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釵頭鳳 |
送交者: 中共史 2005年08月20日15:27:52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陸游詞:釵頭鳳 下面的故事轉自星星生活網站news.newstarnet.com。這不是瓊瑤的作品,這是真人真事。 (ZT)好朋友娶了我的初戀情人(上) 我眼光只是隨意的往我那哥們兒身邊一瞥,就看到了一張驚愕的臉,隨之我也呆住了。那個被我哥們兒摟在懷裡的女人,那張臉曾經是那麼讓我刻骨銘心,有很多很多個夜晚,輾轉反側間腦海里出現的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個人。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們一起相伴走過了大學四年,永遠難忘的四年。她可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採訪對象:MichaelLu 星星生活記者:薇塵 (朋友妻不可欺,但是如果這個妻是自己曾經和仍然愛着的人呢?這就是Michael的故事主線。 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情真的很多的,只是不一定會什麼時候攤到誰的身上。有的時候我會想,也許正因為如此,生活才更有意思吧。雖然這些巧合併不一定是帶來歡喜的。 Michael始終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我很矛盾。確實很矛盾吧。雖然我們知道他和她最應該做的是放開過去各自珍重,但是人的感情是複雜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智戰勝情感。所以我不想對他們的故事做任何評判,還是保持我的風格——無立場主義吧。) 你永遠想象不到我再見到她時的那種感覺,那樣的一種情況下,她被我的好朋友摟在懷裡。 那天晚上我去機場接一個好朋友,他剛從國內回來,是回去接辦好團聚簽證的妻子的。他是我在多倫多關係很鐵的一個哥們兒,比我早來1年,我們是打球認識的。他是從美國留學畢業後過來的,工作不錯,有車有房,算是挺成功的人士。2003年初他回國相親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回來後就開始通過網絡戀愛。去年夏天又回國結婚,然後辦家庭團聚。今年年初他妻子拿到了簽證。其實我對他妻子的具體情況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是哪裡人,做什麼工作的。男人之間即使是哥們兒對感情事也說的不多,不過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他妻子。 朋友走之前就跟我說好了由我接送,這當然沒問題。所以那天我去機場接他們,除了稍微有點好奇他妻子是什麼樣子的以外,也沒覺得什麼特別的。不過從心裡講,我不太贊成回國相親這種方式,因為總覺得那中方是很難找到真感情。當然我希望朋友的這次是個例外。 我在取行禮的大廳等他們,突然手機響了,是另一個朋友打來的問我一些事,說着說着突然有人拍我肩膀,我抬頭一看正是我那哥們兒,我就趕忙給他做個手勢,讓我稍等。我剛想對電話里的朋友說一會再談,眼光只是隨意的往我那哥們兒身邊一瞥,就看到了一張驚愕的臉,隨之我也呆住了。 那個被我哥們兒摟在懷裡的女人,那張臉曾經是那麼讓我刻骨銘心,有很多很多個夜晚,輾轉反側間腦海里出現的就是這張臉,就是這個人。她是我的初戀情人,我們一起相伴走過了大學四年,永遠難忘的四年。她可能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我就那麼呆呆的拿着電話站在那裡,聽筒里好像傳來朋友焦急的聲音,我的腦中卻一片空白,感覺什麼也聽不到。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其實可能才只不過幾秒鐘。直到站在對面摟着她的哥們兒不耐煩地又拍了一下我肩膀,我才回國神來。