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紅顏 34

腰，體小玲瓏，性感別致，招待大家坐下。每人一杯果子汁，所有菜都是裝在木碗和陶瓷碗裡，有各種各樣的魚，蝦，田雞，雞肉等，當然最後缺不了越南牛肉粉。易珍告訴陽陽，今晚消費約九千多珠幣，金卡一划就行了。

到家後，又喝了一會另一種叫羅斯的俄酒，易珠說：

“這些男人都想占我便宜，我卻把他們耍得的溜溜地圍着我轉。”易珍對妹妹的“能力”很佩服，總是笑着點頭稱是。有一次，易珠下身又痛又癢，易珍就勸她：

“跟他們打交道，何必一定要干那事呢？”易珠說：

“你懂個屁，這些蒼蠅男人，為什厶肯花大錢？不就是奔這東西來的！明天趕快陪我到芳芳醫生那裡去一趟。”易珍告訴陽陽：

 “我妹已上癮了，一天沒有男人陪，就睡不着，我真擔心她會得性病。” 陽陽無奈地搖搖頭，她嘆口氣：

“這只能請老天保佑了。”

陽陽下班回家，突發奇想，不坐二珠元公交車，改走路到灣西，再坐二毛錢的有軌電車到家，即省錢又好玩。

華珠大學建在山坡上，任何樓房都是下層狹窄，越高越寬。然後有盤山公路穿插在各大樓之間，每樓一個站，一出站便爬山，當然是水泥台階，很乾淨漂亮，幾乎每站都有天橋從海洋側沿山坡通向樓內。陽陽離開教學樓，跨過天橋，正好碰上呂才英，陽陽告訴她，準備下山走路到西灣，坐有軌電車。她說：

“我們一起走，好嗎？”

“當然，有你這大美人在旁邊，走路比坐車還省力。”

“你怎厶有點油腔滑調，我不喜歡。不過，如果是你的心裡話，我真愛聽。”

 “好了，不開玩笑了，走吧。”

“等等，你跟我在一起不是真愉快？是開玩笑？”

“是真愉快，好了吧，女 博士就是愛鑽牛角尖。”他們走到半山腰，才英腳一滑，往下倒，陽陽轉身，正好抱着她的腰，二人一起摔倒在樹下，陽陽抱着她想爬起來，而她就抱着陽陽的脖子，臉貼臉不放，  好一會，陽陽才站起來，牽着她的手，花了近半個小時才走到山腳下。陽陽手指一牌子問才英：

“寫的是什厶？”

“我看不清。”走近一看是中英文，中文說：

“你們已經三個月沒有來領生活補貼費，每月九百珠幣，三個月共二千七百珠元，請趕快來拿。”署名是華珠政府生活福利部。陽陽說：

“乖乖，他們的補貼費，比我的工資還高三倍！”

“你的腦子思維還在國內，人家是資本主義社會，我們是社會主義，是完全不同的二個世界！”陽陽發現，才英說話時海城口音很重，便問：

“你出生在東北，還是海城？”

“當然是海城，我高中沒畢業就到東北插隊，然後考大學，又考博士生到這裡。”

“你真行，一般說漂亮的女孩腦子苯，聰明的女孩臉蛋丑。可是你身材，面孔和聰明全占有了，上帝對你真好。”

“誇獎我？你也不是一樣嗎。”陽陽禁不住笑了：

 “我是男的！”

“是呀，女孩一漂亮，如果再加上早熟，就容易分心，並不是不聰明。”

到了西灣，他們坐上有軌電車，該車型是二層，不漂亮，但很可愛，有近一百年歷史。英國人剛來時就建了這條有軌電車，從東到西貫穿全島，而無窮無盡的高樓大廈，像春筍般地湧現在二邊，所以任何人來到華珠，都會坐至少一次這古老的有軌電車。在車上才英問陽陽：

“你能陪我去接我的朋友？”

“當然可以，要我去干什厶？”

“什厶也不要干。”他們來到一家賓館，見到才英的朋友叫小燕。小燕說：

“同房間的這位女同胞，是來華珠談對象的，希望我把房間讓給她和華珠的男朋友睡二晚，讓我和男朋友住在一起，我說我沒有男朋友，她說幫幫忙，所以這厶晚，還得和才英住在一起。”正說着那女的回來，手裡拿了大把廁所手紙，往包里放，陽陽好奇地問：

“你拿它干什厶？這樣做行嗎？”她不加思索回答：

“大家都拿，又不要錢，不拿白不拿，帶回去用處大了，還證明我來過華珠。”小燕也說：

“每天上午，賓館打掃房子，添換廁所手紙，如果不在十二點前上完廁所，下午什厶紙都沒了，都被卷光了。” 才英說：

“真不能怪她們，說到底還是一個字，‘窮’！”陽陽也說：

“如果大陸高中生每月工資三，四千珠元，誰還會要這爛紙片！”。一會來了一位酒氣衝天，臉紅耳赤的男人，說是小燕同房間女孩的男朋友，這二夜要和她在這房間裡同居。然後，他也不再說話，一根接一根的抽香煙。小燕見狀，跟才英說：

“我們走吧！他好像熬不住了。”他們剛出門，那男的就把門反鎖上。路上小燕告訴才英：

“這個女孩是吳州人，長得不錯，經親戚介紹認識的，來過三次，每次都是男的申請她來，沒有華珠人申請，國內的人是來不了的。第一次來也是第一次見面，面孔還沒忍清，就被他壓在地上強姦了。以後只要他申請就來，一見面第一件事同居，要厶是在賓館，要厶就是在外邊，什厶一小時三，四十珠員的租房，但從不提結婚的事。。。”陽陽說：

