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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孤陋寡聞,但卻有幸親見兩位先人的抽煙境界,在本人忘記之前與各位在此分享。當然,這裡說的兩位自然是早已作古,歸入了未老卻先翹辮子一類。
第一位是在下的一位親戚。沒有見面之前其抽煙的事跡在家庭的圈子裡就有如劉翔,要命之於國人。及至見面親歷,更覺所見與所聽有過之而無不及。在下的此位尊長是名副其實的24小時煙不離口!白天無論做什麼,還是吃飯等等兩根煙之間絕對沒有時間間歇。一根一根續下去一直續到晚上睡覺。要想計算他每天抽煙的數量非常困難,那不是以每天幾包來計算的。各位看官,你想這位晚上應該歇歇了吧?錯!我曾經在他家裡度過幾晚,親眼所見,實為震撼。到了晚上,睡覺之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要先用手卷一批煙放在床頭一字排開。然後在關燈以前點上一根。過了大約20分鐘,就聽他那裡傳來咳喘之聲,聲音里可以聽出其肺部的嚴重受損的呼啦聲,聲音由強轉弱並急促的很,經過反覆的掙扎後,最後沒有了呼吸聲。我在黑暗裡感到非常恐怖,擔心他會一口氣上不來到那邊去。又不好貿然動作,只好暫作觀察。片刻,那邊廂下有暗暗的紅火閃亮,一棵煙被點了起來,伴隨着咳喘聲的短暫消失。然後繼續重複剛才的一幕。那一夜整個就是這樣的一個循環,令我根本無法入睡。我大學沒有畢業的時候,他因肺癌住在醫院。我去看他,見面第一個要求是要我給他買煙。因為他的醫生和家人使得他得不到煙抽的痛苦比癌細胞的折磨還痛苦。
第二位遜色的很,其抽煙的特點是煙入口後只進不出。他是在下的一個鄰居,也是棋友,常在一起胡亂下棋。他抽的每一口煙的特點是用深呼吸法將煙吸入肺部的最裡面,然後雙唇緊閉屏住呼吸,不容許有一絲煙從體內瀉出。大約十數秒後方將體內煙霧釋放。其時已不見有什麼煙出來了。此位也沒有久於陽間。家裡人電話里談及其翹辮子的時候,我沒有問是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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