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义和教派的争论,我们可以不要教义? |
送交者: 新帮手 2005年09月23日14:51:58 于 [彩虹之约] 发送悄悄话 |
■ 洪予健 向慕道朋友传福音,基督徒最怕人说是在“拉人入教”,于是常作如下三点声明:第一,基督教信仰最重要的,不是让人接受一套神学教义和理论(由此使一些声称“各宗教都有一套自圆其说的教理体系,让我如何知道谁对谁错”的人,暂时哑口无言);第二,基督教信仰最重要的,也不是教人遵行一套伦理道德的标准(由此来帮助一些人破除“所有宗教都不过是劝人为善”的执迷);第三,基督教信仰最重要的,更不在于拉人加入一个宗教团体、服从一套宗教礼仪(这又使一些担心“在接受信仰的同时,又得尽上某种义务”的人松了一口气)。 如此三箭发完后,慕道朋友的好奇心终于被激发出来了:“那么,对基督教来说,什么是最要紧的?”好,时候已到,机不可失,我们于是一鼓作气,字字铿锵地说:“基督教信仰的中心全在于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耶稣是谁?’。”趁着听者正感莫测高深之际,我们再接再厉地补充道:“所以我们传福音不是要你入教,而是邀请你来信主—接受耶稣基督为你个人的救主。” “基督中心论”的真义 真是快刀斩乱麻,一语中的。如此传福音,可使人立即感受到基督教确实不同凡响,从而帮助对方直接进入到基督信仰的核心。的确,在其它宗教和任何社会改革运动中,领袖们从来无法让他们自己成为人们追随的终极目的,他们充其量只能借着所宣扬的理念与主义,来号召群众跟他们一起去追求达成某种目标。 而基督教恰好相反:耶稣来到世上,至终的目的是引导我们认识他、跟随他;因为“从来没有人看见神,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将他表明出来”(约翰福音1:18)。耶稣最为人熟知的教导是指着他自己而说的(约翰福音3:16, 14:6),最大的神迹(复活)更是为了显明他的身份;而耶稣所完成的事工(包括在十字架上为罪人受死),之所以具有如此重大的意义,也无一不是因着耶稣的身份(神的儿子成了完全的人)而确立的。保罗论到耶稣时指出:“他在万有之先,万有也靠他而立。他也是教会全体之首。他是元始,是从死里首先复生的,使他可以在万事上居首位。”(歌罗西书1:17-18) 这就是基督教信仰所特别强调的“基督中心论”原则。我们若看不见这一点,就把握不住基督教信仰的本质了。 然而,我们是否能够因强调以基督为中心的信仰特点,就忽略教义、神学、道德伦理、教会圣礼在我们信仰中的重要性呢?当然不能。认为这些都无关紧要的人,是误解了基督中心论的真义,将神原本在基督里相互联系的合一启示作了简单的划分。在基督教里,我们对教义、伦理及群体价值的重视与珍惜的程度,与其它宗教的努力相比,不但不应削弱,反而应该加强;倒不是因为它们看起来一定比其它宗教更优越,而是因为教义、伦理与教会在基督教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乃是由耶稣基督凭着他特有的身份与权柄,加以肯定和宣告的。原来,基督中心论的本意,并不是要基督教的其它部分因此受到排斥而变得无足轻重;恰好相反,基督是基督教的中心,意味着其它的一切都要与居中心的基督相连,同享他所发出的光辉和荣耀。 教会—真理的柱石和根基 让我们来看看教会那无与伦比的价值是如何建立起来的。马太福音记载,当年彼得在上帝指示下,认信耶稣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儿子后,耶稣就宣告说:他要将教会建造在这不可动摇的认信盘石上,阴间的权柄不能胜过他(马太福音16:16-18)。