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秋水如酒，月光做杯，葡萄加美酒，人在月下醉

絲絲甘醇牽動我的心緒，風影搖紅夢中的溫柔，多情應笑我

風雨難同舟，寒來暑往誰牽我的手，幾度春秋心卻難求，月落雁歸我獨自南行

人到中年，鬢已成霜，一切轉成空，默默無語心掛空樓閣，人孑孑，心空空

霽月清風，月水幽思，披一襲月光秋水穿過夜闌如音的心扉，獨吟詠

回首來路，心潮澎湃，歲月淹沒繁花似錦的流年，可曾記得幾浮沉

夜色如水，心弦上流，隻影殘杯為誰憂，飄飄渺渺在天盡頭，孑身一人流浪何時休

人生自古傷別離，今宵酒醒何處。千山秋水，楊柳依依，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走了。輕輕踏在霽月秋水的夜空裡，漫過塵囂似是飛花輕霧的霓彩，念去去，莫回頭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一）

初秋的黃昏，媚紅的夕陽攜着片片的雲彩站在屋頂上嬌滴滴地輕輕搖擺，笑意盈盈，列車滿載着晴晝晼晚、霽月清風、秋水無痕和獨殘幽素的我，穿過霞光麗彩的都市，飛過斜陽照滿的黃浦江。

萬里江海，點點星光耀。華燈初上的申城，十里華彩，人潮湧動；燈紅酒綠的街景，依依如媚，楚楚動人。

夜了，整個城市被一團團風情萬種的麗彩簇擁着，在一片酒色連天的霓彩中，紅男綠女不知不覺踩進了作妖孽舞、紅色忘我的鬼魅世界，唯有那川流不息的車輛、奔波生計的苦難人群與紫彩紛呈的紅色街景擦肩而過。紅色、吸血、盛世和迷人的東方夜明珠隨着我的視線漸漸的遠去了，遠去了。那些斷斷續續、綽約多姿和紅色殘爍的燈光宛如一個個流毒的夢魘，時隱時現地撩撥着我靈魂深處的婉媚展顏、獨殘幽素和油滾心頭的情懷，隨着夜闌殘存的夕照霞光淒零幽思，穿越掠過。只是，這一切的紅色繁花、盛世煙雲在我經過的霞光麗彩、日暮落歌的夜晚裡悄悄地暗淡起來了，我將不再依戀不舍，流連忘返。今夜，我乘着一條呼嘯的長龍穿梭在這片雲淡風輕、水闊綠韻的原野上，不同的是載着我一顆沉甸甸的心在夜幕里往南面匆匆奔跑……

天空，飄起細綿的雨；大地，一片清幽致極；夜色，這般溫婉柔情；而我，卻如此心涌澎湃。

動情的季節，微醉的夜闌。這個城市，竟然為我飄落下了滿把滿把令人溫潤的淚花，像珍珠一樣閃爍生輝，像流星一樣闌珊璀璨，像雪花一樣冰清玉潔，像少女一樣映面桃花。

此刻。倚窗而立的我，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與感動。回想當初獨闖這都市的振振有辭、豪情堅定，好不容易開始熟悉這座城市的人文景觀，卻帶着一種悽然的美麗，在一片聲聲戀歌中離它而去，兩個多春秋的悲喜煎熬在這個秋聲麗水的夜闌里劃上遺憾的句號。不，這不僅僅只是句號，更多的是逗號，感嘆號，省略號。還有，還有……我希望，這只是暫時劃上的一個句號。這一段不可愛的酸楚歷程，不經意間在我的文學人生和生命靈魂中又增添了一筆真真切切、碎片飄零的原創滋味，一曲《新上海灘》耳邊響起，濤聲依舊，久久激盪……

浪奔，浪流，萬里江海，點點星光耀；人間事，多紛擾，化作滾滾東逝波濤

有淚，有笑，浪里浮沉着悲喜煎熬；鴻飛，泥沼，轉眼間誰人能記牢

愛你恨你，有誰知曉，情似水無處可逃；走千山，繞千道，直到天上萬里雲霄

人生路，路迢迢，誰道自古英雄多寂寥；若一朝，看透了，一身清風爭多少

（二）

夜色漸濃，秋水幽幽，清澈透明。

空曠的田園，幽情的山居，清秀的水鄉，由遠而近，由近而遠，影影綽綽，綽綽影影，隨眼帘飄至而來，飄逝而去。遠遠的田野里偶爾顯耀出零零星星的燈光，夜闌如音，只見一輪圓月高高地靜靜地掛在夜空中，大地到處一片淡藍明月光。夜，別樣的靜，別樣的美，尤其是經過一場細細秋雨的洗禮後，顯得格外清幽，格外柔情，四周一片靜悄悄。

