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孫俊/葛菲）

如果看到林丹、謝杏芳在伯明翰浪漫的夜空下演繹的完美戀情，中國乒乓球隊的隊員不知
會不會心生嫉妒，因為不要說當着幾千名在場觀眾激情親吻，就是在平時的訓練中表現出
任何疑似談戀愛跡象，都有可能被通報批評，甚至被退回省隊。

細數一下國家羽毛球隊的情侶你就着實會嚇一跳：除了林丹/謝杏芳、程瑞/楊維、于洋/
張寧外，上一批的有劉永/戴韞、余錦豪/龔智超，還有羽毛球界的“神仙眷侶”孫俊/葛
菲。值得一提的是，就連教練隊伍裡面的田秉毅也是在李永波夫婦的撮合下與跳水隊領隊
周繼紅成為相伴一生的伴侶的。

與浪漫的國羽隊相比，國乒隊的愛情故事少得可憐。並不是國乒隊的愛情故事不透明，而
是國球手們的這類題材少之又少。蔡振華對隊員間的卿卿我我一向不太感冒。2004年初的
一天，有四位國手因談戀愛而被勒令“退回省隊”，一時震驚中國體育界！他們中有號稱
“國乒一枝花”的白楊，有正處於當打之年的直拍高手李楠，還有削球新秀范瑛、侯英
超。

同樣從屬於乒羽中心，兩支隊伍在對待隊員戀愛的問題上存在如此大的差異，而差異之外
是蔡振華帶出了威震乒壇的雄師，是李永波將國羽隊推上了歷史上的第二個高峰。很難
說，在這兩種不同的風格中，誰更棋高一着，然而說到這種差異形成的根源卻是球隊文化
造成的。

李永波生性活潑自信，凡是他認為有道理都會堅持到底。自從孫俊、葛菲悄悄地手拉手
時，李永波睜一眼、閉一眼成全了他上任以來的第一對金牌眷侶後，一條更開闊、更人性
的管理策略就油然而生，在他這麼多年的精神感召和性格影響下，羽毛球隊不僅在隊員戀
愛的緊急話題中開啟了一扇窗，而且全隊也形成了其樂融融的氣氛，隊員們經常是帶着笑
容去打球，很少看到他們愁眉苦臉。在平時的生活中，拍寫真、寫博客，隊員們也都是享
有足夠的自由，而在與外界接觸的過程中，即使成名很久的明星球員也會真誠待人。你只
要來到羽毛球隊，你就能感受到真誠、熱情與直率。

蔡振華的作風中，軍人的因素偏多，堅毅、果敢的性格中更透着一絲霸氣。在他的帶領
下，乒乓球隊在世界舞台創造了大大小小的神話，抒寫了可歌可泣的事跡。然而也正是這
種嚴肅、正統的管理手段，使運動員們在與外界接觸時普遍比較保守，而隊內長期的慘烈
的人員競爭，更使隊員們無心談及訓練以外的事物，長久下來，乒乓球隊想不給人高高在
上的整體感覺都難。

雖然由頭是兩隊在戀愛問題上的截然不同，但究其根源卻是兩隊的隊內文化存在的差異造
成的，蔡振華和李永波都是有水平的教練，由他們來領導中國最強大的兩支體育隊伍，應
該說是我們的幸運，是球迷的幸運。因為正是他們在針對不同球隊所做出的風格迥異的個
性化球隊，才造就了今天的乒乓球隊和羽毛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