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列國傳》夕林著(三十五) |
送交者: xilin11 2013年04月23日14:29:02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
三十五. 高士元直言評民主
中州智人高士元自從去年冬天和環境先生柯爾森離開橫貫山以後,走遍了中州和北域的許多地方,跟無數政要和名流進行了廣泛的接觸,了解了他們對未來全域走勢的 看法,也了解了各國現狀和形勢。他們倆也或多或少地透露了來自南域和東域的潛在威脅。可是令他吃驚的是,人們都認為現在是太平盛世,哪裡有什麼危機可言? 民如此,官亦如此。才二十餘年的和平就讓人們忘記了戰爭,忘記了以往的沉痛教訓。 “人類是一個健忘的物種!”智人不禁嘆道,“居安思危的人寥寥無幾,而醉生夢死的人卻多如牛毛。” “誰說不是呢?”柯爾森道,“走南闖北地到處遊說後,我才知道,人不吃虧哪裡會信你講的道理?” 他們二人雖然奔走了數月,但是,仍然沒有說服中州和北域提早備戰,以防不測。
柯爾森不想再浪費時間了,他決定離開中州和北域!他要到環境保護的第一線去,因為那裡是最需要他的地方。一天早晨,他辭別了中州智人,別了羊馬城,直接去了東域。他要在那裡擴大自己已經建立起來的環境保護組織。
中州智人也在第二天離開了羊馬城,回到闊別數月的橫貫山。一回到半崖洞,他就把恩智子和橫智子叫到跟前,當面安慰他們,讓他們不要自責,好好地工作和學習。 他又來到弟子居,專門慰問了受了傷的童智子,查看了他的傷情。最後,他把弟子們召集到田園洞,講述了目前的形勢,布置了下一步的工作。等他把這些事情都辦 完之後才漫步到月樹台。站在那塊巨石上,遠眺薄雲淡霧下的山河,只見橫貫山萬花爭艷,百鳥齊鳴;清水河悠悠東流,船隻如繁星星點點。看到這種景致,他心裡 沉澱下來的煩惱被一掃而光。其實,有很多事情還是值得高興的。譬如童智子獲救、土智子脫險、恩智子和橫智子解除了懊惱。一切又都恢復了它們原有的平靜。加 上明媚的春光,讓他忘記了自我,進入了無我的境界,融化在自然的寧靜里。他需要這種境界,因為只有在這種狀態下,他才能清楚地洞察潛藏在表象背後的真實世 界。
然而,忘我無我只是暫時的。一回到閒人居,遊說中州聯邦的經過就再次浮現在他的眼前。在中州東都良安的那些日子裡,他說服了聯邦議會的綠黨成員和相當一部分 勞工黨人。可令他特別失望的是,大部分勞資黨人非但不聽他的建議,還指責他的說法是無稽之談,甚至是危言聳聽!尤其是那些和東、南兩域有經濟來往選區的議 員。因為這些人的反對,宋宇政府也儘可能地淡化潛在的危機,不打算在政府預算上做任何調整,以預防未來可能的軍事威脅。另一方面,從來自軍方的情報分析 看,中州和東南兩域邊境上還沒有出現軍事異常。至於環境污染問題,宋宇政府推說是世界事務,需要時間緩緩圖之。最讓智人不能相信的是,擔任聯邦議會軍事委 員會主席的劉齊,在和他們的交談中,也對他們提出的看法置若罔聞。 “中澤王是個貪圖享樂的傢伙!能有什麼野心?”劉齊道。 “可他的背後,據說有一個叫湯義正的,深不可測。”柯爾森道。 “既然有這麼一個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劉齊道。 “我們的內線說得很具體,”高士元道,“連他長什麼樣都有描述。據說湯義正不在王族的名單上,也不出席任何公開的儀式,只有南域高層才知道他。”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劉齊道,“宋宇總統那裡有一大堆的高參。有誰知道他們的名字?決定權還不是在總統手裡?我看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們近日了解到,”高士元道,“南域在黑水河一帶製造了幾種人怪。我懷疑……” 不等高士元講完,劉齊不耐煩地道: “有人怪能說明什麼?我們中州軍方也在研製生物武器。每年我都給他們撥錢,能不清楚嗎?不要人家那裡下一點兒雨,你們就以為我們這裡的河要決堤了。沒有那麼嚴重嘛!” 高士元知道有些問題還有待於進一步考證。但是,他不能接受劉齊的這種不以為然的態度,又道: “我知道,需要更多的證據才能讓你信服潛在的危機有多大。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跑來向你提供情況,想請閣下提早有個準備。也許可以加強軍方的情報渠道,儘早地了解他們的意圖,以備不測。我和陳局長的合作,也是想努力達到這個目的。” 劉齊皺着眉頭聽完了,滿臉不高興地道: “高先生,你是中州名流,我不和你計較!我劉某人坐在這個軍事委員會主席的位子上,知道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不用別人指手畫腳!至於你和聯邦情報局的合作,等有了結果,再讓陳超來匯報吧。就這樣吧,恕不奉陪。” 劉齊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議室。
柯爾森見高士元臉色很難看,安慰他道: “你長期隱居,哪裡知道這些政客的貓膩!他們或多或少地和那些大財團有幕後關係。如果承認南域和東域是潛在的危險,就等於要斷他們的財路!我為了環境問題,沒少和這些蛀蟲們打交道,不知碰了多少釘子,剛才這一出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不計較他對我的態度蠻橫還是不蠻橫,”高士元道,“我擔心如果人人都像他這樣,一旦開戰,我們中州會陷入毫無準備的被動局面當中。那就是誤國呀!” “先生不是已經抓到了兩個人怪嗎?審審他們,有了證據就好說話了。”柯爾森道。 “說的對。陳局長他們正在審理。也不知道有沒有結果。”高士元道。
中州智人在閒人居里慢慢地踱步,又想起了他們在北域羊馬城的遭遇。北域的車比單更是令他們失望之至。他不是推說北域是草原國家,工業不發達,沒有資本和東、南兩域抗衡,就是埋怨中州聯邦太小氣,給北域的經濟和軍事援助太少!
