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慈信:认信「《圣经》无误」的意义与当今适切性-2 |
送交者: 诚之 2008年03月17日13:22:16 于 [彩虹之约] 发送悄悄话 |
(续) Ⅳ 「《圣经》无误」之涵义 现在,让我们来看,承认「《圣经》无误」之一些涵义: 1. 认信《圣经》教义之责任。承认《圣经》之默示、无误、清晰及权威,乃每一位牧师及信徒的责任(提前6:12)。研究神学学术,必需先承认信仰之内容,不能只为学术而学术,随波逐流,崇尚西方最新的学术潮流(包括反西方的潮流)。神学家及神学院应认定自己是教会人(churchmen),先向上帝、向教会负责。12
从多方面来看,...福音派神学,就是强调命题式真理及律法的神学,乃是启蒙运动的养子。 Vanhoozer的议题,是要回应后现代主义。他放弃了苏格兰爱丁堡大学的教席,回到芝加哥三一神学院作系统神学研究教授,是福音派的喜讯。不过,对「命题式启示」存有敌意或偏见,则对福音派神学是一个损失。上面已说过,《圣经》本身含有命题式的及非命题式的启示,我们不需,更不应以偏盖全。 不错,《圣经》有某些部分是诗歌、寓言、箴言及祷文,但也有很多部分是历史记载、书信、讲章及教义式的教导。熟习儒道哲学的当代基督教文化工作人士们,为了迎合中国人的某一种思维方式,(其中一位称此为「圆周性的思维方式」,意即寻索真理的过程本身是真理知识的一部分),硬把全部《圣经》当作非命题式的材料,这是对《圣经》严重的不尊,不敬。他们的用意,是希望福音资讯不被传统文化内的华人抗拒;他们的用意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们的作法,会收「不战即败」的后果。15 在《圣经》中上帝已作了命题式的默示,用圣灵(属灵)的话,晓谕了圣灵要说(属灵)的事(林前2:13)!
我们对《圣经》无谬之真理及从上帝而来的权威的完全认信及把握,乃来自圣灵内在的见证,在我们心中圣灵与神对话、圣灵透过神的话作见证。16 圣灵乃默示《圣经》者。因上帝具体的默示,《圣经》写成了。祂还不断在《圣经》内作见证,也与《圣经》一同作见证(参赛55:8-11)。因此我们相信「《圣经》无误」,有圣灵先透过《圣经》给我们确信的凭据。圣灵的见证,是不能看见的,也是能看见的。后者包括:
相信《圣经》之无误,必需同时接纳《圣经》中神所选用的所有文字、词语、观念。
二. 把四福音对立起来,使之互相矛盾。《今日基督教》用极欣赏的口吻,在1999年二月介绍了几位新一代的福音派神学家。除了上述的Vanhoozer教授以外,也介绍了Richard Hays(Professor of New Testament, The Divinity School, Duke University)。Hays博士十分勇敢,曾抨击赞成同性恋的耶鲁大学神学教授John Boswell对《罗马书》第一章的解经为一个「典型差劲的解经的例子」(a textbook example of bad exegesis)。21 Hays 亦对「怀疑式的诠释」(hermeneutics of suspicion)作了清晰的批判。他承认,怀疑是一种有用的工具。但是学者们为什么「对自己的经验的宣称如此地信任呢?」22 为什么我们不让《圣经》自己说话,来批判我们呢?Hays提倡「信心的诠释」(a hermeneutic of trust),意即,研究《圣经》的学者需承认,自己是「灵魂有污秽」的罪人(those who have "filth in their souls")。23 Hays在Society for Biblical Literature的演讲,受到了二百多位学者站起来鼓掌赞同。但是,采访者告诉我们,Hays对四福音有时采取矛盾的看法: 采访者告诉我们,Hays也不喜欢「《圣经》无误」一词,不是因为他对相信神迹或顺服《圣经》中的命令有困难,而是因为作为一个理论,「无误」有可能令人对经文本身的真实性变成瞎眼(blind to the realities of the texts themselves)。24 不承认《圣经》之一贯性,是极之严重的释经,信仰上的偏差! 三. 实用「如何读经」的普及释经学书,多以《圣经》不同文体分章段。至于传统福音派解经的一般原则(如Norton Sterrett, How To Understand Your Bible ,中译﹕《如何明白圣经》 的上半),已在不少新书内消失了。这种情况,令信徒们不知不觉地感觉到,《圣经》中不同文体的章节或书卷,在真理内容(不仅形式)方面是彼此有差异的。 今天宣告启示的一贯性的作者在那里?