基督爱教会,为教会舍己(以弗所书5:25),这是教会无比珍贵的价值源头;同样,教会的重要性也在于耶稣基督所托付的使命上。基督是教会唯一的根基(哥林多前书3:11),世世代代的教会都要传扬、维护、且委身于这永不改变的真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保罗提醒提摩太,永生神的教会是“真理的柱石和根基”(提摩太前书3:15)。显然,神的教会必须坚守在神启示的全部真道上,否则就会受亏损。对此,忠于基要真理的基督徒都没有异议;但是在具体的做法上,教会如何坚守神的真道,不被异端邪说所迷惑,也不致被各种偏差所左右,人们的意见就不一样了。 有一种说法是:“教会只要教导信徒好好地读经祷告,学习如何爱主、亲近主,就可以得蒙神的保守。”如果此时有人提出:“不但如此,信徒还要有些教义及神学上的训练和装备,这样才能更好地明白并把握神全备平衡的真理。”这人就会受到某种质疑:有这种必要吗?基督徒最大的特权就是可以在基督里与神相交,我们既有了那又真又活的主赐给我们的话语(圣经),干嘛还要组织一套干巴巴的、咬文嚼字的、学究气十足的教义呢?尤其是看到那些同信一位主的基督徒之间因着教义的问题而引起争论、甚至导致不和时,人们难免会想:为何我们不能干脆不理教义,单单仰望耶稣呢?至于神学,那都是书本上、头脑里的知识,对信徒的敬虔生命不但没有什么帮助,学了反而使人容易自高自大、夸夸其谈! 生命非教义,教义无生命? 这种责难有其合理的一面,因为基督信仰最重要的,永远是关乎人与神在生命里的相交。但若深入思索,我们会发现上述责难一则对教义和神学及其作用有所误解,一则也受到了某种偏差的方法论的影响,用简单二分的眼光,将基督教信仰中原本应该是和谐一致、相互效力的方面对立起来,甚至造成自我矛盾。颇具讽刺性的是,当有人主张信耶稣最重要、教义与神学都无所谓的时候,这人其实就是在试图宣告一条重要的教义,而这个教义唯一的目的,就是使人不要相信教义的重要。 的确,上述主张的前半部份—信耶稣最重要—是对的(而这也正是基督中心论的教义所强调的),只是我们还要追问这人:耶稣为什么在基督教信仰中如此重要?这时他就不能说这是他凭感觉得出的结论,他会说这是根据圣经的启示而来的;他会从耶稣独特的身份和他所成就的事工这两方面来支持他的说法。他若想将这主张表述得清楚、完整且具权威性,就非得回到教会两千来历经考验的、有关耶稣位格的神人二性和十架救恩的教义上来不可;而若要将这两个教义讲得清楚,他又怎能不联系正统信仰中有关三位一体、神的创造与人的堕落等教义呢?这些教义在基督教信仰体系中具有头等重要性的地位,基督徒如果否认教义的重要性,又从何确信耶稣必须是我们信仰的中心呢? 英国牛津大学的神学教授麦格夫(A. McGrath)曾就什么是基督教的教义以及教义为什么重要,写过一本很有影响力的书《今日基督教教义》(基道书楼,以下简称《今》)。他指出:“基督教教义是基督教会对神的自我启示(特别是神在圣经中及透过耶稣基督的启示)所作出的响应”(页10),“它(教义)是人类在思想上对神的响应,正如爱是从人心里对神作出的回应”(页5)。教会必须忠于神的托付,成为他奥秘事的管家;而教义就是教会对所持守的信仰真理集中、全面、系统的界定和宣告。教义使信徒知道什么是可靠的信仰生活指引、什么是不可违背的信仰宗旨,也使世界知道基督教与他们的分别何在。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教义并非人的创造发明,教义的真理性及权威性只能建立在对神在基督里启示的忠实响应上。一句话,教义不因人们的好恶而存废,教义不接受世界潮流的同化,教义只忠于它的主人—神的启示。 保罗一直关心教会是否能在主耶稣里忠心尽职地成为真理的柱石和根基,将神的道完全准确地传下去。他在离世前的最后岁月里还不忘提醒提摩太,要守住神借他所传的“那纯正话语的规模”(提摩太后书1:13),并且“也要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提摩太后书2:2)。