車穿原野，風過群山，寧靜的村莊被飄柔的薄霧輕輕環繞着，夜藍如沐，淡香絮語，澄澈宜人。

今夜的月光，淌在我的臉上，秋水一樣，清冷的月影下，滿是我欲言又止的心語。把往事翻遍，倦倦的心，疲憊的臉，惟有歷盡滄桑之風霜，那些鑲滿昨夜月光的故事，依然開在記憶的深處。

紅色九州，魑魅魍魎；山河破碎，狼羊紛飛。

塵世囂囂，鉛華如雲；人生萬千，風流散盡。

嘆時光遠逝，憾青春不再。恨生命苦旅中滿是酸楚的無奈，儘是蒼澀的行程；痛人間疾苦滿是淒風的無肋，儘是苦雨的悲涼。人生路，很黑暗，很寂寞，很艱苦，很迷惘。踽踽獨行的心，苦不堪言，淒淒黑夜之路，哪裡是個頭。

走過歲月，穿過秋水，飛過落寞，打破黑夜，我依然如一位馬不停蹄穿越時光的白衣行者，在平展的曠野里，在高臨的明月下，在無盡的時空中，滿載我純潔的浪漫，俊美的懷情，率真的靈性，暢想在霽月清風、月水幽思和夜不歸宿下譜寫人生夜幕淒麗、黎明曙光和生命靈魂的詩篇。

秋夜如銀水，一片清雅幽靜。月光透過窗櫺滿是我純白的臉，疊韻在曠野夜沉的霧氣中，今夕的夜，萬里無雲，只見遠處與天相連的地方白茫茫一片，霧氣彌撒，我倚窗而行，踏在海山仙水裡，與仙人同在，靜靜地沉醉在長龍隨風翩然起舞的月光秋水的夜曲中，於是我閉上眼睛，忘情吸吮這一片夜水甘沐的清柔……

如詩的月色，動情的秋水，攪得我心緒紛亂無比，擾得我心潮此起彼伏，人生一闕短歌，轉眼間繁花似錦的煙雲已成為一段遙遠的距離。近三載的申城生活，雖然滿是煎熬與苦澀，卻讓我在真真切切、點點滴滴的生活中找到了真實的自己，獨殘自己，充足自己。住一角毛坯房，喝一碗江南水，養一方遊子人，做一個文學夢。這一行，我沒有白來，別離申城，雖說感傷，但夜幕下卻有一個淒媚的微笑，一束淒麗的霓彩為我惜別，為我喝彩，我將不會忘懷此似是煙雲瀰漫的夜明珠，來日相聚時，我將帶來滿心的靈犀，醉眼江南水鄉、江南文化的華夏餘韻……

沒有霓彩的月光，我依然心醉神迷，窗櫺的銀水，疊韻的霧色，寫滿了暮秋年輪的憂傷，鋪滿了夜氣神韻的清幽，絲絲縷縷，如昨日英姿勃勃一樣清晰驕然，只是，無法抹去心中一絲悠悠的傷楚。

沒有霓彩的月光，我不會感到孤單，我的四周溢滿一片淡藍秋水，我的心田瀰漫一縷夜氣清香，沒有人知道我現在所想到的是什麼，惟有殷殷的情懷，盈盈的秋水。

（三）

靜謐的夜，清柔的霧，在縹緲如絲的風中彌撒而來。

空靈柔美的月光在夜霧中瀰漫蕩漾，將淡藍的夜空裝扮得更加溫柔迷人，無垠月色皎然，把我若隱若現的憂傷化作此刻的秋水，劃破指尖，浸入到我的內心深處以至於滲透進我的每一個細胞。然後，通過血液慢慢地流淌起來，遍布全身，靜靜蔓延，如一杯醇香的葡萄酒，溢出夜光杯，恍恍忽忽，不僅醉了鬼魅的城市，也醉了今夜的山林、田野、鄉村，更醉了我這個常常在黑夜中尋光的華夏子孫，長龍攜着清風明月的秋水一路上麻醉了我。