文本与上下文(context)之间的辩证式关系,不容随意夸大。不错,了解一段经文(text)的真义,不能缺少对上下文及历史文化背景的认识。但是我们必需谨慎,不要跟随世界教协(World Council of Churches)神学教育基金会(Theological Education Fund)的台湾神学家黄牧师(Shoki Coe),把 “context” 说成是「穷人被剥削」的「社会事实」。这位「处境化」(contextualization)先锋的黄牧师,早在1972年已用马克思型的认识论来解经,谓若不知道穷人被剥削,则无法真正明白《圣经》。今天华人解经法,有涉嫌采用了马克思型的认识论(epistemology)吗? 对「上下文」(context)的过份重视,亦可见于《你也能带领查经》一书。该书在一九六零、七零年代,乃校园查经小组之训练材料中必读者;受过归纳式查经法训练的信徒们都会背诵三步骤:观察(observe),解释(interpret),及应用(apply)。一九九零年代,笔者再次购买该书时,大吃一惊, 因为「解释经文」的一段已在新的版本完全重写!旧的版本,要求查经时要认出一段经文重要的字眼,尤其是重复使用的字眼,然后把这些辞汇列出,察觉是否有先后次序?思路的渐进(progression)?对照或比较(contrast or comparison)?但是新的版本,要求读者查阅参考书, 找出历史、文化、语言背景的资料! 此书之出版者是IVP,英美著名福音派出版社。到底发生了甚么事?难道IVP已不再认为,仔细辨认经文之字眼乃查经程式不可或缺的一步?抑或IVP不再相信当今的大学生有这种分析、阅读能力?抑或IVP编辑同工深受《圣经》批判之新潮流影响, 认为经文的意义只能从其文化背景获取,经文的字意也不能从字句中直接获得? 著名当代解经家Gordon Fee(《读经的艺术》作者之一)认为,经文的意义,主要在于作者或讲者在当时的处境中对读者或听者的原意。这种观念推理下去,会否令教会不再相信,《圣经》的每一句、每一段都有它永恒不变的教导? 上下文或处境(context)不可取代《圣经》本身的权威!
《圣经》属天的题材,其教义的有效大能,文笔的宏伟,其不同部分的相互吻合,其整体的范围(即,将荣耀全归于神),其完整地显示人类唯一的救法,以及其他众多的独一无二的卓越性和其整体的完全性… (《西敏寺信仰告白,1:5;笔者译。) 因此我们不必把历代惯用的「真理」观念更改或扩大,这会造成混淆的思维,对研究《圣经》本身所用的辞汇,是个严重的障碍。 Vanhoozer代表了当代绝大多数的哲学家及神学家,他们为了与后现代文化对话,必需采取后现代的语言辞汇(vocabulary)。笔者就此提出重要的疑问;是否所有的世俗辞汇都可完全照搬来使用?《圣经》对某些特定辞汇有圣灵默示的用法及定义,我们可以不予置理吗?与世俗文化对话时,是否应该用爱心、敬虔的态度,向非信徒挑战,把正确的「真理」观、「语言」观、「本文」(document)观显示给当代学者及神学家? 上帝的属性有多方面,《圣经》的荣耀,也有多方面。兹引用《西敏寺信仰小问答》一条说明: 上面七方面的考虑,指出「《圣经》无误」之涵义,在文明危机的今天,「命题」,「真理」,《圣经》中之教导式(didactic)语言,《圣经》之一贯性,等等,都不容教会忽视。神学教育需重新强调这几方面的教导,以训练出有真理信念(conviction)的传道人! Ⅴ 圣经无误之应用 在今天思想混淆的世代,教会应重新重视上帝的话 –《圣经》。本文主要回应当今神学界的《圣经》观,重申「《圣经》无误」教义。至于如何全面地建立健康,强而有力的教会,不在本文范围内。不过最后提出一些建议,以供教会领袖们参考﹕ 1.系统解经讲道 讲台是主基督设立的,用来宣告(proclaim)教会元首主耶稣的旨意和上帝全备的计划(whole counsel of God)。教牧不宜为讨人喜欢而迎合潮流,急欲教会增长等目的而以专题论述,心理医治,大量的故事代替了系统、仔细的解经讲题。举目望田,圣徒到处饥饿,牧人以甚么喂养?
