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地質公是82年18歲入的大學。 雖然是八十年代,但那時很多大學校規很嚴,至少南京大學校規很嚴,學生手冊里還是寫着不准談戀愛。 但哪一個少女不懷春,哪一個男子不鍾情呢?下面插一段海地質公大學班裡的故事。
84年,大三才開始,地質系因有野外地質實習,他們一開學,就奔麗的蘇州、杭州一帶去了。他們是地質填圖實習,就來到了新四軍打游擊的茅山,鎮江附近的五洲山,還有累死人的十里長山填地質構造圖。
一天,十里長山烏龜爬,幫女生背地質包,累得要死海地質公,剛想休息一下。班裡的女老大濤,與班裡的團支書明,不知什麼原因,吵吵鬧鬧,到了作為一班之長的海地質公面前,要海地質公告訴他們是不是在談戀愛?看着他們朝朝暮暮在一起,海地質公是一心地善良的人,就反問他們,那你們自己說吧?老大姐濤說NO,團支書明說YES。海地質公就判案,說:她說沒有,就沒有吧。團支書明只好罷手。
後來,老大姐濤嫁給了現在的南大系主任斌。那是後話, 按下不提。斌是比濤大兩、三級吧。濤現在在南大也作教授。明應該還在廣州吧。 海地質公心想,應該好好學習才對,年紀輕輕,談什麼戀愛,簡直亂彈琴!
但海地質公也是一鍾情的少年男子啊!他從小就心裡喜歡這個,明天又喜歡那個。就沒有一個是他真喜歡的。活在虛幻之中。他當時,還喜歡南京藥學院的一圓臉的高中同學香,但從來不敢向她表示,每次寒、暑假回老家,都照顧她,但每次都找一電燈泡陪着。
84年的夏天,在風景如畫美麗的武大校園,幾個老鄉玩耍時,因發洪水,武大校園裡到處是水,海地質公竟抓了要落水的香一手,差一點就開口說那個太難太難啟口的“愛”字了。但只有眼神,沒有實際。
在美麗的蘇、杭野外地質實習近一個月後,海地質公回到南大新七舍,打開房門,地上有一封筆跡很不一樣的信,她會是誰的信?不是他那可愛的剛上北大一年級的妹妹的筆跡。一折開。他心就砰砰跳出了口。原來是收到琳地質婆的信, 一封她摘抄舒婷-致橡樹的來信: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
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里。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干,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紅碩的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仿佛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愛──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
信里還有她在長城上的倩影,很是吸引人。
要是你知道琳地質婆的背景,不嚇壞才怪。她老爹是海地質公的中學校長,教數學在那地區是出了名。琳地質婆長的還不錯。
高一時,海地質公班裡考分第一高的蘇,海地質公是第二高分,不知什麼緣故,高一後半學期因學習太差,便休學了,原來是他暗戀琳地質婆,沒心思學習的緣故。這都是公開的密秘!其實從小學到高中時,海地質公喜歡一瓜子臉的景,到現在估計同學景都不知道。 89年清華大學的11層跳樓的高中同學唐也曾認為琳地質婆是他的女友。
琳地質婆高考分數比海地質公高。海地質公,自感慚愧,上大學後,只與她通過一封沒寫過任何字的信,除信封外,信中是幾張老同學寒、暑假回母校的合影。 據說,海地質公班裡的老同學上大學後,都紛紛與琳地質婆通信,表示過愛慕之情,有北農大的新民,清華的殉情唐,夏大的、浙大的、、、
唯獨南大的海地質公,因一本“第二次握手”的緣故,進了南大,又因暗戀同學香的稀里糊塗,不敢高攀琳地質婆,是什麼讓琳地質婆把愛情的繡球拋過來呢?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