霽月清風，月水柔柔，透過窗櫺，浸滿全身，心卻思緒飛千。

我常常一個人悄悄地走進一個喧囂的城市裡，獨自流浪；我也常常一個人靜靜地走在一條寂寞的街道上，獨自彷徨；我常常留戀在歲月的家門口，沿着歲月蹉跎沉積下來的痕跡閉門思過，匍匐而步，始終如一默默地耕耘自己苦澀的人生，孑身一人飽嘗苦悲的靈魂，希望有生之年不受煎熬，不再流浪，不被浸淫。

生命，對每個人來說很公平，給你一副肢體骨架，給你一個思想腦子，讓你真切感受世界的存在，體驗生活的點滴，創造人生的風采。而命運，對每個人來說就不一樣了，有的人一生風和日麗，有的人一生卻風雨交加，有的人夜夜歌舞昇平，有的人卻日日畫餅充飢。尤其是紅色侵蝕的中國大陸更加凸顯出來。似乎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似乎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有時你不得不強忍自己面對這殘酷的現實，接受命運無情的戲弄。這就是命運——歷史的宿命。

人生猶如一頭霧水，霧裡看花，花中穿霧，花非花，霧非霧。當霧散了的時候，花開得艷媚了，人生變得清晰了，可是人性也變得更加冷血殘忍，社會卻變得如此冷酷無情。

一件突變的事件，一個迭起的心情，足以使一個人做出逃離塵囂的決定。

如果，冥冥之中有定數的話，那麼，離別申城，是我意想不到的決定。或許是早已蓄積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潛意識吧。說實在的，我覺得這次做出匆匆的決斷，對我自己來說的確很殘忍，可以這麼說，我是在折磨我自己。從發自內心來說，我發現，自己已經悄悄地喜歡上這座城市了，偏偏這個喜歡卻阻止不了我離開申城的意決，只想一個人靜靜的一次遠行，輕撫那顆疲憊不堪的心，撫慰那絲傷痕累累的痛。

走了那麼多的地方，居住了那麼多的城市，申城是唯一令我產生諸多靈感、觸發抒情的文學聖地，也是我生命覺醒，賦寫靈魂之光的高貴聖地，一個讓人充滿浪漫的地方，一個使人心醉神迷的大上海，一個令人無限愜意的大都市，一個相對人性接近普世文明的大都會，一個刻骨銘心、生命覺醒和靈魂尋光的東方明珠。

當我把這個去意向老闆提出辭呈時，他那驚詫和淒涼的面龐透露出無奈的嘆息，卻令我這顆善良的心無意地感動起來。雖然接觸不久，我們彼此還有過瞬間的默契，遺憾的是，這瞬間的默契卻無能搭起我們心靈溝通的橋梁。因為，我無法接受紅色魔化下一個沒有按規章制度辦事的企業文化，也無法接受一個不斷地改變決策的老闆，更無法接受在員工薪水上做文章的企業，最令人無法接受的是老闆疑神疑鬼、事事必恭過多干預主管的工作，卻常常停留在口頭上的承諾。都什麼年代了，企業還玩起這種原始自我小聰明的把戲，這種狹隘的一廂情願的沒有現代化人力資源管理意識的中式企業文化，最終吃虧的還是企業。我承認，老闆是一個很有智謀的人，是一個擅長戰術心術的謀略家，而不是一個合格的管理者，連他自己都承認該企業很難招到人的，如果做朋友，他或許是個很講信義的人，但一起共事就難以具有這種高瞻遠矚的寬心和包容了。所以，離開這種充滿中式文化的企業是我明智的抉擇。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我這個剛從溫水中跳出來的青蛙竟然如此瀟灑地揮袖而去，無不令人目瞪口呆，卻絲毫沒有留戀之意。

不是我不小心，而是計劃不如變化快；不是我不在乎這份來自不易的高薪工作，而是這個高薪職位的背後埋藏着鮮為人知的殘酷的無言以對。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無法讓人充分展現個人空間的舞台。

