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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虾: 袁红冰草虾煮酒论英雄 陈用林傅莹相望叹回归
送交者: 草虾 2005年06月23日09:14:10 于 [天下论坛] 发送悄悄话


[1] 袁红冰海外狂飙起
[2] 陈用林谍网惊雷乍
[3] 说间谍中有千千阙
[4] 傅大使何日彩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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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袁红冰海外狂飙起

2004.07.20 出逃后不到一年,袁红冰出版了他的热血四部曲-《自由在落日中》《文殇》《金色的圣山》《回归荒凉》,一时风靡海外,名头直逼高行健--看来当代文豪的地位是搞定了。草虾虽不服,但捧读之余却也暗暗称奇!一想,不如乘兴飞去悉尼,找到袁文豪“袁大头”豪侃一番,痛饮一气,岂不是快事?

袁红冰由于沾着他同宗国父袁大总统的光,脑袋一定是总要比别人大的,所以哥们在一起还是直呼“袁大头”更痛快!门开了,一股酒气喷过来:“嘿!来了…哈!是草虾老弟!好!来得正是时候!快满上,先干上一杯,喝,喝!”

草虾在人民大学的班主任曾跟老袁一起落草于内蒙古,后来做了商学院的院长,所以按辈份应该恭恭敬敬称之为“袁老师”,不过第一次就被呵斥“去!去!小老弟别寒碜我!”于是就顺杆子爬,跟着圈内朋友呼之“老袁”或者“大头”,他也称我“小老弟”“虾子”,倒也相得益彰。

草虾虽然身形矮胖,可坐下来拼肚量却也不见得输,一气就干了三大杯…好!趁着还没放倒,开侃!问:“大头老兄,上次忘了问,怎么你放着好端端的法学家不做?一遛跶就跑澳洲来了?”老袁翻了翻有些血丝的眼睛答:“法学家?做中国的法学家有什么意思?那顶多是个三流智商就可以做的职业!”“那你到澳洲来,就是为了做文学家咯?你在大陆可是公认的禁书专业户啊。”“写书?勉强算是第二职业吧!”“那你第一职业是什么?诗人?演说家?政治家?革命家?”哈!袁大头乐了!“你小子还挺较真,咱们今天不谈这个,喝酒!今天我只当酒徒!喝,干杯!”老袁口气到挺温和,嗓音却象狮虎的哮吼,或如暴风雨前的滚雷。

沉默之后,我有所恍然。读罢这热血四部曲曾与友人聊起,比之西洋文学可说他有尼采的狂性、有莎士比亚的凝重、还有罗曼罗兰的美感;相较古典文学则说他有李白的狂放不羁、有白居易的工稳华美、更有杜甫的悲天悯人。然而似乎都觉得还有另一种成分难以说出。现在明白了,那成分乃是一股酒气,浓烈熏人的酒气!一种野蛮人醉舞狂饮的,透彻心扉的夺魂之气!

笑问袁大头写书时喝了多少?答:“嘿!喝酒记量,岂不扫兴?管它写书不写书,如有好酒必定痛饮。逢大事,要事,更需好酒尽兴!”难怪!回想袁大头的每次演说,似乎都像是酒后的“豪言壮语”,听众却也如醉如狂。“在你们眼中,我是叛逃了;在我的心中,我却是回归了。回归什么?回归酒神自由的天性!”袁大头望着大惑不解的我说到:“六四以后,我就怕喝醉,怕被共狗套出心里的话。现在,我就愁喝不醉,来!为了铲除中共,再干一杯!”

“陈用林也反出来了,你知道么?”

啊?…陈用林,这个名字让澳新地区所有的民运朋友法轮功朋友等等不寒而栗的名字,居然也出现在退党造反的行列?听很多法轮功的朋友说过,中共派驻大洋洲的官员当中,“陈用林是最厉害的,经常骂我们,骂起来很凶!”

