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澧水灣:芳姑(三)——劉老拐對未成年少女做了什麼? |
| 送交者: 牽牛福克南 2025年07月31日09:11:49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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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微信公眾號:牽牛福克南 澧水灣:芳姑(三)——劉老拐 我家後排往東數四戶,是劉老拐家,一個五十多歲的光棍兒,是個瘸子,小兒麻痹落下的病根兒,走路靠着一副老舊的榆木拐杖和那吱嚀吱嚀的手搖三輪車。他的家,是兩間泥巴和着麥秸稈壘起來的瓦房,多虧他那當過中學教員的爹有先見之明,讓他學了修表的手藝,加上兩個兄弟的幫襯,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劉老拐家的東邊是村裡的池塘,池塘邊上有一口古井,這裡是女人們白天洗衣、洗菜,天黑時洗身子的地方。 劉老拐經常拄個拐杖,拎個蒲團,坐在池塘邊。他的眼睛跟着女人們的身子走,誰低頭,誰彎腰,誰提水桶,那雙眼珠就跟着晃。老太太的乳房像老茄子一樣垂着,他也看,甚至比看年輕女人更認真,像在咂摸一顆年少時候沒吃到的柿子。晚上看不見了,他便豎起耳朵聽,腦海里的畫面像西北的信天游的歌聲一樣悠揚~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的*,這麼好的地方留不住你~ 他也早早就盯上了傻姑。 傻姑雖傻,可模樣板正,胸前身後,走起路來一晃一扭。我見過劉老拐坐在我家後排大路的石墩子上,一根煙盯着傻姑盯到煙屁股燙了手,才“哎呀”一聲丟到腳邊,差點燒了人家的麥秸垛。 傻姑在村里飄着,她的炕,是換饃花卷的炕,是換糖的炕,或許我不應該這樣說,傻姑沒有辦法,她無力去反抗那一個個影子粗糙的大手。那些影子們還是要臉的,只敢在深更半夜化成影子。 劉老拐經常拄着拐杖半夜踱到傻姑家門口,那個大門幾乎沒鎖過,傻姑知道,即使鎖上,那些影子也會飄過院牆,有一天,日頭出來後,鎖不見了,之後大門再也沒鎖過了。 劉老拐看見有影子進去了,幾分鐘後他便偷偷跟着進去——他怕見到那些影子,那些影子也怕見到他——蹲在傻姑的窗下,側着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有時候聽見她笑,笑得呆呆的;有時候是哭,像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嗚咽又憋屈;還有時候,那聲音像在求饒,又像在喘氣。 他聽得滿身燥熱,耳朵燙,心裡翻江倒海,有時氣、有時恨、有時又難受得想撞牆。 等影子偷偷溜走後,有多少次,他想衝進傻姑的屋子,一根拐杖已經拄進了門檻了,可是還是滿肚子窩火地退了出去。他要臉,畢竟他得依仗雙拐走路,不像那些影子,在黑暗的掩護下,一溜煙就沒了。他得要臉,即使他不要臉,他那九十多歲的老父親和他倆兄弟也得要臉。劉老拐退了出去,他把傻姑家大門關上,瘸着腿到了大路上,在夜色里大口抽着旱煙,他抽的臉色發青,眼眶泛紅。 他咕噥着:“老子不是畜生,老子是人!”。 傻姑是自己跟劉老拐走的。沒有人拉她,也沒有人問她願不願意。 她在一個深秋跌倒小產後,躺在床上兩天兩夜,她笑着,因為她覺得可以去見她的爹爹了。 第三天的早上,傻姑睜開了眼,看到了一束光透過紙糊的窗戶上的破洞照了進來。她看見光里,他來了,瘸着腿,拄着拐,左邊的拐上掛着一隻油紙包的燒雞,右手拎着一包雞蛋和紅糖。燒雞還冒着熱氣,那熱氣,就像小時候她爹爹從鎮上回來,給她帶的棉花糖,熱騰騰,甜呼呼的。 老拐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他對得起天地良心。 從那天起,傻姑的身子有了歸處,老拐的日子也有了光。 她坐在門前吃他的飯,洗他的衣裳。她不再在自己的破屋子裡半夜被人扒門窗,而是在老拐的屋裡。那被壓在軟和的褥子上的乾淨身子,發出一種像唱歌一樣的笑聲。 老拐抱着她,像抱着一床熱炕頭上的白棉花:“芳,咱是過日子的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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