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心:手帕交 (三) |
| 送交者: 蘭心 2010年11月18日19:25:35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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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兒有些驚訝,但是她沒有拒絕聰的請求。聰沿着公寓那厚重的樓梯登上二樓,腳步聲漸近。 瑞兒還在揣摸着聰剛才請求上樓時捉摸不定,帶着一絲猶豫的神情時,聰已近走入瑞兒所住的公寓的那間書房。 這是一個處處散發出書香的房間,隔壁臥房的門靜靜地關着,只有窗旁書桌上的閱讀燈閃着一絲狡詰的光。一縷光下,是書桌上瑞兒寫了一半的譯作,用的是那種標準的文稿紙,字體還是那麼端莊秀麗。在書桌邊上,豎立着一排書櫥,書櫥由三個獨立的書櫃並列組成,裡面整齊地放着一些書籍:或是原版的,或是已經翻譯出版的各種英國文學作品。其中最多的是簡 ˑ 奧斯汀的作品,裡面有瑞兒父親的遺作,也是瑞兒的最愛。 上海初春的夜晚,寒冬的涼意遲遲流連不散。屋中唯有的一絲暖氣,是書桌上咖啡杯中溢出的帶有咖啡香的熱氣。瑞兒喜歡微寒的環境,因為那樣可以使她的思維始終保持在一個活躍而敏銳的閾值上。除了書桌前的那張有軟布靠背的座椅,在書房的中間還有一個單人沙發,上面是一塊瑞兒用來保暖的小方毯,毯子隨意而沒有規則的蜷縮在沙發上,使書房顯得既有些凌亂,又淡定而隨意,就像書房的主人。 瑞兒隨手提起了小方毯,示意聰坐下。聰卻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徑直走到了窗旁的書桌前坐了下來,那樣使他覺得更放鬆。瑞兒坐到了沙發上,她隨手習慣地把方毯披在肩上,這使她感到些許恬意和自如。儘管是同學,但瑞兒和聰平日裡的交往並不多。但是,聰對瑞兒的暗戀,還是使瑞兒有一絲的不安。 聰想對瑞兒說那句話,那句在多年之前、多年之後一直縈繞在腦中,迴旋在夢中的那句話:“瑞兒,你是否知道,我愛你已經千年?”在這靜懿的初春夜晚,聰對上蒼不滿,不滿他對瑞兒的愛,竟然讓他感覺似乎跨越了一個世紀。對聰來講,說“愛”不難,但現在為什麼要說“愛”卻很難!但是,如果不說,聰亦做不到。 “瑞兒,我本來以為我可以一輩子不見你、我以為已經忘記了你。但是,自我住進了大院,每天看見你,才發現,原來,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我想在你的心裡,尋找一塊屬於我的地方。” 瑞兒是和文字打交道的人,並且從小就浸染在英國文學的浪漫色彩中,也不知她和遙以及小持是怎麼牽手、分手、再牽手的。但是聰那晚的一個簡單表白,卻讓瑞兒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回頭說小持,瑞兒的先生。前面只說到小持說一口京片子,說話挺幽默。除此之外,小持還是個孝子。小持的父親在文革中過世,小持有一個姐姐,後來去了美國。婚後瑞兒和小持及小持的母親住在大院一套四居室的樓房裡。小持平日裡除了上班,就是做家務了,都說上海男人顧家,小持是一個很好的典範。瑞兒也會幫忙做家務,但是瑞兒老做不好而且添麻煩,久而久之,家裡忙裡忙外的除了婆婆就是小持了。 那年,瑞兒和小持的婚姻,已近走過了五、六個年頭了,生活趨於平靜,除了讀書帶來的樂趣,瑞兒和小持有時也會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 瑞兒心理非常矛盾。一方面喜悅那種被愛戀的感覺,另一方面又不知如何面對。瑞兒在聰表白之後不久,心中竟然逐日增長起了一份掛念,對聰的掛念! 記得不久之後的一個夜晚,瑞兒給我掛了一個電話,想過來和我談談,我這才知道了他和聰之間發生的故事。 我和瑞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聽瑞兒緩緩敘說着心中的苦惱,瑞兒以為自己愛上了聰。那一夜,瑞兒回家時,已經是午夜之後了。我解開了瑞兒心中的迷惑了沒有?當時我不知道,但是一年以後,我知道,瑞兒已經從那段迷亂的情愛中走了出來。 在聽了瑞兒的述說之後,我對瑞兒說:“瑞兒,給你自己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如果你仍然牽掛並愛戀着聰,那可能是愛。但是,十有八九,半年之後,你會覺得自己很少女。”
待續……
故事源自生活,但有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未經本人同意,不得轉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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