来就熟了。我们经常来往,他给我的最深的印象就是“精”,精极了。我们常骑车出去,他都知道走哪条路最近,最好走。我们几个人爱打麻将,谁也打不过他。他的精表现在各个方面,有一次,我们俩出差住一屋,屋里有蚊子,我打了半天也没打着几个。侯宝林说,你的打法不对,看我的,他拿毛巾一按就按住了。可房顶上还有呢,他说,你瞧着,又拿一条潮的毛巾,往房顶上一扔,把蚊子打了下来,一下踩死了,你说他多精。 (方成)
16、这玩意儿倒好养活
别看侯宝林在台上那么引人发笑,可在台下他说话挺严肃,而且最讨厌做怪样,耍贫嘴,很多学生都怕他。但他也爱开玩笑,他的玩笑与他的相声一样,是那种抽不冷子冒出来的。一次,侯先生和谢添等人一起吃饭,席间,有人说自己吃什么都长肉,胖,侯宝林突然来了一句:“这玩意儿倒好养活。”弄的大家全笑了。 (方成)
17、穿背心
还有一次有人去他们家,他只穿着件背心,正在写字,来者坐了一会儿,他进屋里拿了件外衣边穿边说:“ 来客人了,我得穿上点儿,要不不礼貌。”其实,客人坐在那儿都和他聊半天儿了,他的幽默就是这样不经意间让人愣一下,这不是开玩笑吗?
18、方酥与方苏
方成回忆: 他是真懂幽默,我第二次结婚时,侯宝林送我什么礼物你都猜不到,送我一盒点心,是方酥,因为我姓方,我爱人姓苏。你看,他心多细,想得多周到,而且透着一股子幽默劲儿。
19、我这件大褂是宝贝
解放前,侯宝林演出时化妆很简单,将身穿的灰布大褂当做蟒袍,头上戴的方巾、四棱盔是大婴孩香烟的烟盒糊成的。戴髯口、耍马鞭,有时一个人分包赶角,有时候找人与他合演。他最擅长插科打诨、即兴发挥。有一次他对助演的演员说:“注意点儿,别把我的大褂给撕了。我这件大褂是宝贝,上台是行头,睡觉是被单,赶上哪天断了顿儿,就到当铺里当五毛钱,喝口棒子面儿粥。如果撕了口子,再拿到当铺去就得两扔。”(两扔就是在当铺里我扔给他,他又给我扔回来,一个子儿都不值了)。侯先生的话把其他演员逗乐了。
20、侯宝林交罚款
1985年,《天津青年报》举办天津首届青年幽默、喜剧小品大奖赛,聘请某人担任评委。同时被聘的还有相声大师侯宝林等人。因那人是《天津演唱》杂志社相声栏目的编辑,和侯宝林先生有工作上的来往,与他很熟,因此大赛组委会在大赛举办的前一天,请他代为赴京接侯先生。他和侯先生乘坐的小车正行驶在京津公路上,突然被前方的两个警察拦住。他和司机下了车,方知是乘坐的小车因超速而违章。一个警察要根据规章罚款,并拿出罚款单。
就在这时,侯先生下了车。那个要开罚款单的警察见到了侯先生,忙说:“是侯老师吧?”他说着收起了罚款单,并对司机说:“车开快了,很不安全。再开,开慢点儿。这次就不罚款了。”侯先生知道了小车违章,并被罚款的情况,马上说:“是因为看见了我侯宝林才决定不罚款了吧?这可不行。有法必依,我侯宝林也得守法。你们不罚我 了,这事搁在我心里,可是块病呀!”他说着就从衣兜里掏出了该交的罚款五元钱,塞到了警察手里。又说:“这,我的心里就踏实了。要不,我得几宿睡不好觉。”
21、毛主席放声大笑,笑得弓下腰,半天直不起来
1949年4月初,侯宝林与郭启儒第一次给毛主席说相声,说的是《婚姻与迷信》。毛泽东被逗笑了,说:“侯宝林是个语言学家。”以后毛泽东移至中南海,工作之余仍然常请侯宝林先生来住处说相声。说过一个段子之后,毛泽东常常带头鼓掌,说:“侯先生,再来一个。”
为了使毛泽东听到不重复的相声,先生开始创作相声,自编自演。有一次编了个调侃诗人的相声,讽刺腹中空空,又要附庸风雅的俗人。他作诗曰:“胆大包天不可欺,张飞喝断当阳桥,虽然不是好买卖,一日夫妻百日恩。”毛主席放声大笑,笑得弓下腰,半天直不起来。
22、侯先生说火锅正宗
