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沒去過正兒八經的畫廊,到是看過一堆形形色色的畫展,多是門口還要收點門票的那種,所以畫展里也多冷清,孤零零的幾個人在裡面時停時駐的晃蕩着,也有成對的,男的在一邊指指點點,一副頗有造詣的樣子,女的兩眼放光,但卻不是因為畫兒如何,每每見此,總覺得畫展也大概變成了類似附庸風雅的休憩點了。
後來到北京工作,有一次跟一個同事一起採訪,在和平門琉璃廠那發現很多文房四寶之類的店,進去了才知道原來也是北京比較有名的畫廊之一,可以說這裡是書畫古籍愛好者的天堂,聚集了一大批有古色古香名字的書畫社、古玩店,最知名的包括寶榮齋、宏寶堂畫店、安徽四寶堂、古藝齋印章店、大千畫廊、邃雅齋等,聽這位同事介紹就連邃雅齋門前的過街天橋都是由漢白玉修砌而成的。不知道是不是心態問題,那時候我整天迷着電子遊戲,立志要做現代青年,記得他當時指着一副三國的人物畫像,問我啥感覺,我說想起了主公,糧草,經驗值。他聽了搖頭直笑,後來實在沒共同語言,我說分頭走吧,半小時後見,他就同意了。好在那那裡還有幾家樂器店,我買了套古箏弦,看到他呢,買了一套筆,還帶着個精緻的筆架,沒想到他還喜歡這個。
那段日子我們報社大刮練字風,其實老總編輯批大樣都是用毛筆,但是社長一句不能浪費紙張之後,大家好象都要朝書法家看齊了,每天中午捧着飯盆子都在談這個體那個體,評報欄里真是百花齊放,只要能用毛筆的全上毛筆,什麼字體都有,大家不是看啥好稿子好版面,都在那念叨字了。這位同事朋友最崇拜老人家了,桌子上都是老人家的著作,練的當然是老人家的字,我其實初中時候練過大字,柳體字,還參加過學校里書法比賽,一點用處就是到了大學裡當大字報抄寫員,不過當了記者以後,速記與電腦把我所有的字都搞壞了,這估計要成為今生我無比鬱悶的事情之一。記得我這位朋友也想寫幾個字給我,問我要不要,我說要啊,我那牆上正空着呢!他問寫啥,我說寫那句吧:“風流不在人知”,後來有人看到總拿我找樂,問我幹嘛了風流事了不想讓人知道,唉!只好又摘了下來。
後來這事情被我們老總編知道了,他也笑了半天,我說不行,這不是把我名頭壞了?你要幫我!老總編說我怎麼幫你呀!我說哦這樣吧,你把這句話前再加點啥給我,老總編想了想,還真給我添了一句:神化全憑自得。
哇!這貼回的有點遠了,回到畫廊話題,只是看貼後想起了當年很多本可以長見識的機會,卻白白的錯失了,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