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jimmy口乾,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子韻的床上,而子韻就和衣躺在旁邊睡着了。jimmy想不起來,是怎麼來到子韻家的,只記得自己在酒吧里喝了很多酒,想開車回家,但怎麼就來子韻家了呢,真的想不起來了。jimmy拍了拍暈眩的腦袋,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來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冰水 ,在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是應該繼續留下來呢?還是趁着子韻睡覺,悄悄地離開?jimmy為自己魯莽的到來感到訝異。女人於他,到處都是,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對女人低聲下氣了?可是,怎麼就捨不得子韻了呢?這個讓自己丟盡了面子的女人。jimmy不知道自己對子韻的感覺是不是愛,愛情,似乎已經離開他好久好久了。一路上,吃喝玩樂,身邊的女人如過眼雲煙,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每一次都可以瀟灑地道聲‘再見’,而唯獨這一次,沒有子韻的這一個多月以來,jimmy覺得自己的生活黯然了許多。於是,面子,尊嚴,都不再重要。只要子韻能夠回心轉意,此時的jimmy什麼都願意去做。想到這,jimmy堅定地走回臥室,走向子韻,窗外的月光,透過白紗窗,星星點點的撒在子韻帶着微笑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嫵媚。jimmy走上前,俯下身,對着子韻深深的吻了下去。被驚醒的子韻,感受到了jimmy的熱情,熱烈地回應着。。。分別了一個多月的兩個人,再一次交融在一起。
當子韻告訴jimmy她的決定後,jimmy的臉綻開了花,興高采烈,如孩童般天真,單純。jimmy的笑容,依然像子韻第一次看見他時的那樣純淨。兩人在床上撕磨到天亮,jimmy依依不捨的起身:“baby,我要先去處理一些事情,一忙完就回來,我們一起吃午飯。”說完,jimmy吻了吻子韻的額頭,轉身離去。
躺在床上的子韻,此時才想起了遠在韓國的王帆,該怎麼和他說呢。自己變成什麼樣的女人了,王帆早上剛走,那一句分別時的“等我回來”依然旋繞在耳邊,但是自己晚上就投入了jimmy的懷抱。子韻羞愧,懊惱,但還是否定不了自己這顆依然愛着jimmy的心。於是,起身,走入廚房給自己倒杯牛奶,冰箱門上的便條紙上王帆留下的“親愛的,別忘了吃早餐哦”,後面跟着一個調皮的笑臉,此刻好像在嘲笑着子韻的朝三暮四;餐桌上王帆送的玫瑰花開的正艷,好似在窺探着子韻內心深處的秘密。走進書房,想坐下來給王帆發郵件,告訴他發生的一切。顯示屏上王帆送的兩個親親小人,刺入子韻眼帘,晃得子韻心發慌。點點滴滴,屋子裡王帆的氣息,壓得子韻透不過氣來。子韻逃也似的離開了寓所,漫步在雪地里。。。
直到兩腿發麻,子韻才悻悻然回到了寓所,她還是決定馬上寫信給王帆,至少她覺得,只有早點讓他知道,對王帆來說才是公平的。打開郵件,子韻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子韻最不屑的字眼,在她看來,不管人們做了任何錯事,都只要說出了這三個字,內心似乎就安定了很多。但,其實,這三個字,什麼都不是。而且,諷刺的是,說這三個字說得越多的人,恰恰是越容易做錯事的人。所以,子韻不喜歡說這三個字,更不喜歡聽見別人對她說這三個字。子韻給王帆的信里,只有一句話“昨夜,他來了。”
下了飛機的王帆,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想給子韻寫信,告訴子韻,自己有多想她,告訴子韻,在飛機上,自己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但是該死的韓國,機場居然沒有網絡信號。王帆看看表,一個半小時後,會議馬上就要開,時間緊張,來不及回酒店了,只好直接去了客戶的公司,由於考慮到安全原因,外來的電腦接不到客戶公司的網絡。焦慮了一天的王帆,終於在晚上回到酒店時,接上了網絡,打開郵箱,看見子韻發來的郵件信息,欣喜地打開來,沒想到,看見的卻是那樣一句話。憤怒,羞辱,傷心,失落,複雜的情緒填滿了王帆,他再也沒有了往常的冷靜。他要馬上打電話給子韻,他受不了郵件漫長等待的煎熬。去酒店前台辦了手續,交了錢,登記了國際長途,馬上撥通了子韻的電話。可是,當子韻的聲音傳來,王帆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在電話這頭,流下了傷心的淚。子韻聽到了王帆的抽噎聲,心裡充滿了愧疚,但還是沒有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忽然電話斷線了,王帆再次撥打,,卻是直接轉到了留言信箱,再試一次,還是。一次,又一次,再一次,依然如此。直到王帆用完了所有的話費,再也撥不通。此時的王帆,心中除了怨恨,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