再看她,她已經平靜了很多。我掛掉了手機,哥們兒笑着說,來,認識下你嫂子。我看着她,她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主動伸出手對我說,你好。我握住她的手,感覺是那麼熟悉又陌生,我匆匆鬆開了。看得出來她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事。 哥們兒是個比較粗心的人,應該也沒看出我們有什麼異樣來。他整個人變得容光煥發,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老婆帶給他的幸福感。送他們回家的路上,只有他在說話,談感受談見聞,我就隨口應着,感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也不想說。她也一直挺沉默。 到他們家已經12點多了,幫他們把行李提進去,哥們說,一起出去找個地方先吃飯吧。我心裡一團亂麻很難受,就推託說第二天還有事就算了。臨走時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着我,眼神撞擊了一下就馬上分開了。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着,很多往事一下子涌了上來。我和她是同校不同系,是有一天晚上被堵在學校大門外的“難友”之一。那是個周六晚上,我和同宿舍幾個哥們去逛夜市喝酒什麼的,回來的時候學校大門早已經關了。這個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難題,爬過去就得了。就當我們要行動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同學,等等。然後就看到兩個女生正往這裡跑。她們氣喘吁吁地跑到我們面前,其中一個女孩說,可不可以幫我們也爬過去? 我們幾個打量她倆一下,她們穿着很sexy,還化着妝。當時就想,她們肯定是出去跟着什麼小款兒鬼混了。因為說實話,學校每到周末就會有一些女生出去和社會上的人一起玩,男生們私下議論說這種女生和“三陪女”差不多。所以當時看到他倆的樣子,我們心裡都想她們也是這種女生。 這麼想着,就不大瞧得起她們。不過作為男人幫忙還是要幫的。要幫她們爬鐵門就要先扶住她們的腿,然後站在下面托住腰。因為她們穿着裙子,其實很不方便,另外我們站在下面也容易看到裙底“風光”。當時我們也有點惡作劇心理,反正不看白不看。那個當初喊我們的女生先爬過去了,輪到另一個女生,我們才意識到她好像一直都沒說話,很文靜的樣子。我跟她說,到你了,快過來。她走到我們身邊,抓住鐵欄杆爬了一格,我們一個哥們就抓住她的腳想幫她,她突然就叫了一聲跳了下來。倒把我們給唬了一跳。就很不滿地問她,你想幹什麼?她低着頭說,我不用你們幫,我自己爬。我們互相看了看,覺得這個女生很搞笑,然後就說,那你爬啊。她抬起頭說,那你們先爬過去,不要站在下面看我。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一個哥們嘟囔說,裝什麼假正經。還是給她聽到了,昏暗的燈光下還是看得出她脹紅了臉。但是她好像很不善於吵架,只是氣呼呼地走到了大門的另一邊不理我們。氣氛就這麼僵住了。那個已經爬過去的女生急了,一個勁的勸她催她,你幹什麼啊?別那麼較勁了。她就是不聽,站在那裡不說話。就這麼過了10幾分鐘,我們也急了,就說,那隨便你了。然後也不再管她,我們很快都爬了過去。也不再和她們羅嗦,我們就自顧自往宿舍那邊走。 我們走出去了一段路,回頭看看,鐵門上那個人影正僵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的樣子,我們幾個都忍不住笑了。就知道她沒那個本事自己爬過來。另外那個女生看到我們停住了就又向我們跑過來,求我們再回去幫忙。我當時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點不忍心,就對哥們兒們說,我過去一下吧,你們等在這裡,都去了她可能又不願意。然後也不等他們回答就徑直走回去,其實我是不敢看他們的表情,知道他們一定在笑我想打鬼主意。 