讓他們感到安慰的是,有機會拜會了遠在千里雪山的沙哈真人。和沙哈的交流讓他和環境衛士頗受裨益。沙哈在千里雪山的冰屋裡,用雕刻在冰牆上的圖畫,講述了北 域各旗盟之間的政治關係和軍事力量。他指出:北域一旦受到東域的攻擊,沒有太多的還手之力。恐怕屆時還得依靠中州和西域的軍事支持。沙哈的一席話,道出了 中州智人的擔心。中州的大意和北域的不備,都讓高士元寢食難安!
只有橫貫山和西域感受到這種危險在一天天地逼近。
一天,中州智人和環境衛士在驛館裡喝了點酒,又禁不住高談闊論起來。 “都說我們中州的民主制度好,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意願。”高士元道,“可是為什麼那些人一當上官,就把國家和人民的利益忘得一乾二淨!” “誰說不是呢?”柯爾森笑道,“我到了東域和南域,那裡的青年人私下都對我說:‘你們那裡真好,有自由,有民主,沒有壓迫,叫人羨慕啊。’” “我和學生也時常討論民主。”智人帶着幾分醉意道,“有一次童智子問我:‘師傅,什麼是真正的民主?中州的聯邦選舉制度是不是真正的民主呢?’我說:‘你說呢?’他說:‘我覺得它不是真正的民主。’我問他:‘為什麼呀?’你猜他怎麼說?” “怎麼說?” “他說:‘因為有錢有權的人影響力太大了。’”中州智人含混不清地道,“我覺得他說的對。雖然一人一票,可是媒體掌握在少數有錢人手裡。再怎麼聰明的人,也架不住媒體天天轟炸你,讓你沒法獨立思考。” “哪個社會不是這樣的?”柯爾森道。 “西域就不是這樣的!”高士元道,“他們只有鬆散的民主,國民的財產差異也不太大。人民推選出來的天尊們,都是些有學問、知天道、懂人倫的賢士。他們知道順時、順民和順從自然法則。” “聽你這麼說,”柯爾森道,“我一定要去那裡看看。只是西域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要經過千里斷谷,又要過苦海。弄不好,人還沒到那裡命就沒了。只要他們同意了,我馬上就去。” “你去那裡是遲早的事。要說誰對太極星的貢獻大,除了你還有誰?”高士元道。 “哪裡哪裡。先生你太過謙了。”柯爾森道。
中州智人想從這些思緒中跳出來。他逼自己在閒人居里打了一通自己獨創的“清水二十四路”。這二十四路動作緩慢,柔中藏剛,旨在讓人忘記自我,融入自然。借自然之力淨化心靈。剛打完,他袖口的通話器突然響了,是靈智子: “師傅,陳局長要和你說話。” “接過來吧。” “高先生。不好啦,熊人和鳥人都快不行了!” “為什麼?” “他們不能吃我們的飯,吃了就吐!” “問問他們能吃什麼?” “說是‘黑飯’。” “黑飯是什麼飯?” “高先生,”陳超道,“我要能知道它是什麼就好啦!你快來吧,我已經束手無策了!” “好好好,我馬上來。” 高士元立刻把恩智子找來,命令他從清水河平沙飛行器場調一架鯨魚飛行器。
當晚,高士元和他的弟子恩智子乘飛行器,直奔中州東都良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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