此时的南半球已是隆冬,一边喝酒,一边煮着咖啡以备醒酒之用。聊了一阵“叛逃”的话题,不禁好奇:“袁大头,叛逃澳洲的中共官员,你才应该算是第一个吧?” 袁大头喉间又是一阵闷雷:“叛逃澳洲第一个?应该算是他。我骨子里就反共!这不叫叛逃,这叫卧薪尝胆,终觅得金蝉脱壳之计!哈哈哈!再干!”

古人说“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勉从虎穴暂趋身,说破英雄惊杀人。”谁能想到,袁大头从他自己开始,引爆了中共官员‘叛逃’的链式反应?袁红冰原来是贵州大学的法学院长,至少算是中共的中级教育官员吧,选择澳洲作为易帜之地,成了中共官员‘叛逃’的领头羊。就像水浒传的洪太尉误走妖魔,不知还有多少天罡地煞的人物将要紧随袁红冰、陈用林之后?

中共官僚们想不到,六四之后隐忍多年的袁大头,一出来就成了民运和法轮功的双料领袖,把中共苦心经营的澳洲搞得天翻地覆慨而慷之。他与先逃出来的澳洲民运人士汇合后,连珠炮出版了几部巨著,显示了令人叹服的才华。适逢法轮功朋友主导的‘评党’‘退党’‘审党’几次大潮,所谓大纪元搭台民运唱戏,老袁在澳新法轮功朋友的眼中已是不二天神,大概仅次于李大师了。大纪元因为袁红冰的上阵而火力猛增,澳新的法轮功人士因为袁红冰而由静谧变得热烈,鱼龙混杂的海外民运又多了一杆令人信服的大旗。袁红冰的著作被中共的海外官员们争购,人手一册放在办公桌抽屉里默读,同事之间心照不宣。袁红冰著作的血性与酒性将会激醒多少海外官员的回归或曰‘叛逃’?陈用林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饮罢,草虾笑眯眯的调侃:“大头呵,你说你是卧薪尝胆,陈用林难道就不是卧薪尝胆?这些个人的衷曲,以后的史家可不管,只能秉笔直书曰‘某年月日,中共教育官员袁某某于澳洲悉尼叛逃,次年六四,中共外交官员陈用林亦于澳洲悉尼叛逃…’你这中共官员叛逃第一的帽子可是脱不了喽!”袁大头喷着酒嗝说:“好了别耍贫了。正好要去见陈用林,带你一起去吧!”

中国人每十二岁为一转,对应着易经乾卦的一爻。十二岁之前为潜龙勿用,小孩子要养蓄精神;十三岁到二十四岁为见龙在田,做学生要好好读书;二十五岁到三十六岁为终日乾乾,年轻人要成家立业;三十七岁方始或跃于渊。袁红冰三十七岁出版《荒原风》为六四唱挽歌竞选人大代表煽动学生抗议日本天皇访华,草虾三十七岁逃出中国生儿子开始写作,胡锦涛先生三十七岁在荒凉的甘肃省建委是个副处长,傅莹女士三十七岁在外交部亚洲司是副处长,陈用林先生三十七岁能到花花世界的悉尼总领馆做个政治领事正处级--党国的红人,傅莹的心腹大将,应该算是少年得志,怎么锦绣前程不要了?


[2] 陈用林谍网惊雷乍

假如你衣冠楚楚的见到某人,此人一开口就说出你的内衣内裤各是什么牌子在何时何地买的,你会感觉怎样?

被领到陈用林面前时,手刚握住,还没等袁红冰开言介绍,陈用林先生就爽直而又不容辩驳地用那宁波口音说:“你是新海洲的草虾,你的情况我知道--你今年第2 次来悉尼?”嘿!你别说,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心想:草虾公开露面刚刚半年,又没练过法轮功,只是偶尔来和老袁喝酒侃山,他怎么也知道?可见共军情报的厉害。对了!老共财大气粗,一个澳洲就撒上个千把特务线人的,我小小草虾岂能漏网?