侯宝林曾和薛宝琨、蒋敬生先生同去重庆,为云、贵、川 “ 曲艺、通俗文学学习班”讲学。在去北京机场的路上,他们坐在车里看到路边有许多家小饭馆,都在门外摆出了“四川火锅”的招牌,而且都冠以“正宗”二字。侯先生问:“天津也有这么多的四川火锅店吗?”回答:“也有很多。”“是不是也都标了‘正宗’两个字?”“几乎家家都标。”“你去吃过吗?”“吃过几次。”“是不是很正宗?”“我根本就没吃过正宗的火锅,也就不知道我所吃过的火锅是否‘正宗’了。”
侯先生笑了,他说:“几十家,几百家都‘正宗’,‘正宗’太多,也就没有‘正宗’了。到了重庆,你就知道什么是正宗的四川火锅了。”侯先生的话很有哲理,每家火锅店都标有“正宗”二字,太多也太烂。果然,到了重庆,受主办单位就邀请到“小洞天火锅。尚未进门,侯先生就说:“把京津的火锅和这儿的火锅比较一下,你也能够体会一下‘正宗’。”吃了重庆的火锅,也正如侯先生所说,体会到了‘正宗’。首先是小料儿不同:一个碗里只有多半碗通红的辣椒油,再没有别的什么。涮的主料和副料都很全,有大虾切成的块儿、宽带鱼切成的段儿,各种海鲜和青菜,还有用碗盛着的整个猪脑。锅子里的汤呈棕红色,辣辣的麻麻的。我们涮着吃着,侯先生说:“玉琮,知道什么是‘正宗’了吧?归根结底一句话:现在的冒牌太多。”
23、上了套的骡子
霍庄讲道,我同侯先生的接触一共三次。第一次是在北影小放映间。当时,侯先生刚刚接受了北大的聘书,任客座教授。我特别喜欢相声,所以一见侯先生来了,就凑了过去,并为此向他表示祝贺。他的回答很俏皮,说:“这只能说是件新鲜事儿,不过,对我总结和写书有帮助。这就像上了套的骡子,你不往前走也不成了。”
24、那可能是我的现挂
霍庄说,第二次见到侯先生是在中影公司,那天侯先生来得很早,就主动坐在了他的身边。我问他:“您还记得您在这儿给我们讲过课吗?”他用眼仔细看了一会儿台上,说:“不记得了!我去过的场子太多了,记不得了。”我说:“您那次真把人逗坏了!”我因当年学的是表演,说话有爱模仿的习惯,就学着先生那种既高且亮的噪门儿:“这相声,讲的就是说、学、逗、唱。这要论‘说’,谁说得最好?您问问北京的曲艺界——侯宝林!这要论‘学’,谁学得最好?您问问北京的曲艺界——侯宝林!”
不想,话还没说完,侯先生竟把意思弄拧了。他说:“不会吧!我怎么能这样儿说呢?这也不实事求是呀!不会!”先生说话时,声音不高,也没着急,但眼里却鲜明地流露出充满克制的愠怒。我告诉先生:“不!这是您在给我们讲相声的讽剌功能时举的例子。意思是形容一个人的自高自大。”侯先生听了,脸上才又重新浮现出平日常有的那种谦逊的笑:“噢!那可能是我的现挂。这是我们的行话。意思就是临时抓的词儿。讲讽剌说别人儿不好,只好说自个儿。不过,我记不得了。”
25、“上座儿”最多的一次了。
那是1961年,为度过经济困难,电视台经常搞“笑的晚会”。学校也要求表演系的学生学说相声和编写喜剧小品。侯先生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应邀到学校去讲课。在此前,学校曾请一位著名画家讲课,因事前考虑不周,将讲课地点安排在了这间小礼堂里。结果,全美术系的同学虽然都到齐了,但小礼堂仍显得空荡荡的。弄得那位画家不太高兴。所以这次请侯先生来,便接受了上次的教训。除要求表演系同学都必须来外,还通知了导演系也必须都来。但就这,也只坐满了小半场。
然而,侯先生大约对艺术院校学生较少了解,所以一点不以为然。讲课时,仍像平时在舞台上一样充满了激情。但是,他讲:没有一个卖栗子的说我的栗子赛白薯的......” 另外,说到“巧”字,巧到出奇也可致人发笑。比如:卖豌豆。他学道“‘豌豆哩,多给!多给了豌豆哎,赛过栗瓤儿.....”
