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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孔之見
送交者: 耐性 2002年03月05日16:37:00 於 [天下論壇] 發送悄悄話

到了美國,第一感覺,就象進了天堂一樣。進一步的感覺,是一個精心裝璜的花花世界。本文目的是把突出的感覺描述出來。
無產階級專政(無階級社會)與資產階級專政(民主專政,等級社會)
若作一番比較,中國的確仍然是無產階級專政的國家,儘管有“三個代表”出現。具體體現在寬闊的街面有無自行車道,法律對富人有利還是對窮人有利(自行車法明顯是對富人有利,還有稅收方面中美的不同)。
這裡,我把“民主專政”與資產階級專政說成是一個東西, 是因為媒體經常作民意測驗,以及選票制度等等。 “民主專政”與“人民民主專政”的不同,則體現在“階級(階層)”方面。例如,在中國,大學裡,教工與職工的權利/權力是平等的;在美國faculty與staff,光從字面,就可以感覺一個意味着至關重要,另一個意味着無關緊要;事實上學校的決策是faculty會議做出,而不是中國的教職工代表大會;faculty對於staff,更似雇主對於僱工。那麼,也就是說,美國的大學比中國的大學多了這麼一個“階層(階級)”的概念。哪個更合理,更科學呢(這裡不想說絕對的科學與合理)?前者。因為教授們更專業,對學生更了解,因而更有發言權。也就是說,美國的“階層(階級)”社會有它的理性的事例。教授們知道,唬弄學生,等於砸學校的牌子,近期有利,長遠等於自殺;對於校董事會,是難以容忍的。所以這裡的大學遠較中國嚴格。中國的大學是大學生,教工,職工的那麼一個折衷,那麼一個不倫不類,一個比較糟糕的層次不清,乃至功能不強的體系。現在,不管多名牌,只要有錢,就可以進中國的任何名牌大學;這實在是很少見的,也許是最有效的砸牌子的辦法。 美國大學可以說是“民主專政”,中國大學“人民(人們)民主專政”。
自由與空氣
在人們知道空氣之前,空氣其實更新鮮。人們知道了空氣,意味着空氣的缺乏的更頻繁。自由也是這麼回事。
這麼說來,就不難理解為什麼我說“美國是一個代表’自由‘的國家“是一個誤稱,是權力崇拜的背影。真正是,對於歐洲國家資本主義的人們,移民到新大陸,是一種逃避,回到自然,因而自由。也就是說,從空氣稀薄的地方逃到空氣新鮮的地方,人們稱之為“新鮮空氣”-相應之,“自由”。但對於封建國家的中國,對於生活更接近自然的人們,現在的美國,應當稱之為“髒空氣”,也就是說,“專制”。的確,共產黨的專制有點難受,但它的專制是相對簡單的,粗糙的,因而不成功而折回(如,取消階級成份)。而“民主專政”卻近乎天衣無縫。
逃避是針對舊的專制,到了新大陸的人們,帶專制的創痕,如凡。高所說,找不到榜樣,建立起新的“專制”。這裡說的“專制”,也就是物理學試驗里的步驟;不同的地方是,後者人們知道,那些步驟僅僅物理學試驗才遵守,前者忘記了場合,到處濫用。記得一在中國的美國人說,這裡很自由,想幹什麼幹什麼,哪怕想找個女人玩,很容易,一個電話。人們會反駁我說,中國沒有言論自由,出版自由。其實美國又何嘗有多少?作秀的成份遠大於實際的成份。出版的自由是在社群場合的自由,美國的多如牛毛的法律,是做樣子的嗎?法律是保障自由的成份多,還是限制自由的成份多?你真相信那些立法的人說,“法律是為了保障自由不受侵犯”?一定程度上,馬克思是對的;法律,國家,政體,是社會關係,階級及階級壓迫的體現。
自由是山間小溪,茅草房,蚊蟲叮咬。當然,你可以用煙熏蚊子,一旦用蚊帳,就進入社會,就不那麼自由。所以說,說美國是個自由國家,實在是自己不知自己說什麼,濫用術語。封建社會經濟更落後,但不一定什麼都落後。你能寫出象唐詩宋辭,薩士比亞那樣的讓人享受的東西?你能享受到那種寫作的意境?No!美國是一個象徵着Power的國家。它的Power摧毀了北美的原始生活,文化,壓制了土著人的自由。人們崇拜Power的時候,以為自己在崇拜自由。現在的自由仍在山間。當然也在人們的心裡。

也許有陽光就有陰影,因而有專制;但封建社會往往不如資本主義社會專制,因為前者望望以為着小農經濟,貧窮。富裕不是自己長出來的,往往是諸多的約束,紀律,剝削,剝奪的攪和。我並不是說前者好,後者壞。各人有各人的腸胃。陶淵明的選擇是自身是陽光的選擇。而亨利.大衛.梭盧的選擇,則可以看作是同一個試驗測試不同環境,其驗證的結果是不一樣的。美國不是自由社會!