常有新认识的朋友说我的眸子精光逼人,可和陈用林的眸子一比,我的目光顿时暗淡。这么精明强干的外交“间谍”,他的“叛逃”是偶然么?仿佛天意。嘿!都跑了才好,省得让我在自由世界里还要“毛骨悚然”?

草虾也不是吃草的,定定神握着陈用林的手:“陈先生的本名是‘甬林’吧,甬江的“甬”,小学改成‘勇林’,中学再改‘用林’。”这回轮到陈用林有所感觉了。 “1999年秋,江泽民主席来访悉尼期间,是你负责组织留学生和侨民的欢迎队伍。你驾着大奔共五个人去悉尼的世纪公园BBQ,你还是刚来的三秘,你太太还没生孩子呢,那几个客人是外交部服务局的。2002年底宋祖英来搞演唱会,应该是文化参赞管的事情,你老兄也费了不少力气?”“哈哈,好个草虾!”

直奔主题,陈先生脸上掠过一丝痛苦:“我从小是孤儿,只知道认认真真读书做事。这个政治领事不是人做的!开头我还按照上头的指示努力执行,法轮功在领事馆外面集体练功,也是我跑出去骂他们。后来我发现他们都是好人,才明白他们是跟我父亲一样的好人,受到邪恶势力的摧残。中国外交史上有那么多的丧权辱国的外交官,我本想做个扬国威争国权的外交官,可看到中国外交官的脸都丢尽了,我还被迫做着鬼鬼祟祟的事情。…”

由于亚太一体化的进程,澳洲和新海洲的政府都把外交的重点从美欧日转向亚洲近邻,寻求人文和市场的接轨。澳洲和新海洲是以白人为主的英语国家地广人稀,移民留学政策比美欧宽松,飞机票也便宜,吸引了大量的中国移民和留学生,形成集中而又庞大的海外华人社会。这些华人频繁的往返中国,把海外民主运动的风汛带回国内。深受欧美自由主义传统和民主政治制度熏陶的这两个国家的政府,又能保护那些遭受中共迫害骚扰的海外自由人士的权利。因此,澳新地区特别是澳洲成了海外华人对抗中共的第一线,大洋洲最美最大的都市悉尼则是个桥头堡。中共对澳新地区极为重视,既派来形象最佳的女大使傅莹,又派来千名间谍-其中一半用来对付法轮功。

且看当今世界上海外民运能够落脚的几个地方:北美人多势众,却乱哄哄的难以成事;西欧传统保守,鞭长莫及;日本政府总对中国问题沉默,小心翼翼避免“干涉内政”;东南亚国家受到中共的强力左右,太平无事。相比起来,大洋洲特别是澳洲的悉尼仿佛是异军突起一枝独秀。怪不怪?不怪!

陈用林手指袁红冰:“老袁一来,澳洲的法轮功活力倍增,难以对付。关于袁红兵的书,内部有指示—不买、不看、不传,可是我们这些外交官人手一册,就像年轻时看金庸的书,有些人上班的时候也摆在办公桌里。老袁的书让人热血沸腾,让人听到回归人性的召唤。于是…”

“于是你就跟我学,蒸发!”说这话袁红兵大为得意,可惜身边无酒。“也不那么简单,”陈用林双手互捏,“我从小没有父亲,知道寡母孤儿的苦楚。我在任期的后期,逐步作了很多手脚,想帮助那些受迫害的人,想让那些家庭不要变成寡母孤儿。但这样一来,我一旦露馅,就要留下寡母孤儿。为了你们的老婆孩子,也为了我的老婆孩子不要变成寡母孤儿,我只有这样了。”

叛逃的陈用林,或者说退党的陈用林,他的本质身份究竟是什么?搞情报的政治领事?间谍?退党的义士?还是‘叛逃’十字架的背负者?恐怕‘妻子和孩子的保护人’才是他真正的永恒的身份。别人的眼中,陈用林是官员的叛逃;陈用林的心中,却是人性的回归。直到现在,他才能咬牙切齿的宣称共产党与他有杀父之仇,才能向公众宣誓要向那个夺去他父亲的邪恶势力复仇—复仇,人性的第一动力。

陈用林与袁红冰会师以后,袁红冰才知道,假如当初傅莹大使向澳州政府坚持强硬地交涉,他这颗袁大头很可能会被强制遣返回国—他是单一用途的旅游签证,也没有在国内被法庭审判的受到政治迫害的有力证据。然而傅莹大使为什么轻轻松松的放手呢?

