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於紅旗下,接受黨的教育事業的教育,我從小最早讀的書應該是毛主席語錄,讀得最多也是毛主席語錄和毛澤東選集,可以說是讀的書少。最早會唱的兩百首歌,是革命歌曲,從一本《中國革命歌曲選》,文革前出版的,媽從那裡教的簡譜。
1976年的時候,我家一家四口剛從9平方米的宿舍搬到14平方米的一個兩房一廳的單元之中的一個房,與另一個一家四口的共用這個單元。廣州的住房分配比其它二線城市的要緊張很多。
那時應該是在毛主席逝世前的幾天,幾個星期或幾個月,忘了。一天傍晚,我說“打倒毛主席”。我父母即撲過來捂住我的嘴......
我說“打倒毛主席”,當然不是我對毛主席有什麼深仇大恨。那時我應是在幼兒園大班,準備在9月1日上小學一年級。我忘了具體時間是9月1日之後的,還是之前。那時我只知道毛主席,不知道毛澤東。我說“打倒毛主席”,應該是貪玩貪口爽,因為那時周遭聽到的都是革命語言,打倒這,打倒那,毛主席萬歲萬萬歲,偉大領袖毛主席領導我們向前進。記得那時家裡貼着四幅畫:
送瘟神(七律)
到韶山(七律)
河山新貌組畫
解放台灣
在高中的時候,我還崇尚雷鋒和保爾柯察金,以其事跡作為心靈雞湯和勵志。
而在90年代中之前,我都可以說是毛左,深受那些為毛為中共洗白洗地的書刊的荼毒,如《走下神壇的毛澤東》。
多年來,我的烏鴉嘴甚准,我說“打倒毛主席”應該是第一件, 快則幾天,慢則幾月,毛主席就逝世了。
後記:
此文是基於我對體育老師博的《毛偉人駕崩,我的夢,女人第六感》@ https://blog.creaders.net/u/14263/202008/382095.html 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