我走過去,她咬着嘴唇看着我,掛在鐵門上就像在受刑。我心裡突然就像被人抓了一下,心疼的感覺。我小聲跟她說,你放心,我不看你。她靜靜地看着我,過了一會才點點頭。我就又爬了出去,然後幫她往上爬,等她到了上面要分腿到那一面的時候,她轉頭看着下面的我,我馬上閉上了眼睛…… 最後我們送她們回宿舍,才突然意識到她們根本進不去宿舍。因為我們的宿舍是在一樓,椽子也沒關死,但是她們可沒這麼幸運,她們住在3樓!如果敲門,那勢必會被發現,可能就要受處分。一時之間,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突然我有了主意,就說,那我們再爬出去吧,不在學校呆着了,去我家吧。因為我家另外有一套房子空着準備將來給我哥做新房,不過我也有一把鑰匙。 於是,我們幾個又像剛才那樣分兩撥爬門,我和她這一撥還是最後我閉眼。那晚上真是和鐵門折騰上了。然後就去了我家那套房子裡,那裡沒有床,只有桌子和沙發,我們就只好決定打一晚上牌。其實路上聊天才知道她們只是去參加一個同學的生日party,我們看來是誤會人家了。也知道了她們的名字,當然我承認我主要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這個保守的文靜的清秀的女孩叫悅悅。 她們是管理系的,專業和我們的八杆子打不着。但是,從那一晚上開始,我就和管理系的大樓有了不解之緣。兩個月以後,我和悅悅已經手牽手走在陽光下了,我還記得第一次牽她手,她的耳朵都紅了。那年我們都是18歲,都是初戀。初初在一起那種開心甜蜜的感覺,後來想想都會忍不住鼻子發酸。 好朋友娶了我的初戀情人(下) 大家開始起鬨說新娘子真賢惠。我好朋友很開心地說,那當然,別看我老婆是南方人,包的餃子可是很好吃的。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發現她也在看我。耳邊響起了當年的對話…… 採訪對象:Michael (在我的感覺里,初戀有結果的好像特別少。為什麼呢?很多人的回答是,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Michael也這麼說。但是如果問最愛的戀人是哪個,很多人都會回答是初戀情人。Michael果然也沒有例外。 這個故事的上篇刊登後,我接到了幾個電話,很開心,因為最近打電話談感想的朋友越來越少了。我想是因為我的原因,這半年我經常斷稿,有些朋友很不滿,報社也收到過指責的意見。在此道個謙,希望大家繼續支持。 有一位女士說看了這個故事很感動,我想她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很多時候先有共鳴才有感動。突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就是應該怎麼對待這些聽來的別人的故事。有人說,可以在自己的生活中有所借鑑;也有人說,純屬消遣看看。有一位男士說,他看到我的一篇故事受到了啟發,解開了自己心中的一個疑團,他沒說是什麼疑團,但我希望是個讓他冰釋前嫌的疑團。 我擔心聽到有人跟我說,看了我的故事開始懷疑人生,真的,那樣我多少會有些不安。不管怎樣我想說的是,不要拿別人的經歷來核對和審視自己的生活,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 Michael的故事其實很長,錄音是兩個多小時那麼長,但是我刪節了很多內容,為了保護故事中涉及到的人物的隱私。) 我和悅悅的大學戀愛,和很多大學生一樣,有吵鬧,有歡樂,但是我們後來會想起來的更多的是浪漫和感動。太多太多的甜蜜的回憶,其實我都不敢回想。我怕自己越來越走不出過去,走不出我們共同編織的那張情網。我們學校的一間教室有兩個座位是專屬於我們的,很多同學都知道,我們在那裡一起上自習,如果有人夠仔細的話,會發現那兩個桌子的內層分別寫着,XX愛XXX,XX和XXX永遠在一起。這個XX和XXX是我們倆給對方起的暱稱。 有一個小細節,我以前說話嗓門有點大,北方人嘛,但是悅悅是南方人,說話細聲細氣的,有時候我聲音大了,她就頑皮地捂住耳朵,久而久之,我說話也越來越“文弱”了。現在我還保留着她給我織的手套、帽子和圍巾。在多倫多寒冷的冬天裡,我戴着它們,覺得很溫暖。