一小时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先是美术系的同学得知侯宝林来讲课,所以纷纷向老师请求,前来听课。接着摄影系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美术和摄影虽与表演无关,但毕竟属于艺术门类,都前来听侯先生讲课。过一会儿,工程系录音、化工、机械三个专业的同学,也来了。整个小礼堂就像平日照看电影一样,坐了个满满当当。相声与侯先生的魅力由此可见一斑。
26、给主席说相声
这位幽默大师说笑逗乐实在是让人发笑。据说那也是“文革”期间,有一次要开人代会,一天工作人员把人大代表的名单送到毛泽东主席那儿,毛主席翻着名单,找到姓侯的那一栏,问工作人员:”这次有没有侯宝林哪?”工作人员听主席这么问,赶忙纠正,补上了侯宝林的名字。
此时的侯宝林,正在干校劳动改造呢,听到军代表叫他“回去洗洗脚,换双鞋准备一下”时,他心里直打鼓。被送到火车站时,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送他的人干什么去。那人当时没有告诉他,侯宝林一到北京,便马上去革委会报到,到了革委会,他忽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冲着他笑,而且对他的称呼也全变了,—— 大家都叫他“同志”,这是已经很久没听到的称呼,多么温暖啊。直到这时,才有人正式告诉他,让他重返舞台。
从此他有“革命”任务了,那就是根据党和革命事业的要求,每天要全力回忆过去的传统相声段子,并且要写下来记下来,还要重新搬到舞台上去。从这一天开始,侯宝林才真正实现了政治上的“翻身”。如今看到的侯宝林说相声,据说几乎全是他在中南海给毛主席说相声时录下的资料。
27、与里根相比
生活中的侯宝林,趣事很多很多。传说有一年他同一批艺术家去美国访问,当地记者问他说:“ 里根是演员,在美国当了总统,你也是演员,在中国你可以当总统吗?”侯宝林回答道,“ 你说里根嘛,我可知道他呀,他在美国就是一个二级演员嘛,我跟他可不一样啊!我可是我们中国的一级演员哪!”一句话弄得哄堂大笑。他以中国式的机智和幽默回答了外国记者的一个刁钻问题。作为伟大的艺术家,他从不以名家自居。有次一家饭馆让侯先生给题个字,他题了三个字:“不起眼”。这当然是一语双关,一是说饭馆的地方不起眼,二是饭馆的菜有特色让人抬不起眼。
28、谐趣俏皮双关语
侯宝林在四十年代的天津成名,声润语巧,动作潇洒,舞台风度堪称绝妙。他为自己规定两条原则,一是骂人的“荤口”不说,二是摇尾乞怜的“贱话”不说。
当时杂耍园子里最红的是“色艺双绝”的女演员———当时称为“大鼓妞儿”,往往靠眉来眼去、卖弄风情赢得观众的叫好和掌声。侯宝林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声名鹊起,真正是“出淤泥而不染”。
侯宝林是幽默大家。有一次吃饭闲谈,钟灵叹气说,我就是光喝水也照样胖的。侯老笑道:“这玩意儿好养活!”听了这话,有人憋不住把饭喷了一地。收藏家季之光收藏火柴盒图案,还藏名家字画,其中有侯宝林送他的一帧字———“季公火佛”。来人一看,便知是从家喻户晓的“济公活佛”脱化而来。
29、临场作诗
1958 年北京一批诗人和曲艺界演员到红星公社和农民聚会。节目要求配合诗歌下乡的主题。相声哪里有这样的节目?侯老只好现编了。
侯(宝林):我作了一首诗。郭(全宝):哦,你也会作诗?
侯:会。“全宝往南不往北,转回头来就往北,由南往北多费事,不如当初就往北。”郭:什么话,这也叫诗啊!
侯:牛奶场你看了吗? 郭:看了。挤奶工人忙着挤奶呢!
侯:挤奶干吗?郭:给人喝啊。北京多少人喝牛奶啊!侯:我又作了一首诗。郭:噢,又一首,你念念……
侯:“挤奶工人挤奶多。” 郭:不错,挤得多。
侯:“挤出奶来为人喝。” 郭:唔。
侯:“挤奶人挤多费事。” 郭:费事也得挤。
侯:“不如趴那(儿)大伙(儿)嘬。”郭:嗨!这就是他“灵机一动”,照民间流传的“打油诗”,格式现编现演的。
30、离世之前的幽默
他的这种幽默,一直保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1993年2月4日他在北京病逝。他在离开人世之前的日子里,还在录音里给观众留下这样一段话:“ 亲爱的听众,尊敬的观众,侯宝林将去了,去世了,恕抱不周,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生财有道……。” 大师以他的特有的风趣,给社会留下最后的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