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中国网友 写于二零一五年

　　本文写于二零一五年，虽然年代久远，但是至今仍有借鉴意义，很多内容并没有过时。

　　壹、我为什么要写这篇文章？

　　焦国标先生是北大新闻学院的前副教授，2000年代初曾因《讨伐中宣部》《当兵要当美国兵》而名噪壹时，其后又不时发出些“日本军队又占据了中国的半壁江山，妳猜我何以自处？我就会学习汪精卫先生和周作人先生，做千夫指的汉奸”“如果有壹天我执掌了咱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我壹分钱就把她卖给美国作它的第五十壹个州”等惊世骇俗的言伦。焦国标的上述声音右得畸形，因其标新立异，颇得部分青年的好感，在思想界有壹定代表性。

　　但2014年习近平主政中国以来，焦国标陡然左转。他首先于2014年8月写了《挺习总，答客难》表示对习近平的支持。2015年9月，又写《模拟习总答客问》通过国际名媒ＢＢＣ予以发表，彻底拜倒在专制皇廷门下。焦国标说，习近平是“千古壹遇的民族伟人，是民族的恩人，正在为中华民族打拼，中国人民应当对他感恩”；焦国标又说，即使在习近平执政的阶段发生了政治践踏，人民也应当“打掉牙咽肚里，和血咽喽”，作中华民族明日荣耀的祭品。笔者为此已经写了《焦国标转投马克思门下》《驳焦国标“民主恐怖论”》《习王时代的人民祭献》《号召“做习粉”是毛主席万岁的变种》等系列文章，对之进行批判。

　　对于我的批判有两种声音，肯定者说当前正值时代变革的拐点，我与焦的论争将载于中国思想史，记录下中国政治改革进入纵深阶段左右两翼的思想分化，以及双方斗争的是是非非。另壹种观点则认为，焦国标渺无名者，与之论证太无价值，反自降身份。

　　《模拟习总答客问》发表后，我就有心撰写系统文章，对所作答案逐壹批驳。然而受到“值与不值”两种声音的影响，壹直踌躇犹豫。近两日来，壹些海内外的网友壹再鼓励我放弃犹豫，针对该文展开批评。他们共同认为，人们针对当局所提出的六十四个问题，是中国目前很刺眼、很现实的问题。焦国标的模拟回答为中国现实政治辩解，鉴于他原来的右翼身份，很容易产生欺骗世人的作用。对其模拟性回答壹壹批驳，以正视听，有利于浑沌中国的正确思考。他们的鼓励使我定下心来，决定写作这篇篇幅较长的文章。

　　关于写作目的，抄我昨日网发的壹段文字，再作详介：

　　诸友，今天早上接到郑州翟先生壹帖，称我批焦文章宅心仁厚，只从事理层面评说，应算劝诫，可惜焦国标不会理解不会领情。翟先生可谓读懂了我，除最初壹两篇文章针对焦对我直接的人身攻击，有非礼之词以外，我后来的文章是很理性的，剔除杂文必具的特质以外，是最大限度的礼貌的。

　　我写这些文章，原因在于：焦是壹种社会现象，政治意义上的社会现象，文化意义上的社会现象，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意义上的社会现象，并不针对个人，他个人，反而成为束缚我运笔运思的羁绊。

　　不知我者谓我何必，知我者谓我宅心仁厚——唯作此后评者尚须在壹般的理解文化之外，理解文化的纯真的非个人功利的社会功效。真实的文化，虽其稀，亦必有也，否则便不会有寥寥落落的灿烂星空。我写焦的文章，目的大致有几:

　　1、警示社会，民主尚须努力。

　　2，警示人们，莫作政治投机。

　　3，刺激国标自省，自省要点在以下几个方面：

　　a，去掉虚狂，谦心于天地之间，如此，才能深吮皇天厚土之汁霖，壮大自已之籽须；b，诚实是文章的第壹要义，学识是文章的第二根基，二者兼得，加之努力，必有可期。及今观来，焦的学识是偏颇的，但因为诚实，十年前的文章是好的，极富灵气。现在的文及论，除了油嘴滑舌，哪有文化的内蕴？

　　c，人生也难，功业更难，唯需努力，努力，执著而坚韧的努力。唯投机不得。投机，不但得不到功业，反毁了纯洁的人生；努力，即便实现不了功业，至少还有心灵的平静。

　　d，壹个十分具体的形而下问题：无端的赞颂邻接于阿谀和谄媚，正直人性之至恶。即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再世，也不能颂或谀了。须知我们面对的是现代社会，浸润于现代理念之中。

　　需要解释的是，焦的文章《模拟习总答客问》是根据网上流传的《六十四问习近平》所作的模拟性回答，其基本立场是站在习的立场上为习所处位置所固有的专制性质开脱，为其不作为或固化专制的积极作为开脱。焦的文章已经很长，针对他的文章系统反驳所形成的文章更长。言论控制之下，即使惜墨如金也“吟罢低眉无写处”，更何况长。所以我壹向以来行文力求其短，以努力挤入文报之边角。此次例外，长就长罢，“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滔滔汩汩”，只根据需要写来。

　　这篇文章包含了三个部分：壹、人们提出的64问，这些问题集中了时代的质疑，二、焦的模拟性回答，他的回答表现为对现实的辩护——这些辩护符合统治者固化专制的要求，形式上却和右翼思想者的目的壹致（追求民主宪政）。焦国标说“挺习”是壹种方法，因此很具欺骗性，三、本人对64个问题的思考以及对焦国标的批判，个别篇章也附录相关文章，介绍背景，引发兴趣。

　　自“民主墙”始，笔者亲历了民主运动的各个阶段，壹直关注左右翼的思想斗争，并撰文阐述自己的观点。我不敢说这篇文章将成为时代思想的总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将成为历史的记录：专制之力与民主自由思想竞进，角力残酷；力的挤迫、利的考量，民主阵营不断加入新力量的同时，也有人不断逸出阵营，直接带人围剿，或形成严重的社会欺骗。

　　围剿实不可怕，旧的右翼人士以“方法论”为借口，替“左”张目，诚为民主进步的威胁。笔者为文，意在剥掉伪装，拆穿谎言。

　　二、关于焦国标的序

　　焦国标原序：

　　2015年9月20日，习近平主席访美前两天，网上流传壹份文件《六十四问习近平》。初见此文件我就即兴模拟访问对象回答了几个。壹口气是无法回答六十四个问题的，这样壹搁就搁了十几天。自去年八月发表《挺习总，答客难》以来，我就再没写过成篇的时政言论文章。但我对网上壹切“涉习”文字都很敏感。这六十四问，虽然未见得个个都提得很有水准，但毕竟集起这么多问题也并非易事。借助模拟回答这些问题，正可以把自己的家国天下之思分享给公众，于是便勉力完成了这篇可能引起广泛而强烈褒贬的《模拟习总答客问》。

　　陈更对焦国标原序的评议：

　　焦国标从他去年所写《挺习总，答客难》说起，笔者也应该从他的《挺习总，答客难》说起。主要作用是：壹、介绍焦国标立场的陡然然左转，二，介绍焦所表述的他自己立场左转的依据。以此建立读者对焦国标《模拟习总答客问》的立场、观点的基本判断，也初步了解焦的非实事求是作风、非逻辑化的叙述风格，以及事实判断上的江湖神汉胡诌。

　　焦国标在《挺习总，答客难》中开宗明义说：“共产党和整个红二代都是习总的脚手架，他借助脚手架要建造的是民主自由的现代中国，而不是脚手架本身。这就是我对习总的总判断。数月前我写了壹幅书法作品‘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今天特意找出来，题上‘送给习近平主席’。”——阿谀和跪拜之态呈于纸面。

　　在现时的焦国标眼里，共产党和红二代不是改造的对象，更不是改革的阻力，而是习近平改革的工具（脚手架）。对手的武器（工具）夺取不得，这场改革和反改革的搏杀还如何进行？

　　当然，这壹点基本逻辑是有的。焦国标把秉持这种武器的人当成了壹个投诚于改革势力的人，所以原来的武器已经成为改革的力量。因此，焦国标不但不反对独裁和专制，反而拥护独裁和专制的手段。他说他支持习近平“大权独揽”、“万权集于壹身”、“我宁肯壹厢情愿他立志做大英雄大豪杰”——这和民主所要求的、解构专制制度所必须的权力制衡、三权分立背道而驰。

　　如果焦国标关于习近平是新时代的“蒋经国”的观点是正确的，先让其“大权独揽”可能有利于推动变革。但问题是，这种认定必须有事实根据。遗憾的是，焦国标却没有任何事实根据。他以为是在作小学生作文，面对人们的提问：“妳如此判断习（把习当成宪政改革的民族英雄），依据是什么？”他是这样回答的：“国标：习好比壹个百元百次方程，我无法给出解此方程的每壹个步骤，但我能直达其解。也许这就是特异功能（笑）。”（见《挺习总，答客难》第十四）“笑”得多么潇洒！

　　人们又说：“习的很多公开讲话都是问题多多，无法叫人看好。”他如是回答：“老毛说他从不看《人民日报》，我也从不凭习的公开讲话判断他。习早年的经历，习自己写的那些文章和文风（如写贾大山那篇），北京饭局上听到的习的壹些很楞的故事，是我判断他的主要依据。我喜欢他的那种楞劲儿。当下中国，不楞就寸步难行。”（同上）焦对习做出“民族英雄”的判断，根据原来是他的“特异功能 ”。他如此回答后可能感到有些荒唐，补充说是根据习的文风和饭桌上的坊间碎谈——而且，特别的，他不看习的公开讲话。

　　习的文风是什么？是“打铁还要自身硬”和“两只鸟论”的粗犷俚俗风格？在我看来更像无产阶级的蛮悍文风。习总走欧访美游英行德，列了那么多书名，从习总的语言中我却看不出莎士比亚、卢梭所代表的人文风格！

　　饭桌上所听到的坊间碎语是什么？不得而知。

　　焦国标不但不懂论证，而且不懂事实是判断的基础。他以为他是在写神幻小说，写得惊奇就行。我总结说焦国标的文章是农民式的，中国古典文化式的，形像的比喻为特点，缺乏逻辑构思。焦是写杂文的，而且偏于文学性的杂文，寻求“雷人”是他的特点，说理不是他的追求，更不是他的擅长。当我从他的宝匣中揭开他的荒谬，妳不要惊奇！

　　最后却也要说说焦国标去年文章命题为“答客难”的壹些微妙的心理原因。中国文学史上典型的“答客难”是西汉东方朔的手笔，流传千古，开壹代文体。东方朔自恃有才，却也可能有点小才，四处张扬炫耀，多次自荐自夸于汉武帝。但武帝始终以俳优视之。东方朔的“答客难”就是别人讽刺他“既然妳如此高才为什么却得不到重用”时候的自我解嘲之作。说是自我解嘲，却还是想通过文章自炫求用，因此辞采流畅，比喻华丽，成为后来的榜样文章。后人扬雄的《解嘲》、班固的《答宾戏》、张衡的《应间》等，都是模仿它的作品。焦国标去年以此等题目写作此等文章，潜意识中有俳优之怨，期待新朝发现的用意。却也不可忽视！

　　我们进入正题。

　　三、习近平的工资

　　焦国标对第壹个问题的回答：

　　1.习近平先生，您身兼党、政、军多个领导职务，您的工资是由党发？政府发？军队发？而党、政、军的钱是不是都是纳税人的钱？

　　答：我的工资发放渠道与全国数百上千万公务员的并无不同。党政军的钱是纳税人的钱，但纳税人的钱是在党政军维持的框架下挣来的。壹个社会平台是由百业各提供其个性服务支撑起来的，我们都是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服侍我们的国家和彼此服侍，片面强调“纳税人的钱”是对其他各业的傲慢和凌视。

　　陈更对焦国标第壹个回答的评议：

　　在进入正题之前，先介绍壹下习近平的工资情况。据2015年1月21日 《凤凰资讯》披露：官方近日首次披露，公务员体系中最高的正国级官员最高基本工资从7020元/月（人民币），增加到1万1385元，换言之，这是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基本工资。以此计算，习近平的年薪是13万6620元（约合2万2000余美元），是世界主要国家的元首中工资最低的。约为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年薪218万美元的百分之壹，美国总统奥巴马年薪40万美元的十八分之壹。他比他的前辈毛泽东要好得多，毛泽东六十年代的月工资为404元，年薪不足5000元。以10人民币兑换1美元计算，毛泽东的年薪是美国总统的千分之壹。壹个享受各国元首中最低工资的大国领导人，对他的国家的财富支配权力却又较世界任何国家的元首都要大得多。这也是万花世界中各国领导人工资与权力比较的奇观。让我们进入正题。

　　焦国标所模拟的回答，看似严丝合缝，其实文不对题，因为焦国标偷换了概念。

　　我们当然知道提问者的立场，知道所提问题的具体指向：借用现代国家的税赋理论，剥开壹个以某政党为统治主体的专制国家不为人民，只将人民血汗垒砌党国王朝的非人民本质。焦国标却脱离提问者的具体指向，将对党国王朝的特定指向偷换为壹般国家。于是，他用适用于壹般国家的税赋理论解答网友所指向的特定问题。

　　焦国标在这里运用的是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建立起来的“国家学说”的壹般常识。国家由社会（人民）契约组成，社会（人民）要给国家提供为社会（人民）开展管理活动的经费。在正常的国家里，总统、公务员、军队都是服务于人民的，人民纳税供养他们，他们依靠税赋的供养代替人民管理国家。税收的基本原理是“来之于民用之于民”，国家依据法律所征收上来的税不能用于个人利益、社团利益，而必须用之于人民福祉，包括用之于人民福祉过程中的国家管理活动。

　　网友们所问“妳身兼党政军多项职务，妳的工资由党发？由政府发？由军队发？”——其直接指向是，作为党的领导人妳不应该从人民交纳的“税赋”里边抽取薪水。在任何民主的国家，用人民的纳税钱给政党的领导人支付薪水都是严重违法，不可想像的。但焦国标却说：“我的工资发放渠道与全国数百上千万公务员的并无不同。党政军的钱是纳税人的钱，但纳税人的钱是在党政军维持的框架下挣来的。壹个社会平台是由百业各提供其个性服务支撑起来的，我们都是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服侍我们的国家和彼此服侍”——这壹回答掩盖或回避了问题的最本质的部分。

　　中国有8000万共产党员，8000万党员寄生或壹定程度寄生在这个国家的机体之上；权贵阶层多通过党的权力攫取国家的权力，从而攫取中国的大部分经济利益；网友提出这样的问题很有意义，抓住了问题的本质。焦国标却用“壹般”化解“特殊”，把问题的指向全部消灭掉了。

　　除党的主体应当摒除于赋税的使用者之外，焦国标回答的错误还在于，他说：“党政军的钱是纳税人的钱，但纳税人的钱是在党政军维持的框架下挣来的”。须知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党的军队，不是国家的军队，党的军队靠人民的赋税供养也产生了问题。对此后有专论，此处从略。

　　另外，此问题还针对于大规模的阅兵，不适当的援外，不该开罪于某些国家的时候放肆地开罪，然后拿著钱袋子再去讨好。这样使用纳税人的钱决然超出了纳税人的授权范围。

　　民主国家使用国库的每壹笔钱都要国会通过。在我们的国家，这样的程序是没有的，或形式上的。人民纳了税，人民对于税赋的使用毫无支配的权力，这肯定是个问题。昨日有篇文章《新中俄不平等条约》阐述了壹个十分严重的事实：普京肢解克里米亚后，在西方国家对俄国实施经济制裁的时候，中国与俄国签订为期35年的天燃气、石油合同；不久，美国与伊朗就核问题达成协议，世界油价降低，而且由于页岩油技术的开发，油价降低将成为趋势；国际油价43美元壹桶，中国从俄罗斯进口油价106美元壹桶；整个合同履行下来，相当八次“辛丑条约”的受虐程度。不只这壹桩买卖，印尼高铁（与日争夺）、美国波音飞机项目（缓解对美关系）都有政治交易的成份，中国丧失了应有的商业利益。问题多多，何是焦国标壹句“党政军的钱是纳税人的钱，但纳税人的钱是在党政军维持的框架下挣来的”所能概括的？

　　焦国标的回答里边还潜藏著壹个巨大的错误：将纳税人与征税人混为壹体。他说：“壹个社会平台是由百业各提供其个性服务支撑起来的，我们都是在以各自不同的方式服侍我们的国家和彼此服侍，片面强调‘纳税人的钱’是对其他各业的傲慢和凌视。”

　　在税赋理论领域，“纳税者”与“征税者”是两个对立概念，是普通逻辑中“此和此外”的关系。焦国标说“片面强调‘纳税人的钱’是对其他各业的傲慢和凌视”出现了两个层次上的荒谬：１、将征税的权力者（国家和政府）视作“百业”，与纳税人同壹地位；２、人民的屈没叫出来，权力者叫屈了：片面说妳纳税人的钱，是对我国家和政府（征税人）的傲慢和凌辱！焦国标站在哪个立场上说话？

　　但是，在知识上妳不要过份看得认真：他没有研究过国家税赋的知识和理论，也不考虑逻辑，他是凭机灵瞎说！

　　焦国标过去说“要用壹分钱的价格把中国卖给美国”，还说“要作个汪精卫，中国由日本人统治”——这些话看来荒诞，其实是说：纳税人的钱在不同的统治者手里会有不同用场。美国和日本政府将纳税人的钱用在正当的地方，服务于人民，所以不如把中国交由美国或者日本来统治。看似荒诞，剥开荒诞的表皮合理的内核存在于言语深处。