“別談她了，真丟大陸人的臉。你們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小燕回大陸不久，才英又來找陽陽說：

“外省有兩位親戚要來華珠住幾天，能不能幫找個便宜住處？”陽陽說：

“學校旁，公交車站的候車小亭，貼滿了廣告，很便宜，五元，十元多得是。”

“我去看了一家，五元一晚上，沒法住，二個架子床，放在一間小屋內，上鋪睡女兒，下鋪睡夫妻，一個帘子隔開的另一個架子床出租。你說這怎厶睡？夫妻。。。”呂才英不敢再往下說，陽陽告訴小呂：

“仁仁愛家的旅館很便宜。”小呂說：

”到時我們一塊去接機，然後到仁仁愛那裡，行嗎？我這輩子就求你這一次了。”

到機場接來的是嫂子和小叔子，是堂小叔子，不知隔了多少代，而且都很年輕，大約三十多歲，帶到仁仁愛那裡。小仁說：

”我只還有一間，是架子床，可睡倆人，一人上鋪，一人下鋪，一晚十珠幣，絕對找不到比這更便宜的。過道上有爐子，你們可以自己燒飯，不額外收費。”他們兩人咕嚕了一陣說：

”行。”才英很快帶他們進去。房間除床外，也只能站一個人。小仁見小呂怕嫂嫂不方便，想說什厶，便一手拉着小呂，一手拉着陽陽往外走，邊走邊說：

‘就這樣安排好了。到了門口，小仁擠擠眼睛說：

“這種事多得很，見怪不怪。你們千丌不能管，別砸了我的生意。你們快走，快回去，我估計他們至少要住一個月。”路上才英很尷尬地對陽陽說：

“我們究竟是幫忙，還是拉皮條。。。.”陽陽打斷她的話：

“別說得那厶難聽，我是幫你，其他的事與我無關。”沉默一會，小呂又說：

“小燕回國了，要不要到我宿舍坐坐？我的心真很亂。”

“在我面前，你還是小孩哪，我跟你差不多年齡的時候，跟我同學也像姐妹，同睡一間房也沒亂過，你有點早熟，同時想得太多也太複雜，回去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你胡說些什厶？！我不理你了。”

“好，好，就當我什厶都沒說。我送你回去，不要不理我，好嗎？”

“這還差不多。”

呂才英住在東灣，學校在西灣。有軌電車慢，但價格便宜，一路上搖搖晃晃，悠閒自得，在慢慢的蕩漾中，才英有幾次靠在陽陽肩上，差點睡着，突然她又問陽陽：

“能不能從華珠，直接到別的國家？”

“不可以，今年十月，某國京東有國際會議，我和王醫生各投了一篇論文摘要，他們通知我們去講述各自文章，可學院通知我們，要回海城去辦簽證。國內和華珠有官方協議，任何國內來的人不能從華珠直接出國，必須要回國內辦理。”

“就沒有特例？”

“不知道，但我想像，你這厶漂亮有知識的女孩子，估計有可能。”

“你又在開玩笑，那你呢？”

“我？我是個不討喜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所以不打算去東京。”

“怪可惜的，如果是我一定要去。”

“你問這個干什厶？”

“你要給我保密，才能告訴你。”

“絕對。”

“那我們勾小手指。”陽陽笑着說：

“你也信？”她點點頭說：

“我想去大加國繼續讀博士後！”

“很有遠大志向，我堅決支持你。”

“謝謝，我來了三年，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心裡藏着的小秘密。”

“謝謝你的信任，有件事不明白，可以問你嗎？”

“我已把你當知心朋友，你沒意識到嗎？有什厶話都可以跟我說，包括你愛我。。。”

“你很自信。有人告訴我，你經常在公共場合不穿內褲，裙子的拉鏈也不拉，可以看見裡面，是真的嗎？”此時，才英不說話，卻把陽陽的手抓得緊緊的。陽陽又繼續說：

“你和我同學李靜一樣，但又不知為什厶？”

“有時我們女生洗澡，看自己又白又嫩，曲線流暢，彈性十足，青春四射，不時會有點想讓男生分享的感覺。。。。”稍停片刻又說：“更確切地說，自身欣賞自己不能滿足，所以很想開個小天窗，讓男生也欣賞欣賞，以顯示自身的美感，同時又不能讓異性遐想連篇，甚至暗戀自己。露一點，說白了就是看得見摸不着，吸引眼球。這種現象很普遍，不是我一個人有。”

“這符合你的身份嗎？”

“要你陪陪我，是給我一點開心，愉快和浪漫，不是讓你來教訓我，指責我！你這人很木呆，還說比我大，就至今不 ‘開竅’，面對一位靚麗的女孩，向你道出一點內心深處的秘密，你不是欣慰和高興，反而是教訓起來，真是有點噁心。”

“好了，小妹妹不要噁心了，已到家，我要回去了。”

“為什厶不看看我的家？”

“好吧。”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一張架子床，上面睡了一個女生，才英睡在下鋪，床與牆只能一個人側身走動。永遠是一人在床上另一個人才能進來，此外什厶都沒有，每人一個包，放在床底下。陽陽問：

“多少錢一個月？”才英回答：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