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基督耶穌的精兵

——參加第十六屆“海外傳道人退修研討會”感想

文/屈剛

生命季刊專稿

音頻為韓凱弟兄朗讀：

感謝神的恩典，今年8月5-8日，我參加了由生命季刊主辦、芝城西北華人教會協辦的第十六屆“海外傳道人退修研討會”。自從2004年第一次參加該研討會，我至今已經參加過數次。每一次都是神的恩典，都很蒙福，這一次也不例外。

流汗的公共敬拜

這次聚會最直觀的震撼就是趙約翰牧師帶領的敬拜。首先，他所選的敬拜詩歌都有紮實的聖經根基，既包含全備的福音，像《誰躺臥馬槽之中》、《耶穌一來》等詩歌，又具備準確的教義，像《聖哉三一》、《萬主之主、萬王之王》等詩歌；並且這些詩歌音樂優美，感人至深，激發對主的委身，像《愛筵我嘗》、《我心中饑渴地愛慕着耶穌》等詩歌。其次，趙約翰牧師帶領大家的身、心、靈都投入到敬拜中來。連我這個一向拘謹內向的人也身不由己地和大家一起舉手，一起跪下，一起高歌，一起手拉手，感謝讚美神，正如趙牧師自己所說：我們要流汗敬拜。傳道要流汗，服事要流汗，禱告要流汗，敬拜也要流汗，要竭盡全力，要全身心投入。

趙牧師不僅帶領我們進入敬拜的實際和實踐，而且也傳講了兩堂關於敬拜的真理。個人敬拜非常重要，但神也喜悅我們一起同心合意敬拜祂。在我們的公共敬拜中，神臨到我們，與我們相遇，祝福我們，就像主禱文裡面用的都是“我們”，而不是“我”。公共敬拜是蒙神祝福和屬靈成長的重要途經之一。

趙牧師一再強調，“蒙神賜福的公眾敬拜要致力於不斷地打破人的自我中心，讓人放棄自我的驕傲和迷戀。若不作出這種根本的改變，從自我中心改為以神為中心，任何虔誠的表現都是虛假的。”敬拜的目的不是取悅於人，不是追求自己高興，自己感覺好，而是求神的喜悅。神所喜悅的敬拜有三個特點，第一，必須完全以三一神為中心；第二，聚焦在感恩讚美神和傳揚福音上；第三，專以榮耀神為最終目標。

具體來講，趙牧師指出，“教會有責任在公眾敬拜時傳唱有豐富真理、嚴謹神學內涵、造就信徒靈命、讓人重新得力、以致蒙福的詩歌。”教會所選的敬拜詩歌不能過分高舉神“陪伴、同行、擁抱、接納”的恩典，而是要突出神“救贖”的恩典、“十字架”的恩典。教會所選的敬拜詩歌不應當是僅僅安慰和肯定會眾，更要以神的話為基礎，挑戰和改變神的子民，使他們隨從聖靈，背十字架，效法基督，遵行神的誡命，為神的榮耀而活。趙牧師也列舉了一些他所不推薦的詩歌，像《願你有個好心情》、《有一天》、《你是我心中最愛》、《因你與我同行》、《這一生最美的祝福》等。

甜美的屬靈交通

這次研討會另外一個顯著特點是“研討”和“交通”，是名副其實的研討會。除了敬拜的研討會之外，聚會還有五堂研討會，每堂研討會有五位牧者主持，與會者也可以提問和參與研討。研討的內容大概分兩個方面，一個是傳道人的自身建設和屬靈交通，一個是如何應對外在的挑戰，包括世俗化、文化馬克思主義、第二代信仰遺失等問題。