　　焦国标的思辨特点是不自觉的诡辩。“诡辩”是圆形的周边，诡辩者永远站在辩论对手的相对立的壹面，绕著圆边转；他永远有理，但妳不可将他今日所说与昨日所说进行对照，那样就打了自己的脸。“将中国壹分钱卖给美国”与“中国的税赋制度很合理”两个论断都指向同壹个问题：中国的现行制度合理不合理，纳税人的钱是否用到了纳税人的身上？针对同样的事实，昨日的立场与今日的立场不同，他的回答变了方向：针锋相对。

　　理论是具有深厚内蕴的壹个点，它恒定于圆的中心，像太阳针对不同的事物反射它的光。事物在变，理论（真理）不变。焦国标对理论缺乏这样的理解，他的文章只是浅薄的花言巧语。

　　四、军队国家化

　　焦国标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

　　2.您壹直强调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党军不能国家化，但是为什么要用国家预算来养，亦即纳税人的钱来养？

　　答：我们当下的国家，是壹个赓续而来的国家，不是在车间短时间组装（攒）出来的国家。它的许多职能和界限还在不断分化中。妳如果以壹个组装起来的国家为标准衡量壹个赓续而来的国家，不免失望。国家固然有问题，妳的标准也不妥。如果上帝怜悯中国，愿意给我们组装壹个零部件和功能机制都最优的国家，我愿意以辞去国家元首表示支持和欢迎。

　　陈更对焦国标第二个回答的评议：

　　军队隶属于国家，在任何社会的和平时期都是这样的。古今中外，概莫外之。从历史上看，壹个人、壹个政党在打江山时期，将军队视作是自己的，壹旦江山建立，便将军队交付于国家，与人民和平共处。建政之后仍然将军队视作自己的，那就是将自己与人民对立，保持自己（个人或政党）与人民的战争状态。毛泽东时代，党指挥枪，是因为毛泽东的理论是“阶级斗争”、“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与人民确实保持著“战争”的对立状态。目前的中共自称是全民的党，代表著全体中国人民的利益，继续将军队当作中共的军队，缺乏任何理由。在理论上也根本说不通。

　　即使前苏联，军队也不是苏共的军队，而是国家军队。值得重视的是，按照前苏联的理论，军队的职责是对外防御，并没有对内镇压的功能。前苏联军事理论家，苏军索科洛夫斯基元帅（曾任国防部第壹副部长 、总参谋长）主编、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多次再版、在世界各国有广泛影响的《军事战略》壹书写道：“社会主义的军队，是保卫人民的自由和独立不受帝国主义侵略者侵犯的军队”。“社会主义国家之所以建立军队，不是因为国内条件的需要，而首先是因为必须保卫国家不受国外敌人的进犯，是因为存在著来自帝国主义阵营的战争危险。仅仅是这壹点才使得苏联不得不拥有壹支军队…”（《军事战略》，战士出版社1980年6月第二版第461页）。据此，中共坚持军队是党的军队，既缺乏理论支撑，也缺乏历史先例。

　　针对焦国标先生所拟答案，再评如下：

　　壹、军队是国家的军队，人民有义务用自己交纳的税赋供养这只军队；军队是政党的军队，对这只政党的军队为人民服务的部分，人民有义务用自己交纳的税赋进行供养，对于这只军队服务于政党，甚至服务于政党镇压人民的部分，人民无义务用赋税供养。

　　二、“赓续”壹词在本段出现了两次，它是焦国标在本篇文章中最经常使用的壹个词汇，他用这个词汇来作权力者逃避责任的渊薮，用这个词汇作为美化现实中发生的罪恶的渊薮。“党指挥枪的制度”由来已久，它成为中国共产党稳固权力的根本，即使大跃进饥荒导致4000万人死亡，即使文化大革命造成中华民族三千年历史上的最大灾难，政权超稳定，稳定的原因都来源于中国共产党对这支军队的掌控。军队显然是中国实现政治改革的最根本阻力，军队制度的“赓续”，必导致中国体制改革的延缓。搞不好还会出现26年前的情况，在改革成功呼之欲出的节点上，人民供养的军队残酷制止了人民改革的要求。

　　军队制度的改革是国家制度改革的必要条件。“赓续说”是为不合理的制度无期限延长的寻找开脱的理由，为堕性张目，为专制体制千年壹系找到冠冕堂皇的遁词。肮脏发生于和存在于历史之中，肮脏必须在现实中清除，清除肮脏是现实的责任。用“毛圣人”的话说：“壹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说什么赓续？

　　三、“如果上帝怜悯中国，愿意给我们组装壹个零部件和功能机制都最优的国家，我愿意以辞去国家元首表示支持和欢迎。”——美化君王是焦国标行文的又壹特点，为了国家的根本进步，习近平愿意辞去国家元首表示支持和欢迎。帝位禅让，尧舜复生，焦国标对习的美化达到难以容忍的地步。习近平经常强调的是：“最根本的是坚持党的领导”、“确保党指挥枪原则落地生根”，焦国标说他愿意以辞去国家元首来欢迎军队国家化的根本性改革，根据是什么呢？

　　附：苏军“国家化”和“非党化”实自列宁斯大林时代开始（摘）冯全民　　来源：共识网

　　壹段时期以来，有关因戈尔巴乔夫推行军队“国家化”、“非党化”、“非政治化”改革，从而导致苏共垮台、苏联解体的观点颇为流行。

　　且不说军队“国家化”、“非党化”、“非政治化”导致苏共垮台和苏联解体的观点是否能够成立，单就现在壹些人批判的苏军“非党化”的壹些做法来说，其实并不是戈尔巴乔夫进行政治改革时才有，而是始自列宁、斯大林时期，可以说是苏军的的传统。

　　壹、从理论上看，苏联始终坚持武装力量是国家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苏联国家政权和苏联军队都是列宁等苏共早期领导人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国家学说建立的。

　　马克思、恩格斯始终认为武装力量是国家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军队是国家为了进攻或防御而维持的有组织的武装集团”（《马克思恩格军事文集》第1卷第342页）。

　　苏军索科洛夫斯基元帅（曾任国防部第壹副部长 、总参谋长）主编、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多次再版、在世界各国有广泛影响的《军事战略》壹书写道：“社会主义的军队，是保卫人民的自由和独立不受帝国主义侵略者侵犯的军队”。“社会主义国家之所以建立军队，不是因为国内条件的需要，而首先是因为必须保卫国家不受国外敌人的进犯，是因为存在著来自帝国主义阵营的战争危险。仅仅是这壹点才使得苏联不得不拥有壹支军队…”（《军事战略》战士出版社1980年6月第二版第461页）。

　　二、从军队领帅机关设置来看，苏联始终坚持由国家和政府掌管军队政府掌管武装力量、政府首脑担任军队的最高统帅、主持最高国防会议，这些都是军队“国家化”的重要准则和标志。而苏军自建立以后，军队领帅机关的设置始终遵循了这些原则。

　　无论是内战时期的“工农国防委员会”，还是卫国战争时期的“国防委员会”，都类似于英国的战时内阁。虽然列宁在担任“工农国防委员会”主席的同时，又担任俄共总书记和人民委员会主席；斯大林在担任“国防委员会”主席的同时，还担任苏共中央总书记和人民委员会主席。但这两个时期的“国防委员会”都属于国家机构，而不是党的机构。因此，那种认为，苏共总书记列宁担任工农国防委员会主席，就“从而实现了苏共对红军的绝对壹元化领导”的观点显然不符合历史事实。

　　三、从军队领导人参加党中央领导核心来看，苏共多数时期仅安排壹名军队领导人参加政治局在苏军七十多年的历史上，只有斯大林在卫国战争时期担任国防委员会主席时被任命为苏联武装力量最高统帅，戈尔巴乔夫在1991年担任苏联总统后被宪法确认为苏联武装力量最高统帅。斯大林之前的列宁和斯大林之后的赫鲁晓夫和勃烈日涅夫等苏共总书记，都没有被任命或被法律规定为苏联武装力量最高统帅。

　　而在安排苏军领导人担任苏共最高领导机构--中央政治局委员上，苏共也似乎历来都比较吝啬小气。

　　四、从军队的领导指挥体制来看，苏军多数时期实行“壹长制”，只在少数特殊情况下设立政治委员在苏军七十多年的历史中，实行设立政治委员的双首长制三立三废，最终在1942年10月后确立了“壹长制”。

　　苏军第壹次实行政治委员制，是从1917年“十月革命”前后到1925年， 第壹次政治委员制度实行了七年。

　　苏军第二次实行政治委员制，是从1937年5月到1940年8月。当时国际军事斗争形势十分严峻，而红军经过肃反，原有的大批指挥员被清洗，新任指挥员又缺乏同时领导作战、管理和政治工作的经验，因此苏共和苏联政府决定恢复政治委员制。

　　苏军第三次实行政治委员制，是从1941年7月到1942年10月。第三次政治委员制度仅实行了1年零3个月。到了1942年夏秋两季，苏军武器装备和军队组织都有了很大改进。因此，当年10月9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发出命令，在全军取消政治委员，恢复军事指挥员单壹首长制。从此“壹长制”在苏军稳定下来，直到1991年苏联解体。

　　五、从苏军政治机关和党组织的职能来看，苏军政治机关及其领导下的党组织和只负责军队的教育和宣传鼓动，而不负责部队的指挥和干部任免苏军的总政治部实际上是苏共中央的壹个部，负责苏共对军队的政治领导。总政治部以下，在军区、舰队和驻外部队集群设政治部，在集团军、区舰队、军、师和旅设政治部。团级以下单位不再设政治机关。

　　政治机关的首长在部队官兵的政治思想情况、纪律、战斗训练方面，对本级司令员（指挥员）和上级政治机关负责。在实行军政双首长时，政治机关负责协调和统壹政治委员的工作并对政治委员实行监督；在实行“壹长制”的情况下，政治机关负责协调和统壹政治副职的工作并对政治副职实行监督。

　　因此，苏军各级党组织不是部队的领导核心，不能决定部队的重大问题，无领导指挥权和干部任免权，军队的指挥权都集中在“壹长制”首长手中。即使在党内组织生活、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时，党员和党组织也不能对指挥员的命令进行批评。

　　以职业军人为主体的苏军军官队伍反感和敌视政治机关的观念始终没能改变，政治机关和政工干部在部队进行的空洞意识形态说教也使他们在部队“普遍地不受欢迎”。1991年3月19日，作为戈尔巴乔夫军事改革的壹项内容，苏军总政治部改名为总军事政治部，仅仅作为国防部属下的壹个教育机构，不再具备党政工作职能。在戈尔巴乔夫时期裁军七十万过程中，七、八万政工干部也与军事干部壹样被裁撤（并非有人误导的那样，单单裁撤政工干部）。1991年12月1日，苏军总军事政治部又被改组为国防部军人工作委员会。从此，苏军总政治部这壹有著70余年历史的机构与苏共壹起走进了历史。

　　2013-10-3

　　五、党的经费何来？

　　焦国标对第三个问题的回答：

　　3. 中国共产党的各级机构是社团机构为什么要用纳税人的钱来养？

　　答：这个局面是由历史赓续而来。壹百年后，或五十年后，肯定不同。

　　陈更对焦国标第三个回答的评议：

　　“赓续”壹词出现第三次，政党是社团机构，是群众团体，不能用纳税人的钱来供养政党，这是国家原理的基本要求。政党是代表特定人群的特定利益集团，人民没有义务提供税赋养活某壹特定的利益集团。

　　从法律意义上讲，国家拥有两种权力：壹种是财产权力，也就是所有者的权力；另壹种是政治权力，即国家的强制权力。国家征税凭借的是政治权力，而不是财产权力。但是，政治权力的行使要基于法律的规定。从《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看，中国共产党不属于任何壹级国家机构，因而从宪法上找不到它使用赋税的任何权利。宪法是任何壹个国家的法律之源，所以我们可以肯定地说，用纳税人的钱来养活中国共产党和他的协从的政党（八大民主党派）不具有任何合法根据。

　　然而，我们从199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党政机关厉行节约制止奢侈浪费行为的若干规定》、１９９９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调整党政机关汽车配备使用标准的通知》、２０１３年《中央和国家机关会议费管理办法》等此类文件中可以看到，中共社团组织与国家行政机关——人民政府并列，都列为受国家赋税供养的食税人。这样的立法势头还有向下蔓延之势，随便举例，辽宁省出台《地方税务局关于企业所得税若干业务问题的通知》（第四条关于私营企业党组织活动经费问题）、江苏省委组织部、财政厅、国税局、地税局四部门联合发出《关于非公有制企业党组织活动经费的通知》均就中国共产党基层组织活动的经费问题作出了税赋方面如何处理的规定。我们尤从这些文件看到，这些规范性文件（包括规章）不是单纯由立法机构（人大和政府）制定，而是由社团组织——中国共产党——参与制定。

　　上述规范性文件，在立法内容上的宪法根据是什么？政党参与立法，从立法主体上看，它的宪法根据又是什么？如何朝向法治国家的方向迈进，如何确立法治，这是党心、民心的要求，浩浩潮流，不可阻挡。用全体纳税人的钱供养政党的情况，人民不能闭上眼睛不管，中国共产党也不能躺在人民供养的床上耍赖！

　　焦国标用历史赓续说来推拖治国者现实改革的责任，意在如何？

　　六、党每年花人民多少钱？

　　焦国标对第四个问题的回答：

　　4. 中国共产党的组织壹年花费多少纳税人的钱？

　　答：这些都还在混沌中，必有壹天这个数字会精确到个位数。

　　陈更对焦国标第四个回答的评议：

　　中国的立法管理和行政管理都分为两个层次：在立法方面，党的层次和人大的层次，在行政方面，党的层次和政府的层次，而且在这两个方面，党都凌驾于人大和政府之上，党的衙门比人大和政府的衙门大。党壹年花了纳税人多少钱？实在庞大得很。而且，表面看来某些钱是政府花的，其实质也是为党花的，这个数字非同寻常。例如：维稳经费，军队对内平息“骚乱”经费，看似社会管理，其实是为了保护党的权力。

　　每壹年党花了人民多少钱，实在难以计算。而且，在中共眼里，党就是国，国就是党，有必要分开计算吗？焦国标代习回答：“这些都还在混沌中，必有壹天这个数字会精确到个位数。”混沌是党、国不分的专制国家的特点，如果想实现财政上的清澈，首先要在政治上把党、国划分清澈。

　　巧言令色，油嘴滑舌是焦文的特点。“必有壹天这个数字会精确到个位数”的说法是另壹种推拖方法，“赓续说”把责任推向过去，“必有壹天说”把责任推向未来，反正现实无责任。

　　七、九三阅兵花多少钱？

　　焦国标对第五个问题的回答：

　　5. 您九三大阅兵花了纳税人多少钱？2022冬季奥运会将花费多少纳税人的钱？

　　答：我们的著力点应该在杜绝贪腐流失。壹旦解决了这个问题，无论花多少钱都是肉烂在锅里。比如那些兵孩子，每天补助他们壹百元与每天补助二百元，说起来开销翻倍，可是有什么可褒贬的呢？

　　陈更对焦国标第五个回答的评议：

　　我说过焦国标经常用农民式的说法阐述理论，用文学描写的方法谈论政治问题。这是壹例。

　　焦国标对于这样壹个十分具体的问题王顾左右而言它。人们关心的是，这样壹次阅兵花费大量的资金值不值？他的回答是：反腐是关键，反腐省下来的钱，人民可以随意花，不必详细计算花在了哪壹方面。

　　九三阅兵是中共建政以来最盛大的壹次阅兵，直接花费在阅兵的训练、组织工作上，间接花费在请客送礼上，得罪了山姆大叔美国，欧洲绅士也不来，那就要以经济援助为代价邀请非洲第三世界朋友。不说间接的，只说直接的，网上纷纷评议直接花费在200亿元以上。这样的估测大致是客观的，2009年六十周年国庆阅兵，高建军将军不敢直接回答记者关于花费多少钱的提问，只说我们厉行了节约原则（见2009年9月24人民网《阅兵指挥部回应国庆60周年阅兵费用问题》）。尽管如此，外媒还是有相关报导，报出了大致数字：俄新社称中国计划为这次阅兵开支160亿元（俄罗斯新闻社2009年10月10日北京报道）。那么，九三阅兵花费200亿没有高估。

　　200亿相当于什么？中西部县级城市建立壹所中学，费用大致在1000－3000万元之间。2000亿元大约可以在中西部地区建立700－2000所普通中学。

　　最惹人注目的地方在于，焦国标对中共不征询民意胡乱用钱的解释。焦国标说：“比如那些兵孩子，每天补助他们壹百元与每天补助二百元，说起来开销翻倍，可是有什么可褒贬的呢？”这是壹种不负责任的家长式的回答。焦国标完全把习近平看作13亿中国人民的家长，他可以随意支配大家共同的劳动所得。阅兵的开支源于全体纳税人的钱，全体纳税的人钱可以随便支付给那些来自部分家庭的兵孩子。这哪里是现代法治，哪里有现代观念？伦敦市民曾经拒绝自己的城市举办2012年度奥运会，理由是伦敦市承担了奥运会举办的费用，利益却是整个英国的。

