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论民主的“解套” |
| 送交者: 武振荣 2004年11月02日10:43:30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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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中国也风行“政治市场”这样地方说法了,而在不久以前,这样的说法还被认为是“资产阶级”的。在这篇文章中,我就以这个说法为线索,谈一下中国目前的民主的问题也许是有意思的。如果说在最近十多年的时间里,中国“政治股市”上的民主的这一股票被“套住”了的话,那么,研究一下如何“解套”,就应当被当成是民运人士的任务。中国的民主运动发展到今天,其所出现了回天无力的现象,我们长时间以来“解不开”民主的“套”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在这篇文章的开头,我们无妨先分析以下是什么东西“套住”了民主?怎样“套住”的?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套住”了民主的那个东西就是邓小平等人在20多年前“设”(被中国的专制当权派说成是“设计”)下的“中国再不搞政治运动”的“圈套”。现在,虽然邓小平已经死去了7年,但是由他“钦定”的共产党“第四代”接班人们却紧紧地勒住这个“圈套”的结子不放。“6、4”之后,这个“套”就套得更紧了。在这里,我认为民主的“套”解不开的最重要的原因不在于这个“套”很“结实”,而在于我们自己太无能,不想着要“解开”它。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我们今天的中国,许多人对于“中国不再搞政治运动”这样的事情抱着如同邓小平一般的见解,特别是在中国民运人士中间,这样的见解还明显的存在着。问题就在于,民主的运动——说一千,道一万——也不过是政治运动。十分清楚“中国不再搞政治运动”这样的事情在20多年的时间中,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种事实:“中国不再搞民主运动”。分析这种事实,民主是怎么被“套住”的情形我们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要为中国的民主运动定一个性的话,那么,它只能是政治的运动(当然这样的定义并不排除它具有文化的、思想的、经济的、社会的诸多的意义)。所以,就这个定义去研究民主运动,它如果不是表现政治的运动的话,那么,就没有多少意义可言了。在极其不平凡的1989年,学生运动其所以没有能够发展成为一个全国性的大规模的由市民和农民参加的民主运动,最主要的原因是参与运动的大学生们自己处于矛盾的困境:一方面,他们在意识的层面上拥护邓小平的“中国不搞政治运动”的主张,但是,在潜意识中,他们却发动了以政治的方式“唤醒国人”的运动。正因为如此,这个运动在需要进一步发展的时候,他们却不知道怎么样个行动为好,若不是解放军进城的行为引发了北京市民自发的新一轮抗议运动,从而在学生运动之外营造了新一轮的市民运动,那么,北京的运动到最后也许不可能走出学生运动的狭小圈子。对这个问题的进一步分析,人们就会发现不光北京是这样,在全国人民的意识中,要不要再来一次如象1966年运动那样大规模的由全民参加政治运动?显然已经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所以正确的看法是这样:不仅仅是解放军开枪消灭了运动,导致运动消灭的那些因素也还是大量的存在于中国人民的精神层面和意识层面上。看不到这一点,我们就不可能找出民主被“套住”的主要的环节。 在象中国这样的专制社会,民主若不是以人民政治运动的方式“出场”,那么,什么是民主——不就是变化为一个谁也说不清楚的问题吗?就此,我个人认为,中国民主运动的前途取决于人民对它的政治性质的广泛认定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在这里,我不说外国的情况,我仅仅说在我们中国,如果没有民主的政治运动,就不会有民主。所以,在“6、4”之后,民主和政治运动同时在中国一蹶不振,就成为一桩令人沉思的问题了。 从上面的议论中,我们可以看出“套住”了民主的那个东西原来叫“动乱”。这样以来,我们就向解开民主的“套”的方向就前进了一步。只要我们回忆一下上一个世纪80年代的社会情况,我们就会知道“动乱”在当时的中国已经不是一个词,它被保存在人们对1966年政治运动的回忆和和记忆的水平面上。所以任何人,不管他是不是亲身经历了那个运动,只要它接受了对那场运动有关“动乱”的解释,那么他就有了一种“活生生”的东西。正是这种“活生生”的东西,才是套住了民主的那个“套”。在1989年那个最关键的年头,不希望运动发展下去和要把运动镇压下去的两种不同的想法都在一个共同的“不要在中国发生第二个文化大革命”的想法中给结合在一起了。在认清楚了这样的事件之后,我们的一个根本的思路就整理出来。依着这样的思路,要“解套”我们就应该在如何发动政治运动的问题上,有一个根本的突破;在实现了这个突破之后,我们非但是要搞政治运动,而且要搞大的政治运动。不宁唯是,由我们搞起来的政治运动要比1966年的“七亿人的运动”大得多。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如果我们没有一个很大的决心,没有一个造就13亿人的伟大运动的魄力,没有为这样的伟大运动做事先的准备,我们就只配做专制社会中的奴隶。 