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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兒的故事(13)放暑假了
送交者: 芹泥 2016年02月26日12:24:01 於 [戀戀風塵] 發送悄悄話

第二天晚上,曦兒和蘇陽到了火車站,他們是一趟車,只是不同點下車。他們比暑期學生回鄉的晚,所以車並不十分擁擠。兩個人安頓好行李就坐下,一會兒,曦兒的眼睛就撐不住了,往一條線上靠攏,蘇陽翻翻白眼嘆口氣說,你怎麼一天到晚打瞌睡,真是服了你,曦兒委屈地說:“這火車一顛一顛得,就困了嘛。 這車特別有催眠效果,我一上車,就容易犯困”,蘇陽搖搖頭:睡吧 說完蘇陽調整了一下姿勢,“借你肩膀用吧”,曦兒舒服地靠在她身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蘇陽充滿憐愛的看着她,心想,“這臭丫頭的嘴最可愛,醒的時候動個不停,不知道會編出什麼驚人之語”。蘇陽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曦兒靠得更舒服一些,自己也閉目養神。

蘇陽一直沒睡,一是怕誤了站,另一個是他也實在是睡不着,想着馬上要和曦兒分開,一千個不樂意,他就這樣凝視着曦兒,輕輕的撫摸她到凌晨。 “曦兒,快醒醒,我到站了”,曦兒睜開眼,迷迷糊糊得說“這麼快”, 蘇陽沒好氣得說,“什麼快,六個小時了,你可真是沒心沒肺,這麼能睡” ,曦兒懵懵懂懂得站起來,“那我送你下車。你睡得好嗎”“睡什麼睡,你在我身上死沉的”。 曦兒揉揉眼睛,“你叫醒我嘛”,看起來還沒完全醒,蘇陽把她拉坐下,“還有10分鐘,等一會再收拾。”,轉而用抱怨的口氣說,“你是不是在我懷裡特舒服,故意不醒”,曦兒完全醒了,恢復了伶牙俐齒,馬上說“不如枕頭舒服”,“沒良心的臭丫頭,下一次不借給你了”,說完誇張地揉着雙臂,曦兒有些抱歉的,“真壓痛了呀,來,我給你揉揉”。倆人說笑間,火車滿滿停靠了站台。曦兒隨蘇陽下了車,蘇陽囑咐說,“別再睡了,省得坐過了站,正好給我寫信”。曦兒迷惑了,“幹嘛寫信?”,蘇陽挑起了眉毛,“你說呢? 真是個笨丫頭。 記得到家裡,好好呆着,哪裡也別去,天天給我寫信,聽見了沒有?”。 車齡響了,曦兒像才意識到要離開蘇陽,她拉着蘇陽的胳膊說,“我要上車了,你也給我寫信”,蘇陽拍拍她的臉,“乖乖的”。

    曦兒上了車和車下的蘇陽揮手,似乎真有些難捨難分的勁頭,她想起電影上有時候情人分手時的離情,覺得這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有點可笑。車子漸行漸遠,蘇陽的影子也越來越小,終於看不見了。曦兒回過神來,看着蘇陽空出的座位,到真有些想他了。 想起蘇陽讓她寫信的時,拿出紙和筆,寫下“想你”,再也寫不出多餘的字來。她把紙疊好,想着回去寫吧,就和自己交了差。

    曦兒雖然很會說,但寫文章卻很枯乾,擠不出一滴水來,一到寫作文,她就頭疼,她覺得吧該說的說清楚就可以了嘛,其他的廢話都是多餘,所以,她作文分數很低。

    火車顛簸着往前行,曦兒又給顛得腦袋發懵,但想想沒人提醒她,真可能睡過站,就只能挺着。想想蘇陽吧,自從和蘇陽戀愛以來,她覺得她的時間給填的滿滿的,心思也是熱熱鬧鬧的,可並不清楚都裝了些什麼,和蘇陽在一起的日子總是激動不已,但也有些七上八下的,蘇陽翻空出奇的示愛花樣讓曦兒很被動的應接不暇,她幾乎沒什麼機會來思考她對蘇陽的感情。其實,她並不十分清楚她對蘇陽是什麼樣的感情,她喜歡他,這毫無疑義,但她並沒有出現過像小說里描述的那種心悸,倉皇無措,見不到時的那種思念和心焦,她和蘇陽戀愛之前本是熟悉的朋友,兩人在一起像哥們,角色突然的轉換,加上蘇陽永遠無所不在,是曦兒毫無機會毫無空間也毫無餘暇去體味戀愛的滋味。和蘇陽在一起無疑是快樂的,也非常放鬆,對他像對自己的哥哥,但說到情人,她有點不是很肯定,她能感受到甜蜜,但似乎沒有小說上寫的那種忐忑焦慮不安激動等戀愛症兆。曦兒想着這一切,三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曦兒回到家裡第二天就收到蘇陽的信,着才想起自己的信還沒寫,蘇陽的信寫得熱烈而摯情,說起那天火車上看着她睡覺的情形,說的曦兒心跳不已,這小子平時看着沒心沒肺的樣子,感情還挺細膩,尤其是文筆讓曦兒嘖嘖稱讚。鋪開自己的信紙,曦兒有些一籌莫展,半天也寫不出一個字來。 蘇陽每天都有信來,而曦兒只能幾天回復一封,大多是平鋪直敘,她猜到蘇陽一定在家裡罵她敷衍了事,可她文筆真是很貧乏無趣,這沒有辦法。曦兒本想利用這個假期好好思想一下和蘇陽的關係,可是,蘇陽每天一封信,讓曦兒還是感覺到蘇陽無處不在,讓她無法安靜下來,蘇陽,假期快結束了,她還是沒有很清晰的想法。媽媽看到曦兒每天都有信來,而且女兒的表情也很奇怪,就問:“曦兒,你是不是交了男朋友”,曦兒如實回答“說不好,也許吧”,媽媽一向對這個女兒很放心,就沒再問。

    曦兒訂好了去青島的火車票,和蘇陽同一天到,但晚一些。從家裡到青島要十幾個小時,曦兒基本上就睡了十幾個小時,這個一上車就犯困的毛病,熟悉曦兒的人都知道,稱她為最乏味的旅伴。青島是終點站,她是不用擔心睡過頭。火車正點到達青島時是傍晚六點多,火車剛駛入站台,就看到蘇陽到處張望,曦兒正要興奮得喊蘇陽,但又改變了主意,她拿着自己的行李,悄悄從另一個車廂下了車,躲在一個柱子後看這蘇陽。蘇陽一直在搜索曦兒的影子,卻哪裡都沒有,站台上的人都快走光了,蘇陽上了車,沒有看到曦兒,有下了車,氣急敗壞地四下張望,嘴裡罵罵咧咧,“這個臭丫頭跑到哪裡去了”,曦兒走到蘇陽背後,拍拍他的肩膀,厚着聲音問“師傅,等退票嗎?”,蘇陽忙轉身,看到曦兒正沖自己調皮的眨眼睛,拍了一下曦兒腦袋,“臭丫頭,你急死我了”,一把把曦兒拉到自己懷裡抱住,“快讓我看看有沒有變得更傻”。 曦兒問,“你等多久了?”, “我壓根就沒離開車站,等死我了。 下次咱們倆一起走,最怕等人了,看我的鬍子都等白了”,“誇張,你的鬍子還沒長出來了”

    在家的兩個多星期,曦兒會會朋友,逛逛街,看看閒書,很快就過去了。他們牽手走出站台,到了青島大學招待所,這是朋友介紹的地方,乾淨又不炒雜。等這一切都安頓妥當,天都有些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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