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同一位現在當紅的經濟學家辯論。從他那裡學到了許多超前或者說極端自由的觀點。例如婚姻契約化。意思是政府把結婚證當作一份經濟合同來對待，而不管不干涉性愛宗教方面的涵義。這樣就一舉解決了同性婚姻，納妾和群婚的問題。人們自由地按照自己的宗教，性向，財力去結婚而互不相擾。而民主制度下的選票也應該可以買賣，雖然現實不允許。

  假設張三四年裡有一張總統選票，他投票給他認同的候選人，並贏得選舉，這個總統兌現了他的減稅競選承諾，張三獲利一千元。這個理想化的場景有許多細節可以補充，但最有意思的是市場化。假設有一個象股票一樣的選票市場，張三的價格為一千元的選票就有了公開的價格。總統候選人們就可以競價購買。由於選票兌現是將來的事，因此更象期貨。經濟學上時間是有價的，即使是僅僅考慮利息，未來的一千元是不等於現在的一千元的。有了期貨交易的機制，選民就可以提前兌現選票的價格。好處是規避了許多未來的風險。甚至由於選票的價格隨行就市，選民們也可以低買高賣選票，而從中漁利。

  現實中，選舉和選票被神聖化，不可買賣。我一向認為神聖的東西都值得懷疑。對比這個理想化的場景，現實中的選票價格不是無窮大，而是為零。是最不值錢的。如果你喜歡的候選人失敗，你的選票價格等於零。而在市場化的場景里，你原本是可以兌現一點價格的。你失去的機會成本就是總統候選人的盈利。選總統不用買票，只需要打打廣告就行了。這是最低當選成本的民主制度。也就是利潤率最高的民主制度。

  肯定會有人反駁說，如果可以買賣選票，豈不是等於讓最富有的人當總統，或者如果當總統要花大錢買票，肯定要將來貪污更多來彌補損失。這類問題有兩個誤區，一是你的選票賣出時就已經兌現了價格，你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誰當總統都不會減少你已經兌現的價格。二是，四年後你又有一張選票可以賣，所以當總統貪污的機會並不比現在更多。

  現實中買賣選票並不罕見，由於非法，所以價格反而低廉，你的選票不值錢。當社會強調人人平等的時候，一人一票背後的含義在於根據經濟學中的經紀人假設，每個人都能為自己的利益做出最佳決定。而不讓買賣選票，其實是不相信你能為自己的選票在市場上找到最高價格。

  現實已經很愚蠢了，不是理想狀態。而我們再看股市，九成人炒股都是虧損的。而高槓桿的期貨期權市場上，九成九的人都是輸家。如果再算上彩票市場，可能是百萬分之一的人才是贏家。我們有什麼理由相信民主制度下的選民會在非市場化的條件下做出符合自己利益的選擇呢？

  當然，政客們要是說真話，說選他的選民們是愚蠢的，那是政治自殺。只有我不選舉，才說不討喜的真話而已。香港的區議員選舉臨近了，看看暴徒們支持的候選人能得到多少支持，也是個印證。多數選民都是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