原来,神的道须从两个方面来维护,即神道内容的纯正性(纯正,原文意为健全、未被侵害过),和神道规模的完整性(规模,原文是样式、模范);前者为杜绝在神的道中混杂人的私意,后者指防止神的道被传讲得不完全、不平衡。 如何防止神道在宣讲中的混杂和走样呢?保罗劝勉提摩太作神无愧的工人,“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同上,2:15)。原来基督教的教义,就是从遵行保罗这一教导而来的;教义不是别的,恰是那真理的道(启示本身)被正意分解而建立的标准。教义首先在微观上必须纯正精确(忠实响应启示),其次在宏观上必须完备有序(全备响应启示)。借着教义,教会将神纯正的话语及其规模宣告出来;一切的解经若违反了已经建立的教义标准,那就不是按着正意,而是私解和强解了。事实上两千年来私解与强解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若因此造成的后果危及了基督教的主要教义时,我们就称之为异端。 从教会的历史上看,正统信仰的教义往往是因着必须与异端的谬误搏斗而建立起来的。譬如耶稣神人二性合成了单一位格,这个完整的教义是经历了与诺斯底(否认基督人性的真实性)、马吉安(否认基督道成肉身及复活)、亚流(否认基督的神性)、涅斯多留(认为基督的神人二性构成双重位格)等等异端的多次斗争,才借着使徒信经(约100A.D.)、尼西亚信经(325A.D.)、迦克墩信经(451A.D.)的宣告,完全严密地建立起来的。 读到这里,一定会有人问:我们又如何得知基督教的教义是正意分解真理的结果呢?神在此使我们从两方面得到验证:其一是借着圣灵的带领和光照,那就是耶稣所应许引导我们明白一切真理的灵(约翰福音16:13)。圣灵既然能带领教会的先圣明白圣经的启示,并且以教义的方式表达出来,这同一位圣灵也能带领世世代代的基督徒同感一灵,来明白和相信这些教义确实表达了圣经启示的真理。由此可见,教义的准确可靠性,不是人智慧的夸耀,乃是神大能的明证(马太福音13:11;歌罗西书1:26)。 第二个验证的依据,是以神的启示为研究对象而建立的合理治学方式所取得的成果,也就是神学。教义和神学是两个相互联系又有区别的概念。神学就是有关神的知识和学问,教义则可说是汲取了敬虔而丰富的神学研究成果,而被教会确认的重要信仰准则。教义是以神学为基础的,但教义又不仅仅是神学。第一,因为教义关怀的是神学中那已被清楚显明的真理。任何在最终的意义上不能帮助教会看清神启示的真理,并深入理解、把握、及应用这些真理的神学研究,是毫无价值的。“隐秘的事是属耶和华我们神的,唯有明显的事是永远属我们和我们子孙的”(申命记29:29),教义不建立在隐晦不明的经文之上,也不越过神启示的界线。在这种意义上,我们可以说,基督教的正统教义对矢志忠于圣经的神学研究者起着约束、规范、判别及指导的作用。第二,教义不仅向我 们陈明有关神真理的知识,教义更是教会(神子民的群体)向神所作的信仰委身。神学家虽可以自由地从事神学研究并发表个人的研究成果,但却不可以随便将自己的结论上升为教义,以致造成教会中信仰的混乱;因为神学可以只代表个人的观点,但教义却永远是教会持定真理的方式与依据。 我们可以绕过神学吗? 谈到这里,真恐怕有人会说:“那我懂了,与教义相比,神学就不重要了;以后可以只重视教义、不管神学了。”但这推论又将教义与神学两者的关系割裂了。如前所述,教义不仅是神学,而且是正信的神学研究中要努力建立、阐明、应用、保守及传承的最重要课题。教会正信的教义若得不到从神学教育与神学研究而来的支持与坚固,教义的面目就会在教会中变得日益生疏、隔膜,教义这种“大道理”也就显得与基督徒的实际生活不相干了。 