像我這個年紀的男人還戴毛線手套,可能有些滑稽,但是我從來都不以為然。這麼多年了,它們都還完好沒有破。上次回國我媽媽看到了還笑我,沒想到你這個“破壞王”也有用東西愛惜的時候。她說這話的時候嘆了一口氣,我知道她也想到了悅悅。 我和悅悅分手,和我媽媽也有點關係。我媽媽一直都希望我找個北京女孩,她對外地人有點排斥。所以當第一次見到悅悅的時候,她心裡就有點不舒服。雖然表面上還過得去,但是疏離感是很明顯的。從我家出來悅悅就輕輕地對我說,你媽媽不喜歡我。她用的是肯定句。我媽媽的評價則是,這個女孩怎麼這麼不大方,半天不說一句話! 在這樣一種狀態下,每次過節什麼的,我都要在悅悅和媽媽面前做“和事佬”,因為我總要帶悅悅回我家過節。但是她倆都是很固執的人,幾年下來關係也沒有改善,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尤其是悅悅,她是很敏感的女孩,自尊心也強,到後來就乾脆找各種理由不肯去我們家。這一點讓我有點煩,我希望自己的女朋友能和媽媽友好相處。 後來畢業分配的時候,悅悅提出先回她父母所在的城市,因為那段時間她爸爸生病住院她要回去照顧。我們說好1年後她回北京和我團聚,然後結婚。 結果在分開的這1年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媽媽單位的一個女孩總到我家來,我知道她喜歡我,我媽媽也很喜歡她。但是我沒和她怎麼樣。不過悅悅誤會了,因為有幾次她打電話到我家時我媽媽接的,我媽媽就故意說我和那個女孩在聊天什麼的。於是她就開始和我鬧彆扭,要求我每個周末都去找她。結果有3個多月的周末我都在她家和北京之間的路上奔波。 但是有一次公司要加班沒去成,我的手機沒電了我沒發現,結果她沒找到我就大發脾氣。而我那一次也很累很煩,我們倆大吵了一家,她提出了分手,我也不甘示弱的說,好! 結局出人意料的乾脆,我們就這樣分手了。我賭氣忍着不找她,她當然也沒找我。等過了兩個月,我後悔地堅持不住了就給她打電話,結果她的手機永遠都是關機,也有可能是換了號碼,往她家打電話也一直沒人接。我跑到她的城市,她家沒有人,我又跑到醫院,醫生說她爸爸已經轉院。她好像從人家蒸發了一樣。 那個時候我認為她是在故意躲着我,所以很氣憤很委屈。回到北京以後我發誓不再找她。我換了手機號碼,開始和那個女孩談戀愛,開始找各種兼職,就是為了忙起來忘掉她。結果還是很想她。最後我出了狠招,決定出國。所以我開始申請技術移民,一切都很順利。我拿到了簽證。 當飛機從北京機場起飛的一剎那,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從此,我真的走出了悅悅的世界。我努力地眨着眼睛,因為有眼淚要湧出來。 到了多倫多以後,我又談了兩次戀愛,但都是很快就分手了。其中的一個ex girlfriend在分手的時候看着我說,Michael,我覺得你心裡有別人。我無語,因為她說的是真的。 去年28歲生日的時候,我再一次對自己說,我已經遠離了悅悅的世界,我一定要慢慢忘了她。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我的好朋友居然又把她從國內帶到了這裡,帶到了我的世界裡。然而她卻已經不再是我的悅悅了。 在她來這裡後的一周里,我都一直難以平靜。我很想找她,但是又不敢面對她。我知道她白天就在家裡,有幾次我忍不住中午的時候開車出了公司不經意地就開到了他們家門口,甚至有一次我遠遠都看到她站在門口和鄰居說話,甚至都好像聽到了她輕輕的笑聲。但是,我不敢開過去,我只能躲在車裡貪婪的遙感着她的氣息。 一周后的周末,我那個好朋友,她的丈夫,打來電話說要我去他們家聚聚。我心裡告訴自己不要答應,但是嘴巴卻不聽話地說了,好。去他們家的那天早晨,我猶豫了很久要不要真的去,但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去,我想見她。去了以後發現還有幾個朋友在,我鬆了一小口氣,人多總是可以分散點尷尬。 她帶着溫柔的笑容招呼着我們,那些朋友都在打趣他們,我卻偷偷地打量着她。這還是見面以後第一次近距離好好看她。她燙了頭髮,但還是長長的,我記得跟她說過喜歡她長頭髮。