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高考後打電話給我說她想到成都來玩幾天，問我能不能陪她玩。剛恰小灣準備回新疆過暑假，要我和她一起回去。我說你如果願意並且家裡同意，不如和我們一起去新疆。燕子興奮道好啊，不過小灣姐同意嗎，會不會嫌我是你們的電燈泡？你還是先問問她再說。我打電話問了小灣，小灣說當然歡迎。

我們在成都聚集後乘火車到敦煌。燕子第一次出川，對西北迤邐的風光充滿了驚奇，興奮得象個孩子。小灣非常喜歡燕子，兩個人像姐妹一樣親密地手牽着手說着話，經常把我晾在一邊，看得我都快吃醋了，感覺自己反倒成了電燈泡。我們在敦煌遊玩了一天后抵達烏魯木齊。

到烏魯木齊已經是下午，小灣的哥哥小龍到車站接了我們到單位招待所住下，請我們到一家餐館品嘗了手抓羊。燕子飯後餘興未盡，提議逛夜市。小龍說維吾爾區夜市漢人去恐怕不安全。燕子說不怕，我和林躍都練過武，對付三五個人沒問題。而且到新疆就是為了開闊眼界，見識一下少數民族風情。

小龍帶我們去了二道橋，新疆著名的大巴扎。這一帶附近是維吾爾族市民的居住區，到處是維吾爾族商人開設的店鋪、餐館和清真寺，街道的兩側還有各民族土特產手工藝品出售。燕子拉着小灣在攤販前流連。我和小龍跟在後面聊着小龍回內地的打算。

突然間聽到一個尖叫聲搶錢了。我們聞聲看去，只見兩個十幾歲的維吾爾少年從一個漢族青年女子中搶過一個挎包，向我們這個方向跑來。我剛要挺身而出，小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低聲道你別管閒事。我一遲疑，兩個人已從我身邊跑過。一個身影突然竄出，一伏身腳一伸，那持包的少年絆倒在地。出手的是燕子！

另一個少年回過身拔出刀子向燕子刺去。燕子急斜身閃開，倒地少年爬起來，從後向燕子撲去。我叫了聲小心後面。燕子頭也不回，一個漂亮地後踹，正踢在少年肚上。那少年站立不住，連退幾步，撲倒在一個賣裝飾物的攤位上，小飾物灑滿一地。

我衝過去從後一手抓住持刀少年持刀的手腕猛地一折。少年吃痛刀子落地。我用倒肘在他的肩上猛地一砸。少年跪倒在地，我順勢將他壓倒在地，撿起刀子，曲腿壓在少年背上喝道別動。那少年臉貼着地呱啦呱啦叫了幾聲我聽不懂的語言。七八個維族青年神情兇惡地圍了上來，其中還有幾人手持類似匕首的刀子，匕首一般緊握。

師傅曾經說過匕首不象刀，刀砍中一下或許也就傷及皮肉，匕首捅進身體可是要命。你們將來學藝有成，空手對空手，以一敵三對付幾個普通流氓自保甚至求勝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對付三個持匕首的，即便你也有匕首，最好的方法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因為一個失誤就可能致命。我心感不妙，大叫道這是小偷，誰去叫警察？燕子，你帶小灣快走！我本來想以地上少年為人質，小龍已經過來拉住我的手說快走。混亂中有人試圖抓我，被我揮舞着小刀逼開。燕子拖着小灣跑在前，我和小龍在後。瓜果花生等象雨點般襲來，我們抱頭突圍而出。

脫離危險後，小龍抱怨我們不該隨便動手。燕子饒有興致地把玩着我奪來類似匕首的英吉沙小刀，說我們應該報警。小龍道沒有用，二道橋是維族地盤，很多年輕的維族人沒工作天天在那兒廝混，惹事生非。對少數民族警察能不惹就儘量不惹，免得出亂子搞出什麼民族糾紛。而且那兒警察不少也是維族，對你們漢人都抱有敵意。我說什麼叫你們漢人，你不也是漢人。小龍笑道我是有四分之三漢族血統，但戶口本上可是填的哈薩克族。小灣也是，不信你問她。我看了小灣一眼，小灣抿嘴微笑。我記起小灣以前對我說過，少數民族高考時有附加分。

