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005年,人与事,还是绕不过毛泽东。
我们知道的这个人,让我们在生活的淡泊中,去忘却琐碎。
他便是一个抵抗庸俗的先生。
毛泽东晚年的生活,除去政治,还有一些小节。
一个,他在陆地上不多。按照毛的规律,他是且睡且起,不拘黑白。目前一般性的共识,都认为毛在下午2-----3点起来。然后下水。在这个时间里,他摆脱了惺忪。游泳过后,昂然的大脑开始高速地运转。吃过二合一的早午饭,穿着破睡衣的老毛,开始打量眼前那个巨大的国家。
有趣的是,坐在泳池边的大蛇,还真能牢牢地扼住国家的命运------所以,起床晚,并不耽误事儿。
毛的抽烟很厉害。他在晚年,咳嗽得凶,几乎不能自已。这时,张玉凤的作用出来了。张有一双修长的手;她每每用一个手指,卷上湿毛巾,伸入老毛的喉咙中,将痰抠出。对于咽动力丧失掉的老毛来看,张玉凤居功至伟。
使用大脑,是毛一天中的事业。他在那张巨大的床上,阅读着各式的书。
毛的情感和阅读气质,是旧式的;他的中文古典,太深沉,太博大。后来有人说他不懂炒股票和玩证券,现在看,驴唇很难对上马嘴,他于是在政治中防碍了经济但换一个角度,罗斯福是个挣钱和政治高手,但毛的朴素,深邃而华丽的精神气质,在中国那个时代,又是历史的必然。
毛的眼睛一度双盲。此后唐由之为他拨障。毛很固执,畏惧着手术。终于术后,又拒绝包扎。83岁时,他的视力还能看到陈亮和鲁迅。前者让他涕泗滂沱,老人的泪水鬼神动容。
后者和老毛同息。不大写诗歌的鲁迅写过一首诗,是为了杨杏佛的,打动了同是敏感而才气浩然的诗人毛: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花开花落两由之,很深长的语言。
在幽婉的沈园,在浓郁的三味书屋,在孤独的毛的大床上,弹指间,朝花焰然,夕拾者怆!
毛泽东的晚年,何其相似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