她的樣子幾乎沒怎麼變,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打上滄桑,眼睛還是那麼明亮,臉上還是散發着柔和的象牙色的光澤。我想起自己以前上自習的時候最喜歡突然地在她臉上親一下,她會羞紅了臉打我一下…… 突然有人說,Michael你在發什麼呆?我抬起頭,意識到自己走神已經很明顯了。自嘲地笑了笑,我掩飾性的大聲建議大家打牌。我那個好朋友說,那好你們打牌,我和我老婆給你們包餃子吃。大家又開始起鬨,說新娘子真賢惠。我好朋友很開心地說,那當然,別看我老婆是南方人,包的餃子可是很好吃的。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她,發現她也在看我。耳邊響起了當年的對話──XX,你最喜歡吃什麼?/餃子!可惜你不會包。/那我就去學着包,包給你吃。/好,只准包給我吃啊!/嗯。只包給你吃…… 那一天我一直都很興奮活躍,只有我和她知道這都是假象。後來果然吃到了她的餃子,久違了!吃在嘴裡,我不知道是好吃還是不好吃,我的味覺只剩下了苦澀:這一次,她不是只包給我吃的,從很早的以前開始她就不是只包給我吃了! 再一個周一,我實在忍不住了,中午的時候給她家打了電話。我剛說了一個“餵”,她就沉默了,我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她才輕輕地說,是你。我說,嗯。然後又是沉默。我攛着拳頭,好像使出了所有的力氣問道,我可以見見你嗎?我們可以談談嗎?電話那邊靜悄悄的,我幾乎懷疑她走開了,卻終於聽到了她的回答,好吧。 我們約在一個她家附近的一個COFFEE TIME見面,她不讓我去接她,我先到,看着她推門走過來坐在對面,我突然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然後,我知道了,那次我們說分手以後,她一直在等我電話,直到她爸爸病情惡化轉到了外地的一家醫院,後來她也給我打過手機,但是我換了號碼她當然沒找到。她找到了北京,到了我公司,公司同事說我出差了。然後那個同事多嘴地問了一句,你是她女朋友吧?在XXXX公司上班? 因為同事的這一句問話,我們倆所有可能的機遇都消失了。她和我一樣發誓要永遠忘了我。 那一天,我後來不得不向公司請了假,在那個COFFEE TIME里呆了一下午。當說到她怎麼也忘不了我所以為了逃避想嫁到國外時,她哭了,我也哭了……我不斷地問着,上帝讓我們重逢就是說明我們的緣分未斷,不是嗎?不是嗎?她淚流滿面,卻咬住嘴唇不回答…… 一直到天要黑下來了,她低着頭擦擦眼淚說,我該回去了。我再也控制不住地抓住了她的手,不要走,不要走。她搖搖頭,不看我,只是輕輕地說,他會擔心的。 然後她站了起來,我還是握着她的手,她也把另外一隻手撫上我的手背,頓了頓,聲音哽咽着說,我們,已經結束了。我幾乎是喊着說,沒有,我不相信!她抬起頭,眼裡含着淚,問我,那你說我們怎麼辦?他該怎麼辦?他是無辜的。 是的,我們該怎麼辦?從那天以後我們沒有再單獨見面,但是我還是經常給她打電話,很多時候我們也不怎麼說話,但是感覺很甜蜜。我們周末偶爾有聚會會見到,雖然她是和她的丈夫在一起,但是那樣的時候我還是特別開心,別人都說我傻樂傻樂的。 當然這還要歸功於一點,就是她在那個時候和丈夫幾乎沒什麼親昵舉動,有一次喝酒大家說起來,我好朋友笑着解釋說這是因為他老婆太羞澀。可是,我知道不是因為這個。想到她是為了我,覺得受多少煎熬也是值得的。但是晚上回到自己的小窩,一個人的時候,又難受地想哭。 半年過去了。前幾天她第一次主動給我打了電話,哭了,那天是我的29歲生日。我說,我要見你!我一定要見你!她哭着說,不,不。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幾天我打電話她一直都不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徹底放棄,但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該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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