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耐心地做一個普通人 |
送交者: 芨芨草 2023年02月16日01:52:21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有耐心地做一個普通人 胡蓉
中國人的表現欲很強,並且大多數人容易激情澎湃,情緒比較飽滿。按理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文藝作品的創作環境。 而日本人大多數是情緒平淡,甚至死板教條的。但是就是這樣一個似乎“呆板無趣”的民族卻創造了“極致主義”,在文藝作品中把情緒拉到頂點,一瀉千里。 這使我想起自己的成長經歷;在十幾歲至二十來歲的青年時期,因為身處藝術圈,所以周圍都是“藝術青年”。 在當時九十年代裡,這些藝術生青年有一個共同點,無論男女,大多數抽煙喝酒,留長發,着“奇裝異服”,高調亮相社會。畫畫的故意弄一身油彩於身體上,搞音樂的瘦骨如柴的身上的衣服上弄得叮叮噹噹。畫畫的總畫一些夸張變形,色彩艷麗或色彩灰暗的畫,口吐芬芳地鄙夷和不屑於傳統。以此來證明自己與眾不同。 當時的我記得自己面對這群人非常誠惶誠恐。因為自己腿殘,從小時候起每每一出門就引來人們的視線和指指點點,甚至還有同齡人跟在後面學我走路的樣子。所以長大後的我並不希望被人關注。十幾歲時我便知什麼是真正的快樂,比如練書法、畫畫時、讀一本好書時,那種長時間專注時帶來的滲透全身的快樂。甚至是打毛衣做針線活兒、做飯做家務完成時的小小成就感。簡單地說,小時候的我便懂得了作為一個普通人的快樂!一個雖小但真實存在的快樂! 到了北京,“混跡”藝術圈。我開始喜歡工筆重彩,作業時更加能夠體驗到這種“工匠”專注之幸福感了,無與倫比地美妙。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我每天“幸福”到忘記身邊有人,更加不會在意有人在看你、說你、議論你。所以當有人驚訝我畫完畫桌子上乾乾淨淨,手上臉上也乾乾淨淨,不像個畫畫的人時,我才注意到自己如此“與眾不同”。 同時,我也“驚奇”地發現,那些“花枝招展”的藝術生他們個個都很相似,都是產生於當時中國九十年代中標榜着“反叛精神”下的產物。 原來,標新立異如此簡單,只要不隨大流,在沒有人繡花的時代,只要堅持繡花就會成“大師”。如此簡單易懂的道理,為何很多人卻要走彎路?也許在平淡無味的日子中渡過漫長的歲月更難吧。人們沒有耐心。 文化,到底是什麼?不過是人類生存的智慧。也就是說每個地方,甚至每一個人都有一定的生存智慧。如何活下來?活下來後還要活得好,活得有尊嚴。這難道不是人生之根本意義嗎? 亂鬨鬨地在這“弱肉強食”世界裡,人云亦云,隨大流地瞎焦慮,瞎嚷嚷……真的有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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