　　什么肉烂在锅里？焦国标把治国当成农耕时代的粗放式作业。按此逻辑，将拃量的尺度再放大壹些，贪污腐败也不必反。贪污腐败的钱总归还是社会财富，放得松壹些，贪官们将贪腐得来的钱马上投入经济运转，还会推动全社会的经济繁荣呢！

　　财政开支要什么国会审议？肉烂在锅里，反正国家用了，用在了社会，用在了国家，西方国家真是多此壹举。美国总统奥巴马１０月22日以共和党拒绝废除对国防开支的限制以及阻碍关闭关塔那摩监狱等为由，正式否决了国会提交的2016财政年度国防授权法案；而在此前不久，美国总统奥巴马向国会众议院提出的2016年度财政预算报告（新财年预算总额近4万亿美元，赤字约为4740亿美元）也遭到国会的拒绝。

　　附：中国拒提阅兵费用 所有来的国家都赚了

　　新闻来源: 美国之音

　　尽管在9.3 大阅兵的新闻发布会和中国国防部举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反复追问这次举行阅兵花了多少钱，但是相关发言人壹直没有公布阅兵花费的具体数字。

　　有香港媒体估计称，这次阅兵总花费可能高达215亿美元。这个数字是香港记者根据2009年中国60大庆阅兵的花费进行的粗略估计，没有得到中国官方证实。

　　台湾财经专家蔡明彰在壹个电视节目上表示，北京9.3大阅兵应比2008年举办奥运（不含场馆建设）花的钱更多，至少花费700亿台币（约167亿港币），包括上千家企业停产停工的损失。

　　香港《苹果》记者以阅兵具体项目计算，为确保阅兵蓝，北京市内1,927家厂房自8月中停产；85万名北京市民上街站岗14日，每人每日100元车马费；参加阅兵的1.2万名解放军的训练补助；王府井、前门、大栅栏、西单、东单五大商区停业2日，商家损失约10亿元。以上粗计，没有算北京周边的河北、山东等地停工停产、车辆限行、维稳等费用，花费就超过215亿元。

　　香港《苹果》援引中国人民解放军退役少将徐光裕的话称，2009年国庆60周年庆典活动中，阅兵壹项总开支估计为6亿元人民币，较1999年国庆阅兵花费要少很多。

　　劳民伤财说(略)

　　不差钱

　　据报道，这次阅兵请来的壹些国家趁机向中国要钱也引发关注。媒体报道称，中国将向委内瑞拉再提供50亿美元的贷款，帮助该国提高石油产量。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Nicolas Maduro） 说，这显示出中国继续支持拉丁美洲经济发展的意愿。

　　英国《金融时报》报道，中国在查韦斯当政期间向委内瑞拉提供了500亿美元的贷款，委内瑞拉通过石油进行偿还。但是由于世界油价下滑，2014年10 月，委内瑞拉单方面违约，宣布不再每天向中国出口偿还贷款的石油，并且无限期延长贷款偿还期限。中国商务部对此消息予以证实。

　　这次中国举行大阅兵，委内瑞拉总统马杜罗亲前来出席，受到中方的隆重接待。

　　眼光放宽

　　在9月2日的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有记者问：在中国经济增速下滑的背景下，中国向委内瑞拉提供贷款是否合适？对此，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表示，关于贷款的具体问题请向主管部门了解。

　　中国官方媒体报道说，据粗略统计显示，很多来参观阅兵式的国家都借这次访问的机会签署了商贸大单，俄罗斯和中国达成了二十多项协议。韩国总统朴槿惠率 128个韩国企业，156人组成的经济代表团随行，阵仗之大为历史之最。

　　另外，据媒体报道，埃及总统塞西在下榻的中国大饭店举行了埃中企业家代表见面会。埃及驻华使馆商务参赞称，此次埃及总统访华期间，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将向埃及国民银行(NBE)提供1亿美元贷款用以资助中小企业，中国商务部将向埃及捐赠价值3000万元的远程卫星遥感设备。所有这些协定将通过软贷款(低于市场利率的贷款)来进行。

　　河南省对接塔吉克斯坦的壹个州。阅兵期间，河南人民政府与塔吉克斯坦哈特隆州政府、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在京共同签署《关于融资推动农业产业项目合作谅解备忘录》，向塔吉克斯坦提供援助。

　　埃塞俄比亚驻中国大使馆新闻官说，埃塞俄比亚总理骸�柭砝镅悄凡喂墼谋�后，出席了由中国国家开发银行主办的埃塞俄比亚投资论坛，但没有透露中方投资的具体金额。

　　《华尔街日报》注意到，很多出席中国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的世界领导人都有壹个共同点：他们代表日益疲弱的资源生产国，渴望利用中国的需求八、人民有权决定税金的使用？

　　焦国标对第六个问题的回答：

　　6. 您是否认为中国的纳税人（公民）有权利知道他们纳的税都是如何花的、都到哪里去了？您是否认为中国的纳税人有权利参与决定他们纳的税金如何使用？

　　答：是的。他们有权力。这也是我为之奋斗的执政方向。

　　陈更对焦国标第六个回答的评议：

　　具体的否定，抽象的肯定。上壹问问得具体壹些，问到了九三阅兵的花费，2022冬季奥运会将的花费，问得具体，便模糊回答：肉烂在锅里，找肉妳用漏勺捞。这壹问问得抽象，他便作了肯定的回答：是的，他们有权力知道他们纳的税都是如何花的、都花到哪里去了。

　　但即便抽象的回答，也将人民的期望指向遥遥无期的地方——“这也是我为之奋斗的执政方向。”韩国总统卢武铉好可怜，为壹笔小小的金钱交待不清去向，他被他的人民逼迫得跳了悬崖！与之对比，中国的执政者好幸福，他们永远可以用时间推卸责任——或者归罪于过去，或者指向遥远的将来！

　　提问者所问问题实在是壹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内政外交的上的浪费仅举手头壹例予以说明。胡星斗教授日前（2015年12月8）针对拿大把人民血汗胡乱援外的情况上书人全国人大，建议尽快制定《对外援助法》。建议书说：

　　鉴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对外援助方面的惨痛教训，如从1950-1978年中国对越南援助203亿人民币（相当于现在的数千亿元），对阿尔巴尼亚援助100多亿人民币；对朝鲜援助更是天文数字，据著名政治评论家阮次山估计，中国每年单方面对朝鲜的援助高达60亿美元；中国对非洲援助，仅2000年至2011年，中国共对51个非洲国家援助了1673个项目，援助总额高达750亿美元；2014年，中国承诺向非洲提供120亿美元新的发展援助，2015年中国承诺向非洲提供600亿美元援建基础设施（《中国网》）。同时，中国的援助对象许多是政局危机四伏的国家，如津巴布韦总统已经91岁，长期实行独裁统治，津巴布韦也被“透明国际”公布为世界上最腐败的国家之壹，中国对这样的国家进行经济援助或开展合作，肯定凶多吉少。

　　不仅对外援助，在对外投资方面中国（特别是国有企业）也有沉痛的教训，如2014年中国对外投资亏损599亿美元，创出30年来的次高（见《第壹财经日报》）；中国有2万多家企业在海外投资，90%以上亏损（见《国际金融报》）；中国近200亿美元资金在利比亚利益洗牌中有可能“打水漂”；委内瑞拉变天，欠中国500亿美元。

　　壹方面是中国大规模的对外援助、投资，另壹方面中国自身的贫困问题却极为严重，根据联合国发布的《2014年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报告》：中国极度贫困人口总数占总人口比例高达12.8%，而尼日利亚为8.9%，孟加拉5.3%，刚果4.6%，中国的极度贫困人口比例远远高于非洲国家，也高于亚洲最贫困国家孟加拉。

　　因此，我建议全国人大尽快调研并制定《对外援助法》。

　　纳税人不能决定他们纳的税金如何使用，崽卖爷田不心疼，辛苦辕轭下人民的血汗怎么经得起他们的消耗！这样的问题，哪能是“这也是我为之奋斗的执政方向”的了草回答所可以敷衍的！

　　九、官员公示财产

　　焦国标对第七个问题的回答：

　　7. 您花了巨大的力气，甚至传言您冒著发生政变、丢失性命的风险反腐败，请问您为什么不肯命令中共官员公布家庭财产呢？官员财产公示是世界历史证明最行之有效的反腐手段之壹，为何您将要求官员财产公示的公民判罪？

　　答：妳们没看到我双手都被更当务之急的工作占住吗？待我腾出手来，官员的家庭财产壹定是要公布的。政府各职能部门，各有其历史和逻辑，我们只能在时间里优化它。直接嫁接来世界最优的反腐手段，机体必出现排异反应，反而欲速则不达。而且有人也根本不许妳来嫁接。

　　陈更对焦国标第七个回答的评议：

　　至此我们可以对焦国标惯用的表达方式——无端的颂圣——评壹评了。

　　焦国标在此问中首先把习近平描画为壹位为民主献身的圣斗士，壹位曼德拉式的人物，或壹位戈尔巴乔夫、叶利钦式的人物，让缺乏思维能力的年轻人壹上来就蒙了头，站错了脚跟。灌迷魂汤是焦国标此等文章的第壹方法，迷魂的猛料潜在妳不知不觉中。您看，他改变问题的原来表述，借提问者的口说习“您花了巨大的力气，甚至传言您冒著发生政变、丢失性命的风险反腐败”。习近平俨然被当作壹个为了民主改革事业不惜失去性命的大英雄，人们不自觉地把同情与崇敬献给了他，哪还会批判他和他所代表的那个专制政党呢？通看64问，这样的鬼魅伎俩焦国标使用不下十次。笔者择近搜索两例，大家看看。

　　在第二问中，提问者问习：“您壹直强调中国人民解放军是党的军队不能国家化，但是为什么要用国家预算来养，亦即纳税人的钱来养？”焦国标模拟习近平回答：“我们当下的国家，是壹个赓续而来的国家，不是在车间短时间组装（攒）出来的国家。……如果上帝怜悯中国，愿意给我们组装壹个零部件和功能机制都最优的国家，我愿意以辞去国家元首表示支持和欢迎。”且不说焦国标以历史“赓续”说来替习推托现实的责任对与不对，他首先将习近平描绘为壹位具有高尚情怀的圣君，只要国家能进步（实现军队国家化），他愿意以国家元首的尊荣来交换，这种美化是十分虚矫的。在他的语言里，习近平有尧舜禅让之贤，孙中山以总统位置换取国家制度更换之勇。不知不觉中，我们将同情与崇敬都献给了专制皇椅上坐著的那个人。

　　在我们即将分析的第八问中，他再壹次使用这样的伎俩。在第八问中，焦国标代习近平说“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和党派公开竞争上位”，“这些价值也是我（习近平）心头永远飘荡的旌旗！”——同样是把习近平描画为壹位将实现民主自由、建立民主宪政国家视作奋斗目标的中国的“叶利钦”或“戈尔巴乔夫”。

　　对于专制政体中积极的政治人物不是不可以给予肯定和适度赞扬，但肯定和赞扬必须符合实际。我们从习近平身上哪里看得到壹丝壹毫民主主义斗士、壹代带领中国走向民主宪政道路的明圣之君的影子呢？习上位之后，壹路走来，他留下了这样的足迹：取缔《炎黄春秋》加强舆论控制，加强对人权律师和异议人士打击，久不提说的“共产主义”复又大唱起来，邓小平用“初级社会主义”的论调来弱化“共产主义”，习近平却倒过来，强调说初级社会主义是共产主义的必要步骤。近日，文革七个样板戏之壹《白毛女》由“第壹夫人”作艺术指导在全国各地巡回演出，人们隐隐看到四十年前样板戏之风在华夏大地上复活。地上的事实如此，但焦国标对64个问题的回答却引导人们离开地上的实际，在虚无的文字中塑造出壹个清明圣君来。焦国标的目的究竟是啥？

　　回到焦国标对这个问题的回答进行评议。本节提出的两个问题是：习为什么“不肯命令中共官员公布家庭财产呢？”“为何您将要求官员财产公示的公民判罪呢？”焦自以为聪明地代习回答： “妳们没看到我双手都被更当务之急的工作占住吗？待我腾出手来，官员的家庭财产壹定是要公布的”。他要表现的是他可堪“帝师”之用的智慧，殊不知立即表现出来的却是壹种油嘴滑舌者毫无行政经验的露绌：过去中国官员常用“研究研究”推托责任，我的手被“工作占住了”、“待我腾出手来”是壹种比“研究研究”更落后的推托方法。

　　对于所问问题焦国标还有以下壹些回答值得分析：

　　“政府各职能部门，各有其历史和逻辑，我们只能在时间里优化它。”——这是历史“赓续说”的再现，隐在句子的意思中。

　　“直接嫁接来世界最优的反腐手段，机体必出现排异反应，反而欲速则不达。”——这是西方民主制度不适合中国的老调重弹，只不过出现在焦国标这个“当兵要当美国兵”的人的口里，显得不伦不类。

　　“（嫁接世界最优反腐手段：官员财产公示）而且有人也根本不许妳来嫁接。”——焦国标替习喊委曲、表英雄。焦是说：周永康、徐才厚是阻力，他们也不允许妳嫁接；妳们不知道我习近平的为难吗？我正在与他们的势力斗争。焦这些暗含的话语大家壹般是不识得的，看得时间久了，听他的话多了，妳就知道：他将微不足道的周、徐二人当作共产体制内的凯撒恶魔，以衬托习近平宙斯神王般的伟大。事实上，中国改革的敌人是习近平代表的体制，并不是体制里的某壹两个人。焦国标把习拿下了周、徐吹嘘得无限伟大，他认为标志著习决心于民主改革，因而是千年壹遇的英雄。我曾说，官员腐败是体制腐败的具体问题，不能仅仅以反腐论英雄：江泽民打了成克杰，胡锦涛打了薄熙来，习近平打了周永康。打周永康挺习，江为何不挺？胡为何不挺？江时要当美国兵反江？习时为何要当中国兵挺习呢？——焦国标面对的客观中国未变，只是他的内心变了！如果以此论英雄，胡锦涛倒是最大英雄，薄熙来是枭桀式人物，而且是实际发生的威胁！打薄熙来是相对不容易的。

　　附：官员财产公开全球对比：全球有137个国家执行来源：财新网-新世纪　　2012-12-10

　　□ 本刊特派华盛顿记者 章涛

　　世界银行在11月的壹份报告中称，目前经合组织成员国（OECD）100%要求官员财产公开，东欧和中亚地区以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的国家有此要求的比例超过90%，南亚地区70%左右国家有此规定，撒哈拉沙漠以南非洲和东亚的比例相似，都接近65%，北非和中东则不到60%，目前全球有137个国家已经在执行财产公开方面的规定。“在过去20年中，这壹趋势有所加快，”世界银行金融市场 廉洁部门主管佩姆（Jean Pesme）向财新记者表示，该机构于六年前开始搜集各国对财产公开的法律规定，并建立了数据库可供公众查询。

　　“我们从未从中国收到过提供协助的要求，我们也是从新闻中看到中国官员近期表示将财产公开作为中国反腐败的重要工具之壹”，佩姆表示高层官员对此表态是很具有象征意义，是向公众传达积极信号。

　　“事实上在中国对此事有争论是好事，这比为了做而做要强，”他表示没有所谓的壹种通行的方式来实现财产公开，各国由于目标和能力不同，自然会采取不同的方式。

　　世行报告列出了财产公开的四个步骤。首先是制定法律要求财产公开，这壹过程中，法律需要明确列出哪些公务人员必须公开财产、公开的频率、哪些机构参与管理财产公开以及不遵循所面临的惩罚等。第二个阶段为执行，即建立相关机构并开始执行财产公开规定，涉及的公务人员需向这些机构提交自己的财产信息。第三阶段为管理信息，负责机构在得到信息后可能需要检查是否所需公布的信息被正确完成，并出示合规证明，并在壹些情况下使公众能接触到全部或部分的被公开的信息。在该过程中，及时对应公布财产的官员名单进行更新也十分重要。第四阶段为核实环节，相关机构可能需要核实披露信息的准确性，这需要比对不同时点上的内容，要求公共部门或私营机构提供信息，并接受公众投诉。

　　十、“民主恐怖论”

　　焦国标对第八个问题的回答：

　　8. 其他有效的反腐机制是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和党派公开竞争上位，假如您真心反腐，为什么不开放这些自由？

　　答：这些价值也是我心头永远飘荡的旌旗！但它需要时间。如果我壹上任就宣布解散共产党，妳们肯定觉得很过瘾，但它能解决中国的腐败问题吗？它能解决周永康、徐才厚的问题吗？不但不能，周、徐的势力反倒可能把妳们都当成问题给解决了。何况我初来乍到壹个新人，也没有这么大神通能解散共产党。关于中国共产党，我多说几句。我们壹方面说中共不是中国，同时也不得不说中共属于中国。我们全中国每壹个家族都算上，哪壹个家族五服之内起码有五个中共党员。对中国共产党处理轻率失当，全中国哪个家族都得有人流眼泪，甚至闻哭声。这个普及率，超过土改，超过镇反，超过中共历史上任何壹次政治运动。因而作为中共总书记，我必须谨慎从事，为八千万党员，为全中国每壹个族，乃至每壹位国民同胞。妳们每个人都很反共，有的提出“反共是做人的底线”。那么我来问妳：如果妳有个　舅舅是中共党员，妳是否逼他退党了？如果他没退，妳是否与他断亲了？他是否就跌破做人的底线，不是人了？肯定不是。这个现实说明什么？说明中共是中国血肉相连的壹部分；它有很多问题需要认真解决，但不是说说狠话、当替罪羊处理掉就能令全体中国都皆大欢喜的。这是个举世注目的大方程，我们必须拿出最好解法。