燕子憤憤不平道太便宜了這幾個小偷。小龍說你們算是好運了，曾經有人因為抓小偷被活生生捅死的，那小偷最後也就輕判了幾年，那死得才冤呢。好在你們懂點武藝，咱們也跑得快。否則真有個三長兩短最後也只能自認倒霉。

小龍送我們到招待所後回宿舍了。我到小灣燕子的房間和她們聊了一陣也回房休息，看了幾分鐘電視，感覺有些疲乏，打算洗澡睡了。剛洗了澡聽見敲門聲，打開門，是小灣。小灣頭髮有些濕漉地披在肩上，身上散發着浴後芳香。小灣微笑道林躍，你還有精神再出去走走嗎？我看小灣神色似乎有話要說，便說行啊，你都有勁，我怎麼可能沒有？

出了招待所，小灣挽住了我的手臂，頭輕輕地靠在我的肩上。好久，小灣輕輕道林躍，剛才嚇死我了。我笑道怕什麼，我們不都好好的嗎？小灣說當時她見這麼多人持刀圍上來差點都嚇傻了，還是燕子拖着她跑。不過，她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我轉過頭看着她，她正凝視着我，街燈在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熠熠閃動。

不過什麼？我問。小灣輕輕道他們要是把你打倒了，我就會撲在你身上抱着你，不讓他們踢你打你刀子扎你。她眼裡閃動着淚花。我望着她盈盈的淚眼說不出話來。一滴淚從小灣眼角滴落，小灣有些害羞地微笑道我沒有燕子那樣的本事，能和你一起並肩作戰。但我也不會舍下你自己一個逃走。我能做的只有那樣了，你會嫌我沒用嗎？說着更多的淚流了出來。我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在她耳邊感動地說你傻呀，我能自己保護自己。小灣說林躍，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不會眼睜睜看着你一個人受傷害。我說我怎麼會不知道？

好久，我鬆開她，凝視着她的淚眼，一字一句說灣灣，今夜的星星作證，I swear，我會一生都保護你，誰要敢傷害你，我就是命豁出去了也要他加倍的償還。小灣含着淚嗯了聲，幸福地微笑着。我捧着她的臉輕吻着她的淚眼，她的淚淡淡地咸着。

我們依偎着繞着這個街區走了一圈。回到招待所，我送小灣到她的房間。小灣微微向我一笑，清雅如蘭。她取出鑰匙要開門，我心一動，一把抓住她拿鑰匙的手。小灣帶着疑問的目光看着我。我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吻上了她的唇。小灣紅唇輕啟，雙臂環住了我的頸子。

我們忘情地擁吻好久，我在小灣耳邊輕輕地說到我房間呆一會好嗎？小灣低低的嗯了聲。我擁在她的肩到我的房間。我鎖上門，小灣站在床邊，靜靜地看着我。我有些口焦舌燥，握住她的肩頭說小灣，我可以解開你的衣服嗎？小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緩緩地轉過身，一手撩起了烏黑的長髮，露出長裙的拉鏈。

我慢慢拉下她裙鏈。小灣鬆開手，垂下雙臂，長裙緩緩地從她身上滑落。精緻秀氣的肩頭在燈光下發出瑩瑩白玉般的光澤。我忍不住從後面抱住她，親吻着她的耳垂。小灣揚起頭輕輕地喘息着。我的吻從耳垂由上到下落在她修長頸項和美麗的肩頭，然後顫抖着解開她的胸罩。