在主日学、查经班、小组及团契的程式安排中,不宜忽略逐卷及按主题的小组查经。笔者认为,团契及小组聚会内容,百分之五十以上应以《圣经》本身为内容.
今天的神学院,把献身信徒招来了,他们这宝贵的三年、四年时间很快便过去。他们毕业时,对《圣经》默示及无误的信心,是有增无减?抑或渐渐忽视,甚至开始怀疑、弃绝?神学院行政人员应深思熟虑,如何建立、深化学生对《圣经》的信念。不错,除了信念还有实践;神学生的灵修、教会实习、原文解经等都不容忽视.不过信念(conviction)本身也应是上帝仆人应有的品格的一部份。神学院如何培养?神学院教授们本身有强烈的《圣经》信念吗?如何深化教授们的信念?是神学教育在「信仰」上检讨,改革的时候了!
《圣经》既是逐字默示,无谬无误,它对基督徒的生命、生活方式,应有真正的权威。时下信徒追求不同版本的灵命进深的课程中,有些主要观念及辞汇均不是来自《圣经》,如「灵命」、「默观」、「敞开心灵」等。《圣经》有好些基本观念,极需当代信徒加以重视、学习,如: 语曰:「名正言顺。」信徒与主的关系,其定义应从《圣经》找出!既是如此,我们的经历应被《圣经》衡量;我们的经历不是我们了解圣灵工作的准则,《圣经》才是。
在这文明没落的世代,教会在教导,宣讲《圣经》之时,同时需教导信徒如何细读、研读上帝的话.加以默想,背诵。这是心灵的操练,也是受圣灵管制的理性(sanctified mind)的操练! 自从一九八零年以来,西方青年阅读、分析、综合(analyze, synthesize)的能力一直下降。基督教教育,无论在教会或教会学校,需拾起责任;笔者呼吁:「基督教教育之目标及任务,即教育本身!」(the goal and task of Christian education is education itself!)愿上帝的话发扬光大,好像十六世纪宗教改革时期一样,上帝的儿女明白神的话,教育与普及、提升同步,以致影响社会的质素!