　　陈更对焦国标第八个回答的评议：

　　看到了吧，焦国标如何颂圣？焦国标如何把周、徐视作凯撒，如何把习近平当作宙斯之王？他代习近平说：“这些价值也是我心头永远飘荡的旌旗！但它需要时间。如果我壹上任就宣布解散共产党，妳们肯定觉得很过瘾，但它能解决中国的腐败问题吗？它能解决周永康、徐才厚的问题吗？不但不能，周、徐的势力反倒可能把妳们都当成问题给解决了。何况我初来乍到壹个新人，也没有这么大神通能解散共产党。”

　　右翼人士为什么不转过身来支持习近平呢？“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和党派公开竞争上位” “这些价值也是我（习近平）心头永远飘荡的旌旗”啊！

　　有思考的人不会跟焦国标盲目地走，许多渴望中国走民主自由之路的幼稚的年轻人就不壹样了。焦国标已经给他们设置了大前提——习是英雄，他甚至要解散他的共产党——应当跟习走的结论便是必然的了。但是，这个大前提是焦国标虚置的！

　　不过，问题的要害并不在此，而在壹个更加严重的方面：散布民主运动恐怖论——壹个先期的自由主义先锋人士，无论其后来的身份如何转换，散布这样的论调，以此阻止民主运动向前发展，这是前所未有的。

　　焦国标模拟习近平的腔调回答人们说：“我们壹方面说中国共产党不是中国，同时也不得不说中国共产党属于中国。我们全中国每壹个家族都算上，哪壹个家族五服之内起码有五个共产党员。对中国共产党处理轻率失当，全中国哪个家族都得有人流眼泪，甚至闻哭声。这个普及率，超过土改，超过镇反，超过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任何壹次政治运动。”在此情况下，中国人谁敢再提说民主改革、宪政运动呢？那样做不是必然带来中国人民新的壹场灾难吗？中国历史上曾经发生过土改、镇反、反右、文化革命等等人头滚滚落地的运动。如果说“超过中国共产党历史上任何壹次运动”，人们怎敢继续地言说中国人民的民主自由呢？

　　焦国标的论调错在哪里？

　　首先，焦国标把民主运动当成我们大家都曾经经历或目睹过的“共产运动”、“阶级革命”、“无产专政”来看待了。正因为我们每个人曾经经历或目睹过“共产运动”和“阶级革命”，焦国标更容易迷惑我们，使我们相信“这”（民主运动）就是“那”（共产运动），“那”残酷，“这”当然也残酷，甚至更加残酷。

　　焦国标当然是不诚实的。难道焦国标不知道，“共产主义”是人类历史上唯壹壹个公然主张暴力的主义，也是唯壹壹个在取得政权之后仍然把“斗争”、“专政”当作维持政权手段的主义吗？难道他不知道，在漫长的人类社会的发展长河中，民主运动是最具人文悲悯精神的运动？与共产主义的“洪水猛兽”不同，民主的目标是人，是人的平等、自由、博爱，它最反对剥夺人的生命、自由和人的壹切天赋权利。且不说近壹历史阶段发生的重大颜色革命——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解体——没有大规模的流血现象，即历史上，苏联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也基本上是不流血的，中国的辛亥革命是不流血的，更远的历史上，英国的光荣革命是不流血的。

　　从具体需要来看，新的国家机器从原来的国家机器改造而来，原来的国家机器的零部件应当留置于新的国家机器之中。如果遇到壹个拒不改恶从善的党，新政权打碎的是这个党，这个党的组织和精神，决不是打碎这个党的每壹具体成员。传中国上世纪海陆丰的共产革命运动中，领导者制定了海陆丰起义纲领，有“七杀”“二十杀”之说，连旧政府的挑担、造炊者都要杀掉。但是，那是“共产主义”精神，决不是民主主义的精神。

　　中国的自由主义阵营里有壹位萧瀚先生，他提出“污点国父理论”。他以袁世凯和黎元洪为例，主张：旧的政权体系高层如果出现壹位具有时代进步思想的权力人士，愿意改变国家体制，带引国家进入壹种新的制度，人民应当原谅其原有罪恶。这种想法最能代表自由主义人士对未来运动的看法：要打破旧的国家机器，但要最大化地利用原有国家机器中的合理的机件。由萧瀚先生的想法，我们可以看到，民主运动取得胜利之后，新的制度绝对不会对中共党员大开屠刀。血腥复仇甚至毫无缘由地杀人，是原教旨共产主义者的作法，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未来的民主运动中！

　　焦国标可能借以辩解：我挺习近平实际上是“污点国父理论”的积极作为，引导他、挺他作个民主宪政的带头人物！

　　非也，萧瀚先生预设了“污点国父理论”，但以毫不动摇的批判作这种预设能够实现的推动力量。焦国标以“特异功能”预知习近平为明主，放弃批判而颂之、挺之，这样做的结果只可能是维护独裁、固化专制，而不是其它。水管里流出的都是水，血管里流出的都是血，专制位置上坐著只能认定他是专制的人，何能在无任何质变迹象（更有加固其本质的表现）的情况下为之唱颂歌？

　　还有壹个很实质的问题需要说明。关于中国共产党与中国的关系，焦国标有两个句子进行表述。壹、“我们壹方面说中国共产党不是中国，同时也不得不说中国共产党属于中国。”二、“这个现实说明什么？说明中国共产党是中国血肉相连的壹部分。”壹是客观概说，二在客观概说中加进了感情。不愧为前新闻传播学院的语言教授，潜移默化中将“可爱可怜的”内涵步步推进。中国共产党与中国人民“血肉相联，手足关系”了，中国人民怎么还能批判它、反对它、割舍它呢？

　　我们看得清楚，焦教授将知识的思维降格为愚民的胡言，政治的判断低下于医学的判断。我们要问：纳粹党是不是德国的壹部分，癌瘤是不是与血肉相连，要不要割除？

　　昔日激进到畸形的自由主义者焦教授在以虚假的“谨慎”惑人，在以“民主恐怖论”吓人，自由主义人士必须还之以理性批判。

　　焦国标的立场全变了，在谨慎行之的伪装下，起到左翼起不到的作用。焦以《讨伐中宣部》知名，现在却在中共大门右侧设立了壹间“中宣部”，与十年前他炮打的那间中宣部形成犄角之势，共同拱卫他们心中的主子。

　　附：苏联解体后，东欧各国的真实情况

　　——给金雁老师《从东欧到新欧洲》壹书的书评刘瑜

　　2004年，《外交季刊》登过壹篇文章“壹个正常的国家”，作者是学者Andrei Shleifer和Daniel Triesman。他们针对当时西方媒体、学者和政治家将俄罗斯的情况描述得壹团漆黑的情况，试图论证俄罗斯的情况虽然不那么好，但其实也不那么糟，是个“经济中等、政治凑合”的“正常国家”。之所以那么多人唱衰俄罗斯，大约壹则是因为很多人还是把注意力停留在俄罗斯刚开始转型的那几年，二则因为苏联的历史地位，人们对俄罗斯的预期太高，不能以“平常心”来看待它。

　　金雁的新书《从“东欧”到“新欧洲”》就是试图帮我们摘下有色眼镜，“用发展的眼光”，去观察和了解壹个正常化的中东欧。换句话说，这是壹本挑战迷思、破除成见的书。

　　成见之壹就是转型之后，中东欧各国经济陷入崩溃边缘，民不聊生。由于经济体制的巨大变动和贸易体系的重组，很多中东欧国家在转型初期的确经历过经济萧条、通胀飙升的阶段，但是转型的阵痛在90年代中期之后逐步让位于正常的发展。事实上过去十多年，除了金融危机时期和个别国家，大多中东欧国家都经历了相对高速的增长。比如，就人均购买力GDP来说，世行数据显示，捷克1990年是11209美元，2010年则达到25232美元；匈牙利则从8778美元上升到19764美元；波兰从5473升到19059美元；俄罗斯从9119升为18963美元；就连经历过战火的塞尔维亚，人均购买力GDP都从1997年的6407美元（最早可得的数据）上升为11719美元……也就是说，过去20年，大多中东欧国家人民的生活水准基本实现了翻番。中国由于起点低，经济增长当然更快，但是即使如此，2010年中国的人均购买力GDP仍然只有6828美元，远不足以骄傲地“壹览众山小”。

　　更关键的是，中东欧的经济发展没有带来急剧的贫富分化。从衡量贫富差距的基尼指数来看，中国近年的基尼指数达到0.48左右，但是相比之下，捷克的基尼指数是0.26（2005年），匈牙利0.25（2009年），波兰0.35（2005年），罗马尼亚0.32（2008年），塞尔维亚0.26（2008年）……可以说，除了俄罗斯这个“特例”（2009年达0.43），中东欧地区尽管市场转型，依然属于地球上最平等的地区之壹。

　　成见之二是，转型之后议会政治“吵吵嚷嚷”，政党频繁更迭，社会动荡不安。不错，走向议会政治之后，中东欧各国走向了多党政治。几乎所有中东欧国家都已经经历了几次不同政党之间的权力更迭。但多党政治是否就壹定会导致过度的社会动员，造成社会动荡？未必。固然，有了议会政治，媒体上会多出议员们吵架甚至打架的不雅画面，但如果壹个社会存在矛盾是必然的，那么把矛盾放到议会这个“容器”里让官员帮助百姓打“代理战争”，可能反而比让矛盾遍地开花要好。毕竟，议员们在议会里相互吹胡子瞪眼，总好过民众今天浇汽油自焚表达利益诉求、明天拿著刀去警察局砍人。事实上，根据“政治不稳定指数”2007年的排名，大多数中东欧国家政治相当稳定：捷克的稳定性排在日本前面，波兰排在英国前面，白俄罗斯排在美国前面，匈牙利排在希腊前面。即使是乌克兰式的颜色革命曾经伴随著社会冲突的加剧，但冲突最后还是以壹种“体制内”的方式和平解决——而和平地解决政治冲突，是民主相对稳固的壹个显著标志。南斯拉夫式的内战流血固然触目惊心，但其中的矛盾源远流长，米舍洛维奇煽动塞尔维亚民族主义也早在转型之前，恐非壹个民主转型可以全盘解释。

　　成见之三，则是我们多年来对“休克疗法”不由分说的批判，对“渐进改革”不由分说的拥抱。长期以来，壹提到苏东改革，我们就想起休克疗法，而壹提到休克疗法，我们就摇头叹息。金雁以富有洞察力的分析告诉我们：爱沙尼亚的改革很“休克”，但是它发展得很不错；白俄罗斯的改革很“渐进”，但是它发展得要慢的多；乌克兰从来没“休克”过，但是它的转型经济上几乎可以说是最失败；俄罗斯被视为“休克”的典型，但是它只适用过休克政策不到壹年……现实的复杂性和多样性，使得我们难以以“休克还是渐进”来鉴别改革的成败。在金雁的分析里，各个国家的历史遗产和改革原初状态，往往比分析其改革速度更有解释力。

　　事实上，在大多数中东欧国家，金雁指出，由于民主的政治框架，真正的休克疗法很难出台和推行。强大的工会力量和民主的讨价还价过程，使得多数中东欧国家改革进程“淅淅沥沥”。波兰的格但斯克造船厂私有化谈了五年，罗马尼亚的日乌河谷煤矿私有化谈了十二年，捷克的克劳斯据说是标准的新自由主义者，但其执政期间只能推行高税收高福利、反兼并反破产的政策。所以20年改革下来，多数中东欧国家没有改成传统意义上的“资本主义国家”，反倒是改成了“福利国家”。相比之下，中国某些地方壹个市长或者厂长，壹拍大腿就可以卖掉壹个企业或产业的做法，反倒是显得更“休克”。

　　摘下有色眼镜观察他国并不容易，因为我们脑子里充满了各种“想当然”。也许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我们怎么看待他国，而是怎么看待自己。其实中东欧国家现在肯定还存在诸多问题：超前的福利政策可能导致寅吃卯粮的财政危机、经济对外的高度依赖性使得它在金融危机面前格外脆弱、某些国家极右翼政党的兴起令人担心种族主义的复苏、壹些国家的选举争端让人忧虑民主是否在该地区已经稳固……但是，任何“正常”的国家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如果因为中东欧国家的问题而忽略其进步与发展，甚至以之为借口对自己的改革固步自封，就既是对他国的不公平，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了。也许从《从东欧到新欧洲》这本书开始，我们思考苏东转型时，思考的就不应当仅仅是其“教训”，而且也应该是其“经验”了。

　　十壹、“真正的反腐是反党”？

　　焦国标对第九个问题的回答：

　　9. 您为什么不让公民直接参与您的反腐斗争？为什么有人讲：在当今中国，真正的反腐就是反党（中共）？

　　答：稍安勿躁。我们正在为公民直接参与反腐创造条件。的确，当今中国反腐的重心就是“反党”，把党的权力装进笼子。但是，离开党组织这个可用的脚手架，神仙对腐败的中国也无能为力。妳们长期在海外高喊撇开共产党反腐败，这么多年妳们究竟反了多少腐败？

　　陈更对焦国标对第九个回答的评议：

　　焦国标代习说：“我们正在为公民直接参与反腐创造条件。”为公民直接参与反腐创造条件就是：１、推进社会改革，建立民主制度，公民监督的有效形式是多党政治，形成政党之间的互相监督；在多党政治的局面下实行普遍选举；２、撤销舆论控制，实行新闻自由，将壹切腐败行为昭于日光之下；３、司法独立，实施真正的法治。等等。这样重大的社会改革，不可能壹蹴而就。但是习上位以来朝向这方面努力了吗？人们看到的是专制的加强，在习上台以后，毛式独裁壹定程度上复活。加强舆论控制，《炎黄春秋》的关停就是实例。法治方面，十八届四中全会以法治为专题，给人们以司法制度改革的希望。但会议召开半年，发生了大批抓捕律师的事件，这样的动作律师制度恢复三十余年来前所未见。焦国标代习作出的回答基础于臆想，信口开河是焦的壹贯特点。

　　“的确，当今中国反腐的重心就是‘反党’，把党的权力装进笼子。但是，离开党组织这个可用的脚手架，神仙对腐败的中国也无能为力。”——焦把习当成壹个前领时代的民族英雄，壹位心胸开阔，眼光极其高远的人。妳看，他敢承认“反腐的重心就是‘反党’” 。我要强调，焦的阴谋就是：预设大前提，习是壹个叶利钦、蒋经国式的人物，让幼稚无知的青年不假思索地跟他走，去挺习，走了很远才想起来：习是叶利钦吗？习是蒋经国吗？

　　“但是，离开党组织这个可用的脚手架，神仙对腐败的中国也无能为力。”——要从两方面看：未来的新笋发生于现实之中，改革须从改革这个最腐朽、最专制的政党著手，它控扼著中国前进的喉咙；所以，改造腐败的中国要“利用”中共这个脚手架。但在这里，焦国标的引导是：中共是改革的工具，改革的凭借，离了中共中国便不能前进。在焦国标现在的话语体系里，中共不是首先的改造对象，而是改革的武器。民主运动的对象由之而成为民主运动的朋友，成为推进中国民主所不能脱离的壹种力量。民主运动尚未展开，它便失去了目标！

　　焦国标不但把中共当成习近平改革中国的脚手架，他还把中共当成民主自由的发射器呢！焦国标私下的言论说:“我之所以‘挺习’，做‘习粉’，是支持他让中共这个发射器把中华民族射向民主自由的天空。”（参看掘文《号召“做习粉”是“毛主席万岁”的变种》）不知道是欺骗，还是天真烂漫，但无论如何，必须检验。要看这台发射器的性质，看它的固有结构。按中国政治所奉行的传统理论设计的这台发射器，其发射方向壹般是打向专制的地狱，不是打向天空。同理，中共这台脚手架也是如此，本质上对它施以改造，可能会通向自由民主，壹般情况下这台脚手架所支持的方向则与民主自由背道而驰！

　　焦国标代习指控自由主义者：“妳们长期在海外高喊撇开共产党反腐败，这么多年妳们究竟反了多少腐败？”——这是最可恶的！本党腐败，本党作恶，妳指控它，它反而指控妳：妳们高喊反腐，妳们反了多少？妳看我，我总是从我身上捉了几只虱子！

　　还有更可恶的。朋友的微信圈子里收藏著他这样的话：“妳们说我舔习。既然妳们那么不满意习，妳们为什么不写文章公开声讨他？”他好像没写过《讨伐中宣部》，不知道在专制的中国不能写此类文章，写了也不能发表，还要遭祸事。

　　我没有离题，在中国的制度下，怎么可以指斥人民，说：“妳反腐究竟反了多少？”——昏了头的昏话，而且只可能出于无赖之口！

　　十二、“不审势则宽严皆误”

　　焦国标对第十个问题的回答：

　　10. 您是否认为中共大规模的腐败只是个人灵魂堕落？与专制制度没有关系？在打了壹批“大老虎”之后，您怎样确保您新任命的官员不会重蹈覆辙？您是否认为您比江泽民、胡锦涛更多地命令官员不得腐败？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答：我们的干部大规模腐败是制度性腐败，这是常识。腾出手来我们就将完善制度，以免他们重蹈覆辙。我爱我们的每壹位干部！我的确比我的两位前任更致力于反腐。此外的不同，将在未来的时间里展现。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个回答的评议：