“傅大姐是个很好的好人,她其实保护了很多的人,处境比我还要复杂和困难。”陈用林这样评价傅莹。陈用林告诉澳州政府说中共有千名间谍在此,傅莹说“我不知道”等于是默认了陈用林所言不虚。还说陈用林“他的行为没有触犯任何罪行﹐他并没有犯罪”,等于是说陈用林是个好人应该受到保护。呵呵,外交官的语言艺术,不是一下子就能咀嚼出来的。

前一阵,商务参赞请国内的轻工进出口总公司赶紧发两个柜的杂货来给一位生意很好但周转不灵的爱国侨领,因为他办成了找一位土著打蒙一位在奥克兰街头散发《九评共产党》的法轮功老头。然而,这样的办法现在不行,陈用林及其家人如果伤了一根汗毛,中国政府立刻要在全世界遭到抵制和制裁,虽然各国政府目前仍在冷眼旁观。

只有陈用林的前老板,美丽聪慧的傅莹大姐才能解决问题。陈用林得到传话:“其实你也知道这千多号人的能力,他们真能干什么?某某处长曾经提拔你,到现在还是个处长,只有这个儿子来悉尼;某某副司长对你不错,他的小姨子出来也不容易。一旦揭露,一千多个家庭的幸福工程都毁了。你忍过这一段就没事了,袁红冰不也在等签证么?”

如果说袁红兵像一阵旋风,陈用林象一声惊雷,那么傅莹象什么?
傅莹象一朵祥云,美丽和蔼,却仍然高高的远远的飘着。


[3] 说间谍中有千千阙

此刻傅莹笑眯眯的坐着,写完给李老板,鼠标一点发送。估计老李忙着编选第二本诗集呢,把这事上传给唐家璇,唐家璇再往政治局一推,这事就算出了外交口,转到宣传和安全两家。宣传部门负责国内舆论不许出现有关‘陈用林’‘外交官叛逃’等等字样,安全部门则负责海外舆论发起攻势,海外华人的耳朵根子一乱,然后就大事化小不了了之,陈用林引起的冲击波就算最终化为无形。安全部门愿意为外交部门擦屁股?笑话!

平心而论,陈用林披露的千名间谍,其实几乎都不是间谍,但又都是间谍--这只是一个‘项目’而已。很多中高级干部的亲属想要移民不够条件,子女想要留学不够学费,怎么办?几个部就联合搞了这么个“千名间谍”的项目,内部戏称“千千阙”,美加千人,澳新千人。

一类是“政治难民”,适用于拖家带口的中年人。抓到那些情节轻微的法轮功分子,就把他们的家庭情况提供给那些想移民的“准间谍”,迂回曲折的去跟法轮功家属“认识”,然后说自己尊敬法轮功学员,可以找自己有关系有良心的朋友通融通融,把他们放出来。感激之下,法轮功的学员们就向“准间谍”们传法结缘,准间谍们就半推半就,学几个动作,过一阵再跟着撒几个传单,然后被“当场抓获、公开判决、从轻释放”—判决书和释放证经过翻译、公证就成了申请政治难民的铁证。真正的法轮功囚犯,往往既不给判决书也不给释放证。就这么,五百号“间谍”作为政治难民进了澳洲和新海洲。这些人刚来的时候还向陈用林的政治处提交报告,后来忙于打工谋生就没影子了。