1. 参“Liberal Evangelicalism”及“Liberalism and Conservatism in theology,” New Dictionary of Theology,中译﹕《当代神学辞典》; 另参薛华,《众目睽睽下的当今教会》 (更新传道会) ,原著﹕Francis Schaeffer, The Church Before a Watching World, 记述了美国联合长老会在二十世纪信仰危机的历史。 2. Cornelius Van Ti,The New Modernism (Philadelphia: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1947), 收在Cornelius Van Til CDRom 内(Presbyterian & Reformed Publishing Co.)。参J. I. Packer, Truth and Power: The Place of ????ure in the Christian Life, Wheaton, IL : Harold Shaw,1996, pp. 115-118。 3. “Confession of 1967, ”I. C. 2, Book of Confessions, Presbyterian Church (U.S.A.), 1999 , 页257, 9.27 段。 4. 邓绍光,〈还是文字?〉,《基道阅读》,试刊号,1997年6月,页3。 5. 另参Clifton J. Allen的看法;Richard P. Belcher (贝查),《圣经无误辩》,香港﹕宣道出版社,1984,页38-45。同书,页62-63,综纳了兰姆Bernard Ramm的《圣经》观;Ramm氏不信圣经无误。 6. 该段历史可参考J. I. Packer, Truth and Power, Wheaton, IL: Harold Shaw, 1996, pp. 104-105。 7. Roberta Hestenes, “The Spirit Hasn't Left the Mainline” 一席谈,由Tony Campolo 主持,Christianity Today, August 11, 1997, 页19。 8. J. I. Packer, “Fundamentalism” and the Word of God: Some Evangelical Principles, Grand Rapids, MI: William B. Eerdmans, 1958. 9. 后现代诠释学较详细的介绍及回应,可参阅Kevin Vanhoozer, Is There A Meaning in This Text? The Bible, The Reader, and the Morality of Literary Knowledge (Grand Rapids : Zondervan, 1996)。 10. 较明显的例子包括:邵樟平,<初采「语言做事理论」对圣经研究的贡献>,《建道学刊》,第十期(1998年7月),23-42;谢品然,《冲突的诠释》(香港,建道神学院,1997);曾庆豹,〈现代与后现代之争的神学反思〉,《道风》第一期(1994年夏);谢品然,〈文本,本土诠释与释经学转向〉,《道风》,第3 期(1995),收在《冲突的诠释》,页23-51。 11. Cornelius Van Til 之作品,已收为 CD Rom, Eric Sigward, editor; Phillipsburg, NJ :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Publishing Co. 参﹕www.wts.edu. 12. 参Norman Shepherd, “????ure and Confession,” ????ure and Confession: A Book About Confessions Old And New, ed. John H. Skilton, Nutley, NJ : P & R Publishing Co., 1973, pp. 1-30. 巴刻在Truth and Power 一书,提醒我们:「批判的进路,已是被今天专职圣经学者接纳的原则。...往日基督徒学者,不论从事那一学科的研究,都接纳圣经无谬(infallibility)这代模(paradigm)。但今天被接纳的代模,乃圣经有谬(fallibility)。」(Truth and Power, p.47) 13. Tim Stafford 采访,"Kevin Vanhoozer: Creating a Theological Symphony," Christianity Today, February 8, 1999, 页38-40。 14. Stafford, 同上,页40。 15. 对于儒道哲学背景的当代基督教文化工作人士们弃绝「命题」这思维方法,可参梁燕城,〈中国处境的神学反省〉,收于陈惠文编,《基督教与中国文化更新研讨会汇报》,Argyle, TX:大使命中心,2000,页151-158。并参梁家麟的回应﹕〈中国处境的神学反省回应〉,同书,页159-162。 16. 《西敏寺信仰告白》1:5,作者译。 17. 关于《圣经》的自证,参John Murray, “The Attestation of ????ure,” in The Infallible Word: A Symposium by Members of the Faculty of 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 Philadelphia : Presbyterian and Reformed Publishing Co., 1946, pp. 1-54. 18. Enoch Wan (温以诺) 综纳了这方面的思想﹕参温氏着 ﹕“Practical Contextualization: A Case study of Evangelizing Contemporary Chinese,” Chinese Around the World, March 2000, 18-24. 19. 参John Murray (慕理),《再思救赎奇恩》,香港:天道,1993,深入地诠释了《圣经》用的救赎名词。中文的《圣经新辞典》乃翻译英文的 New Bible Dictionary 第二版﹔原著的第一,第二版内不少文章都诠释了《圣经》里有关上帝,启示,救赎等真理。 20. 参Alvira Mickelson 在Women in Ministry : Four Views, d. Bonnidell Clouse and Robert G. Clouse (Downers Grove, IL: IVP, 1989)一书中,提出这样的解经原则: 21. Tim Stafford, “The New Theologians: These Top Scholars Are Believers Who Want to Speak To the Church,” Christianity Today, February 8, 1999, 页30-31。 22. Stafford, 同上文。 23. Stafford, 同上文。 24. Tim Stafford, “Richard Hays: Recovering the Bible for the Church,” Christianity Today, February 8, 1999, 页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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