發展就是硬道理！——不管白貓黑貓，只要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紅色蝕九州，國在山河破。紅色生產力的推動，促使物質的豐盈，而人的精神世界卻被紅色流毒的魔化和變異的人性慾望放縱而變得越來越使人殘酷，愈來愈冷血，令人寒心。無神論的強大核心力量就是以其萬變不變、史不前列、空前絕後的“權力黑化、摧毀文化、毒化人心和放縱人性”的全盤侵蝕下殘酷無情地在億萬萬中國人的心中赤裸血淋地放大起來……

在紅色的中國大陸社會裡求生存，我們每人都有一種處處充滿危機感，廣州日報每日閒情有一段話值得我們去斟酌一下。人要精明，但不要太精明。人不精明，要被人算計，因為這個社會陷阱太多，騙子也不少，糊裡糊塗的人，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欠錢，所以，做人要精明。但大事精明，小事糊塗就行，如果太精明了，時時精於算計，處處工於心計，總想占便宜，從來不吃虧，不僅難與人和睦相處，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像《紅樓夢》裡最精明的王熙鳳，“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當代中國，身為人，有時很虛偽很殘忍，也很無奈很無助。因為，真理總是常常刻在書本里，時時掛在殃媽裱子的嘴臉上。特別是隨着四季的輪迴，步入中年行列，當你看清了紅色社會流毒的真正面目，明白了人間的絕對真偽，痛苦就紛至沓來，變本加厲。這種痛苦的煎熬，絕望的無助，讓你深深感觸到人這個活生生的高級動物的真實本性。尤其是生存在一個封閉了幾千年的專制社會文化里，一旦這種禁錮的文化對外敞開，人就像潮水一樣奔涌而出，把生命的原始本性表現得淋漓盡致，看似是生命的主體得到自由的充分體現，其實只是一種漫長的文化制度孕育着社會不公種下的一個惡性腫瘤，隨着這個惡性腫瘤的不斷擴散便開始趨向腐爛的死亡邊緣，這就是當今中國大陸紅色社會一種典型的追求功利、宣揚浮躁、過於張揚和空前無恥的“精緻的利己主義”的作死特色文化的真實寫照。

紅色功利的社會，浮躁虛誇的人群；烏煙瘴氣的世界，滿目瘡痍的人間。我們生活在一個“垃圾”的世界裡，在臭不可聞的環境內你爭我搶，醜態百出。官員說套話，專家說鬼話，商家說假話，明星說胡話，富人說狂話，窮人沒話說。所幸的是，在這“垃圾”的生命里還僅存一絲真情假意，朋友因“價值觀”相同而真情，因“利益觀”相同而假意。

正是這種真情假意，使我決定做一回“四面出擊”的灑脫人，走一程前面更寬的道路，瀟灑走一回，暫離塵土飛揚的都市，追尋大自然的純淨，追索生命的本真。

一程山水一程歌，一笛疏雨寒吹徹。夜寒孤燈照不悔，回首清江儘是淚。命運的玩偶，人生的無奈。面對生活無常，除了挺身前行，更重要的是在人生的哲學中學會自我執筆，自我伺硯，自我弄琴台，自我舞彩裳，彈一曲高山流水，醉一闕唐詩宋詞，看盡秋華之春水，淡泊人生之功利。

幾十載行程，笑淡風雲，流浪塑造了我生命的靈魂之光，也成就了我生命的碎片之歌。而今夜的月光，今夕的秋水，卻令我如此的心醉，讓我如此的神迷。

（四）

夜寂了，風靜了。窗外無風亦無聲，惟獨清輝依舊皎皎。

那絲毫沒有困意的月光輕輕的散落一地的秋水，寂寥的原野靜靜地慢慢地享受着暖暖的光輝，夜的溫馨，令人心曠神怡。月光太美了，也太壞了，壞得竟然揚起一抹脈脈的溫柔敲打在我的臉上，打得我這張老皮的臉瞬間紅透了半邊天，止不住心花怒放，秋心春懷，緊緊地把縷縷的月光攬在懷裡，溫柔的一泓秋水一下子浸潤了我的全身，讓我這個“孤獨的靈魂”在夜靜更深里感受到月光秋水的溫情幽素，悽然美麗，仿佛一下子使我回到多情的如花似玉的年少時代了。

