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過來

彌生

12月22日，冬至。

一大早起來准備行李，約好了和幾個作家朋友去沖繩。

外面下雨，這個時候，下雨而不是下雪，足以見東京的天氣即使在冬天，也還是沒有那麼寒冷。

風吹過來，雨滴涼涼地滴到臉上，驚醒了昨夜的夢，夢裡，我站在一個高高的台子上，腳下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台子上的我舉着胳膊，手裡卻什麼也沒有，是的，什麼也沒有，風就從舉着的胳膊那裡穿過來，帶着很多的中國味道。

……

2022年這一年將要結束的時候，我們總結一年的生活和工作，我們回顧一下世界的動盪和不安，我們清點一下疫情的蔓延和人類與它的搏鬥，我們梳理一下自己的進步和不足……我們每個人，都記住了些什麼，都想了和說了些什麼，人類的記憶與魚不同，不應該只是短短的7秒鍾吧！

坐上了去往沖繩的飛機，飛機沖過了下雨的那片灰色的雲層，陽光從橢圓形的璇窗里照進來，機艙里一片明亮，機長開始廣播飛行狀況和沖繩天氣的情況，說，那邊的天是晴的，氣溫17度。

沖繩保留着很多從中國傳來的文化和習俗，比如喜歡吃豬蹄，喜歡吃苦瓜炒蛋，喜歡紅色，不知道沖繩的冬至是不是與我北方的家鄉一樣，吃餃子啊？

同行的女作家笑我，“我們上海那裡冬至都沒有特別要吃什麼的記憶，何況沖繩比上海更南方呢？”

哦哦哦，原來“冬至餃子夏至面“也不過是我們北方人的一種習俗罷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意在這個2022年所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一切，尤其是那些國際間的事情，多與自己的生活無關緊要，可我是作家，良知不允許我視而不見還在繼續的戰爭，不允許我視而不見不公正，也不允許我默認那些野蠻和愚蠢。

而且，還有風，風自由的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只要你仔細聆聽，你就會聽到那些美妙而震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