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綱在撒嬌
《中國的問題在於市場化改革不夠深入》是樊綱與某憤幼媒體卿卿我我“鳥兒問答”的共鳴；而“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則是《中國的問題在於市場化改革不夠深入》共鳴聲中，樊綱楚楚可憐的淒婉一叫。
主流經濟學家類似淒婉哀鳴不是第一次了，人們也深知，主流們所謂“政府也不能光看網上的東西，不是說使網民高興了就等於大家都高興了”中的“政府”決非泛指，而是“最高決策者”的委婉“別稱”。一年前，聽聞“政府”“網民深深感動了我”的表白，擁有“厲股票”“厲二房”等“公眾ID”的厲以寧悲壯地“變臉”，成為“厲頂住”，發出了難得的哀鳴，那時，我仍尊重溫相，同時同情“厲頂住”，於是，我寫了帖子《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
一年過去，一如既往，我是同情並支持厲以寧樊綱們的“淒婉一叫”的，確實，“中國更大的利益群體在網的外面，多數的農民、民工都不在網上，不是網民能夠代表的，所以網民不能以民意代表自居。”作為“網民”，在不同帖子裡，我曾再三談到，相對於年688元（去年調整）溫飽線附近掙扎的人們，相對於人均年收入2000多元的中國農民中的大多數，飽暖思網絡的網民是官商媒學利益集團的“天然同盟軍”，而官商媒學利益集團“位高權重”，卻是中國的“一小撮”，絕非民意代表（當然，作為蹂躪民意的“強姦慣犯”，官商媒學確乎民意之名義代表），瞻前顧後，推導開來，的確不能過分看重網絡民意，“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
那麼，樊大少新論的潛台詞是，要讓網下言論左右國家政策？網下比網上，對“中國的問題在於市場化改革不夠深入”看法如何？深受“市場化改革”其害，對“市場化改革”深惡痛絕，包括失地農民、下崗工人以及最近正式榮獲“農民工”“貴冠”在內的廣大農工大眾，會贊同“市場化改革不夠深入”而繼續深淵化嗎？被“新三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來的10億以上的中國人有多少人支持擁戴“改革”？
顯然，貴為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基金會秘書長、國民經濟研究所所長，被認為西方經濟學在中國出色的理論闡釋者的樊綱，提出“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的動議，既直接蔑視網上言論，也實質排斥網下言論，換言之，但凡“民意”，樊大少為首的精英皆嗤之以鼻，雖然，樊大少樊西方之類老少憤幼，涉及“政治言論”，開口閉口民主、民權再民選。
如此，“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到底什麼意思？要搞清楚樊主流的意思，很容易，弄明白他想說給誰聽就行了。其實，一年前，《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已表述得很明白，樊主流們的意思，網上網下“民意”皆不可取，皆不足為訓，“左右國家政策”，還是要“幕後”進行，政要攜手“學要”，官商媒學利益集團上下其手，互動互利，“我們說了算”。
一年前，厲以寧高喊“頂住互聯網壓力”，主流經濟學家對網上網下“民意”的態度已充分暴露。從厲以寧到樊綱，一年來，一頂再頂，不說鼻青臉腫，灰頭土臉卻是肯定的：主流與下流，人民心目中，一字之差，臭名同樣昭著。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厲以寧、吳敬璉、張維迎、蕭灼基、林毅夫到樊綱，一眼望開去，不是黑名單，完全就是穢物單。論家論派，“踏上一隻腳，永世不翻身”，“中國人民最想打的”，絕對包括這些禍國殃民的主流經濟學家。
瞧不起人民，人民亦痛恨之；瞧不起人民，“政府”亦生拋棄意。人民恨無妨，“政府”棄可畏。行走南書房，端的是“大內學者”，原本萬千寵愛，運籌幕後，遺禍天下，何等了得？而今，“政府”棄意生，“政府”開始與人民玩“外遇”，失意失寵，主流經濟學家棄婦怨婦情緒暴發理所當然。
其實，偷窺網絡，受網絡誘惑，表白感動之類，應該是姿態，“外遇”的“政府”並未像毛澤東似的與農工大眾如膠似漆。既得利益日漸豐碩，人“政府”有小九九，當然希望“深化市場化改革”，但你急功近利，窮凶極惡，弄得人聲名狼藉，國亂象叢生，以致天怒天怨，人見你如此添亂，怕影響了自己“改革”大業，打不了狐狸惹身臊，焉有不遠離乃至拋棄你之理？