另一类是“进步青年”,适用于年轻的留学生。他们也去参加支持法轮功、民运、台独、港独、藏独、蒙独、维独的活动,拿一些传单,拍几张照片,或者上网发几个爱国的帖子然后打印出来,交给陈用林的政治处,就算提供了情报—情报没有了,就失去了获得学费生活费津贴的资格。欢迎国内来访的领导人,向反共反华力量反示威,大使馆或者领事馆经常需要组织起庞大的阵容,五百号留学生也就可以了。

傅莹陈用林手下虽然拥有千名间谍,可是效果比五百条猪加上五百条狗还不如。为什么?这千名间谍的专业素养,至多就是在北京外国语学院出国人员培训部多上了几节课,回国时再补补课,内容都是爱党爱国爱人民,反自由化反分裂反邪教,勤观察多思考快汇报之类的。不过情报技术普遍拙劣倒不是主要原因。

民运的人都自以为是真理的化身,都爱吵架,只要有两个民运的谈话内容,第三天不出就能在网上找到,有何秘密可言?法轮功的人见人就讲真相、讲经文,你在澳洲或者新海洲的街上看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人问他“你是不是法轮功?”他肯定告诉你“我是大法弟子!”再问他“你们内部有什么新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说“李大师前天又发表了新经文,大纪元刊登了《江泽民其人》…碰上我,你算是跟大法结缘了,我来免费教你练功…”这些情报,送上门的都推不掉,还用得着间谍去找?

那些年轻的留学生大多数都贪玩,男的玩车子打游戏,女的看片子养宠物,总是到了规定的时间找一堆破纸片当作情报来交差,陈用林们看都不看,只是例行公事登记好交任务者的名字,然后把那些情报打包封存—一个联系人列表足够发放津贴了。男女学生们闹了爱情纠纷债务纠纷或者被警察捉了,也要报告给使领馆的领导来解决。某位副部长的外甥女半夜里打电话找傅阿姨说某某局长的公子对她不负责任,某位司长也在夜里打来越洋长途说小陈呵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又在悉尼进了局子拜托你去帮我教育教育…

少数留学生表现倒是不错,能按城市按学校组织起来,要跟法轮功民运台独藏独对阵的时候召之即来,举小旗唱高歌特别来劲。可这帮人精力旺盛,整天跑来要任务,追问自己的入党申请还要考验多久,经常汇报说学校里某个女同学不与同班的台独分子作坚决斗争还要跟他谈恋爱,某些同学经常去民运人士经营的饭馆酒吧卡拉OK,某个男同学偷看达赖喇嘛的书袁红冰的书…

大多数的政治难民来了就忙着生孩子赚银子买房子,混进法轮功也只能跟着转圈圈,来领事馆示威的时候挤眼笑笑,过后就没有消息了。即使是英语特好的人,能混进白人的核心圈子么?白人表面上笑容可掬的称呼“密斯特张”“密斯李”,心里面都在嘀咕“You Chinese…”

民运内部经常抓共特,你不派间谍去他们自己也把自己人逼成间谍,法轮功则相反,内部从来不抓共特,共特去了也是一样的练功传法。少数的政治难民跟着练法轮功,练着练着还上瘾了,暗地里也来使领馆,开口就讲真相讲经文,你不知道他们这些间谍到底是来汇报情况还是来宣传法轮功?来了还说“陈领事,你的气色不对呵,我来教你练功吧!”或者“傅大使,看你气血不调,跟我学法就没病了!”

唉!这千名间谍其实是傅莹的包袱,背又背不上,甩也甩不掉。不过倒被陈用林借尸还魂,煞有其事的当做真货披露。傅莹倒不急,笑眯眯的说“我不知道呵”,照样跟澳洲外长唐纳喝咖啡。澳洲新海洲的政府也不急—这里的议会辩论内容都在报纸电视里滴水不漏,政府采购一根针都是透明招标的,既没有导弹也没有潜艇,甚至军队都没有,有何秘密可言?几个膏丸大的反对党去支持了民运或者法轮功,说了什么恶毒攻击中国政府的话,第二天就能见报。移民局警察局的档案里清清楚楚,哪些移民是中国领事馆密切的侨领提供的“Job Offfer”,哪些学生犯了事是领事官员领走了事的。千名间谍都是当地大把扔钱的衣食父母,何苦要挖走呢?