我扳過她的肩頭使她面對着我。半裸的小灣宛若一尊精緻玉雕，絕美如維拉斯，少女堅挺結實的乳房如美麗的雪峰，上面點綴着小小的紅嫩的櫻桃。她凝羞地望着我。我一動不動地看着她突然緊張得幾乎喘不過氣。我美麗的小灣，純潔得讓人不敢碰觸。小灣含羞輕輕道你要我幫你脫嗎？我咽了一口唾液，潤了潤干焦點咽喉說我不敢脫。小灣驚訝地望着我。我輕輕道我答應過你，我會等到結婚的那天，脫了，我會忍不住。小灣凝視着我，目光溫柔如水。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我心裡一慌，然後聽見燕子的聲音喊林躍。我鬆了口氣，和小灣相視一眼。小灣噗低低一笑，小聲道我去衛生間，抓了胸罩和連衣裙躡手躡腳跑進衛生間。我應了一聲來了去打開門。燕子焦慮道林躍，小灣在你這兒麼？我說在，她上衛生間了。燕子說這麼晚了，她還沒回來，我怕你們出什麼事。她在你這就好。

我一邊凝聽着衛生間的動靜，一邊說今天的事把你嚇壞了吧？燕子不屑地哼了聲說有什麼好怕，你以為人人都象你一樣膽小？我說我哪膽小了，我不幫你打架了嗎？還免費替你弄了把小刀。提起小刀，燕子興奮道這小刀真漂亮，乾脆我們明天再去一次免費弄它一把給你？這時衛生間響起沖馬桶聲，小灣開門出來。小灣說林躍，我和燕子回去睡了，你也早睡。我說好。小灣從我身邊走過時，意味深長地對我一笑。我偷偷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小灣蹙眉似嗔還羞地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再見小灣時，小灣臉上比平時多了分羞澀更增添了一分嫵媚。我們去逛市區的景點，趁燕子不留意的時候，小灣低聲林躍，我犯了個大錯。我壞笑道你後悔讓我解開你的衣服了？小灣害羞道不是，是和燕子回房間後不到五分鐘又去上衛生間。我才在你那兒上了衛生間，怎麼可能五分鐘後又去一趟？我哈哈笑起來，小灣半真半假惱怒道你還笑。我壓低聲音說你放心，我穿得整整齊齊的，燕子怎麼可能想到你沒穿？小灣輕聲道是啊，誰也想不到你是衣冠禽獸。我在她耳邊輕輕道灣灣，我喜歡看你的身體。小灣紅暈了臉啐我一聲流氓，以後不給你看了。

在烏魯木齊玩了三天后，我們到小灣家住了兩天，然後到小灣舅舅家。我們租了三匹馬過足了騎馬癮。燕子尤其喜歡在草原上馳騁。她掌握了騎馬的基本技巧後常常一馬當先，放馬狂奔。本來我們計劃在草原只呆三天，然後送燕子回烏魯木齊坐飛機回四川。燕子太喜愛草原藍天白雲，芳草如茵，和我當年一樣樂不思蜀，我們呆了有一個星期燕子總算鬆口同意回去。燕子說難怪歌里說我們新疆好地方呢，不像我們四川的天老是陰朦朦，特沒勁。小灣說夏秋是新疆最美麗的時光，你要是冬天來可就不一樣，大雪封山，連牲畜也常常凍死。

在機場送走了燕子，我們回到小灣父母家又住了一個星期。我乘飛機回到四川，回家沒多久就接到燕子電話。燕子說她高考成績過了北大清華分數線，但最終還是填了公安大學，和李濤當年一個專業。我惋惜說你真的那麼喜歡當警察啊? 燕子得意地說那是，師弟你以後小心點，犯了法我可幫不了你。我又氣又好笑說你怎麼一天到晚都盼着我違法犯紀，我進了監獄你當師兄的光彩啊？燕子哈哈笑道我覺得你如果當賊，而我當警察，我來抓你一定非常好玩。我哭笑不得道我遵紀守法良民大大的，你還是省着精力到新疆去抓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