紙醉金迷
記得第一次到廣東打工,老闆請了個台灣人給我們上關於推銷方面的課。國大代表的台灣人給我們舉了這麼個例子:一公司為了提高生產效率,推出一種自動化設備,製造信封。但是,信封出來之後發現,不好看。可是已經生產了許多這種信封。台灣人問,怎麼辦呢?ÎÒÃÇ使勁想,說了幾個辦法,台灣人不滿意。終於有一個人這麼說,我們不那樣說,我們把缺點說成是優點,就能把信封推銷出去。國大代表對他的回答很滿意,獎給他一個鋼筆。實際的做法是,他們做廣告時說,這種信封裝起信來快!許多公司為需要發大量的信頭痛,這麼一說,果然,這信封的銷路很好!
在這美國,每天都要收到一些塞在信箱的廣告,都挺精緻!
本來現代社會自由是越來越少,從商業利益出發的人們卻不這麼說。例如,婦女解放運動。本來,天然的,男女分工有差異,經利益一攪和,歷史上的男人出外打獵女人在家看孩子的傳統演變的女人在家,男人出外, 被說成婦女沒有自由,婦女要解放。解放也罷,偏偏是人們的意識變成了女人在家不正常。非要與男人一起到外面去拼殺。這就不正常了啵!外面的世界,坑甍拐騙。即便是在美國的高校的研究生里,作業完不成,多少人拿過別人的來抄一抄,先提高提高平時成績再說。苦了得是那些讀到博士的女孩子。我等男人,先是眼睛被現代知識榨幹了油,一個個面黃飢瘦不要緊,死皮賴臉還能找個善心的姑娘。那些女孩被這力量(知識就是力量)熬成近視眼,熬調了天然的美和吸引力,就象進了尼姑庵一樣,沒什麼人願意理睬。這就是紙醉金迷被說成“自由”的效果。當然,美國的“自由”還給你半夜在電視上展示“十八歲的女孩”供你選擇。我在中國當大學老師時發現,學生一遇到難題,便抄同學的。於是上百人的課,作業卻兩三個版本。到了美國,發現還是類似。本來想在情人節給某國一女同學送花,要買花的那天卻發現她在抄別人作業。於是興致全無。所謂知識崇拜,不過是Power崇拜的投影。
社會的自由,隨着社會越發達,越少,這是發達的不得不付出的代價!然而西方的媒體能把水說得可以點燈鏨。文藝復興時期之後,思想的自由被繁瑣的法律,被現代戰爭,現代屠殺器械給扼殺。西方說社會主義國家的人們被洗腦,可西方人何嘗意識到自己被現代法律,現代媒體所催眠(conditioned)?哲學,藝術的頹廢應當能說明問題,可是人們更喜歡可操作的科學。舊的文明被實用的科學(Power)餵肥的貪婪所挑戰,所嘲弄。科學與技術沒有節制,貪婪沒有節制,因為,沒哲學與道德的頂線了。
尋找平衡
其實,現代國家優劣的標準,應當看人權,而不是被當作幌子的“自由”。經濟發展,知識積累,資源消耗,這也許是不可逆轉的天然傾勢。為了財富,沒有那麼多的“自由”,也是可以想象的。鑑別一個社會是否是自相矛盾的,短視的,就要看人與自然,人與人能否和睦相處,近期利益與遠期效果是否矛盾。納粹德國要徹底消滅猶太人,美國白人對黑人,印第安人的所作所為,中國清朝的沒有辮子就被砍頭。這些過於人為的東西,因而侵犯人權的東西,都足以說明社會的病態。中國人的崇洋,就象日本人的崇洋,不幸的是,很大程度,是被洋鬼子打出來的。我出國後,漸漸理解中國政府的許多做法,實在是不得以。比如說,美國的所維持的,是一個特權社會。美國的公民,是這個地球的特等公民。它的邪惡,往往成為其他國家的邪惡賴以存在的理由或原因。比如以色列與巴勒斯坦的問題。人為的製造一個以色列,不顧歷史與現狀,姑且不提。竟然從武器上支持以色列。再如伊拉克,不惜任何代價,非得讓它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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