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學科學者比較及輔導博士論文

　　　　——隨筆·四千八百一十叄

　　在〈回網友：顧曉軍劉軍寧方舟子之比較〉文後，有朋友說「我認為：因文理兩者的學科不同，孰高孰低兩者很難進行比較……」

　　按理，朋友的話不錯。然，於公眾人物，則又是另一回事；因為，我們可以窮儘其所有着作。

　　今天，我就試着進行跨學科學者的比較。

　　先通過一說法，建立一概念。在電視中聽到一比喻：上大學，好比廚師學做一道菜；讀碩士，好比創新一道菜；讀博士，好比整理一個菜系；博士後，好比創新一個菜系……博士生導師，則輔導整理、創新多個菜系。

　　建立一個重要概念。張維迎說，他發明了雙軌制。多年前，我就批評張維迎是貪天之功。我以為，雙軌制起源於鄧小平的「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也叫兩條腿走路；或，同方向的快慢車道；再或，雙軌制。這是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過程中的權宜之計，至少當時作為權宜之計。

　　而張維迎，通過經濟學，研究經濟現象，他意識到了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過程中的這一權宜之計，把這經濟現象叫作雙軌制。「雙軌制」這個詞，大概是張維迎發明的。如果是這樣，就說通了。注意，這是用經濟學解釋經濟轉型中的一具體現象。

　　第一個重要概念：無論在何學科中，用專業道理去解釋通了具體的現象，即為學術；而如果在其中還有自己的原創，則更為優秀。

　　做第一個比較，並建立第二、第叄、第四個重要概念。同樣面對轉型，張維迎從經濟學的角度研究出「雙軌制」；而我從社會學的角度，研究並倡導公正第一。公正第一，源於原有社會經濟形態被打破，新的社會經濟規則還沒有完善，因而社會矛盾多發……怎麼解決這樣那樣、各式各樣的社會矛盾呢？我提出：公正第一。

　　「公正第一」，通過梳理人類發展史，指出人類之所以會群居，是因人類具有潛在的公正意識（這裡，略講下——早期人類，主要是家族、部落和村落、城邦兩種發展模式。家族、部落，公正意識少些，主要是家長、族長意識。而村落、城邦，則必然具備潛在的公正意識；如果沒有，一天也維持不下去）。我再通過一個個社會階段的梳理，進而推導出「公眾以為正、方為正」的核心理念，並把「公正」與「公正第一」的方方面面梳理，最後才形成並出版了我的專着《公正第一》。

　　第一個比較：張維迎的「雙軌制」，是運用經濟學解釋經濟轉型中的一具體現象；而我，是運用社會學解釋並試圖解決經濟轉型中的一個非具體的社會現象，並高屋建瓴地提出「公正第一」的社會主張。此外，「雙軌制」僅服務於當下社會；而「公正第一」，既可服務於當下社會，又可平行服務於當下的其他社會，甚至還可服務於將來的社會。

　　通過第一個比較，導出第二個、第叄個、第四個重要概念：第二個重要概念，在同為原創的前提下，運用學術解釋某一具體現象的、之格局，小於運用學術解釋非某具體的社會現象的。第叄個重要概念，不僅解釋社會現象，且擁有自己獨立的主張，又優於僅僅解釋而已。第四個重要概念，其學術能服務於全人類，甚至將來的，更優於只服務於當下社會的。

　　許，有人會問，「雙軌制」多有名？而你的「公正第一」呢？這是顯學與隱學的問題。而顯學與隱學，也會相互轉化。比如，過了經濟轉型期，「雙軌制」就會從顯學漸而退變成隱學。

　　建立第五個重要概念，作第二、第叄、第四、第五個比較。

　　顧粉團的風北吹2018-4-16發表〈實質是平民主義民主——由孫立平【世界上在發生什麼——四個有意思的提法】想到的〉一文，我才知道孫立平的〈世界上在發生什麼——四個有意思的提法〉，是把我在哲學、社會學等方面的學術精髓拆分、分別贈送給班農等人。於此，我幾次寫過幾批文章，在此不展開。

　　而我今天，想說的則是——孫立平這個清華大學社會學系教授、博士生導師，到底有沒有貨、又有些什麼貨色？

　　現在的「孫立平」詞條，把孫立平早期出版的叄本教材類的書隱沒了；隱沒的原因，可能是我在以前的文章中嘲笑他是「ABC類的書」。那麼，他留下的書咋樣呢？不咋樣——《博弈：斷裂社會的利益衝突與和諧》、《守衛底線：轉型社會的基礎秩序》、《重建社會：轉型社會的秩序再造》。　　

