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鄉每次都被網眾評為全中國出美女的前沿城市。
我媽媽在一家三甲醫院做醫生,每當我老爸出差,我只好“陪”媽媽值夜班,或經常給值班的媽媽送飯,從小就在媽媽所在的科里泡着 。
最近美國彎曲那邊“小三長,小三短”此起彼伏的在網上澎湃,也讓我那些塵封許久的記憶像泡泡一樣隨風起舞,我想起那些醫生們的點點滴滴。
很大可能是拍我那個當主任醫生媽媽的馬屁,我一直是那科的醫生護士口中的美女。
一次,媽媽告訴我,她們科從醫學院新分來了一個女孩,文,比我大2,3歲,比我能幹,比我漂亮,還比我高多了。我這尺寸,在北方最多中等,可在我老家算高了。“比我高,比我漂亮”的說法,讓我很想見見這女孩。
我也大了,也不愛粘媽媽了,去媽媽科室的次數就不多,文就從我的腦子裡閃過了。
一次,我找值夜班的媽媽有事,我都下了幾步樓梯準備回家了,文正路過樓梯口,媽媽介紹我們認識。我仰視着她,可比早幾年醫學院分來的漂亮多了(那時候的分配,哪兒來回哪兒去),她全身罩着白大褂,戴着白帽子,還是讓我羨慕她的鵝蛋臉,羨慕她高挑的身材。心裡暗喜,她的膚色和我一樣都不白皙,不然我就更是一無是處了。可這膚色在北美很時髦,是老白們曬了半天也曬不出來的顏色。
我搜索記憶,只有這一次見文的經歷存底。
零零碎碎地聽媽媽提起文找了一個男朋友,身高一米八幾,很帥,很呵護文。一次病人家屬找文的麻煩,糾纏不休。那個男的私下威脅過那個病人家屬,從此文就太平了。我從不認真聽我媽嘮叨文的事,也不愛打聽。原因恐怕是:我也屬於愛嫉妒的那一類。
後來又聽媽媽嘮叨,那男的老拖着不和文結婚,都拖了1,2年了。文一個人在這個城市也不容易。我心裡奇怪:我這個次等美女,走在路上都有回頭率,難道文還求那男的不成。那男的,不就長得高點嘛,我單位不也有一個1米八幾的,我還沒看順眼呢。
我因疑惑就多問了媽媽幾句:“她一個人怎麼會分到這兒?那男的有什麼了不起,鳳求凰了還不結婚?”
媽媽說:文是和外婆長大的,她父母是搞地質的,長年在野外工作,並且沒有定所。後來外婆去世了,文還是努力分回來了,不想去她爸媽那裡,那裡太偏僻了。聽說男的是結了婚的,妻子是做與繪畫有關的工作。
90年代中期離婚的多起來了,可像文這種情況我第一次碰到。
我繼續問媽媽: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媽媽說:“聽護士說,他們在一起上英語補習班。那男的對文很熱情,又帥。”媽媽補充道:“我見過,其實長相一般。”
在我老家,男士身高一般不超過1米7。似乎只要高度上去了,男人就和帥粘上了。
我有了好奇心,很想見見那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