關於傳道人的自身建設，各位牧者實事求是，坦誠布公自己的掙扎。傳道人也有靈命軟弱和枯乾的時候，也有不想禱告和讀經的時候。但越是這樣的時候，往往越不願意與別人聯繫，不想與別人打電話或見面交通。所以，屬靈交通像讀經、禱告、聚會一樣，既是蒙恩之道(means of grace)，也是屬靈的操練(spiritual exercise)。傳道人在屬靈交通上也需要舍己，需要謙卑，需要背十字架，需要操練，需要平時花時間和精力，培養與屬靈同伴的關係，養成屬靈交通的習慣。

針對屬靈的交通，眾位牧者也討論了如何克服“內向”的問題。可能不少的基督徒假定牧師應當是外向的，或者多數牧師是外向的，但是與會的牧師多數舉手認為自己是內向的。王峙軍牧師和杜俊江牧師也談到屬靈的“內向”未嘗不是好事，因為屬靈的“內向”可以是在主里的內在的力量、警醒和謹守，是內在與主的交通。在繁忙和瑣碎的事奉中，傳道人特別要注意保守在主里內在的安靜，要更認真地禱告、讀經、靈修，尋求和敏感於聖靈的帶領和感動。另外，無論在個性上是內向還是外向，為了主我們都可以改變，靠着主我們也都能改變。神可以使用外向的人，也可以使用內向的人。

感謝主，這次聚會本身在眾位牧者之間就有甜美的屬靈交通。無論是在用餐時間，還是在聚會的間歇，都可以看到牧者們在噓寒問暖，在彼此請教，在探討神學問題，在交流事奉心得。比如，我請教遠路從加拿大來開會的林信偉牧師，如何能夠在一個教會長久服事？他在母會及後來植堂教會事奉二十年的秘訣是什麼？林牧師誠懇地對我說：關鍵不是恩賜，不是能力，而是謙卑。恩賜和能力當然也很重要，但人無完人，人無全能，同工們更看重的是牧者的品格和態度，能否認錯，能否一起同工。林牧師很謙虛地說：他常常向弟兄姐妹和同工們道歉，而不是為自己辯護和辯解。

在一次用餐時，與黃雅憫牧師、李承宇牧師和其他幾位牧者坐在一桌，旁邊還有張秀斌牧師。這三位牧者一個是物理博士，一個是數學博士，一個是化學博士。我們就聊到如何從神的普遍啟示，包括物理、數學和化學等角度，理解三位一體的教義。哎呀，這真是燒腦！另外，來自田納西納什維爾的張聯光牧師的見證也很讓我感動。他的父親是一位醫生，也是一位傳道人，曾經為主坐監十年。張牧師在納什維爾已經服事十五年，這次因為安息年的空閒才有機會來參加這次研討會。在熱烈甜美的屬靈交通中，時間過得飛快，感覺實在是“寸心言不盡，前路日將斜”啊！

王峙軍牧師的關於詩篇133篇的信息，也與屬靈交通密切相關：“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王牧師指出，神的舊約百姓在耶路撒冷的“和睦同居”，預表了神的新約百姓在基督里的合一，預表了“聖靈所賜合而為一的心”（以弗所書4:3）。基督是教會的頭（教會的元首），由祂那裡流出的“貴重的油”，也會流淌到祂的身體（教會）上，使教會在這貴重膏油的流淌中，蒙受合一的屬靈福祉。今天我們這些蒙神揀選呼召、膏立為祭司、伺候祭壇的人，頭上也有這蒙福的膏油，這膏油也會從我們流淌到我們所牧養的弟兄姊妹身上。雖然黑門山和錫安山之間直線距離大約有200公里（約124英里），但是夏季的黑門山冰雪融化，雲霧上騰，隨着由北向南的風，吹向錫安山，成為甘露降在錫安山上，使乾燥缺水的錫安山得着雨露的滋潤。同樣，弟兄合一同住，就能得着由上而來的屬靈福氣的分享。這樣的合一，的確是美的，的確是善的。