陈用林当初直接去移民部申请庇护,因为他多次向移民部门打交道为了那些“间谍”。可是移民官员却好像忘了那些事情,笑容可掬的请陈先生回到领事馆—这么大的政治风波,谁也不敢轻易惹翻。几个部门淘浆糊,陈用林反正好好的。

急得是与“千名间谍”项目有关的几个部门—名单一旦披露,那些移民、留学生都要遣返,领导们几年后的海外养老计划就要泡汤了。所有海外机构加足马力否认其事,侨社爱国舆论出奇一致的愤怒声讨陈用林,说没有千名间谍,说陈用林官场无望,…真的是安全部为外交部擦屁股。


[4] 傅大使何日彩云归?

记得那一年,草虾的一位表舅担任驻南洋某国的二秘,回国休假在北京,带草虾去那个大衙门亚洲司见识见识,见到一位蒙古族的女处长,让草虾恭恭敬敬地称之为傅老师。背后表舅跟同事们耍贫,说凡是姓傅的领导,称呼其官衔都不能加姓—叫她傅处长等于提醒她还只是个副处长;升了正处长,你就更不能叫她‘副’处长。只有升到副主席了,你才能叫她“傅”主席—不加“副”字就是谋反了。此事好奇又好笑,所以印象较深。

现在,这位傅老师成了威震澳新的女大使。袁红兵,接着陈用林,接着郝凤军,…他们一走了之,傅莹却成了最大的受害者。作为中共派驻大洋洲的最高代表,率领那么多人马,一方面向当地政府施加压力以贸易为诱饵,一方面直接监视侨民和学生中的自由人士,傅莹颇像一个方面军的司令官。可是一份份的努力都收到负效果,澳新地区不仅没有按照计划统战成功,反而成了海外反共最热闹的地方。派去心腹大将陈用林跟法轮功民运捣乱,陈用林却把自己捣成了最大的乱子。这些只能说是天意。

傅莹看起来像是饱受祸害,不过难道不也是深受福泽么?傅莹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李肇星为中国塑造了什么形象。美国人指着电视里的大牙灾星嘲笑中国人说“看,你们中国的外长…”每一个中国人都恨不得能把李灾星收藏到自己的裤裆里。可是澳洲人指着电视里的傅莹跟中国人说“看,你们中国的大使…”每一个中国人,哪怕是不支持中共的中国人,都会点头说“是,我们中国的傅大使!”在这一点,澳新地区的中国人还是感谢共产党政府,派来傅莹这样的女菩萨,而不是李肇星那样的灾星。

因此,澳新地区华人社会与当地的互动,就要显得平和一些,戏剧一些。陈用林与共产党有着不共戴天的父仇,胡锦涛又何尝不是?傅莹又何尝不是?她的老家在内蒙古哲盟科左中旗,也就是嘎达梅林的故乡,-其父阿民是大哲学家艾思奇的得意门生,内蒙古的著名学者,曾任内蒙古军区宣传部副部长,文革中被打成内蒙古人民党黑帮。她做学生时最擅长的功课不是外交而是数学,曾想当个数学家。所以,傅莹当然会计算,她何时回归才能谋取蒙古草原的利益最大化? 汉人当中的喧闹不是她的家乡。

傅莹总想起自己的家乡,那无边无际的草原,那失落在草丛中的上古传说,那蒙古汉子特有的酒性血性。历代热血勇士们脱颖而出的那达慕大会,经过几十年下来,变成了汉人的跳蚤市场。蒙古人中的佼佼者都学着乌兰夫变成了温文尔雅的汉人,蒙古人的草原也更加荒凉。来到蒙古的汉人,也只是迫于内地的人口压力来此寄生而已。蒙古人用热血浸润的草原,到了汉人眼中耳中就变成一篇阉割后的《黑骏马》,一支愉快幸福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