又離又棄，從“頂住互聯網壓力”的宣誓到“不能讓網上言論左右國家政策”的撒嬌，主流經濟學家的嘴臉着實可憐可嘆。又憐又嘆，我想，樊大少雖年過半百，到底是經濟學界“京城四少”，何況，“業界”評價其形象頗似朱軍，生就煽情嘴臉，撒嬌優勢明顯，“不能讓”“不能讓”叫喚開來，或許，重獲寵愛，重續舊歡，再主朝政，再禍天下，機會總是有的。
不過，撒嬌一旦成功，有一點，主流們記住了，別把“改革開放”弄成“戰爭演變”，還是延續上世紀“和平演變”路子的好，溫水煮青蛙，慢慢來，否則，窮光必然窮瘋的農工大眾光火了，“政府”會很難受，會很不滿意的，爾等就又要失寵了。
2006.4.6
附文：
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
昨天，獲悉《厲以寧：經濟學家要頂住互聯網壓力堅持真理》的誓言，
不免發了一通《經濟學家為什麼能頂住互聯網壓力？》的感慨，過後，
心裡老覺着不得勁，互聯網對厲以寧及其同黨的痛斥，已經不是一兩
天的事了，滿不在乎的厲以寧為什麼此時拋出“頂住論”呢？
適才拜讀《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答記者問》，溫總的一段開場白使我略
有領悟，“昨天我瀏覽了一下新華網，他們知道我今天開記者招待會，
竟然給我提出了幾百個問題。我覺得他們對國事的關心，深深感動了
我。他們許多建議和意見是值得我和我們政府認真考慮的。”（據人
民網）
清楚網民“提出了幾百個問題”，並且認為“他們許多建議和意見是
值得我和我們政府認真考慮的”，還聲稱網民“深深感動了我”，足
見溫總認真對待網民意見和建議，以及對新華網在內的時政論壇價值
的正面肯定，而絕無不屑一顧的“高姿態”。
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厲以寧的“頂住論”，“經濟學家要有勇氣頂住兩
方面的壓力，一個是上面的壓力，不做‘風派’；一個是互聯網的壓
力，互聯網上說什麼的都有。要堅持真理，修正錯誤。”色厲外強掩
飾不了內荏中干，把互聯網和“上面”相提並論，更可瞥見厲以寧對
網絡的恐懼，而結合溫總前述表白，互聯網和“上面”居然結成對子，
“壓力”當前，厲以寧們的恐懼顯然有致悽惶的趨勢。
觀此，厲以寧拋出“頂住論”，不僅是自勵，不僅是激勵同黨，給官
商媒學利益集團打氣，繼續一意孤行，一條黑道走到黑，還透露了如
許信息：在“上面”那裡，厲以寧們不一定失寵，進而失勢，但至少
有了類似擔心。
可以推導，拋出“頂住論”，厲以寧的最高理想是，維繫《厲以寧透
露出台緣起》之類美好因緣，一以慣之，按部就班地演繹
“厲以寧教授給溫家寶總理寫了一封信……”，於是，“溫總理很重
視，在 2004年2月份作了很長的批示……”，於是，《若干意見》就
出籠……
厲以寧的最低理想，提醒溫總們，別沒出息，着了互聯網芸芸愚民的
道，還是聽我的，互聯網愚民之論不足為訓，理當蔑視之，無視之，
或者，敵視之。聽我的沒錯，聽我的，就是修正錯誤，就是堅持真理，
就是支持和捍衛真理。
換言之，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是相生相剋的，“頂住論”說
白了，是說給溫總們聽的，自說自話以自勵、勵同黨倒在其次。
對比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余甚慰。不排除溫們或許還要蓄
勢，還在彷徨，還需抉擇，但顯然已不再完全為利為己所謀的“經濟
學家”左右。溫們果真從此遠佞臣，親近群眾，重用民意，國與國人
幸莫大焉。
對比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還給所有高層領導啟示，比如感
慨《最大的苦惱就是聽不到基層的聲音》的吳儀副總理，就應該向胡
錦濤、溫家寶等資深潛水網民學習，到網絡這個半基層來聽一聽，看
一看，受受影響乃至啟益，以擺脫官們家們的糾纏和胡弄，更好地兌
現執政為民理想。
對比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網絡工作者也應自豪驕傲。廣闊
網絡大有作為，不必自卑和氣餒，實踐“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請命，
為萬世開太平”宏願機會均等，同樣責無旁貸。我認為新華記者順勢
而為，承認自己“雙重身份”的表態是很好的開端：“總理您好，我
是新華社記者。也是新華網的記者。首先請允許我代表全體新華社記
者，感謝總理在百忙之中登錄我們的新華網。”（據人民網）
對比溫家寶的感動和厲以寧的壓力，我還有一個提議，人民網、新華
網等能否順勢而為，由強國發展等論壇出面邀請厲以寧等先生做嘉賓，
給網民現場演示一番“頂住大法”？
2005.3.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