夜空，澄碧透明，淨如秋水；夜氣，晶瑩清澈，素潔淡雅。夜的玉潔冰清，像月光下的一顆顆露珠，靜靜滴落，驚動了午夜的一泓秋水。月光如水，灑下的不止是美麗的月色，還有我的情絲萬縷，我的尋光靈魂。

秋水溢滿了一地的綠，把一襲月光輕輕的披在熟睡的村舍上。輕輕的……

列車宛若長龍般不停地向南邊延伸開去，在空曠原野上拉起一條長長曲美的銀白色的玉帶，細細地伸向夜的天際，飄逸柔美，生動至極。

夜深人靜，車廂里早已成了夢鄉的搖籃，我卻沒有絲毫睡意，深深被眼前這份月水清幽、月色撩人的夜闌神韻而動情萬分。清冷的夜，任意無聲的流淌，而歲月的痕，卻長成了眼中的水，一襲月光秋水，輕輕撫攏心扉。

今夜，我很幸福，我很興奮，我很展顏。我看到了月光鋪滿大地的紗簾，照亮人間的靈光，我聽到了黎明的呼聲，天明的腳步，感受到生命跳躍着自由的奏曲和靈魂的光芒。噓，別出聲，天快要亮了……就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傻傻的呆會吧，就一會。

一個人的世界很美，美的有點淒婉；一個人的夜空很淡藍，淡藍的有點憂鬱；一個人的時候很自由，自由的有點孤單；一個人的流浪很輕鬆，輕鬆的有點無奈；一個人的尋光很勇敢，勇敢得有點可愛。想念年少的時候很幸福，幸福有點難過，幸福的心裡很疼痛。喜歡生命里那一種單純的期盼，只有這種純真的安定和無暇的成長，才使我如此純潔。喜歡歲月飄洗過的調色板，只剩下藍的顏色，就像今夕的夜闌如音，輕攏心扉，那是生命的寬度，藍色的夢想。喜歡那首《神秘園•夜曲》，黎明的神韻，自由的神曲，霽月清風，溫婉悠遠，天高雲淡；更喜歡在這樣的夜裡細細品嘗，靜靜回味。

喜歡在萬籟俱寂的午夜，握一把月光，指縫流出的傷，推開了銀色的窗，手捧着那顆蒼澀枯竭的心，納涼這一片純白的清柔，凝神窗外那如水的月光，在心裡緩緩流淌着浪漫的夜韻，慢慢的沉醉在那種僅僅屬於自己的一方秋水，那是一種久遠的天籟，一束銀白的靈光。

靜謐的午夜，如水的月光輕輕的灑落在我的身上，我仿佛如懷春的少女一樣痴情如醉，微閉雙眸，清幽的音樂划過耳際，在這樣的夜香里，我才能真正找回本真的自己，靈魂曙光，此刻，我的全身是放鬆的，思的遠飛，神的自由！

月光籠罩下的田野和村莊，山川充滿了溫馨和期待，那一襲搖曳的月光灑落一地星輝，靜靜地柔柔地從我的心田漫過，而我早已飛過了月色秋水的群山，穿過了雲淡風輕的田野綠韻，輕輕的，輕輕的，輕攏心扉，划過天際，人在月下醉，風在雲端飛。

薄雲盡褪，夜闌如音，回憶似啞然的風鈴，黯無語，心闌珊……

2008年初秋於廣州 2016年深秋修改於上海

筆者註：這篇文章最初以《今夜，月水從我的心田漫過》在湘濱、原創、煙雨發表過，後來以“度北”筆名改標題為《穿越霽月秋夜的靈魂》再次發表，後被一些文學網列為政治敏感刪除，卻被國內眾多網站轉載（百度可查證），今再修改並完稿發表，每一次筆名的更換，我的“靈魂”和“思想”轉變都如“脫胎換骨”一樣質的飛躍，從“藍的”到“度北”成就了我的文學之路，塑造了我的靈魂光芒。感謝上帝的如此厚愛，如此眷顧，並賦予我幸福。“飽嘗苦悲人生，竭力靈魂尋光；縱使人生荒涼，也要內心繁華”這就是我的真正人生。靈魂的動力，我就像一個遊子，孤獨行走在天地人合的世界上，冥冥展顏，煜煜華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