王牧師也特別強調，合一是在至聖的真道上的合一。持守真道的傳道人，最容易受攻擊的是“不合一”，“不包容”，“不接納”。但是在真理的問題上，傳道人決不能包容錯謬，不能妥協，要堅持真理，寧可被攻擊，也不要放棄。其次，傳道人往往是合一的關鍵，合一是傳道人重要的責任和呼召，傳道人必須“竭力保守聖靈所賜合而為一的心”。一旦在真理上是一致的，是“志同道合”的，就要竭力保守這個合一。第三，合一是一種巨大的屬靈力量和屬靈祝福。事奉的路雖然是艱難的，但是當許多的同路人一起在十字架的道路上攜手同行的時候，共同爭戰的時候，艱難的道路就會成為滴下膏油的蒙福之路。

本次聚會還提供了一個屬靈交通的平台，就是“基要福音派傳道人聯盟”。聯盟的信仰告白和信仰立場提供了屬靈交通的堅實基礎和明確界限，可以使擁有共同心志、立場和異象的傳道人不再孤軍奮戰，單打獨鬥，並且可以共同發聲，共同發光，共同爭戰。比如，聯盟抗議拜登簽署的“2024年跨性別者可見日”公告迄今為止共有8千多人簽字，電郵發往白宮官方電郵，並且4月5日印出HARD COPY 72頁，特快寄至白宮，要求對方簽收，網絡閱讀62572人。最近，聯盟針對巴黎奧運會褻瀆基督開幕式的公開信，電郵發往巴黎奧運等官方電郵，網絡閱讀13513 人。聯盟是一個平台，一個團契，傳道人以個人身份參加，不影響各自的事奉。如果想要更多了解聯盟，請聯繫：

FEMAOCT2021@GMAIL.COM.  

嚴峻的屬靈爭戰

聚會的四堂研討會是針對屬靈爭戰的。如果說屬靈交通是關乎傳道人的自身建設，那麼屬靈爭戰主要是關乎怎樣面對外界的挑戰，怎樣在末世為主爭戰？參與研討的牧者特別提醒：基督徒或教會是有敵人的。主耶穌說要愛仇敵，那就意味着基督徒有仇敵。詩篇3:1說：耶和華啊！我的敵人何其加增！詩篇2:2也說：世上的君王一齊起來，臣宰一同商議，要敵擋耶和華並祂的受膏者。仇敵既是基督徒愛的對象，傳福音的對象，也是爭戰的對象。具體來講，目前教會所面對的外部挑戰包括快速擴張的穆斯林、日益嚴重的世俗化、甚囂塵上的新馬克思主義。

我們爭戰的主要兵器之一是神的道，所以有一堂研討會的題目是如何持守真道？與會的牧者提到，持守真道不是脫離現實，而是要面對現實，就像舊約的先知一樣。舊約的先知所傳講的不是純理論性或知識性的神的道，而是直面世界、譴責罪惡的神的道。牧者的責任就是要引領會眾以聖經的標準、角度、眼光看待和對待世俗化和馬克思主義。我們一方面要有價值判斷，這是關於真理的；一方面要有事實判斷，這是關於現實的。這兩方面都很重要，就像趙約翰牧師所說，基督徒要有三個知道Know, 知道聖經，知道世界，知道自己（Know your Bible, Know your world, Know youself）。 有時候我們的價值判斷是符合聖經的，但事實判斷如果出錯，仍然會中魔鬼的詭計。

當今北美教會所面對的最具有迷惑性的敵人是新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有兩種基本表現形式，舊的、傳統的、暴力的、激進的馬克思主義和新的、文化的、和平的、漸進的馬克思主義。前者的代表是前蘇聯、中國、朝鮮等國家所施行的政策，後者的代表就是種族批判理論CRT、社會公義Social Justice、所謂的“多元、平等和包容”DEI、神導進化論等。 前者常用的旗號是階級鬥爭，後者常用的旗號是種族歧視。兩者的共性都是用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甚至是聖經的術語，諸如自由、平等、博愛、包容、人權、和平、科學、憐憫弱者、環境保護等，偷換概念，混淆是非，操縱人的良心，挑動矛盾和混亂，從而充當救世主的角色，攫取社會資源，擴大政府權力，豎立“政治正確”或“革命”的偶像，最終控制一切，控制言論、思想、信仰，也控制教會。簡而言之，新舊馬克思主義的共性就是大政府，而且是敵對神、敵基督、敵對教會的大政府。

