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基督教是一個有歷史根基的宗教,神主動介入人類歷史。不象別的宗教,所傳的或是一套人生哲學,如佛教,或是無從證實的啟示,如回教。基督的復活是我們信仰的根基,它可以從舊約先知的預言,使徒們親眼目睹以及兩千年來信徒經歷等多方面來證實。使徒保羅說,假如基督沒有復活,我們所信的就是枉然,我們便比任何人都可憐。正因為復活事件如此重要,兩千年來反基督教的人士不停地試圖推翻這個事實,對新約的記載提出種種牽強附會的解釋。甚至有被稱為基督徒的,也加入這個大合唱,溫情脈脈地宣稱,基督的復活是指靈魂復活,不是肉體;或無論基督是否肉體復活,他在我心中已經復活了等多種論調。但是神賜給我們的不是精神理療法,不是心理安慰,不是雲遮霧罩,而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實實在在的信心。主啊,求你堅固我們的信心,讓我們知道這個信心是建立在磐石之上,而不是建在沙上,基督自己就是這個磐石,復活就是確據。讓我們更深地理解我們所持有的信心,它不是電視上講的不可捉摸的信心,如同那些總統候選人所說的“一切都會好的”。我們的信心是有把握的信心,經得起推敲與分析的信心。
希伯來書講:信心是所望之事的實底,是未見之事的確據。亞伯拉罕死的時候,沒有看見如星辰般的子孫,只有以撒和他的兩個孩子;也沒有擁有整個迦南地,只有一塊用高價買來的墓地。但他相信神的應許一定會實現,越老越相信,因為他親身經歷了神的帶領;摩西沒有在應許地住過一天,但他對以色列人奪取迦南地深信不疑,因為他帶領以色列人的經歷使他無法懷疑。從自然界到眾先知到神的兒子,我們既然有這麼多如雲彩般的見證人,怎麼還要懷疑呢?你應許了你會再來接我們到你那裡去,你也應許了新天新地將要誕生,我們並沒有看見,但我們知道那一定會實現,因為先知們所預言的基督確實復活了,使徒們看見了,我們也經歷了。
學習歷史使我對人生觀進行了重定位。以前我的座佑銘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我相信自己是個光明正大,憂國憂民的人。但有時又覺得不對勁,難道品德高尚的人有我內心的一些想法嗎?及至看到東晉宰相桓溫的一句話“為大丈夫者,若不能流芳百世,亦當遺臭萬年”。我心裡一怔,頓時恍然大悟。這不正是歷史上一切大人物的寫照嗎?所謂英雄奸雄,只不是人們外在的評價,其實內心的本我,都是一樣的。就如曹操所說: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只不過曹操和桓溫說了大實話(按李宗吾的說法,叫作厚黑不徹底),其他人則較隱晦。這其實也是我自己內心的寫照,我所謂憂國憂民的理想,說穿了不就是想出人頭地,要麼流芳千古,要麼遺臭萬年嗎?國家,民族,正義等,只不過是塊遮羞布罷了。如同小平同志對英明領袖華主席說的:我現在想出來,不是要當官,是想做點事,但要做事必須要當官。連我都被自己騙了,以為自己是高尚的。
於是,高大人物在我心中不再高大,那些光環都是後人加上去的。醜類在我心中也不那麼醜陋,那些髒水都是後人潑的。拋開史家的價值評價,考察他們做事的方式,都是一樣的。同樣的手段,好人用了是英明智慧,而壞人用了則是陰險獷。若說偉大,他們都同樣影響了歷史的進程,若說奸詐,他們內心都同樣醜惡。正所謂”人心比萬物都詭詐,誰能識透呢“?所以,歷史上不存在天使或惡魔,關鍵是做天使還是做惡魔能讓你掌握權力。
但另一方面,我對一些西西弗斯式的人物也充滿了同情,比如出師未捷的諸葛亮,但那也是要權力作後盾才能讓你讓人同情。同時我也認為人民大眾對歷史人物的評論有失公允,比如秦檜,他為宋金雙方帶來了和平,而南宋在文化,經濟上的繁榮,政治上的寬容是歷代少有的。現代史上,假如日本並不必然戰敗,做個汪精衛也是一種選擇,起碼可以保境安民。滿清入關後,如果象汪精衛之類的大漢奸多一點,也許漢人所受的屠殺不會那麼慘。有了這種認識,我後來一直不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
明白這個道理後,我的人生觀也作了重大轉變,不擇手段,謀取最大利益成了我的信條。而我對自己的發現頗為沾沾自喜。有一次對同學說:其實《論語》整本書都是講權謀機變,不知為什麼有些古人讀成了書呆子,搞出殺身成仁這一套謬論來。
大學的後半斷,我已經清楚地知道,推翻共產黨政權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要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為,唯一的道路是投靠共產黨,然後對其內部改造。我意識到,所謂民心在歷史進程中所起的作用並不是我們認為的那麼大,而且大多數情況下“民心”只是一種宣傳效果。中國歷史上天怒人怨而長治久安的朝代不少,大明朝就是一例。真正被農民推翻的朝代只有兩個,秦和元,秦是由封建進入集權的第一代,而元是外族,其他的全是為軍閥或外族所取代。從唐開始,所有朝代的崩潰都是由對外戰爭引起的(元除外),不是因民怨。唐是安史之亂,但性質與外戰類似。我因此得出結論,假如沒有外戰或黨自己的內亂,共產黨政權將持續下去。當前的紅朝與歷代相比,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優勢──外國勢力不希望她倒台,別看西方國家平常不停地指摘中國,但一旦有政權危機,他們便要鼎力相助。黨只要保證對軍隊的絕對領導,並將可能的內亂消滅於萌芽狀態,如同她一貫做的那樣,就可以長治久安了。即使將來政權有變動,新上台的還是原來的權貴階層。所以,我便開始靠攏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