既然教义是教会对神启示的认信,这种认信不是一旦建立,每个时代的教会都有责任在神面前重新确认先贤的信仰,这就需要教会不断地在神学的深度上对教义作重新的思考、发现和应用,否则教义就会僵死,对内不足以指导教会信徒的灵命成长,对外不足以抗衡世俗学说对基督教的侵蚀。例如当前某些教会极力提倡信徒说方言的事,神学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教义性的判别标准:万一有人提倡信徒不讲方言便不算得救,我们可以斥之为异端,因为这主张违背了基督教“因信称义”的主要教义。而如果有教会鼓励信徒学说方言使灵命成长,我们也不得不说那是偏差,因为:第一,真正的方言不可学说,它来自圣灵的特别感动,岂能靠人为的模仿练习来操纵?第二,即便方言是恩赐,但恩赐不能代替生命,说方言当然也不等于灵命的成长。 撒但的诡计是,它一方面使敬虔的信徒远离容易使人“自高自大”的神学,另一方面又不断让各种个人色彩浓厚的自由神学与极端的神学侵入到教会,以此腐蚀教会从保罗、奥古斯丁、马丁路德、加尔文等所建立的正统信仰,达到从真理的根基上破坏教会的目的。令我们担心的是,当今在北美教会中追求敬虔生命的基督徒,虽然不至于被各种新派或极端的神学思潮牵着鼻子走;但也正因不愿理睬这些错误的神学,而本能地远避一切的神学,殊不知这么一来正好掉进了一个错误神学的泥坑,那就是鼓吹“基督教不需要神学,因而也不需要教义”的神学。 说实在的,当今可能对教会危害最大的错误神学,正是这类不以神学面目出现的神学,例如某些自由派神学家一扫过去理性自信的风格,改以谦和悲悯的面目出现,他们声称:只要我们是人,就永远不会明白神道的真义;因为神是如此的超越伟大,而人是如此的渺小卑微,什么三位一体、因信称义,那不过是人用可怜而有限的语言,对神道一种模糊的猜测罢了。故此他们宣称不可将基督教的信仰绝对化,否则就是唯我独尊;也因此基督徒最好不要执着于教义的坚持,而应当定睛于耶稣伟大的人格上,谦卑、宽容、接纳,爱一切的人。这话听起来符合许多不喜欢神学教义,而重视敬虔生命的基督徒的口味,而实质上这其中却塞进了自由神学中的许多私货,牵涉到一系列对神的启示、真理的性质、甚至语言学的特点、伦理学的基础,以及教义的作用等许多的谬见。我们若对这些错误神学的前提、企图、结论一无所知,又怎能识破其中的险恶呢? 自外于教义的读经? 让我们回到前头“教义无生命”的责难吧。有些人天真地以为,基督徒的生命成长可以绕过这一切高深莫测的神学和干巴巴的教义,直接在圣经或其它灵修书籍中得到喂养成长。可是这样做,我们只会停留在“神圣言小学”中,成了那“必须吃奶,不能吃干粮的人”(希伯来书5:12)。钟马田博士(Martyn Lloyd-Jones),这位被誉为二十世纪英国的最杰出的解经大师之一,曾就此评论道:“真令人难以置信,他们竟然把研经读物和基本教义分开,当作两种截然对立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表达基本要义,圣经有什么用?如果不能引导人认识真理,研经书籍又有何价值?”这里,钟马田清楚地点明了圣经与教义密不可分的关系,接着他剖析背后的原因:“这些人不喜欢教义的原因不难理解,因为教义会直接迫使他们作一抉择,让他们不能再作个袖手旁观的清闲者。教义会令他 们坐立不安,而读那些属灵书籍,他们则可以躺在安乐椅上,像欣赏文学作品般当作消遣。”(《灵性低潮》,页43)。我们不得不承认,这话不啻是一记当头棒喝,值得我们省思。 也许有人不服气,说:“教义既然都在圣经中,我读圣经,不就同时也知道了教义?这一切直接从神来不更好吗?干嘛还非得去学习前人所订的那些教义呢?反正我是信主,又不是信教!”有这种看法的人,至少犯了下列两个错误: 第一个错误是不明白教义的基本目的,就是为了保护神的启示不被误解或歪曲。加尔文早就指出,教义如同一副眼镜,透过它,便能正确地阅读圣经了。麦格夫认为,教义可在两个方面来帮助信徒正确阅读圣经。