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後我進了工業部的一個研究所,一年後和一個大我兩歲的校友結婚,兩年後有了兒子,恩愛日子過了四五年,直到我一次出差提前回來,看到了俗的不能再俗的俗套:廁所里的污紙,地上的衣服,及床上我的位置上的女人。
當時我強制着自己不要失態,控制着手不哆嗦,儘量顯的從容的從桌子上取出一支煙,那個混蛋竟然跑過來給我點煙,而他明知道我從不吸煙。我想說點什麼,但憤怒使我發不出聲音,我只好咬緊牙幫,不讓他們看到我抖動的嘴唇。女的穿好衣服往外逃,她的狼狽讓我的聲帶恢復了功能:你的扣子系錯位啦,從這屋子出去要體面才是,別丟了你情郎的臉。嘿,別忘了拿你的包,還想回來不是?
女的回身接過她的包,吞吞吐吐的說了句對不起,我馬上習慣性地答道:沒關係!
我無法面對先生的背叛,更無法接受他的解釋。他說是那女的勾引他,主動上他的床,是那女的故意將那擦精液的紙放在可看見的地方,讓我起疑。面對我把他們捂在床上的事實,他還在狡辯。我說你男人一點好不好,你敢於承擔責任我還會高看你一點,都這樣了,我還用“起疑”嗎?他說他改,他保證改。我說改你的褲腰帶吧。
我們離婚了。我什麼都沒要他的,也沒有傷他。但我提出一個要求:今後他和誰我都不在意,只是不能和那天我碰到的那個女的。我爭強好勝半輩子,讓人噁心了這麼一道。我沒有報復他們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情份上,但今後不是夫妻了,到時就別怪我心冷手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