今天阻止民主运动发展的关键因素,是我们中国的民运人士自己在发动未来的伟大政治运动的事情上打了折扣,或者说,我们自己在没有把发动民主的政治运动作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我们即就是自命为民主派,也无法掩盖我们对于民主无知的事实。在上一个世纪60年代之后,中国社会发生的那些巨大的影响超出了国界的伟大变化在没有进入我们的视觉时,民主运动之于我们意味着什么?就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在中国政治这个大股市上,我们若还看不清楚“行情”就想要解民主之“套”,就是妄想。在中国的政治股市上,未来的民主这一股票的“行情”会发生什么性质的“波动”,这已经不在是一个“预测”的问题,而是一个如何应付的问题。我在和邓韫璧刚刚合写的《高风险社会中的民主运动》一文中,已经讲到了这一点,此处只强调:在实现民主的事情上,如果我们不能够有效地组织起民主的政治运动,那么,社会飙变就成为过渡的前奏。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回过头去理解1989年的一份民主刊物所作出的“民主止乱论”,才有些意义。但是,当民主的发展在已经大大地前进了的情况下,“民主止乱论”这样的观点就显得间陋了。在另外的文章中,我还想对“动乱”这样的事情做出专门性的探讨,这里仅仅是说我们中国民运人士在发动和造就民主的政治运动时,一定要打破那个怕乱的思想和顾虑,从心理和精神上解放自己。现在的情况是:共产党怕乱、怕政治运动的思想和情绪已经传染给我们,以至于我们队伍中的许多人,也同共产党人一样地把自己置身于未来的民主运动的对立面了! 80年代以后,中国共产党宣布中国再也“不搞政治运动”的原因,我相信每一个中国人都应当知道。在1966年的政治运动中,除了毛、林、周等“一小撮”左毛派(左毛泽东派的简称,对应的是右毛派)人物和解放军师以下单位的共产党组织之外,中国社会所有的共产党当权派和共产党组织全都被造反的人民自治组织给“打倒”、“打烂”了的事实谁没有看见呢?所以,中国共产党人只要一提起1966年就免不了神经过敏,怎么还敢去发动政治运动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的话,谁不懂呢。问题就在于共产党说“不搞政治运动”的话,如果被我们中国人民和中国的民运人士也奉之为圭臬的话,那么,我们中华民族的命运就有可能面临生存的危机。事实上,我们的人民没有这样做,1989年的学生运动已经宣布了学生有发动政治运动的权利,并在本年的5月,运用这种权利发动了伟大的“5、13”民主抗争运动。就从这个时候开始,一个伟大的声音正在中国回响:用政治运动的方式来推动中国社会的民主化进程,这就是中国人民的历史使命。遗憾的是,当89运动在受到了镇压之后,那些受右毛派思想影响的中国“异议人士”却对大学生们和北京市民以政治运动的方式推进社会进程的做法提出了批评,说这样的“激进的行为”害了“共产党内的改革派”,也牺牲了社会上的“改革势力”,从而造成了民主派和改革派被“一网打尽”的结局。这种极其幼稚和极其无知的看法却在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受不到有力的批评,以至于把一个本来应该坚强起来的人心,却用一层更加软弱的东西给包了起来。 上述的看法根本就不理解民主的科学的方程式。他们以为民主的力量好象是一个物理的量,使用和保存都得计算它的耗损的指数,殊不知在民主的方程式中,力量存在于民主运动之中和只有在民主运动中才会出现民主的力量和民主的力量的的增长现象乃是全部问题奥妙之所在。所以在中国的今天,没有政治的运动,也就没有民主;没有民主的现象又集中地表现在为没有政治运动。试问,世界上哪一个民主的国家可以宣布不搞政治运动呢?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美国的政治运动正搞的热火朝天,美国社会的头号新闻不就是政治运动的新闻吗?试设想美国的上层宣布美国和中国一样,再也不搞政治运动了,那么,你能够说清楚美国的民主以什么方式存在的问题吗?所以,我认为在我们的中国没有现实民主化的今天,我们中国的民运人士应该呼唤政治运动,就是在实现了民主的将来,保持民主不至于丧失和腐败的唯一的手段,也还是政治运动!时至今日,中国民运人士要发动民主的政治运动——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上帝赋予我们的任务,是历史对于我们的要求,是中国人民对我们的希望,是正义要最终地支配全人类的一种必然! 在今天,我们完全有理由质问政治上的当权派:中国为什么不搞政治运动呢?在存在专制压迫和专制统治的情况下,为什么就不允许人民以政治运动的发方式来摆脱遭受奴役的命运呢?在存在着政治压迫和政治专制的社会中,就永远应该存在政治上的人民造反的权利!你们共产党人不想搞政治运动,这很好理解,你们的目的是要保持你们的一党专政不变,我们的人民要求解放、要求自由、要求民主的行为必然地要诉诸于政治的运动。所以搞政治运动是我们的一种权利,这个权利不是开始于今天,而是一百多年前的“民主革命”赋予我们的。民主若还不建立在人民对政府享有造反的权利的基础之上,民主到底是什么,谁能够说清楚呢。就是在健康和健全的民主社会中,人民政治造反的权利也不是“终结”了,而是变相的存在于公民定期性的自由选举政治领导人的大选之中。 结论是:在政治运动之外没有民主,民主只能够存在于周期性的持续不断的政治运动之中。民主这个东西说到底也不过是用法律规定的方式造就周期性的政治运动。在本文的论述行将结束时,我用要不要造就政治运动这条线,便可以划清楚民运人士和异议人士的界限。但愿民运人士莫受异议言论的影响,勇敢地扛起中国政治运动这面大旗!让中国民主的大旗在21世纪随风飘扬! 2004-11-1 武振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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