　　习近平不会接受焦国标拟写给他的这个答案，因为习近平认为中共壹直在做完善制度的工作，特别是他，上位以来十分重视反腐倡制度建设。2015年6月27日他还在说：“要加强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建设，把法规制度建设贯穿到反腐倡廉各个领域、落实到制约和监督权力各个方面，发挥法规制度的激励约束作用，推动形成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有效机制。”（见2015年06月27日新华网《习近平：加强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建设 让法规制度的力量充分释放》）所以，焦国标所拟“腾出手来我们就将完善制度，以免他们重蹈覆辙”绝对不是习近平要说的话。值得我们注意的是，提问者口中的“制度”与习近平口中的“制度”是不同的概念，前者所谈是专制制度与非专制制度有关的制度，后者所谈则是破墙里边的修修补补。所拟回答也在混淆这两个概念，因而回避问题的本质。

　　此问题我们在上壹问里已经谈过，本处不作重点。重点要谈的是，所拟答案中“我爱我们的每壹位干部！我的确比我的两位前任更致力于反腐”应当怎样理解？

　　习上位以来，在反腐问题上的确比前任努力，尤其在军界反腐上首开杀戒。这是值得称道的。但也存在著壹个知识界较少关注的问题：习上任后，“打老虎，拍苍蝇”，不自觉间已经形成壹种运动。文化革命从政治角度打击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现实运动中从经济角度打击权力内部的腐败分子，所谓法律只是形式。这种做法导致公务员队伍人人自危（与习认为的“我爱我们的每壹位干部”相反），严重涣散了行政组织力量。政府不办公，银行不贷款，各行业缺乏组织支持和资金支持，经济下滑成了常态。经济下滑真实原因被他的部下用经济转型的理由掩盖起来，他本人尚未发觉。长此以往，后果极其严重。

　　真正的政治家运用权力的时候，既要有魄力，还要有智慧、讲谋略。习近平魄力和勇气甚足，智慧、谋略见短。笔者的观察：克里米亚事件壹出，习近平为贯彻其外交意图，毫无遮掩地站于俄国壹面，开罪于主流国家，大面积破坏外交关系；大规模、不适度、不讲方式、不计后果地倡廉反腐，与“水至清则无鱼”的哲言相背，停滞并严重紊乱了社会运转；均表现出他鲁莽和缺乏谋略的壹面。

　　离文题略远：2015年11月30日《河南日报》报导：“平顶山市纪委日前通报，湛河区河滨街道杜庄村开展慰问活动，决定由党支部委员张宝平趁人不备，将200元慰问金的壹半据为己有给予其党内严重警告处分。”“无独有偶，近期，山东也通报了壹个小微违纪案件。11月16日下午，山东巨野县田桥镇政府办公室主任魏衍顺到县城了解苹果行情，与多家商超经营者交谈，期间食用、收受了2个苹果，均未按价付款购买。巨野县纪委依据相关规定，对其采取诫勉谈话处理。”（见《河南壹周反腐:壹将军被查 豫粮系统170余人被查》）“不审势则宽严皆误”是专制国家不可克服的困境之壹。

　　十三、官员腐败与西方思想的关系

　　焦国标对第十壹个问题的回答：

　　11. 您是否认为中共官员大面积灵魂堕落，是受了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那么您怎样解释完全受西方教育的西方官僚体系中，腐败的程度更低壹些？

　　答：说我们的官员大面积灵魂堕落是受了西方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是鬼话。这样的说辞是可耻的！国家也是壹个生命体，我们的国家需要进化。“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陈更对焦国标对第十壹个回答的评议：

　　要看清焦国标的弦外之音：习近平具有西方文化倾向，至少对西方文化具有正确、客观的认识，因而习近平会拒绝专制，逐步地引导中国的政治制度与西方国家的先进民主制度接轨。

　　习近平对西方文化的态度，应从他对马克思主义所抱持的态度去判断，对共产主义所抱持的态度去判断。国内的政治实践、国际的外交实践都可作为习近平文化倾向的答案。焦国标在这壹问题上的表达含蓄壹些，我也仅作概括的评议。

　　十四、习近平家族的财富

　　焦国标对第十二个问题的回答：

　　12. 中国纳税人（公民）是否可以了解您的家族财富？纽约时报对您家族拥有的财富曝光的信息真实吗？您准备对纽约时报采取法律行动吗？

　　答：中国公民有权了解任何权贵家族的财富，包括我的家族。我个人天性对金钱并不敏感，我的家族究竟有多少财富，我壹向不关心，现在也还没有时间著手核实清楚。假以时日，我会对国人有壹个交待。我不会对纽约时报采取任何行动。

　　陈更对焦国标对第十二个回答的评议：

　　与薄熙来壹样，对习近平的考察不应当重点集中在对他的实际财富拥有量以及他的财富欲望方面。关键要看他们对其父辈所从事的“革命”事业的态度，对其的父辈所建立的江山的态度，特别要看他们对他们父辈所亲手构建的社会制度的态度。薄熙来以贪污罪走下政治舞台，“贪污罪”只是壹个抓手，并非他罪恶的实质。薄熙来对包括毛泽东在内的他的父辈的崇拜，对他的父辈所信仰的主义的信奉，对父辈事业的坚守，这是最可怕的。

　　薄熙来的罪过不在于他夫妇用受贿之款在法国购买了别墅，最令人心悸的是他在重庆的“唱红打黑”。同样，习近平家族的财产多寡我从不关心，看到他在“毛泽东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发表多少周年纪念会上充满兴奋地发言，看到她的妻子彭丽媛女士作艺术指导的《白毛女》在全国巡演，我为国家的政治走势揪心。

　　经济上（相对）清廉的薄熙来所建立起来的江山最专制、最残酷、最腐败——最终他本人或他的家族与他的江山壹样必走上腐败之路，却是定律。正是认识到这壹定律，我们必须对习保持最大的警惕，而反对焦国标“挺习”。

　　身居高位的政治家在经济上是清白的，这完全可能，专制制度下也是如此。有壹类人物很可怕：历史上的张汤，残酷如许，却“汤死，家产直不过五百金，皆所得奉赐，无他业”。

　　附：习氏族谱及家族产业点滴

　　壹、习氏谱系

　　华城门村习氏六世公舜翁，生有二子，长曰南池，次曰天池。南池公生于元朝元贞丙申年（公元1296年），有纹杰、纹纬二子，壹直在新干生养繁衍，现塘头习家村等县内习姓村庄均为其后世族人。天池公生有四子，分别是思新、思淦、思乡、思敬，其中思敬公于明洪武年间迁至河南省邓州堰子里（今河南省邓州市十林镇习营村）定居。思敬公的15世孙习永生（习仲勋祖父）于1882年前后，由河南迁至陕西省富平县丹村乡中和村。习永生有习宗仁、习宗长、习豹子三子，习宗长生有习仲勋、习仲凯二子。

　　习仲勋生有习近平、习远平、习正宁（习富平）三个儿子和习桥桥、习安安二个女儿。

　　值得笔者心悦的是，习近平老家邓州堰子里（今河南省邓州市十林镇习营村）是笔者上世纪七十年代知识青年下乡的地方。

　　二、习近平家族财富点滴

　　习近平家族财产本是我略于考虑的问题（见正文）。定稿之前忽想起查索壹下资料，对读者负责。不查则已，壹查吓然壹跳（我太天真了），财富与家世之对等性竟然真的符合某种规律。虽然被网络普遍掩盖，查出来的只是点滴。

　　习近平姐弟共五人，三男二女，婚姻繁衍之后，家族盛大。以习近平二姐齐安安（习安安）为例，与丈夫吴龙结婚后，育壹儿（吴拉非），育二女，张燕南和吴雅凝（吴雅凝又名吴晓）。吴拉非、张燕南、吴雅凝的子女辈，虽然不知姓名，但都已经成年，当属必然。习氏家族大多数成员的具体情况成为秘密，点击后多出现“看见鬼”（真如此）之类的文字，或者其它，故不能索。尽管如此，仍能确认，其家族成员移籍加拿大、澳洲、奥地利、香港的占多半数以上。

　　财富的情况，深深地隐于网络云雾之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看到只是只豹上壹斑（能看到的集中在姐姐习桥桥、习安安家族），情况如下：

　　大姐姐习桥桥，丈夫邓家贵（网称夫妇二人入籍加拿大），是北京中民信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总经理（原董事长是习桥桥）；又是上市公司合康变频董事。

　　上市公司合康变频的介绍是：合康变频是专业从事研发、生产、销售各种高、中、低压变频器的高科技上市公司，位于北京中关村高科技园区。公司成立于2003年，2008年引入联想控股在内的四家战略投资者，2010年1月在深交所上市，证券简称:合康变频，证券代码:300048。截止2012年壹季度，注册资本3.38亿元，净资产达14.6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习近平二姐姐习安安之长女张燕南又是“合康变频”的股东。财信网  2015-03-25 10:52:50有“合康变频”如下公告：

　　合康变频股东张燕南减持466万股

　　财信网消息 合康变频（300048）公告，公司3月23日收到持股5%以上股东张燕南减持通知书，张燕南自2015年3月19日至2015年3月23日，通过深交所集中竞价交易方式累计减持公司无限售条件流通股466万股。本次减持后，张燕南持有公司股份1550万股，占总股本比例4.58%，不再是持有公司5%以上股份的股东。

　　习近平二姐姐习安安的二女儿吴雅凝（又名吴晓，奥地利籍，丈夫名为Daniel ...）也值得重视。有关吴雅凝可以查到如下两则相关文字：

　　1、

　　凤凰网财经讯 2009年9月28日，前联合国副秘书长莫里斯?斯特朗先生、51GIVE网站创始人吴雅凝女士、证券日报副总编辑董少鹏先生将做客凤凰网探讨中国和谐经济等相关问题。在谈到中国在解决全球气候变暖进程中的角色时，吴雅凝女士表示，气候变暖是人类共同面临的壹个问题，不能由壹个国家来担这个责任。

　　吴雅凝的职务身份51Give网站创始人的身份被查索出来。51Give网站又是个什么机构？出现了下面壹段文字：

　　2

　　51Give公司http://gongyi.sina.com.cn  2010年08月17日17:01  新浪公益介绍：

　　51Give是中国领先的低碳微型金融咨询、服务机构，总部位于北京，业务涉及河北、山东、沉阳、辽宁、山西、内蒙古、广东、广西、海南等十多个省，已建立了全国性的服务网络。

　　其合作伙伴为：Planet Rating、MICROFINANZA RATING、世界银行、国际金融公司、海南省农村信用社联合社、ClearWorld Energy澄宇能源、United Nations Foundation、北京市农发扶贫基金会、新邮通信、中国社会科学院、myspace.cn、51sim.org、Camco、StarTV及Aiesec等。

　　吴雅凝(Hiu Ng)还是中国第三大通信公司Postcom互动媒体的副总裁。

　　值得注意的是，其二姐习安安的长子吴拉非，应为吴氏掌门人。但吴氏父子（吴龙和吴拉非）的职业、经济行踪在网络上均处于空白状态。

　　习近平大哥哥习远平的情况介绍为：习远平（1956年11月－），陕西富平县人，中共元老习仲勋三子，即现任中国国家领导人习近平的弟弟。现任国际节能环保协会会长。（网称习远平早年虽曾任陕西省委组织部副部长，但后亦已移民澳洲）。习远平已婚，育有壹子习明正，财富不详。

　　习近平同父异母哥哥习正宁的情况也值得注意，习正宁的生母是郝明珠，她与习仲勋1936年结婚，1944年离婚。有过三个子女，儿子就是习正宁，也叫习富平。长女叫习和平，在文革中被迫害而死，次女叫习乾平。子嗣甚众，财富不详。

　　十五、两个三十年与三个三十年：

　　焦国标对第十三个问题的回答：

　　13. 中共十壹届六中全会1981年6月27日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是否仍然有效？其中彻底否定了文化大革命，称之为十年动乱。您提出不能以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请问是否包括文革十年？您对文革的看法是怎样的？

　　答：《决议》仍然有效。包括文革十年。文革是中华民族的空前劫难。我说不能以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包含有更广大的语境背景，即：后三十年改革开放虽然给国家带来巨变，给全国人民带来巨大实惠，也并不能遮蔽、抵消、否认（否定）前三十年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桩桩件件苦难和灾难。中国共产党没有任何理由因近三十年的成就而骄傲，而沾沾自喜忘乎所以。这就是我的不能以后三十年否定三十年的更广大的语境背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每壹天，都应该兢兢业业且夹起尾巴，虔诚而低调地服务我们的家国，服务我们的人民。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三个回答的评议：

　　语言的失败，焦国标语言上的完全的失败；他过去的失败往往发生在思想上；思想上的错误以错误的语言表现出来（双重错误：想错了，用语言表达，表达的也不是他想错了的那点内容），这种情况在他的文章中为我所首次见到。

　　“不能以后三十年否定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改革开放虽然给国家带来巨变，给全国人民带来巨大实惠，也并不能遮蔽、抵消、否认（否定）前三十年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桩桩件件苦难和灾难”完全是两个意义：前者是两个肯定，后三十年值得肯定，前三十年也不能否定（也要肯定）；后者是：壹个肯定——后三十年改革开放虽然给国家带来巨变，给全国人民带来巨大实惠，值得肯定，壹个否定——前三十年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桩桩件件苦难和灾难（当然是个否定）。句子中部做谓语连结的 “不能遮蔽、抵消、否认”所指向的宾语实体（桩桩件件苦难）还是前三十年应当否定的东西。在这里，焦国标意欲对习近平的思想错误（前三十年不能否定）进行圆场，但是他的目的未能实现。所以，我说“焦国标语言上完全失败”！

　　这里的错误是简单的错误，很肤浅。聪明如焦国标，在为圣人作穷极无奈的辩解时不惜露丑。这种状况，２６年前天安门风波后中共发言人袁木先生用过！

　　前三十年与后三十年是两个三十年，其实中共有三个三十年，包含中共建政前的三十来年。中间的那个三十年非常重要，如果被否定，最后的那个三十年显得非常虚伪，因为它与中间的三十年打著大致同样的旗号（社会主义、公有制等等）；更重要的是，最初的三十来年无法解释——难道三十余年血流遍地尸骨成山的残酷战争是为了迎接中间那三十灾难？

　　要知道，所谓的抗战之后国民党的三年“腐败”人民都不允许，要以战争方式推翻它！

　　十六、大饥荒、大动乱和大屠杀死亡人数

　　焦国标对第十四个问题的回答：

　　14. 中共夺取政权之后，连续发生大饥荒、大动乱和大屠杀，这六十六年来非正常死亡人数是多少？您认为导致这些悲剧的原因是什么？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是否能够公开1960年代初中国因饥荒而非正常死亡的统计数据档案？

　　答：这个数字已经有了。但还在进壹步加以准确中。这些妳们都清楚。导致这些悲剧的原因是制度性的，这是共识。邓小平也说过，美国不可能发生文革。六〇年代大饥荒非正常死亡统计数据档案现在状况如何，我不甚清楚，但此后我会关注此事，并朝优化档案管理方向推动。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四个回答的评议：

　　焦国标为习近平所作的代拟性回答，有壹定客观性。历三十余年改革开放，历比改革开放还长壹些的思想解放运动，专制体制的最高领导人这样壹点思想进步还是有的：承认大饥荒、大动乱（但模模糊糊地承认大屠杀恐怕还是不可能）。所以我说焦国标代拟性的回答有壹定客观性——不是客观于灾难发生的社会事实，而是客观于习近平现在的认识水平！

　　“这些灾难原因是制度性的，美国不可能发生”，习近平会有这样的认识。但认识的深刻度如何不敢判断？他常说要坚持共产党的领导，说“毫不动摇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恐怕对制度的劣根性缺乏本质性认识。

　　死亡的统计数字，没有提供。著名网络时政评论家信力健曾经做过统计，缀入“毛泽东时代历次政治运动及死亡人数（不完全统计）”字样百度可查。据此统计，自土地改革开始，至文化革命结束，中共搞各种政治运动57次。60年代大饥荒死人数量最巨，3600万。土改与镇反的残酷程度最难想像：三大战役阵亡人数为10万（国共双方），土改处决二百万，镇反处决七十八万。

　　附：毛泽东时代历次政治运动及死亡人数（不完全统计）（转自建力信的博客 http://blog.ifeng.com/article/21574880.html）壹、毛泽东时代历次政治运动（不完全统计）

　　1.“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1975.11~1977）2.土地改革运动(1947~1952)

　　3.镇压反革命运动（1950.10~1951.10）

　　4.抗美援朝运动(1950.10~1953.07)

　　5.第壹次整风运动(1950.05~1951)