第一方面,教义是读经的地图和指南;我们借着教义导引,就能将圣经里一系列的故事和教训联系起来。第二方面,教义是圣经精义的摘要和大全;教义将圣经中各种叙述和断言的意义整合起来,分成专题,作出简洁、明确的表达(《今》页26-27)。宗教改革运动中,圣经被翻译成各国语言并大量印发。教会鼓励平信徒读圣经,这触动了当时天主教敏感的神经:信徒各人都凭自己的亮光私解圣经怎么办?这岂不会造成教会在信仰中的混乱,让各种异端邪说都打着圣经的招牌大行其道了吗?诚然,这种危险是存在的,但是因着改教运动的主流对教义的重视,在发行圣经的同时,也准备了大量的教义声明及要理问答(其中著名的有1618年的《海德堡要理问答》和1646年的《韦斯敏斯特信条》),使广大信徒有了可靠的读经指引,以致在改教后宗派林立的情况下,仍保护了教会在基本信仰上的合一。 第二个错误是不明白神建立教会,使教会(而不是个人)成为其真理的柱石和根基的美意。当人声称自己不需教会的帮助,就能凭着个人的读经直接从神寻求明白(这里指整体的明白)时,他不仅是将自己摆在教会之外,简直是放在教会之上了;这不是神要我们在他面前的那种单纯的信心,而是我们在神面前的无知与在人面前的骄傲。《使徒行传》记载:当腓利问埃提阿伯的太监是否明白所念的圣经,他说:“没有人指教我,怎能明白呢?”神既然指定教会成为他奥秘事的管家,那么解明圣经、传扬真道就成了教会义不容辞的责任。设想我们这些对圣经原文与以色列历史文化了解不多的人,居然都能明白圣经的基本信息,靠的是什么?除了内住圣灵的指引,就是神的道在教会里被传讲;其中教义性的讲道,更是帮助信徒明白圣经的极好途径。这说明了神将不同的恩赐分给不同的人,是为着让我们同得福音的好处. 来与众圣徒同国 保罗当年勉励哥林多教会的信徒在心志上不要作小孩子(意即我们对真理的思考不要老是停留在幼稚的孩童阶段,见哥林多前书14:20),这句话也适用于目前的许多华人教会。对真理的思考与追求失之于肤浅表面,这是当今北美华人信徒的通病;因着对真道缺乏深刻而整全的理解,生命也就老长不大。北美如此,中国又如何呢?由于神动的工是如此奇妙,多年来家庭教会福音传布、信徒增长的势头堪称教会史上所罕见;我们一直深为国内肢体那种单纯的渴慕所感动,也为他们在艰难逼迫中为主受苦的心志所激励。可惜的是,由于缺乏对信徒进行基督信仰要义之重要性,以及如何在教义的严格层面上把握真道、辨识异端的教导,以致撒但趁虚而入,名目繁多的异端伺机兴起,侵扰破坏神的家。沉痛之余,我们呼吁爱主的基督徒正视这些现象,还给教义与神学应有的地位和尊重。 我们并非要求每位信徒都要在神学和教义上受同样的训练,更不是鼓吹只有受过正规神学训练的人才能明白神的道;但是我们千万不要以为不读神学就可以不重视教义,或把神学看作只是传道人的事,轻看神学在我们信徒生命中的作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教义是神学研究的结论。我们多数信徒虽不可能花大量时间,从头去学神学,至少我们要懂得如何抓住重要的神学结论,用慎思明辨的心,善用两千年来历代先贤贡献给教会的宝贵资源。 众所周知,在科学的发现史上,一切的进步都是建立在前人的努力与知识的积累上。如果说当年牛顿曾称自己之所以能在科学上取得那样的成就,是因着站立在历史伟人的肩上,那么我们基督徒更没有理由让自己属灵的生命及其装备永远从零出发,不尊重、不珍惜以往两千年教会历史留给我们丰厚的属灵遗产!愿我们从先贤所持守的正统信仰看清楚两千年来圣灵大能的作为,将福音真理的传承模式—正信的教义以及其中敬虔丰富的神学反省—薪火相传,直到主再来的日子。 洪予健 来自中国大陆,现为加拿大温哥华北美浸信会信友堂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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