也有牧者分享，啟示錄里末世屬靈爭戰的主要體現就是十三章的兩個獸。雖然啟示錄有不同的解讀，但其中一個重要解讀就是第一個獸代表了控制一切的極權大政府，第二個獸代表了以“政治正確”控制言論的假先知，包括教育、媒體、出版、輿論等各個方面。它們都是魔鬼的代理人，與魔鬼是一體的。就目前時代的現狀而言，馬克思主義是最符合這兩個獸的特徵的。

因為文化馬克思主義使用聖經的術語，操縱人的良心，再加上政府和學校的加持宣傳，所以迷惑性特強。與會的牧者提到，有不少的教會、基督教學校、神學院、福音機構、名牧都不同程度地接受了文化馬克思主義的思潮，比較有名的像福音聯盟Gospel Coalition、九標誌教會Nine Marks Healthy Church等。一位美南浸信會神學院畢業的牧者極其沉重地分享到：雖然該神學院的院長Albert Mohler是反對批判種族理論CRT的，但是他的幾位重要副手或有可能的繼任者卻是支持批判種族理論CRT的。等到Albert Mohler退休，該神學院就有可能成為馬克思主義的大本營。非常遺憾，這種現象並不是個例。筆者認識一位敬虔的美國牧者，他的小兒子去一所傳統的保守的基督教大學讀書，結果成了一位堅定的馬克思主義者。這是否像1949年之前的中國？共產黨的勝利不僅僅是軍事、政治、外交、特工的勝利，更是思想的勝利，宣傳的勝利，筆桿子的勝利，更是民心向背的體現。在席捲全國的馬克思主義思潮的強大攻勢下，能有幾人不被迷惑呢？國共之爭看似與教會沒有什麼關係，但1949年之後發生的事卻是很多人，很多基督徒和牧師都始料不及的。這樣的曲線和覆轍會不會在美國重演呢？

上個世紀所出現的自由主義是以否認聖經無誤、否認神跡、否認復活為特徵的。感謝神的恩典，Albert Mohler力挽狂瀾，制止了自由主義在美南浸信會神學院的泛濫，把該神學院帶回到神的真道上來。但是時過境遷，教會現在最大的敵人不再是傳統的自由主義。傳統的自由主義相對來講是比較容易識別的。教會現在最大的敵人是不是新馬克思主義，或者稱之為新自由主義呢？這樣的新自由主義者，也可能會說他們相信聖經、神跡、復活等，在真理判斷上可能也沒有問題，但在基要的事實判斷上，在重大的解經方向上，卻接受了馬克思主義對世界、對歷史、對美國的解讀，中了魔鬼的詭計。有的牧者感慨：他們當中不乏有人是愛主的，卻受了迷惑，但也有些名牧或名人是敵人所推出來的媒體影響者Media Influencer，就是要蒙蔽教會，誤導教會，迷惑教會，替惡者發聲的！

趙約翰師母引用鍾馬田的話，講到教會所面臨的三大危機：神學院、以決志禱告為導向的傳福音方式、對教義的忽視。牧者絕大多數是從神學院出來的。如果神學院出了問題，牧者和教會相應地也必然會出問題。所以，神學院是魔鬼攻擊的主要目標之一。在“世俗化對教會的衝擊”研討會上，眾牧者也討論了世俗心理學、“幸福小組”、“啟發課程”的問題，就是以人為本，不是以神為本，從而高舉人的感受，高舉所謂的愛，淡化神的聖潔和公義，對罪輕描淡寫。傳福音以犧牲真理為代價，以取悅於人為手段，以決志禱告的人數為目標；而不是忠心傳講真理，專心倚靠聖靈，把結果全然交託給神。

