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上帝賜給蒙的最終歸宿。
安是在蒙進入醫院工作的後一年畢業進入醫院工作的,安的實際年齡比蒙小九個月,安後來成了醫院的內科醫生。安成為內科醫生,是因為安的那個高幹爺爺希望他是一個內科醫生,老人的想法是有一點自私的,安是家裡的長孫,爺爺對他的寵愛有加,老人希望安做內科,很大一部分是為了自己老來生病多有照顧。蒙後來嫁給安,沒有和公婆住在一起,倒是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一直到爺爺奶奶百年。
安高大英俊,說着一口怪怪的上海話,也是那種幹部子弟才有的那種口音,但是安沒有幹部子弟的浮躁和紈絝,這到使全院上上下下對安有了一個好印象。醫院成立團支部時,安被推舉為團支部書記,在總支書記蒙的領導之下,工作上經常接觸,蒙在上,安在下,工作關係,僅此而已。
那年的春天,蒙正處在人生、少女時期的迷茫和困惑之中,多半是因為那個糾纏不息的女人。初春之後的上海,進入了一個先是陰冷,後是悶熱的黃梅季節。蒙的心情就像那不討人喜歡的黃梅天,沒有一天是陽光燦爛的。黃梅天過後,盛夏隨後來臨。蒙沒有想到,一場突如其來的愛情,那關乎男女的愛情,讓她撕心裂肺般的苦痛的愛情,在那年的夏季發生了。
上海近郊青浦,有一個天然湖叫澱山湖,距離上海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是當時年輕人遠足的一個去處。那時的澱山湖還沒有開發,處在原始的狀態,但每年都會吸引年輕人去那裡拍浪擊水,並從湖底捕抓一些小蜆子帶回去炒了吃。那年的夏季,蒙為團總支計劃安排了一次澱山湖游泳。
安排計劃到整個活動的落實,各個團支部分工協調,蒙花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從父親任廠黨委書記的工廠車隊借來了幾個充氣輪胎做救生圈,用團的經費買了一個帳篷,醫院醫用的床單用來鋪在地上放食等等,父親廠里的車隊支援了一輛巴士,整整數十人,在那年盛夏的一天,浩浩蕩蕩驅車直奔澱山湖,看到一處平坦之地,扎帳篷為營,在澱山湖耗了整整一天!那天的蒙,仍然處在心情壓抑的狀態之中,不知情的人看不出蒙正在經歷的那種困惑。
在返回上海市區的途中,疲憊至極的蒙,坐在巴士的後座,不知何時,安也坐到了後排,緊挨着蒙靠窗的那個位置。車剛啟動十分鐘,蒙就因為疲勞,昏睡了過去。那巴士,是老式沒有空調的巴士,盛夏的酷熱,灼烤着一車青年男女,大家都昏昏欲睡。蒙在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一陣涼風從車窗外襲來,睡夢中心中湧起一股恬意的感覺,詩意般的夢境,讓蒙暫時遠離現實的苦痛,蒙好想就此在夢中纏綿永久。但是,忽然,蒙在懵懵懂懂中睜開了不願意睜開的眼睛,好像是什麼事情驚醒了她。
眼前是一張帥氣、英氣逼人的臉,雙目一動也不動的凝固在蒙的臉上。蒙嚇了一跳,從來也沒有哪個異性,這麼近距離的和她臉對臉地湊在一塊兒!安看到蒙突然地睜開眼睛,似乎受到驚嚇般地快速移開了目光。但是,很快地,又轉回了眼神。這次,眼中閃過一絲歡愉,接着是帶着有些放肆的目光直直地搜尋蒙那迷惑的眼神,安用他的目光一點、一點地清掃蒙眼中的迷惑,似乎要告訴蒙他將要做什麼,等到蒙意識到安將會做什麼、想要躲避時,安已經毫不遲疑地、把自己兩片帶着熱氣的雙唇,穩穩地落在蒙的嘴上!蒙全身的血液,此時一下子全部湧上了頭;那推動血液的心跳,就像潮起潮湧擊打礁石的聲音,蒙自己聽見了,安也聽見了;蒙不規則的呼吸聲,亦像潮湧潮起的聲音重重地吹在安的臉上。
在悸動中,蒙的潛意識,瞬時墜入了一個時間隧道。她想起,當她第一次遇見安時,曾經無來由地在那張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當她看到、或者是聽到那些女孩們談論安時,她經常有意地迴避;當她和安談工作時,總是三言兩語趕緊完事走人,不想和安單獨相處太久;當蒙在澱山湖邊第一次看到幾乎裸露全身,只着游泳褲的安時,那種讓蒙感到的驚異的感覺:蒙驚異安的身體儘管消瘦、欣長,但是體毛從下至上,一直延伸到被游泳褲遮蓋的私處,使蒙感到了男性的陽剛………… ; 冥冥之中,蒙在許多時候,許多地方被安的男性魅力吸引過,蒙從來沒有給自己的想法做過歸納,一直處於一種不去面對的否定之中。安給了蒙一個來自異性的初吻,蒙感到被安的鬍鬚扎的很痛,但是,就是這痛,喚醒了蒙對異性的情愛,開啟了蒙對異性的情竇。
(故事源自生活,但有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未經本人同意,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