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俺照常年慣例，與友人相聚海邊寒舍觀潮聽濤，圍着壁爐吃冰淇淋。最火爆的話題當然是名記者沃爾夫的新書，《火與怒》，尤其是書中爆出的班農爆踢川普之料，包括指控川普兒子有通俄叛國之嫌。

俺當時一個評斷就是，這樣的新聞中國不敢也不會允許炒作。這並非出自官方對中美關係影響的擔憂，而是出自內政考量：如果報導這樣的新聞，特別是進行渲染炒作，中國人非常自然地會立馬想到：特朗普大爺一定立馬要禁止該書的出版發行，然後把班農以及出版商關進秦城監獄。

中國人民是聰明智慧的。俺作為他們的代表，也是夠聰明的。每一個中國人都猜對了想到了：川大爺確實第一時間就要禁止此書的出版發行。他也確實想把班農以及出版商連同該書作者關進監獄，甚至槍斃。美國總統中國主席都一樣，都是元首，享有至高無上主權尊嚴的國家元首，而且都是人。是人就受不了這樣的攻擊甚至污衊侮辱。而有着至高無上尊嚴的國家元首，要如何處置這樣的變節分子叛徒賣國賊，連猴子都想得到。

確實，猴子就會這樣想這樣做，但是人卻不一定。白宮裡碰巧住了些人，這些人告訴了川大爺：班農沃爾夫等是非常可惡，但是你不能做猴子，跟他們一般見識和計較。你是美國總統，雖然可以跟金胖子一樣，敲辦公桌上的玩具核武按鈕互相罵架鬥嘴，但是你無權無法阻止這本書出版，更無法因此給班農一夥定罪送到古拉格勞改。

是的，人跟猴子有許多相通之處，但是也有着本質的不同。人們一直有着兩大想當然：一是人和猴子本質沒差別，二是人和猴子根本不同。直到最近，美國科學家靈長學家人類學家，終於用嚴謹的實驗觀察分析，找到了人類和小猩猩這樣的靈長類的一個根本不同，讓人跌破眼鏡。也讓人們觀察到川普和金三這樣一對看起來很相似的活寶，畢竟還是有着人類與猩猩的差異，而這種差異，就體現出人類的專制國家和民主自由社會的本質不同。

俺和哥們姐們圍着火爐吃冰淇淋時，還饒有興致地聽了美國公共電台播報的這則科技新聞：

Unlike Humans, Bonobos Shun Helpers And Befriend The Bullies

By NELL GREENFIELDBOYCE • JAN 4, 2018

• Two bonobos play fight at the Lola Ya Bonobo sanctuary in Democratic Republic of Congo in 2012.
  

EMILIE GENTY / BARCROFT MEDIA VIA GETTY IMAGES

Originally published on January 4, 2018 9:22 pm

Even very young babies can tell the difference between someone who's helpful and someone who's mean — and lab studies show that babies consistently prefer the helpers.

But one of humans' closest relatives — the bonobo — makes a different choice, preferring to cozy up to the meanies.

哈哈，聽懂了嗎？人類從嬰兒起就能夠判斷善惡，而且會選擇同給予幫助的善良者交往。但是，人類最近的近親小猩猩，卻選擇跟隨作惡的。

這是最近一期《生物學動態》雜誌一篇研究報告的發現。杜克大學的比較心理學家克魯蓬耶指出，“動物界有着各種合作的行為。但是找不到他們建造摩天樓與社會機構的行為。人類當然更具有合作性，我們人類具有的這種合作天性，在我們最近的近親中也是找不到的。”

人類這種對於善意互助與合作的偏好，似乎是存在於人類基因里的一種天性。研究人員發現，給 6到10個月大的嬰兒看木偶戲，他們都還不會說話，但是他們都一致選擇同表演出友善助人的木偶互動，避免和拒絕同那些使壞害人的木偶互動。

克魯蓬耶與他的團隊，選擇在剛果的一個小猩猩保護區內複製對人類嬰兒的這種試驗。三個陌生人在幼小猩猩前表演。一個人把玩偶拋向空中，另外一個人去撿起來送給這個人，第三個人則把把那個玩偶搶走歸自己。然後這兩個人都拿着食物去接近這些小猩猩。這些小猩猩都一致地選擇接受那個“作惡者”，而迴避那個“好人”。

克魯蓬耶的解說是，人類或許選擇親近善意者，但是包括靈長目的動物則從作惡者那裡看見了叢林法則的顯規則，強者為王的征服和服從，因為這種暴力性的強迫與征服伴隨的是食物到交配的機會權利。

而人類從嬰幼兒認知里表現出來的對友善合作者的自然親近，則是和動物界的這種叢林法則基因本質上不相同的。這是千萬年來之不易的進化，令人類區別於動物界的一個根本性標誌。即使不信進化論，用創世說也能解釋，這是造物主賦予人類的特徵特質之一。

根據這樣的實驗觀察，假如把六個月大的娃娃金三川普毛澤東聚集在一起看木偶戲，估計他們都會選擇那些友善助人的玩偶。但是他們成年之後，卻會像猩猩一樣行為---如果把他們都放生到叢林裡。

可是川普被關進了動物園玻璃房（而且是自己拼老命爬進去的），他也只好把這個白宮院子當作人類的幼兒園了。

這也令人聯想：為什麼有些社會一定要以暴力恐怖威脅作為威權政權基礎，大部分人追隨跟隨的是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作惡者，而與人為善助人者只是被鄙視遠離甚至踐踏的低端人口。像班農對川普這樣的流口水不流血不砍頭的狗血劇，絕不會在那樣的文明猩猩社會國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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