另外兩堂研討會是關於屬靈爭戰的兩個主要戰場：基督徒的社會責任和第二代信仰傳承。如果說當今北美教會所面對的最具有迷惑性的敵人是新馬克思主義，那麼選舉就是一場屬靈的爭戰或者屬靈爭戰的主戰場之一。魔鬼要在地上興起他的代理人兩個獸，要敵對神和神的教會。教會和基督徒當然要分清敵我，抵制邪惡，為主爭戰。政府的政策是有傾向的，要麼是推行馬克思主義等敵對神的政策，要麼是抵制馬克思主義等敵對神的政策。國家政策或政府形態不僅深刻地影響社會，而且深刻地影響教會和教會的下一代。就像在當前的北朝鮮或1949-1979之間的新中國，我們習以為常的教會活動，諸如傳福音、主日學、主日敬拜、培靈會、福音營等，都被取締殆盡，正如經上所記：“下流人在世人中升高，就有惡人到處遊行”（詩篇12:8），“義人得志，有大榮耀；惡人興起，人就躲藏”（箴言28:12）。

王峙軍牧師引用馬太福音5:13-14, 強調教會是“世上的光，地上的鹽，山上的城。”山上的城是為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指引方向的，教會需要有合乎聖經的清楚立場，引導社會的方向，而不是被社會、政府、媒體所左右。也有牧者提到，華人教會傳統的信仰模式是信耶穌、傳福音、上天堂。這是一個極其簡化的模式，因為基督徒的使命不僅僅是傳福音，還要行善。“我們原是祂的工作，在基督耶穌里造成的，為要叫我們行善，就是神所預備叫我們行的。”（以弗所書2:10）在行善上，我們可能也有所簡化。教會講的比較多的是在教會、家庭、工作、生活中行善，活出自己的信仰，卻極少涉及在公共領域的行善。我們的信仰應該是全方位地活出來，包括在社會政治的公共領域中。所以，教會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山上的城”的功用。這是需要調整和糾正的。

參與研討的的牧者也討論了一些實際問題。比如，沒有一個候選人是完美的，基督徒投票的原則是選擇其政策更接近聖經價值觀的候選人，選擇可以帶領全體國民迴轉歸向真神、回歸聖經價值觀的候選人。而放棄投票實際上是幫了那離棄神、抵擋神的候選人。牧者在講道和教導中不要迴避社會政治議題，而是用聖經真理來引導會眾，幫助他們建立起一個符合聖經真理的價值觀，以聖經標準來衡量我們面臨的社會政治議題。一個擁有聖經價值觀的人，一定清楚那些被某些政黨高舉的LGBTQ，墮胎的政策，是明顯違背聖經的罪惡，因此決不會支持贊同這樣的候選人。當然，有些熱心追求屬靈的基督徒，可能在很多社會議題上不明是非，而牧者的責任就是耐心教導他們。另外，雖然個體基督徒參與選舉非常重要，但教會作為整體的主要使命是敬拜神，造就信徒，廣傳福音，活出見證。不能政治掛帥，傳道人要特別小心，要避免因大選而造成教會的分裂。

除了選舉，屬靈爭戰的另外一個主戰場是第二代教育。在研討會上，劉星師母幾乎是聲淚俱下地說：教會目前的兒童主日學、VBS、第二代事工Youth Ministry等, 雖然都很好，但遠遠不足以抵抗公立學校對孩子的主導和蒙蔽。我們不能把我們的下一代交給敵人培養，培養出來，十有八九是我們的敵人。馮偉牧師補充說：有時候第二代事工牧師Youth Pastor自己的信仰就有問題，比如支持墮胎，支持同性戀，支持社會公義Social Justice等，怎麼可能帶領孩子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呢？鄭立新牧師甚至說：為了要考取名校而把孩子一股腦交給敵對神的公立學校或私立學校，實際上就是讓孩子“經火”。

