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愛國的名義：談日本問題兼評仇日憤青及其個性

提起日本人便喊打喊殺，甚至叫囂殺光日本人、製造東京大屠殺一直很有市場，甚至很時髦，人類冤冤相報的弱點和非紳士文化對部分人的侵蝕可謂深刻而深沉。 　　

喊一句打，說一句殺，甚至高呼強姦所有日本女人都很容易，只是聲帶運動一下，在網絡上也只是敲擊幾下鍵盤，而這種“現世”的效果是使得外界發現，人類究竟能不能擺脫對樹上果子的依賴，根本不取決於進化時間的長短。 　　

我把這些見到“日本”這兩個字就條件反射似的喊打喊殺的人叫作仇日憤青。 　　記得我在談台灣問題的時候曾經用過一個詞“中國民族主義憤青”，其實，仇日憤青和對台喊打的憤青大體可以並行評價，他們是中國民族主義憤青這一屬概念下的種。 對武器和強暴、強權有高度的路徑依賴，好象是一個遺傳基因，任何一個中國民族主義憤青身上都繼承了這種遺傳因子。 　　這些人不懂得身為人類一員的基本道義和良知，不聽別人講道理，你要講，他說你是“唐僧”。 　　

無恥和無謂是仇日和對台喊打等一切中國民族主義憤青的公共個性。 　　不要說他們只是說說而已。從行為上看，他們不能到東京街頭去撒野，但這種言論背後的心理極其可怕。從長遠看，任憑這種思潮泛濫不但會將這種野蠻思維傳給後代，而且許多人會身體力行地用野蠻的方式對待身邊的人。 　　即使從最功利的角度，也要認識到，不但我們正在遭受集體性羞辱，（你和我都是其中的一員），而且愛國這兩個高尚的字也被褻瀆。因此我要向這些人呼籲：要罵，自己家裡罵，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更不要以愛國的名義。 　　是不是這樣說對日本人就不要警惕了？當然不是。對日本民族的警惕要靠現代方式，而不是原始方式。那麼日本為什麼會對我們有威脅，會威脅到什麼？這是一個多元命題。 　　

記得一個叫本尼迪克特的美國人在其他的名著《菊與刀》中有一段文字：“刀與菊，兩者都是一幅繪畫的組成部分。日本人生性極其好鬥而又非常溫和；黷武而愛美；倨傲自尊而又彬彬有禮；頑梗不化而又柔弱善變；馴服而又不願受人擺布；忠貞而又易於叛變；勇敢而又懦弱；保守而又十分歡迎新的生活方式……”。 　　

極端矛盾的兩種稟性卻能相混和，這也是日本人獨一無二的民族性格。 　　好鬥黷武、倨傲自尊、頑梗不化是這個民族的習性，我們通常說的武士文化是日本民族文化的支撐。 　　由於地緣因素，資源極端匱乏，而武士文化卻使得日本民族對地位和影響力的提高有強烈地願望，兩者之間的矛盾同時也造就了武士文化的極端矛盾性，我們經常可以聽到日本民族是一個憂患意識很強的民族，但這把雙刃劍一方面使日本人積極進取，強大國家，另一方面又會使其從民族性格上就有掠奪的因子。 　　從以前日本的軍國之路中我們可以看到，日本人對弱小的反抗者表現得瘋狂和野蠻，而對強者卻虛心求教，而當他們強大後，則會尋求擴張之路。明治時期直到現在，我們都可以找到這樣一根主線，高度認可叢林法則，適者生存。 　　而進化到現在的日本人，看到中國似乎是在崛起了，於是又有高度的不安，尤其是中國的制度使這種不安更加得到催化，所謂中國威脅論才廣有市場。 　　

日本應對的辦法一方面要進行國內的改革，學習美國的企業和政府制度，小泉改革就是體現，另一方面不能承認戰爭責任，以免會帶來民族的心理劣勢。 　　

一個基本判斷是，日本這種極端民族性格是不會在短期內改變的，因此日本對周邊的威脅也是長期存在的。但解決問題的辦法絕對不是象民族主義憤青那樣簡單和殘暴。 這種威脅會不會演變成實質性的行動，要取決於對日本民族極端性的制約力量。這種制約力量由三部分組成：國內的和平主義勢力；美國勢力；周邊勢力。 　　由於日本是民主國家，日本國內和平主義勢力通過日本國內政治博弈能否制約右翼的瘋狂叫囂，制止對和平憲法的修改，使更多的日本民眾認識到：“日本最引以為自豪的是日本憲法中永久放棄發動戰爭權利的條款。”可以說從根本上決定日本會不會重新走上軍國主義之路。 　

　美國勢力，即美國是否能夠長期使日本被日美同盟束縛住，使日本不可以脫離美國而單獨行動。可以說制止日本威脅在短期內還是取決於美國因素。 　　

周邊勢力，日本實際上很在乎周邊國家的反映，畢竟從市場和安全兩方面看，不可能不對中國和韓國有所顧慮。而且東亞成員國之間的聯繫越來越密切，也是對日本威脅的制約。 　　戰後幾十年，構築東亞基本秩序的是美日同盟，可以說這個條約是東亞和平的基石，慶幸的是，東亞大小流氓國家存在的一個正產品竟然是使日本被綁在美國“戰車”上。不能不對歷史宿命的造化而感嘆。 　　

即使如此，對於中國來說，也不能對日本無所作為，一個長期方針是，時刻警惕日本，並對日本提出適當警告，堅定地要求日本反省和道歉。 　

　最主要的還是進行國內行民主改革，其主要目標是集權主義政體，在中國實現政治，人文，自然環境三大生態良性循環，縮小中國威脅論的市場，使更多的日本人從心理上接受中國。 　　

我們也必須客觀地想象周邊民族對我們的恐懼，一個由一黨一人說了算的專//制、不透明、擁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龐大國家必定對國內外和平人民造成威脅，也一定是堅決改變的對象。當然建設文明開放的國家是中國人根本之路。 　　至於那些憤青言論，再罵一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