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所在的科，長期有護士外派到富裕的中東國家。她們的工作合同結束後，一些不想回國，輾轉就來到美國。北美的她們會看到我的灌水貼嗎？還會記得漂亮的文嗎？和秀氣的紅還有聯繫嗎？

醫生們有時會羨慕護士，因為他們只能外派去非洲的窮國家。那是一個苦差事，好在有補助，也有人願意去。可雪一直想到北美看一看。

雪比紅年輕幾歲。雪上的是外地的醫學院，畢業後分了回來。她的男朋友忠是她的同學，家在小縣城，不具備留在我們城市的條件。
雪在科里聊她男朋友的事，我也經常旁聽。
雪和忠認為：能到我們城市的唯一捷徑，是考上我們這兒的醫學院。
90年代的醫學碩士不多，不像現在是群招。而這個醫學院在全國除了北京，上海，就算它不錯了，差學校的學生考好學校，難度實在是太大了。
雪的父母在政法系統工作，在醫療系統和大學沒有什麼熟人，他們也不希望女兒找個外地的，所以對雪的男朋友的事並不上心。
雪說忠也不是特聰明和特用功的人，雪很擔心他男朋友今年又考不上。
科里的醫生護士們都勸她算了，換男朋友可比弄個本市戶口容易多了。
可雪不想放棄她大學這幾年的感情，那是她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