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中年戀》六改版，中篇情愛小說連載（15）

作者    若雲

“我到舞場去跳舞，到酒吧去喝酒。單位之間組織聯歡會，我也很積極，每場必到。目的就是，希望找個合適的單身男人，人到中年很難。親屬朋友也介紹了幾個，也沒有談成。有一個離婚的男人最噁心，第一次在公園約會，就扒我的裙子，氣得我罵了一聲‘流氓’，立即跑回單位，再也沒理過他。”她發現上午的祝臨，和現在不一樣。可能是酒在起作用，性情特開朗，你說什麼，他都點頭微笑。他自己也是家裡家外，國際國內，憶古撫今，滔滔不絕，瀟灑自如。也不知吃了幾個鐘頭，連很難喝的假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月秋看他有點醉意，就幫他鋪床，脫去外套，扶他睡在床上，一會就睡着了。真不錯，一覺睡到天亮，睜眼一看，月秋還是穿着無袖連衣裙，坐在床頭。祝臨問她：

“怎麼，你沒有回家睡覺？”月秋點點頭：

“前天我對不起你，昨天我就決定了，一分鐘也不離開你，直到送你上飛機。”祝臨一句話也沒多說，立即起身，默默地抱了她一會。原計劃住十天左右，現在提前分開。她的眼睛很大，眼角有晶瑩的淚珠。他們在賓館吃早飯，然後坐飛機回老家。上飛機前，倆人不約而同地輕輕擁抱了一會兒。

在濱城下飛機時，除了哥哥，妹夫、妹妹和外甥女外，泉城政府的外事辦主任也來了。主任告訴祝臨：

“從機場開車到泉城，有二個小城市，二個城市的外辦或僑辦，都已準備好招待你。”接着，妹妹也說：

“你離開家鄉幾十年，不熟悉家鄉規矩。所以，在政府接待你的二十一天裡，由我女兒於飛陪你。”外甥女於飛，已經出落得很標緻。她自豪地告訴舅舅，身高一米七。在另一海濱城市工作，正在談戀愛。事辦主任可能還有別的公事，提前和祝臨握手告別。

一會就到了第一個城市，下車後，引到餐廳。有位當地領導已坐在餐桌的首位，讓祝臨坐對面的客位，其餘人分坐在二邊，飛飛坐在舅舅旁邊。第一個白瓷杯是野竹雞麗參湯，可能是太累，祝臨只喝一口，就叫飛飛幫忙吃掉。這時，坐在主位的領導才開始說話：

“我們很歡迎祝博士榮歸故里，考慮到你一路勞累，特準備四種野味湯招待你。食材珍貴，名廚製作，希望你喜歡。下一個城市，會招待你吃飯。”祝臨不善言辭，哥哥代他感謝了當地領導。第二瓷杯是鹿茸野狸肉湯，這次祝臨多喝了幾口，以表示很喜歡。其他人都高興地喝得光光的。接着，第三是西洋參虎骨湯，第四杯是燕窩枸橘鹿肉湯。出於感激之情，祝臨走到領導跟前，握着他的手說：

“我一生走遍海內外，第一次品嘗到你招待我的四杯湯。這是地地道道的山珍海味，稀罕，鮮美，世間難逢之佳餚。我真不知該如何感激你。這是我的名片，若有機會，你或家人要到麗國，務必和我聯繫，我一定會盡力安排照顧好你們，以謝今日之盛情款待。但願後會有期，謝謝，再見。” 然後告別上路，領導拿着他的名片，深情地目送她們離去。

到第二個城市。先喝酒，後吃飯。想起小時候吃荔枝的事，祝臨說：

“讀大學時，第一次回家。在回學校路過這裡時，買了一簍荔枝。記得是一毛五分錢一斤，到了東珠幾乎百分之九十都爛了。”喝完酒，吃過飯，繼續上路回家。飛飛扣着舅舅的手：

“謝謝舅舅，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美極了。”祝臨看看已經是成熟少女的外甥女，心裡由衷地高興：

“是呀，應該感謝故鄉政府的盛情招待。舅舅走遍世界各地，也沒吃過這些山珍海味。”突然，飛飛在舅舅耳邊悄悄說：

“舅舅，你要多說話。你的話特珍貴，剛才你說了荔枝，他們立即派人運來二十箱子荔枝，送給你。”祝臨不太相信：

“在哪裡？我怎麼沒看見，二十箱？我吃幾個就夠了。”她很肯定：

“舅舅剛說荔枝，他們就派人去裝了二十箱。媽說非常新鮮，今天剛摘的，都在後面一輛車裡。”祝臨聽了深感慚愧，自己沒有能力，為家鄉父老鄉親做一點事，可他們對自己，如此厚愛。這份鄉情，還是要想辦法還清才是。

到家了，車停在一棟十分豪華的賓館門前。大門二邊排了二隊人，一邊是賓館領導和服務員，一邊是哥哥妹妹家人及親屬。祝臨由飛飛及妹妹扶出汽車，一位少女，向祝臨舉手敬少先隊禮，獻上鮮花。這時的祝臨，只能說“謝謝”二字。心裡開心，滿臉堆笑；可是卻激動得淚流不止，模模糊糊的眼睛，沒法看清二隊歡迎人群的面孔。迎入賓館房內，飛飛已準備好熱毛巾，給舅舅擦乾淚水。侄兒侄女們都要進來，門衛問哥哥，哥哥對他們說：

“祝臨嫂子和妹夫留下，其餘人回去。二弟累了，後天晚上在我家吃飯，你們都來。”大家只好怏怏不快地散去。外事辦主任和大家商量後， 把今天招待晚餐改為明天，大家同意後，又通知門衛，不准無關人員進去打擾祝博士。大哥還專門為祝臨印了名片，什麼麗國博士，教授，正研究員云云，發給來訪者。

祝臨送給哥哥和妹夫，一人一個十八K金的麗國戒指；給嫂子，妹妹，二個侄女和飛飛，各一華珠純金項鍊；另外還有二包，包括三磅麗國人參，首飾，化妝品等，交給大哥，直接分發給其他人。等大哥妹妹離開後，只留下飛飛一起看了住房，一共三大間：靠門一間是會客室，二條長沙發和一條長大理石面桌子，還有電視機、吊燈、電話機等；有二個門，一門通裡間臥室，有雙人床、辦公桌、檯燈、電話等；另一門通浴室和廁所，有淋浴、洗澡池，二十四小時供應冷熱水；地面台面全是大理石結構。飛飛很神氣地告訴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