所以，基督徒的父母一定要尋求公立學校之外的教育方式，像在家教育或基督教學校等。有的牧者再次提醒，並不是所有的基督教學校都是信仰純正的。目前，批判種族理論CRT、社會公義、神導進化論等馬克思主義的元素不僅充斥着公立學校，而且也充斥着不少的基督教學校，甚至是曾經很傳統、很保守、名聲很好的基督教學校和神學院。家長務要了解和分辨，“務要謹守和儆醒，因為你們的仇敵魔鬼，如同吼叫的獅子，遍地遊行，尋找可吞吃的人”（彼得前書5:8）。

作基督耶穌的精兵

王峙軍牧師最後一晚的信息，“精兵、工人與器皿”（提摩太后書2:1-3, 15, 20-22），可以說是本次聚會的點睛之筆。傳道人之間要有甜美的屬靈交通，教會正面臨嚴峻的屬靈爭戰，那麼交通的目的是什麼？得勝的關鍵是什麼？就是要靠着基督耶穌的恩典，成為基督的精兵、無愧的工人、貴重的器皿，成為合神心意的傳道人。

讓我印象深刻的是王牧師講到精兵的第一個特點是合主心意的“交託”或“交接”。他說：向下一代“交託”神的道或神的命令，是上一代傳道人的責任和使命。神的工作，常常會由於“交託”不得當（對象不對，或方法不妥），而出現問題。精兵的另外一個特點是受苦。為主和主的福音受苦，是基督徒生命成長和成熟的秘訣，而保羅自己就是一位一直活在為主受苦的生命狀態中的使徒。所以，基督的精兵就是能打仗，能受苦的人。王牧師問在座的牧者：你能打仗，你敢打仗嗎？當看到不合聖經的思潮侵襲教會的時候，你敢於出來抵擋嗎？你能受苦，你願意受苦嗎？

讓我印象深刻的另外一點是，王牧師根據原文，明確了“無愧的工人”的定義，就是是那種能夠“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的“工人”。因此，一個傳道人最當做的的事情，就是“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就是要操練“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事實上，每一個基督徒也都應該學習“按正意分解真理的道”，正確地讀經，合理地應用和遵行神的話。

王牧師也特別強調，聖經並沒有說金銀的器皿就是“貴重”的，木器瓦器就是“卑賤”的。這裡的“貴重”（τιμὴν）和“卑賤”（ἀτιμίαν）都具有道德性含義，關鍵是潔淨與否。金器和銀器如果不潔淨，也是“卑賤”的；木器瓦器如果潔淨，也是“貴重”的。最後，王牧師呼召眾位牧者，要對付自己的隱而未現的罪，警惕個人的“世俗化”，決不能“稱惡為善”，要持守真道，作主精兵，信仰越純粹越有力量，生活越簡單越有喜樂。

實際上，精兵、工人與器皿三者之間也有密切的內在關係。器皿是關乎生命，工人是關乎事奉，精兵是關乎爭戰。作貴重的器皿是作無愧的工人的基礎，兩者是作基督的精兵的基礎。但是，一個傳道人也不能僅僅滿足於自己作貴重的器皿和無愧的工人，而迴避或逃避屬靈的爭戰。這是不可能的，也不是主的心意和呼召。但願神憐憫每一位傳道人，既作貴重的器皿，也作無愧的工人，又作基督的精兵。正如王峙軍牧師所說，這三個方面是不可分割的。

2024海外傳道人退修研討會合影

本次聚會就是以“基督精兵前進”這首歌結束的。求神為了祂自己的榮耀和國度，因着祂的兒子耶穌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救恩，讓聖靈恩膏我們，充滿我們，加添我們的力量、智慧、信心，讓我們每個人都成為基督耶穌的精兵！為主在末世打那美好的仗！阿們！

屈剛 牧師 現在北美牧會，並從事聖經翻譯及神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