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性和現代性

曾在東海客廳出了個思考題：“晚清以來、尤其是五四之後，學習西方文明、追求民主自由蔚然成風。結果南轅北轍，西方文明百學不會，民主平等越追越遠，為什麼？為什麼極權化那麼容易，現代化那麼難？”

密切相關的三個問題，東海答案是四個字：反儒崇馬。反孔反儒反掉了傳統，為馬列主義泛濫掃除了障礙，讓馬列主義乘虛而入，讓自由民主越來越遠，讓極權暴政順理成章。

反孔反儒也消除了學習現代文明的能力，阻斷了現代化的道路。君子從善如流，小人從善如登，從惡如崩。個人如此，社會和國家也一樣。反孔反儒導致社會野蠻化、國家邪惡化，本欲取其精華，取到的恰恰是糟粕，是異族異國最壞的東西。

我無數次指出，開新的前提是反本，從善如流、海納百川的前提是國家大本確立，學習西方文明、吸收各國精華的前提是尊孔尊儒。孔子集大成的中道文化，是中國立國之本，中華民族之魂。

反孔反儒導致國無本族無魂，是非黑白混淆，正邪善惡莫辨，自己的好處都不能保持，焉能學習別人的好處。故五四之後，社會越來越反常，政治越來越反動，國人越來越非人，還奢談什麼學習西方文明，

故儒家主張反本開新，在政治上，返回道統之本，開出制度之新。道統是傳統的核心，代表着傳統性；新制即與時偕宜的禮樂制度，意味着現代性。特此重申：在中國，現代性和傳統性兩面一體。

為什麼要加“在中國”這個定語？蓋傳統未必就好，某些民族的傳統文化就是壞的，主體就壞，如伊教，與現代性背道而馳。若不拋棄伊教，其族就不可能現代化文明化。

中國不一樣。諸子百家和佛道兩家都是中國傳統文化，有好有不好，但作為主體文化的儒家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文化系統，沒有之一。中華文明成熟最早、歷史最悠久、成果最輝煌，就是拜儒家所賜。

以仁義禮智信為核心的儒家文化，是中華文化和文明的核心，具有至高無上的真理性、正義性和普適性，普適於一切社會一切民族一切人類，千秋萬代，與時偕宜，常用常新，永不過時。2020-10-4

首發於北京之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