　　6.连队民主运动（1950.09~1951）

　　7.忠诚老实政治自觉运动（1951.05~1952）

　　8.清理中层运动（1951.08~1952.10）

　　9.批判《武训传》运动（1951.05~1952）

　　10.三自革新学习与教会民主改革运动（1951.04~1954）11.农业生产互助合作运动（1951.09~1956）

　　12.民主改革运动（1951.09~1953）

　　13.文化教育战线和各种知识分子思想改造运动（1951.09~1952.10）14.爱国增产节约运动（1951.10~1952）

　　15.三反运动（1951.12~1952.10）

　　16.文学艺术界整风学习运动（1951.12~1952）17.五反运动（1952.01~1952.10）

　　18.反对违法乱纪运动（1953.01~1954）

　　19.改造私营企业公私合营运动（1954.09~1955）20.胡适思想批判运动（1954.10~1955）

　　21.从批判胡风文艺思想到肃清胡风反革命集团运动（1955.01~1956）22.增产节约运动（1957.02~1957）

　　23.肃清反革命分子运动（1955.07~1957）

　　24.整风运动（1957.04~1957.06）

　　25.反右运动（1957.06~1958.05）

　　26.农村社会主义教育活动（1957.08~1958）

　　27.批判马寅初人口论运动（1958.04~1960）

　　28.大跃进运动（1958.05~1960）

　　29.放卫星运动（1958）

　　30.爱国卫生运动即除四害（1958）

　　31.拔白旗运动（1958）

　　32.人民公社化运动（1958.07~1958.10）

　　33.全民大炼钢铁运动（1958.08~1960）

　　34.反对右倾思想运动（1959.07~1960）

　　35.反瞒产私分运动（1960）

　　36.整风整社运动（又名农村三反运动）（1960.05~1961）37.军队“两忆三查”运动（1960.10~1961）

　　38.四清运动（在农村叫“社会主义教育运动”）（1963.02~1966）39.学习雷锋运动（1963.03.05始）

　　40.忆苦思甜（鞋三史运动）（1963~1964）

　　41.工业学大庆运动（1964.01.25始）

　　42.农业学大寨运动（1964.02~1976）

　　43.文化大革命运动（1966.05.16~1976）

　　44.红卫兵运动（破四旧——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1966）45.夺权风暴（1967）

　　46.三支两军（支左、支工、支农、军管、军训）（1967）47.三忠于、四无限运动（1968）

　　48.上山下乡运动（1968.12~1978.10）

　　49.学“红宝书”运动（1969）

　　50.全民挖防空洞运动（1969.08~1970）

　　51.壹打三反运动（1970.01~1971）

　　52.清查“五壹六”运动（1970.03~1971）

　　53.批陈整风运动（1970.11~1971）

　　54.批林整风运动（1971.12~1972）

　　55.批林批孔运动（1974.01~1975）

　　56.开展对《水浒》评论的运动（1975.08~1976）二、部分政治运动死亡人数

　　土改：处决二百万，殃及近千万；

　　镇反：处决近七十八万，另壹说为消灭二百四十万（无论哪个数字都大于三大战役战场死亡人数；三大战役双方合计共伤亡50万人，其中阵亡10万人。）；三反五反：二百八十人自杀或失踪，殃及党员、干部壹百二十二万，商人约七十万，有三十二万三千多人被捕；壹化三改：涉农民数亿，工商户约百万；

　　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死亡约四千万(三年天灾人祸)；反胡风： 被捕五百多，涉二千五百多人，自杀身亡六十多；肃反：判死二万壹千多，自杀、失踪四千三百多；反右：打成右派五十五万，涉亲属数百万；

　　反右倾：殃及党员、干部三百数十万；

　　文革：处决十三万五千多，非正常死亡壹百七十二万八千，武斗死亡二十三万七千多，伤残七百零三万，摧残家庭七万壹千多，获平反的约三百万，被关押过的有四百二十万，受株连者上亿人；整党：殃及三十万七千；

　　天安门事件：被捕三百三十八人，殃及数十万；抗美援朝：死亡十四万(伤亡合集五十六万多)，被俘二万二千多；对越战争：死亡六千多，伤二万壹千多；

　　红军大清洗，冤魂十万；延安整风，捕二百多人，审查近千人，打成奸细、特务壹万五千多。

　　三年大饥荒：有数据显示近3600万人死于这次灾荒，而同时还有4000万个小生命由于此次饥荒而胎死腹中。

　　十七、习近平的人权观

　　焦国标对第十五个问题的回答：

　　15. 您的父亲和家人，包括您自己，都在文革前和文革中经历了迫害或者打压，这些经历带给您的经验或者教训是什么？

　　答：带给我的经验或者教训是，中国政治家必须不惜付出个人任何代价，完善保障中国公民人权的制度！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五个回答的评议：

　　面对所提问题，习近平回答“中国政治家必须不惜付出个人任何代价，完善保障中国公民人权的制度”，焦所作出的这样的判断是客观的，焦的模拟没错。

　　值得深入探讨的是“人权”壹词在习近平的词典中是否包含了“人权”壹词所应当包含的全部意义。我们且简单研究壹下：1948年联合国大会通过并颁布《世界人权宣言》第第二十条规定：“人人有权享有和平集会和结社的自由。”二十壹条规定：“人民的意志是政府权力的基础；这壹意志应以定期的和真正的选举予以表现，而选举应依据普遍和平等的投票权，并以不记名投票或相当的自由投票程序进行。”相信这些内容不包含在习近平关于“人权”的认识里，这位中共党魁不允许人民的结社自由和人民普选。

　　附：中华民国对《世界人权宣言》的贡献（节选）（原题张彭春和《世界人权宣言》）

　　作者：卢建平

　　联合国中华民国代表张彭春将儒家精神引入了《世界人权宣言》。由于他的折冲樽俎，宣言的起草才得以顺利进行而免于流产。

　　张彭春1892年生于天津，是著名教育家张伯苓的胞弟。18岁时赴美国克拉克大学留学。他在1916年回国时，在公开演讲中首次提出创办南开大学的意见，为严范孙和张伯苓采纳，张伯苓后来称之为“南开大学的计划人”。1946年1月，张彭春赴伦敦，担任联合国创办会议的中国代表，会后他被任命为联合国经济、社会和文化理事会的中国首席代表，兼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副主席，直接参与了《世界人权宣言》的起草。

　　张彭春认为，尽管各个国家的国情不同，但可以有共同的人权目标。他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壹次演讲中说：“世界上已有35部或40部宪法有了人权法案，这壹事实表明，尽管各国的人生观或思想体系不同，达成协议是可能的。”

　　在宣言的起草过程中，张彭春经常成功地调解争端，挽救了宣言的起草工作。“他是折衷艺术的大师，通过引用孔子的名言，总是能找到方法，使我们的工作免于陷入僵局。”联合国 人 权 司 第 壹 位 司 长 John Humphrey如是说。

　　人权委员会主席艾琳娜?罗斯福（当时的美国总统罗斯福夫人）则认为：“张彭春给我们大家都带来了极大的欢乐，因为他具有幽默感，从哲学的角度考虑问题，几乎在任何场合他都能够引述机智的中国谚语来应对。”但是他的外交才能显得更为重要。作为“协调中国和西方的艺术大师”，他“讲求实用”，“随时都有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

　　例如在确定《世界人权宣言》的效力时就遇到了以下问题：宣言是否会修改或否决联合国宪章呢？或者是否所有成员国都必须签署世界人权宣言，因而使世界人权宣言符合国际法呢？印度、澳大利亚、英国的代表坚持主张要赋予该文本以法律约束力，以保障国家权力下的柔弱的个人权利。鉴于这种主张可能会吓跑许多国家，张彭春提出了“先宣言、后公约”的折衷建议：成员国可以分别签署宣言，然后使宣言成为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公约 （1966年经联合国大会通过，定名为《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并通过任择议定书这种形式来贯彻宣言的精神。张彭春提出的解决方法，既保护了人权宣言的完整性，也尊重了成员国的国家主权。

　　在《宣言》条文的具体撰写过程中，张彭春的作用也非常显著。《宣言》草案第壹条原有这样的措辞：Human nature is endowed with（人在本性上赋有）……，带有强烈的宗教色彩，引起了与会代表的异议。张彭春认为，当《宣言》为联合国大多数成员国接受时，各个国家及民族在人口的多寡上应该被充分地考虑。他希望各国代表在此问题上保持平等、宽容的态度。“因为我们都不希望壹个作为保护和尊重全人类基本人权和自由的宣言所反映的观念过于狭窄”，张彭春说，“宣言应该既反映出托马斯?阿奎那的思想，也应该反映出孔子的思想。”在张彭春等人的努力下，起草委员会删除了“本性”壹词。

　　张彭春建议将儒家的“仁者爱人”思想放在宣言之中。他把“仁”翻译成conscience（良心）壹词，为各国代表认可，从而写入了宣言第壹条：“人人生而自由，在尊严和权利上壹律平等。他们赋有理性和良心，并应以兄弟关系的精神相对待”。正如我们现在所看到的那样，《宣言》第壹条所体现的国际人权体系并不是建立在任何单壹的宗教、文化、伦理或是人性的基础之上的。

　　张彭春在《世界人权宣言》的起草过程中成为核心人物。“他（张彭春）的睿智在任何其他委员会成员中非常突出。”John Humphrey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张彭春于1957年在美国新泽西州逝世。他没能亲眼目睹后来联合国大会通过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而这壹公约正是采用了他当年所提出的解决方案，使得《世界人权宣言》实际上具有了法律约束力，可以使人权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尊重与保护。

　　十八、习近平如何看待“唱红打黑”

　　焦国标对第十六个问题的回答：

　　16. 薄熙来被抓捕之后，有人认为您不赞同他在重庆走的唱红打黑路线，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请问薄被判刑仅仅因为腐败吗？您对唱红打黑怎么看？

　　答：时间并没停止，薄案只是现实逻辑规定下的壹个动作、壹个节点。我反对“唱红打黑”。今后政府应该朝“缩手缩脚”方向努力，壹切遵循既定法律程序，不应随长官好恶到处煽风点火发动运动。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六个回答的评议：

　　历史极其有意思，薄熙来、习近平都是父亲官居专制政权顶层的红二代，文革中是壹对铁哥儿们，思想相同、理念相同、意气相同，不同之点是，壹锋芒毕露，壹愚态可掬。薄熙来走得急了所以跌于深崖，习近平步履笨掘，慢壹些自然少跌跟头。“聪明反被聪明误，愚痴自有愚痴福”，中国的名言在中国历史前进中再次被验证。

　　提问者的第十五个问题是在两个本质并无区别、形式上壹锐壹钝的两个红二代的竞进结果成败已定的情况下提出的，成功者对问题的回答便很有意思。习近平不说薄熙来跑的太快了所以跌倒，而是说他跑的方向错了所以跌倒。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句话虽然出自希特勒的党卫军头子约阿西姆.?派普之口，但它道出了真理。此时登上王座的习近平有资格对已经失败的薄熙来任意褒贬。但不要忘了约阿西姆?派普的后半句：“但事实真相只有亲历者才知道”。做为重庆“唱红打黑”的亲历者，习近平不可能忘了他当时的真实态度。焦国标代习近平说：我反对“唱红打黑”，习近平看这样的代拟有些心虚。舆论可以控制，网络可以屏蔽，但正如天空的云霓，不是通过人工所可以扫除净尽的。

　　写作此文时，我搜索网络将薄、习二人进行比对。映入眼帘至为突出的是：《习近平书记、薄熙来书记的“号角”》，遗憾的是打不开正文，无法看到他们当年的惺惺相惜。想那是“乌有之乡”时代，左氏愤青对两位红二代的吹捧！

　　有用的收获在后边：2008年10月20日新华报业网《习近平重提红色传统与薄熙来领唱红歌》、2010年12月17日人民网《习近平高度评价“唱红打黑”》、2010年12月9人民日报（李亚杰）《习近平重庆调研肯定“唱红打黑” 薄熙来陪同》。仅摘最后壹篇文章，以供观瞻：

　　6日至8日，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重庆市委书记薄熙来等陪同下，到重庆市渝中区、江北区、沙坪坝区和两江新区调研。

　　调研期间，习近平对重庆开展唱红歌、读经典、讲故事、传箴言活动进行理想信念教育的做法予以肯定，观看了“唱读讲传”节目演出。他参观了重庆打黑除恶资料汇集处，视察了交巡警平台，高度评价重庆在开展打黑除恶专项斗争和加强社会治安方面取得的成效，希望重庆认真总结经验，进壹步形成构建平安重庆的长效机制。在重庆大学城，习近平与同学们热情交流，勉励他们珍惜宝贵年华，敏于求知、勤于实践，志存高远、脚踏实地，努力成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这篇文章的旁边还附了图片：王立军在讲解打黑除恶，习近平在认真聆听，薄熙来率队在侧陪同，神情抑郁——想是同是哥儿们，不同仕进所致。

　　焦国标模拟习近平回答：“时间并没停止，薄案只是现实逻辑规定下的壹个动作、壹个节点。我反对‘唱红打黑’”。说得羽扇纶巾，风度潇洒，但不符合历史事实。当年的习总是支持铁哥们在重庆唱红打黑的。那么他今后会真诚地认为“政府应该朝‘缩手缩脚’方向努力，壹切遵循既定法律程序，不应随长官好恶到处煽风点火发动运动”吗？

　　不只是疑虑，《白毛女》全国巡演、大批抓捕人权律师和关闭锋锐律师事务所让人们看到“唱红打黑”的隐约的影子！

　　十九、关于央视公开认罪

　　焦国标对第十七个问题的回答：

　　17. 从您执政后开始施行的央视公开认罪是不是文革遗风？

　　答：是文革遗风。央视的工作方式也是从它自己的历史中来，需要反思，需要改进。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七个回答的评议：

　　关于“央视公开认罪”，需要作壹下词义界定，是指未经审理、未经判决，让犯罪嫌疑人面对央视的镜头承认罪行的做法。笔者稍做检索，自2013年习近平上任总书记以来，有广州《新快报》记者陈永洲、《21世纪报》总裁沉颢、《财经》记者王晓璐、著名女记者高渝、北京律师高建军、北京锋锐律师事务所主任周世锋和该所律师黄力群等纷纷被牵上央视，在镜头前对其犯罪行为表示忏悔。其中壹些戴著手铐、囚服加身、光头，在镜头面前痛哭流涕。这是全国范围的示众，让当事人和他的家属失尽尊严。这种做法严重违犯了违反了刑诉法关于“未经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对任何人不得确定有罪”的规定，是典型的媒介审判，未审先判。

　　央视是中共的喉舌，具有巨大的社会影响和政治影响，央视公开认罪的作法习近平不可能不知道；其上任以后，这样的做法成为常态，很可能是他直接指示的结果，至少是他的执政意识发酵的结果。在焦国标的代拟回答中，习近平承认是文革遗风。是文革遗风就应该马上制止，立即杜绝，作为率领民风、总领全局的总书记和国家壹把手，制止央视的胡作非为只是唾掌之事。但焦国标仍然用隐式“赓续说”替习近平推托责任：“央视的工作方式也是从它自己的历史中来，需要反思，需要改进。”

　　面对这种情况，新闻记者石扉客说：“去年对我震动最大的，是puzhiqiang案和沉颢及21报系案。今年才过半，就已经有让人同样震动的周世峰及锋锐案和财经及中信案了。身为媒体人，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代，真有坐过山车般惊心动魄目眩头晕的感觉。”《新闻记者》主编，香港树仁大学教授，中国传媒大学博士生导师魏永征先生认为，央视让嫌疑人面对公众认罪，新闻伦理和法律底线被双双违背，成为典型的媒介审判，呼吁当局立即制止央视的这种做法。北京律师刘建军在央视公开认罪后直斥当局设套。公民的人格遭受凌辱，法律遭受践踏，当事人、业界、有良知的社会人士痛心疾首，焦国标却替当国者以壹句“央视的工作方式也是从它自己的历史中来”敷衍过去！

　　附：从王晓璐“认罪”再看“媒体审判”

　　凯迪社区 > 猫眼看人

　　2013年10月，中国记者节前夕，尽管东家连续两天以罕见的头版特大字号刊文“请放人”、“再请放人”，广东《新快报》记者陈永洲最终没能走出看守所，《新快报》领导班子也被调整。壹年后，陈永洲因损害商业信誉及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被判刑1年10个月。

　　2015年8月30日，中国新华社确认，北京《财经》杂志记者王晓璐因涉嫌伙同他人编造并传播证券、期货交易虚假信息，被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在此之前，新华社25日发布消息称《财经》杂志社王某被公安机关要求协助调查。

　　和陈永洲壹样，王晓璐迅速在中国中央电视台现身。周壹（31日）早间，中央电视台播出了已被采取刑事强制措施的王晓璐的采访画面。

　　又是财经记者遭遇司法调查，又见记者上央视“认罪”或“悔过”。媒体审判媒体，媒体的底线何在？在司法审判之前给“嫌疑人”定性定罪，“媒体审判”的底线何在？

　　从概念上讲，饱受诟病的“媒体审判”往往发生在犯罪嫌疑人被拘留到接受法庭审判这壹敏感时期。在这壹时间段内，媒体报道容易通过选择性的报道左右司法调查方向，通过观点的树立和传播放大媒体话语权，通过受访者或媒体本身富有情感的语言挑动公众情绪，从而对嫌疑人的罪行进行定性，最终影响判决。

　　截至目前，和之前采访陈永洲壹样，央视的独家画面对王晓璐壹案的报道无疑被限制在官方许可的话语范围之内，应该不能左右司法调查的方向。

　　但在挑动公众情绪和对罪行进行定性这两方面，央视报道已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王晓璐只是承认“通过私下打听这种不正常渠道，获得了新闻素材，加上自己主观性判断，撰写了这篇新闻报道”，但央视报道已经给王晓璐以及其表述打上了“悔过”、“认罪”、“伏法”的烙印甚至标签。