傅莹早就从内部渠道得知,国内已经有人写出了震慑人心的草原故事《自由在落日中》,被禁被毁。这个汉人袁红冰,从蒙古草原走出,一直走到现在傅莹的眼皮底下,象掏出自己的肺叶一样,掏出了一篇篇草原故事--《自由在落日中》、《回归荒凉》…

捧读这些故事,仿佛回到了十六岁,窗外蓝色的海湾在她眼中变成了绿色的草原。傅莹喜欢这间悉尼的办公室眼界开阔,却不喜欢堪培拉的办公室令人窒息。

想起袁红冰,傅莹就觉得好笑。如果想为难他还不就像捉个跳蚤?自己跟澳洲外长唐纳合演心照不宣的推手戏,为的是向各自的政府交差而已。刚刚费尽心思向公众巧妙地担保陈用林的人格清白,很多人还不明白。昨天袁红冰又跟着法轮功的人到使馆外面示威,还举着一瓶酒说要请傅莹共饮。这个姓袁的书写得确实可以,脑袋也够大,可他左右两半脑之间就缺一粒定风丹—他就像草原传说的盗马贼,把女主人暗纵的骏马驾到草原上狂奔几圈发觉没事,又转过头来向女主人弹琴唱歌。我的天!这个袁大头想要表演大情圣,可傅莹看他像是个抓耳挠腮的孙猴子,自己则是端坐莲台拈花微笑的女活佛。

汉人有出戏叫做《林冲夜奔》,袁红冰、陈用林挥挥手一个飞吻就大功告成了,傅莹能学他们私奔么?叛逃的行政官员、安全官员、金融官员、建筑官员、宗教官员…海了去了,多几个教育官员、外交官员叛逃,外人看起来好像放了几个卫星,傅莹却是处变不惊----要不是自己把陈用林放到政治领事的要塞上,他有什么本钱叛逃?

难得是傅莹,要按照节奏来表演太极推手。如果显得温和了,国内的强硬派则会把自己召回北京,以后别再有人想从澳洲叛逃;如果显得强硬了,国内的温和派则会给自己记下一笔账说缺乏人性。那些对公众说的话,傅莹早就想好,难得是要等别人公开问的时候才能公开答,这个场合分寸节奏要拿捏火候,既让内行人能看到门道,又让外行人只看到热闹。

这个汉人政权的汉人官员叛逃,关我蒙古女人屁事?历史上不识字的元朝蒙古人政权能让各族官员来归,这个汉人政权怎么反而让人叛逃呢?所有的一切,除了让傅莹感到好笑,还有什么?

蒙古族女大使傅莹将有着不同于汉族官员的路,她不叛逃既有利于她本人更有利于以及她的民族。或许不久的一天,中共当局发现李肇星沙祖康们所塑造的国际形象连他们自己也深痛恶绝的时候,就要把傅莹这样美丽和善的女性推上外长的宝座,为中国做国际场合的最后一次点缀。再往后,南蒙古的高级官僚被蒙古族民众厌弃的时候,傅莹也可以回去做个自治区政府主席。

女外长,女主席,再往后呢?不由让人想起先为前苏联外长后为格鲁吉亚总统的谢瓦尔德纳泽,想起维吾尔斯坦独立运动的圣母热比亚。将来的南蒙古民众的独立运动,也需要颇有人望的圣母,而这样的圣母,目前只能隐忍在还貌似强大的共产党内,稳步的积聚人望,与未来的汉族领袖们广结善缘。或许某一天,民主中国的总统在外长陈用林陪同下,去拜访南蒙古共和国的女总统呢!

傅莹很喜欢一首歌《何日彩云归》—相信将来的南蒙古需要浴火重生的时候,这片彩云能及时顺利地回归草原,回归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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