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我們難以承受的初戀苦果
劉會遠
4、到鐵道兵鍛煉參加了成昆鐵路支線的建設
2014年9月人民出版社出版的《谷牧畫傳》(本人是作者)第三十三部分“與紅衛兵兒子談心”記載了文革初期父親跟我的一次嚴肅談話。他強調他這個建委主任在主管三線建設,這是黨中央毛主席交給的戰略任務,容不得半點差池。而我不但是北航附中紅衛兵頭頭之一,還幫助賴際發的兒子成立北京航空學院紅衛兵,這很可能授人以柄•••
父親要求我做黨組織的耳目,但我不能接受,學校黨組織已經癱瘓,而我又怎麼能接受“六•一四”整我們的那種工作組領導呢?最後父親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安排我去承擔成昆鐵路修築任務的鐵道兵部隊鍛煉。
於是我約了同班同學李寬容一起乘大串聯的免費列車到了成都,又轉乘汽車到了西昌,找到了鐵道兵副司令郭維誠。他已接到我父親的通知,便安排我到七師鍛煉,參與修建成昆線通往攀枝花鋼鐵基地的支線。一起下連鍛煉的還有郭副司令的女兒和羅參謀長的女兒。
我在工地上大概幹了五個月,直到67年北京出現了許多揭露我父親是叛徒特務的大字報,而郭維誠副司令在鐵道兵部也受到了沖擊,部隊不便留我們了。
在部隊鍛煉,加上往返途中在三線重要基地的參觀使我成熟了不少。
回到北京,正趕上北航附中紅衛兵因集體參加反對中央文革的“首都紅衛兵聯合行動委員會”(簡稱“聯動”)而幾乎被解散。畢竟“聯動”與“湘江風雷”一起被中央點了名。“聯動”的一批領導(包括我校的老A、王青)一度被關進了監獄。當時為了自保,大家紛紛聲明退出紅衛兵。我回學校後仗着自己聯動時期不在北京,就是不宣布退出紅衛兵,並表示自己雖然沒有參加“聯動”的活動,但畢竟是紅衛兵成立初期的領導之一,對該組織後來的發展有責任。
大概是一批老帥和副總理英勇的二月抗爭(曾被稱為“二月逆流”)對毛主席有所觸動,偉大領袖又突然發話把被抓的子弟(聯動分子)們放了。各校的紅衛兵(這批最早成立又曾經反對過中央文革的紅衛兵被特稱為“老紅衛兵”)也都恢復了正常的組織,我也就退回到百萬莊當起了逍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