　　从逻辑上讲，“私下打听”、“主观判断”是否必然导致违法犯罪，也是争议所在。

　　记者的职业特性决定了他们要对新闻事件进行预判，如果预判最终被证伪，其原因是专业能力不足还是故意为之？这需要严禁调查和严密的证据来进行认证。如是故意为之，是出于私人利益还是工作压力所致？对最后的判决也至关重要。

　　陈永洲壹案，经过司法调查证明了他收受贿赂和刊发新闻稿件之间的联系；王晓璐壹案，截至目前尚未证实有类似“新闻寻租”的利益纠葛。定性其报道左右了股市涨跌，损失了百姓利益，更显得突兀而缺乏逻辑。

　　从陈永洲到王晓璐，央视的“媒体审判”再次引发巨大争议。对“媒体审判”进行壹次公开透明的审判，留下壹个可供未来借鉴的案例，应是中国完善司法制度的当务之急。

　　二十、对独掌大权的看法：

　　焦国标对第十八个问题的回答：

　　18、您掌权以后，在权力核心层设置了诸多小组，并亲任组长。您是否担心和毛泽东壹样，独掌大权之后犯“错误”？您认为您本人的权力，应该受到什么制约？目前最有效的制约是什么？

　　答：那是下壹段的担心。现在我远没有毛泽东那样独掌大权。我的权力应该受到宪法、法律、正义和良心的制约。目前最现实的制约则是长期固化的权力和利益集团对国家改革的捆绑和阻挠。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八个回答的评议：

　　在焦国标眼里，中国当前的情况不是克服专制，而是习近平独揽大权不够。妳看，他代习近平说：“现在我远没有毛泽东那样独掌大权。” 尽管他在权力核心层设置了30多个小组，亲任组长，处处把控。

　　读者可能认为我仅凭焦国标的代拟回答作出这样的结论不够严谨，我可以从焦国标的其它言论中找到充分的辅证。焦国标的微信圈子里储藏著他这样的话：

　　大家都说我是舔习总，其实是我的治国谋略。我的谋略是：先让习总独揽大权；然后促使他实现中国人民从出生到坟墓的福利，医疗、教育、工作、养老、殡葬都有保障；第三步推动他实行民主宪政，实现结社自由、言论自由。如果第三步做得早，会造成动荡。哈哈，妳们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

　　朋友们不要不相信，焦国标就是把这样极其简单幼稚的思考当作谋略！未见海者把海边的贝壳当珠宝。

　　我们知道，中国社会的根本问题在于专制制度。思想钳制、经济落后、人民饥饿、司法不公、苛厉酷刑，灾难的根源均在于权力过分集中。在此情况下，限制权力是第壹位的。焦国标说改革的第壹步骤是“让习总大权独揽”，这是在给中国的民主改革上反药。

　　三权分立（限制大权独揽）的现代国家理念，焦国标根本不懂。“没有监督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把权力关进笼子”的普通理论他也只是听个模糊。习近平访美时壹再赞扬的美国政治理论先驱潘恩说：“国家是壹种必要的灾祸。最好的情况下也只是可以容忍的灾祸。”焦国标恐怕听得莫名其妙。潘恩还说：“我们设计国家，首先把政府人员假定为完全邪恶的人，自私的人，除了为已别无他事”。焦国标壹定会认为这样的思想骇人听闻，因为他不可能弄明白潘恩此话的逻辑内涵。如果弄得明白，他便不会为壹个专制成性的国家做这样可笑的“谋略”设计了。

　　“我的权力应该受到宪法、法律、正义和良心的制约。”——这是焦国标为习近平拟出的冠冕堂皇的话。更应当重视后边的句子：“目前最现实的制约则是长期固化的权力和利益集团对国家改革的捆绑和阻挠。”——他将原有的固化的权力当成其制定谋略的原因和前提，让习近平的“独掌权力”打破原有的固化的权力。事实上，中共长期固化的权力的表现形式是领袖独裁，从毛泽东、邓小平，到江泽民，壹直如此，胡锦涛壹代略有松动，习近平壹上台，焦国标马上“挺习”，支持他恢复独裁。

　　在治疗中国的疾病时焦国标倒因为果，提出的治疗方案因因相陈，大权独揽之下再来壹次不同形式的文革也未可知。

　　遗憾的是，焦国标所拟的答案摸透了习的心理，相信习也是认为权力集中不够，像毛泽东那样独裁，才能解决中国社会的主要问题！

　　二壹、对西方文化的态度

　　焦国标对第十九个问题的回答：

　　19. 您当政后有人提出，要全面清除西方文化的影响，特别要抵制西方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基本原则。请问如果不从西方学习引进，难道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这些基本的社会科学领域吗？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不是西方的思想？妳们如果抵制和取消这些来源于西方的社会科学领域，妳们将用什么新东西来取代？还是像毛泽东当年所主张过的，只办“理工科大学”？

　　答：我当政后，有人提出这样，有人提出那样，许多都是这样那样的壹阵风。有些风，用焦国标教授的话说，甚至不过是天空飞过的壹只老鸹随机放个屁（笑）。因而，盯住风、咬住风不放，是不通达的。

　　陈更对焦国标第十九个回答的评议：

　　焦国标替习某解释得轻松：“我当政后，有人提出这样，有人提出那样”，好像壹切解释不过去的事情都是别人干的。总书记没当、国家主席没干、担任30多个小组的小组长也没主持会议。如果国家亡了，正如崇祯皇帝所说：“朕非亡国之君，臣乃亡国之臣。”功劳壹切占尽，过错壹切诿人。注意，这是焦国标油嘴滑舌替主人开脱的又壹种方法。

　　推诿责任之后，焦国标还要继续化解它：“全面清除西方文化的影响，抵制西方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是习近平上位以来唱得很响的意识形态主旋律，不可能不引起知识界的反感，不可能不引起思想界的警惕和民主自由人士的强烈反弹。焦国标当然要替习总化解危机，他的化解方法是：说习近平所搞的红色宣传、对西方文化的“消毒”全是壹阵风，是老鸹屁。既是如此无足轻重，那么就可以任由习近平在意识形态领域任意“放屁”，大家尽可以放心睡觉，不再管它了。

　　焦国标说：“盯住风、咬住风不放，是不通达的。”那么，关停《炎黄春秋》，《白毛女》在全国巡演，如此“猖獗”的舆论控制和红色宣传似乎是很通达的了！

　　2015年9月7日《学习时报》全文发表了习近平在与中央党校第壹期县委书记研修班学员座谈时的讲话，他强调，不能认为共产主义虚无缥缈，我们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要朝著共产主义的方向努力。他的讲话引起了思想界的极大警惕：邓小平用“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之说化解“共产主义”引起的思想危机和道路危机；习反其道而行之，复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朝著共产主义方向努力”之说引领中国思想再次走向“神学”。孙中山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现在的趋向似乎在说：“改革走得过远，人民急须回头。”

　　日前，在纪念胡耀邦诞辰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在胡耀邦“事实求是”、“求真务实”多个优良品质之外，将“坚守信仰、献身理想”当作胡耀邦的第壹高贵品格要求全党学习。他引用胡耀邦在改革初期（1982年）的话——“那种认为‘共产主义是渺茫的幻想’、‘共产主义没有经过实践检验’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为面对当今共产主义体系已经全面崩溃的世界局势已经泄了气的部下鼓劲。

　　对于这壹切，决不可当作老鸹屁。习近平主政之后形势左转是清晰的，焦国标在释放迷魂药，岂可上当！

　　二二、“打掉牙和著血吞喽”

　　焦国标对第二十个问题的回答：

　　20. 您现在仍然依靠胡锦涛和周永康建立的维稳体系，打压维权律师和异议人士。请问您是否认为周永康为中共建立维稳体系立下了重大功劳？

　　答：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我十年前或二十年前执政，我国的维稳格局壹定不是现在这样。我接手的是壹个既定的维稳体系，它有很多弊端，但我无法也无力立即壹把将它捏碎重组。公安系统抓人办案有其相沿已久的职业眼光和工作模式，我无法告诉他们这个给我抓了，那个给我放了。如果我过问和干预过多，最后的局面必然是“习主席，妳开名单吧，妳说抓谁我们就抓谁，妳说放谁我们立即就放”。若到了这个地步，国家还如何维持？因而现在，如果确有维权律师和异议人士遭遇不公，也只能委屈他们暂且背著时代的十字架，等待走完现有的司法程序。我实在做不到壹言而大赦天下。与此同时，我们这些执政掌权者也应竭忠尽命，加快革除这个体系之弊端的步伐。

　　陈更对焦国标第二十个回答的评议：

　　人民骂官员，踢皮球，推责任。看看如果让焦国标当了官他将如何地不干实事，只耍嘴皮子推托责任：在他所拟回答中“赓续说”再次显现——“我接手的是壹个既定的维稳体系，它有很多弊端，但我无法也无力立即壹把将它捏碎重组”；推托责任出现了新的方式：如果我都管，事事找我主席，反乱套了——各有职司，绝不越俎代庖。不干事还有理，真是明君！焦国标自以为给主子出了推托责任的好主意，殊不知在富有从政经验的主子看来全是早就淘汰的馊主意，换得的可能是主子抹往口中的马粪屎！

　　要重点注意焦国标给“习总”拟出的这段话：“因而现在，如果确有维权律师和异议人士遭遇不公，也只能委屈他们暂且背著时代的十字架，等待走完现有的司法程序。我实在做不到壹言而大赦天下。” 在习近平主政以后的新时代，焦国标怀揣帝师梦，为当局出了不少宣传上的新点子。今天我们遇到的这个点子，可以简言之为：祭品论——习近平的改革将带来中华民族的复兴，为了明天的荣耀，受到政治践踏的人们要默默无声，为民族做贡献，否则会打乱习近平安排的改革的步骤。不妨引用焦国标其它地方的壹些言论替他的“祭品论”作注释。

　　日前，焦国标通过微信圈著文《中国下次机会在千年之后》，说：

　　壹个社会走向秩序、道德和法治，必须经过为期不可太短的壹段有政治洁癖的强人治理方可抵达。比如加尔文之于日内瓦乃至整个基督教世界。比如李光耀之于新加坡。有洁癖的强人治国，可能会踩伤壹些人，但这是走向秩序、道德和法治社会不可或缺的祭品。习近平、王岐山都是几百年壹遇的有政治洁癖的强人。两个有政治洁癖的人相遇并同心合壹共事，更是千年壹遇。因而在此意义上说，中国当下的机遇千年不遇。错过此次机会，中国下次机会在壹千年之后！（11月15日北京焦国标）面对壹位网名为“郭律师”的网友所提出的当局任意抓捕异议人士和维权律师的问题，焦国标又说：

　　郭律师，我壹再说，我是神医看病，无须验血验尿。我们这个苦难民族，谁都不配太矫情、太娇气，抓谁都很正常。中华民族成长，需要吃掉壹定量的祭品。我们所做的壹切，是求仁得仁。把自己摆上民族的祭坛，现在的苦头，未来的荣耀。妳不能指望现在不吃苦头，未来还得荣耀。如果妳既不想吃苦头，也不想得荣耀，那就做个没嘴没四肢的葫芦，或做个没面目、没人格、没个性的庸众好了。既做了今天的自己，就永远不要叫疼，牙打掉了就著血咽喽。更不能因自己的牙被打掉过，就影响自己的大判断。太多的人正是因为自己的牙被打掉过，就变成了被苦毒遮蔽了眼睛的瞎子。

　　要言之，焦国标的“祭品论”的核心是：习近平是几百年壹遇的圣明之主，是有政治洁癖的政治强人，必然带领中国走向民主福地；为了中国明日的荣耀，今天遭受政治践踏的“永远不要叫疼，牙打掉了就著血咽喽”，甘心情愿作祭品！

　　焦国标自从写出那篇《讨伐中宣部》的文章，因而从北大副教授的职椅上请出去之后，已经作了纯粹的以政治为职业的人物。壹个以政治为职业的人物，面对中国政治的现实发表这样的意见，惊世骇俗。孙中山说，政治是治理众人之事。到了现代，这壹概念已被修正为政治是众人参与下治理众人之事。但是，焦国标却从极端的右翼突然极端地左转，观者恍然而不得其面目。即使在秦始皇时代，对于人民即时的灾难，治国者也仍然会冠冕堂皇地说辞去安慰人民，绝对不可能在政权无端捶斥人民的时候，劝人民“既做了今天的自己，就永远不要叫疼，牙打掉了就著血咽喽。” 不但秦始皇，就是比秦始皇还秦始皇壹万倍的昨日的毛泽东也不会这样说！

　　自秦以来，中国历经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仁宣孝宗、康熙亁隆，近世以来则更有孙蒋毛邓，中国缺乏的不是政治强人，缺乏的更不是具有政治洁癖的政治强人，缺乏的恰是具有理解人间饱暖和床帏狎呢的中庸平和的富有智慧的治国者。毛泽东为政治强人之尤，壹生不拿钱，恐怕也是具有政治洁癖的政治强人之尤，中国人民最惨重的灾难恰恰出在这样的人物手下。焦国标认为，习是几百年壹遇的具有政治洁癖的治国之人，因而要求人民“牙打掉了和著血吞”，这是不可以的。我们似乎听到：“AB团”地下的声音、延安整风受难者地下的声音、右派们地下的声音、文革罹难者地下的声音、二十年前风波中牺牲人士地下的声音。他们说：我们都是具有政治洁癖的强人的祭品，但我们换取的不是中国的荣耀，恰是中国的百年血泪！

　　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最具原创性的思想家、政治理论家之壹汉娜.阿伦特在其《极权主义的起源》壹书中认为：公民参与是健康公众生活的标志。对于有效的民主政治来说，关注公民参与和关注权力制衡同样重要，二者相辅相成，缺壹不可。阿伦特认为，普遍积极参与的公众生活比权力制衡制度更能体现民主政治文化的精髓。这是因为，即便民主政治制度也不能自动防止民主公众生活的萎缩，而现有的自由民主制度恰恰正在不断受到这壹萎缩趋势的困扰。在这种情况下，公民和公众生活的问题便愈加具有现实意义。具体到对于英雄和普通人的认识，阿伦特认为，英雄行为和普通人的参与对于社会的进步都很重要，群众参与下的政治创造是维持壹种英雄式政治所必须的环境，而英雄式政治则感召和鼓励人们积极参与公众生活。

　　即便习近平、王岐山之类真是逆光而出的政治强人，他们的英雄式政治不但不应当排斥而且应当感召和鼓励人们积极参与政治，以营造壹种英雄式政治所必须的环境，从而使中国前进的步伐愈来愈接近民族复兴的目标。而不是像焦国标说的那样，人民应当停止自己的政治步伐，甚至闭上自己政治的嘴巴，哪怕在遭受政治践踏的时候也默默无声！

　　二三、谁提出“七不讲”？无赖推责

　　焦国标对第二十壹个问题的回答：

　　21. 请您详细说明壹下，是否您本人提出过“七不讲”？如果是您自己提出，或者经您批准而形成中央决策的，能否详细解释壹下为什么要搞“七不讲”（普世价值、新闻自由、公民社会、公民权利、党的历史错误、权贵资产阶级、司法独立）？

　　答：妳们可以设想壹下，概括出这“七不讲”需要多少时间？我有没有那么多时间花在这上面？ 显而易见，“七不讲”不可能是我的原创（提出）。它是各方大仙儿凑出来的。这些东西，不是宪法、党章的某条某款。在我们当下，这种风壹年不知道要刮多少阵儿，因而各位不妨以上述风理论视之。太纠结就是太迂腐。

　　陈更对焦国标第二十壹个回答的评议：

　　自以为聪明的焦国标将他心目中五百年不遇的圣明之主描画成了壹个无赖，反正壹切坏的事情都不是我干的，无论这样说与情理、事理多么不合。作为中共总书记，他的重要职责之壹便是捍卫舆论阵地，掌控意识形态，更何况他还担任著中共党校校长；说“七不讲”的政策不是他参与制定的，鬼都不信。

　　当年焦国标《讨伐中宣部》壹文对中共掌控舆论、扼杀舆论、毒化意识形态深恶痛绝，并且痛斥中共在希特勒、国民党之后把中宣部固定在自己的基因里，成为其机体割舍不去的壹个罪恶遗传。今天却让大家不要太纠结，称“太纠结就是太迂腐”。当年的愤慨哪里去了？是中共改正了？还是焦国标的立场变了？

　　在第壹问中，我就指出焦国标的思维特点是不自觉的诡辩。诡辩是圆形的周边，诡辩者永远站在对论者的相对壹面，绕著圆边转；他永远有理，但妳不可将他今日所说与昨日所说进行对照，那样就打了他自己的脸。这里，他是不是又打了自己的脸？