　　這樣的書，比張維迎的書《重新理解企業家精神》、《企業家精神與中國經濟》等等，是一個意思——政府怎麼做，學者怎麼解釋。

　　所不同的，是張維迎畢竟發明了個「雙軌制」，而孫立平的思想與理論卻都聚合在「總體性社會」下。然「總體性社會」卻是匈牙利共產黨人、哲學家格奧爾格·盧卡奇（1885.4.13－1971.6.4）出版的《歷史與階級意識》一書中的核心概念。

　　換言之，孫立平沒自己的東西，他的《博弈》、《守衛底線》等，不過是豬肉燉粉條——豬肉和粉條都是人家的。

　　通過第二個比較，導出了第五個重要概念：同樣服務於當下社會的學問，或同樣服務於全人類的學問，有自己原創內容的、高於沿襲前人概念的。

　　第叄個比較，把同研究社會學的劉軍寧與孫立平比較一下。

　　劉軍寧的着作有《共和、民主、憲政——自由主義思想研究》、《保守主義》、《權力現象》及《民主教程》。最後一本《民主教程》，雖出版時間晚，但是通俗讀物，類似於教材。也就是說，類似於孫立平早期的「ABC類的書」。前叄本書，是研究人類社會已有的學問，也定會有他自己的獨特見解；然，沒有「雙軌制」那樣的分量的內容，如果有、早就會被渲染開來。因，劉軍寧是學院派，不似我是野路子，他占有比我更高的制高點，必被渲染。

　　運用以上已推導出的第四個重要概念，劉軍寧的學問勝於孫立平的學問；因，劉軍寧的學問不僅僅服務於當下。

　　第四個比較。大家知道，我原本是小說家，着有一長篇小說，402篇中短篇小說，已出版有長篇小說《天上人間花魁之死》和中短篇小說集《顧曉軍小說》【一】至【五】卷。此外，哲學及思想類的，有《大腦革命》、《GuXiaojunist Philosophy（顧曉軍主義哲學【英文版】）》、《九月隨想》；社會學類的，有《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經濟學類的，有《貿易戰》。其他還有勘史類的《打倒魯迅》，及創作談的《顧曉軍談小說》。

　　用篇首之概念，「上大學，好比……讀碩士，好比……」，我絕對可以當博士生導師了；而與孫立平相比（給張維迎、劉軍寧留面子），也立顯——孫立平太土帽。所以，他才會分拆我的哲學、尤社會學專着《公正第一》、《平民主義民主》等書之中的思想精華，到處亂派發。

　　第五個比較，該到方舟子——方舟子的着作，有《批評中醫》、《科舟求健 方舟子談健康》、《基因時代的恐慌與真相》、《奇妙的植物世界》、《世界是如此的小》……

　　不能說方舟子的書不好，沒用；然，方舟子的着作屬於哪一類的呢？科普？好，就算科普；然，方舟子的學術的系統性在哪裡呢？反正，我覺得，方舟子連上面最差的孫立平都比不了。

　　換句話說，大家都在認認真真做學問，連我這個非學院派的野路子都在做學問；而方舟子呢，絕對不像是在做學問，而像是在玩網紅。沒有錯吧？

　　好，前半個標題，「跨學科學者比較」就到這裡了。下面，則是後半個標題「輔導博士論文」。

　　輔導博士論文，首先是「博士生導師，則輔導整理、創新多個菜系」；顯然，我夠格。其次，遠不如我、便想方設法分拆與派發我的着作的思想精華的孫立平，都能帶博士生，我咋不能？

　　餘下，就是有沒有人投奔於我門下了。告訴大家，有。這說的還不是顧粉團的人，而是常有人把論文通過email發給我。問題，是我一怕病毒，二怕有人給我挖坑……

　　啥叫挖坑呢？比如，昨晚我剛把〈雄文，拿什麼來保障佛羅倫薩效應與硅谷現象的寬鬆？〉發出去，就有人來挖坑，跟帖道「你都移民了，你兒子會像你一樣關心中國麼？你孫子呢？」。這是坑嗎？是，他給我的讀者和我挖坑，潛台詞是——作者移民了，他裝逼，別看他的。

　　這樣的坑還算好的。有的人挖的是政治的坑，無論你怎麼回，都一定倒霉。

　　所以，不是我不願替大家看論文，而是你的論文標題別嚇住我。此外，我只能提意見；沒背景，不能幫你推薦。

　　還有，有年輕人，發email發給我，求跟我讀博。可我是野路子，沒資質，不能收你，別耽誤。

　　就說這些。本文，是很多學者未必拎得清的；即便拎得清，也未必肯教別人的。你看懂，就懂了；若看不懂，就慢慢悟吧。

　　　　　　　　　　　　　　顧曉軍 2022-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