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类小说失去耐心已经很多年了,不过今天我还是耐心读完了yaomi的转贴。有一个死胡同,很多人都在钻的死胡同,就是人企图在自己身上或者别人身上找到自我存在的意义。
亚亚自己固然是迷惘,她拿不准“不会离了婚娶她”的张童和“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能不能构成她的生存意义,毕竟她在“掩饰不住高兴地光着脚在屋里跑来跑去,因为兴奋而叫不出声”之余还是极不情愿地看见 “到处是灰的”。她寄希望于“本市女性人所共知的知心大姐”邱安“指导这个可怜的女人如何赢得男人的心,如果赢得不了,就赢得一颗不屈服的心”,结果末了却发现邱安的指导根本就是表里不一且不堪一击的。
同样,邱安和张童也都跟亚亚一样在寻找自己的位置,人生痛苦的根由就在这里,人常常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张童因着自己“是学校里最帅的男生”就自我定位于“豪门”女婿以得着“从事着一份这个年龄不可想象的高职”的机会,等四年后他到了而立之年,才发现这些都不能成为他的满足,于是重蹈前人覆辙玩起金屋藏娇的把戏,不想世间的水越喝越渴,就在他再一次自我定位的时候,亚亚的人生完全失去了意义,她死了,在本不该死的19岁。
被女性奉若神灵的邱安接受很多人的情感投诉,她自己的情感却无处投诉,我常常听说某地某出某位知名的热线电话播音员,情感指导专家不堪重负地自杀了,他们或者曾经费尽心思帮助过在痛苦中挣扎的投诉者,或者像邱安这样拿自己都不相信的理论来开导别人,但是有一个共性就是他们不断地消耗磨损自己,却找不到供应的源头。“邱安一直抱着那束花,只有切蛋糕的时候才放下一会儿。”她也需要被爱,在亚亚很想抓住她的时候,却看见她“正急于抓住屋里的那个人”。亚亚到死也没能知道她想要抓住的这两个人却抓到一起去了。
这么几个坐错了座位的人,各自都在寻找另外一个自以为是更合适的位置,跟所有不明白人活着意义的人一样,他们都以为这一个男人或者这一个女人或者复式的豪宅或者墨绿色的“大奔”会是他的终极满足,他们当然不知道在差不多2000年前发生在叙加井边的那一番谈话,你们需要的并非是这个井里的水,你们需要的乃是“我”所赐的活水。
在耶路撒冷作王的传道者所罗门看透了人生一切的虚空,终于看见人所不能参透之神从始至终的作为,就是神按照祂的美好意愿将永远安置在世人心里。这个永远是一切受造之物都无法填满的,它一直处于真空状态让人老是不能满足,直到被一个与之匹配的永远所占据所充满,而这个永远,就是神自己。
哦,主耶稣啊,祢才是人类唯一的满足和唯一的出路,试图以别物代替祢的,他们的愁苦必加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