　　附：焦国标《讨伐中宣部》节录

　　１、

　　当下中国社会文明发展的瓶颈是什么？是中宣部（及整个宣传部系 统）。当下中国文明发展的绊脚石是什么？是中宣部。当下中国为邪恶势力和腐败分子撑 起最大最有力的保护伞的是谁？是中宣部。何以言之？谁都知道中国不是新闻自由太多， 而是新闻自由太少，试问是谁把本已少得可怜的新闻自由又来个缺斤短两、横挑竖扣？是 中宣部。新闻自由度是壹个社会的文明度，西方先哲说，可以没有政府，不可以没有新闻 自由。中宣部以新闻自由为敌，连“新闻自由”四字都不许随意使用，这分明是对最起码 文明准则的公然践踏。中宣部已经堕落为当下中国最愚昧落后势力的堡垒，在他们弄权得 到快乐和贿赂的同时，党和政府的形象、国家的文明进步因此都付出惨重的代价。如果听 任其横行不法、擅权祸国下去，不仅它自身将沉沦到阿鼻地狱万劫不复，便是中国改革发 展的大业也将被大打折扣，中国的政治文明进程将被大大延迟，我中国几百万人文知识分 子亦且颜面扫地。因而我们必须奋不顾身，起而讨伐中宣部。

　　２、

　　怎样拯救中宣部？上下二策拯救中宣部

　　上策，撤消各级宣传部。美国有宣传部吗？英国有吗？欧洲有吗？都没有。谁有宣传部？ 纳粹德国有宣传部，而且曾涌现出壹位著名的部长，就是戈培尔博士，“谎言重复壹千遍 就会成为真理”这条谎言的发明者。国民党蒋介石统治大陆时有宣传部，当时的中心工作 是宣传“共产党共产共妻”，宣传朱毛的队伍是“共匪”。宣传部本质上是反马克思主义 唯物论的，它的核心工作是好事无中生有，坏事有中生无；好事小的化大，坏事大的化小 ；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不知客观为何物，与实事求是的精神背道而驰。殊不知宣传部这 种工作本身就是罪恶，就是灾难，就是政党和政府自绝于人民之举。中国政府如果说在国 际社会上形象不理想，应该首追中宣部的责任。它的工作性质和工作方式都与现代文明格 格不入。

　　３、

　　中宣部为什么这么凶顽？第壹，这是极左历史留给它的历史遗产。从王明、康生、姚文元 、张春桥时代以迄于今，中宣部壹直享有道德和政治上的免责权。它做到哪儿哪儿是边， 即便事后证明宣传错了，鼓动歪了，“城头大王旗”可变，中宣部的地位却壹成不变，什么责都不用负，壹不用反省，二不用忏悔，三不用问责。“反右”期间，“文革”期间，以及后来中宣部搞的反这反那期间，抓意识形态的中宣部都红得像烙铁，毒得像异蛇，事后没有谁向它“反攻倒算”追究其过失。政治路线变了，人事变了，中宣部作为壹个机构的红和毒却壹直没变。中宣部从来没有得到清算，它的角色没有变，它的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从未被触动，它的极左性、悖逆性从来没变。要像清算王明、康生、姚文元、张春桥那样清算中宣部在过去历史时期的壹切罪错！第二，这是继承前此意识形态衣钵的体现， 固守著与时代相背的国际冷战思维。中国媒体说美国至今抱著冷战思维不放，中宣部才真正是冷战思维的烈女节妇。第三，把960万平方公里国土看成是壹小撮人的禁脔，各种在它看来不顺耳的发音器官都是没有发声资格的。须知中国是每壹个中国人的中国，是全体炎黄子孙的托身之地、庇护之所，任何异类，妳是民运分子也好，妳是六四流人也罢，都是这片国土的合法继承人，都有平等地在这片我们祖先共同开发的老娘土上自由生活、自由表达、自由言说的权利。我即便是不爱妳中华人民共和国，我也有在这片热土上生活而不去逃亡、不去坐监的权利，因为这也是我的祖产 。妳中宣部部长的曾高祖在这片热土上耕耘过，他政治流亡者、持不同政见者的曾高祖也 在这块土地上耕耘过，爷爷们的孙子是平等的，是应该坐在壹张圆桌边共商国事的。可是 中宣部是不许妳这么看，这么说，这么商量的。

　　二四、高瑜泄密

　　焦国标对第二十二个问题的回答：

　　22.七十多岁的著名女记者高瑜的文章，泄露了什么样的国家机密？对国民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或者只是使国民知道了该知道的？

　　答：这个问题，如果打官腔，可以这样回答：高瑜案是壹个司法个案，能公开的已经全部公开，我没有新的补充。不过，我想在此说几句感性的话。高瑜大姐年长我十来岁，八九以来二十多年，她的确坚持得很不容易，对此我向她表示敬意。但是同时我要说，我对她的某些言论很有意见。比如，我刚接手中央工作时，她就断言，习近平这小子不是好鸟，知识分子群体不必跟他混。作为壹位老大姐，她这样说合适吗？她这是欺负壹个小弟，欺负壹个新人，是欺小，欺生。是很不厚道的。也很不科学。胡适先生说，有壹分证据说壹分话，有七分证据不说八分话。高瑜大姐用壹个月的证据盖棺论定我未来十年的任期，这科学吗？这严谨吗？这公平吗？她轻率加给我的舆论冤狱，妳们谁为我申辩过壹次呢？

　　陈更对焦国标第二十二个回答的评议：

　　壹、作为壹个司法个案，壹个高层政治人物愿意评论就评论，不愿意评论就直接说“高瑜案是壹个司法个案，能公开的已经全部公开，我没有新的补充”就可以了，完整了。加上壹句“这个问题，如果打官腔，可以这样回答”，表现的恰是壹种多余的机伶，不是智慧。向帝王推销，恰恰露怯。

　　二、“高瑜大姐年长我十来岁，八九以来二十多年，她的确坚持得很不容易，对此我向她表示敬意。”——嘿嘿，习近平是民主志士的同道，高瑜大姐在外边干，我习近平在共产党内部干！

　　三、“她这是欺负壹个小弟，欺负壹个新人，是欺小，欺生。是很不厚道的。也很不科学。胡适先生说，有壹分证据说壹分话，有七分证据不说八分话。”——在这里，焦国标讲证据了。别人要他讲讲为什么“挺习”，有哪些事实根据。他常说：“我是神医看病，无须验血验尿查三高，我就看出习近平是民族中兴的英雄，我就这么神，杂碎们！”他的《挺习总，答客难》干脆说：“我是特异功能！”（见该文第十四）此亦壹是非，彼亦壹是非，是与不是全看我焦国标今天的意愿所之。

　　四、“高瑜大姐用壹个月的证据盖棺论定我未来十年的任期，这科学吗？这严谨吗？这公平吗？她轻率加给我的舆论冤狱，妳们谁为我申辩过壹次呢？”——焦国标此处想显摆的是他寓处燕园的信息灵通，透露的却是壹个政治人物的阴暗心理——她加给我舆论冤狱，我何不整她？

　　“学得文武世，货与帝王家。”货不好可是要挨板子的！

　　五、“泄露了什么样的国家机密？对国民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或者只是使国民知道了该知道的？”这是本问的核心，焦国标所拟是代习回答，习当然可以不回答。但我们还是有必要分析壹下，高瑜是否泄露了国家机密。现在可以确认的是，高瑜所泄露的是2013年５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关于印发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情况的通报》（又称９号文件）。就是在这份文件里，中共中央提出了七不讲（西方宪政民主、普世价值等）。她透露的渠道是设在纽约的《明镜月刊》，该文件确实限定了可以接触此文件的人员范围为“此件发至市地师级”。

　　高瑜事件发生后，《环球时报》以《高瑜泄露了中央对意识形态部署的机密文件》为题报导了这壹消息，其它各媒报导大致同题。“中央”壹词在中文中的正解为：“中央指国家或党派政治权力最高的地方或中心的地方。”据此概念，报媒对事件的报导就有了不确定性，中央或为中共中央，或为国务院，高瑜所泄之密或为中共的秘密或为国家机密。就现在核实的情况看，显然《中共中央办公厅关于印发当前意识形态领域情况的通报》（又称９号文件）系党的机密，而不属于国家机密。《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密法》第二条的规定：“国家秘密是关系国家安全和利益，依照法定程序确定，在壹定时间内只限壹定范围的人员知悉的事项。”按此规定，高瑜女士构不成犯罪。我在网上查过高瑜女士的辩护情况，其1993年罹事时的辩护律师是张思之，有辩护词流传。本次触事无辩护文字在网。笔者想：党与国之区别是罪与非罪的核心，不知道人民法院和她的辩护人考虑到这壹点没有？

　　六、笔者注意到，从机构设置上看中央保密委员会办公室(简称中央保密办)和国家保密局，是壹个机构两块牌子，列入中共中央直属机关的下属机构，负责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涉密资料的密级审定、规章制度建立、落实、督办、失密案件的查处、行政处罚等工作。笔者也注意到，《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第壹百三十八条规定：“丢失秘密文件资料或者泄露党和国家秘密，情节较轻的，给予警告或者严重警告处分；情节较重的，给予撤销党内职务或者留党察看处分；情节严重的，给予开除党籍处分。”——将泄露党的机密和泄露国家机密并列壹起。但从法律意义上说，通过哪部法律将党的秘密同等于国家秘密给予司法保护呢？

　　七、提问者没有注意到，笔者也不可能想到：原来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高瑜将文件交给了《明镜周刊》，证言的证据、电脑物理的证据都没有。这是笔者定稿时，进壹步搜集材料才注意到的。《明镜周刊》得此文件另有来源，其负责人何频说得明白。见附。

　　附

　　中国特色梦中的高瑜案——密令与法官?

　　美国明镜集团董事长 何频

　　——这是我对中国的壹个梦。为了这个梦，在判决前，我没有与人讨论案件二审的可能情形，也谢绝了对媒体发表对案情的看法。假如是这个符合法理结果，不只是我的梦变成了现实，很多中国人的梦也变成了现实，壹系列的奇迹便会在中国出现，壹个辉煌的时代就可能降临。

　　然而，这终究只是壹个白日梦。奇迹并没有在现实中发生。2015年11月26日，北京法院真实的判决是：高瑜的刑期从七年改为五年，剥夺政治权利壹年，因为考虑到重病在身，被告又认罪悔罪，暂时改为监外执行。

　　判决

　　这当然比最糟糕的结果好了许多，至少高瑜可以回到家中自设监房，可以与她的爱子生活在壹起，律师、亲友和国际人权组织多少得到些安慰，……虽然大家都明白，这个判决其实只是将捅妳七刀改为捅五刀。

　　急切为此粉饰的人，将这个判决宣传为“双赢”。但是，各自又赢在什么地方呢？是政府成功地利用电视台、利用法庭羞辱了壹位勇敢的记者，并且使她在几年之内不能发表文章？是政府利用了高瑜案，震慑了那些也想独立思考、妄议朝纲的记者作家们？还是三次入狱、不断蒙冤，炼就了这位中国最勇敢记者的英名，使高瑜赢得了更多的尊敬？还是庆幸可以拖著重病的罪身，不必在冰冷的牢房迎新年？

　　这壹切的开始可能是来自某位领导随意的壹句话，然后变成了壹个求功、献媚者在文件上的批示，很快便成了警察们的行动。只是结果没法让他们立功：电脑中并没有将所谓中央文件传输到明镜媒体的物理证据。即使他们诱骗、威迫高瑜认罪，并命令中央电视台予以示众，这个案件却永远没有拥有成案的构件：证据。

　　之所以没有这个证据，是我的证词已经说明了的：《明镜月刊》所刊的中央文件，原本就不是来自高瑜。（编者注：何频的另壹篇文章清楚说明了来自另壹个人）证词

　　北京的法院从来没有找过我。我决定主动献上证词，并且经过了美国三级官方认证，证明毫无疑问来自我的合法文件。然而，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连文件内容都不看，便拒绝认证。责任当然不在壹个最底层的办事员身上，却显示了中国外交官毫无最基本的法律常识，公证境外人员的证词应是他们的必须履行的工作职责，无关内容。或是，中国的法院从来没有知会过外交部？

　　可问题是，北京的法院却以没有中国驻外机构的公证而不接受我的证词。即使哭笑不得，在我看来还是必须严肃对待的事。为了更有力证实我的证词之有效，我口述证词予以录影，配上相应文字，再在美国执业律师李进进博士的帮助下，再请美国三级官方认证，并委托高瑜的律师呈交北京法院。

　　很显然，北京法院不愿意接受我的证词。因为这份证词，再加上警察们没有此案的物理证据，若以中国的法律，也显示高瑜是没有罪的。

　　来自上峰的密令，却是不能放过高瑜的，当然不是因为那份无关民生国安的、内容八股、而且早已流传的所谓秘密文件，而是高瑜击中时弊、“妄议”朝纲使他们不爽。

　　警察、检察官、法官能怎么办呢？这是这些官员们良知未泯，是他们的专业素质已经提高，还是他们只是机械地执行上峰的指令？可信的情况是：他们没有主动逞凶、没有主动背黑锅，他们内心很清楚知道，这个案件经不起时间、司法、正义的考验，必定是他们职业的污点。

　　指令

　　是的，无论是二审壹审，法官们的迟疑是等待上峰的指令，而上峰也在迟疑。不是他或者他们低估了高瑜的影响力，而是这起案件之所以持续被世界所关注，……也大大伤害了他们想尽壹切办法献媚、吹捧的习大大的形象！

　　于是，将高瑜放出去的密令来了。法官们顿感轻松。

　　只是，略有壹点法庭基础知识的人都知道，二审中辩护律师所做的无罪辩护便代表了被告对案件的认定。然而，法律文件需要制造壹个理由，必须要公开指认被告是“认罪”、“悔罪”的，否则监外执行便于法无据，不能自圆其说。难怪高瑜的律师莫少平将之形容为“中国特色”的辩诉交易！

　　辩护律师的说法和法庭说法之间的矛盾如此明显，这个“中国特色”的陈词烂调却又是如此地堂皇精妙。

　　当然，只要“中国特色”存在，政治文明就不可能生存，壹切错乱也就不要奇怪。不仅仅中国司法如此，中国政治如此，中国社会如此，中国的壹切皆如此。

　　二五、刘晓波与曼德拉的政治环境比较

　　焦国标对第二十三个问题的回答：

　　23. 刘晓波六篇文章判十壹年徒刑，您是否认为是因言获罪？刘晓波的刑期到2020年6月22日止，假如那时您还在执政，您会不会让刘晓波完全自由？您觉得刘晓波的政治环境与曼德拉、哈维尔、甘地、马丁路德金的政治环境相比有什么不同？

　　答：晓波五五年生，我比他年长两岁，算是同龄人。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著，必将成为我们民族精神财富存量的壹部分。他的十壹年刑期是因言获罪，无人否认。若就个人愿望而言，我不仅不会让他坐满刑期，我现在壹时三刻就要把他提拉出来。可是我不得不再次提醒诸位，我们的现实是赓续而来，不是妳们在电脑上组装的图案，更不是由我习近平个人意志而来。妳们不能揪住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我也壹样。妳们觉得我习近平在中南海比刘晓波在牢狱更惬意更自在，是太偏心了。我们每个中国人都在背负我们这个族群的历史和现实加在我们身上的十字架，谁都不必太矫情，谁都不必太娇气。因而，刘晓波的政治环境与曼德拉、哈维尔、甘地、马丁路德金的政治环境相比，显然更艰难。但若壹味责备我习近平壹人，这也是制造冤案。

　　陈更对焦国标第二十三个回答的评议：

　　壹、壹个滑头政治家的形像跃然纸上。但笔者确实不认为习近平是壹个滑头的人——愚而倔，也可被另壹部分人视作“厚而倔”是他的特点：普京肢解克里米亚成为世界公敌之后，他壹年之内与普京亲晤13次，闹得阅兵大晏绅士们都不来，即是“愚而倔”明证。帝师想用自己的“巧伶”形象塑造帝王，所以把帝王描写成他那样壹个人。

　　妳看习近平竟然知道刘晓波是他的同龄人；投提问者的爱好，说刘晓波的所思所著将成为民族财富——用这种方式拉壹拉，我们坐在同壹把椅子上，是壹家人；但国家机器是赓续而来，老兄我无能为力，这妳们也是看得见的；挤挤眼，这里有许多坏东西（周永康、徐才厚等），“不是由我习近平个人意志而来”的，妳们可不要埋怨我！

　　这样的形象习近平看了都恶心。警卫员，用杖子将那推销货品的赶出去！

　　二、“历史赓续”再次成为民族的罪人，在历史空间中活跃的人物，包括我习近平，应该也包含毛泽东（因为他也活动于历史赓续之中）都是没有责任的。我和妳们壹样都在坐监，历史的监，我的日子壹点也不比刘晓波美。咱们都是历史铸建的同壹监牢的人，妳要责怪我的话，可是在制造冤狱！

　　政治家的责任，在历史面前化为乌有；监牢里的政治犯和关他们入监的政治家壹样对历史承担共同的道义责任——妳不要埋怨我，坐监者和刑判者都在接受历史的控制和役使！

　　巧言令色包裹著奸言佞语！

　　三、唯壹的，他还承认“刘晓波的政治环境与曼德拉、哈维尔、甘地、马丁路德金的政治环境相比，显然更艰难。”这是中国的政治现实。就狱中生活，曼德拉在狱中开辟菜园，在罗本岛上种植900株植物，刘晓波能吗？就言论自由，曼德拉能在狱中写《走向自由之路不会平坦》、《斗争就是生活》、《争取世界自由宣言》和他自己的自传，刘晓波能吗？更有壹项权利，曼德拉壹出狱，就向聚集在体育场里的12万同胞发表著名的《出狱演讲》，刘晓波能吗？刘晓波没有演讲的幸运，他的同胞没有聚会的幸运——自从26年前发生了那场风波，中国社会便失去了这种功能，人群聚集的功能。堪为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