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江湖上的事兒千古不變，只要有門派，就得爭高下。

有了高下，才有規則，江湖才有序。

就像猴群中有老大，老二，老三，老四。。。。

老大的話對所有人都有效。

老二的話對老三老四有效。

老三的話只對老四有效。

這就是江湖的序。這樣的序能保證江湖運營流暢。

可是，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了不起，每個人都想使自己的話在更大範圍內有效。

年輕的天不怕地不怕，天性和充沛的精力體力會促使他們挑戰原有的序爭取自己的序位。

年老的經過多年的打拚取得了自己的序位當然不會自動放棄。

沒有人想放棄，更沒有人願意放棄。

不爭不搶的是那些被人吆三喝四不敢有怨言的人。

不是所有的人都無怨言。

絕對不是！

於是，江湖有了爭鬥，江湖還將有爭鬥，江湖將永遠有爭鬥。

於是，旁觀的人才有熱鬧可看，有話資可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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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夜晚，沒有月亮，也看不到幾顆星星。

風颳得不緊不慢，卻讓人心寒。

敗了，被打敗了。

小炮回頭看了一眼火箭門的城堡，依然漆黑森嚴。

他不心有餘悸，但卻無可奈何。

這次攻打火箭門是蜜蜂門揚名立萬的機會，因為火箭門的巨無霸在攻打雄鹿門時受了傷。

機會可以等卻不可失。

雖然蜜蜂門剛剛打退來犯的網門，雖然他們的老二也有傷。

這一戰很慘烈。

小炮一次又一次地衝擊敵陣。開始還輕鬆，可是漸漸地吃力，漸漸地眼紅。

他看到大師兄纏絲樂被包圍被纏繞，逼得沒有還手之力。

他看到四弟皮夾被對手貼身騷擾，使出勁九牛二虎之力也無法擺脫。

小泡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

但他還是設法擺脫糾纏衝擊敵陣的縱深。

他也一次又一次地得手。

可是，

火箭門的老大功夫好像又有了長進，衝殺退守，劍劍有傷亡。

火箭的老三阿爾斯通好像也有如神助，竟然里攻外擊，屢屢奏效。

更可怕的是火箭門調出了已閉關的穆塔布。

這斯的功夫不是刀也不是劍而是一雙鐵掌。當年這雙鐵掌走遍江湖，滅人無數，已到了聳人聽聞的地步。

今天這雙鐵掌把蜜蜂門一次又一次功告垂成的攻擊消於無形。

小炮上竄下跳，左沖右殺，已看不清眼前的敵方是誰。反正是誰都一樣。

他不僅殺得眼紅，全身上下也變成了紅色，血紅色。有敵方的，也有自己的。

在即將力盡倒地時，他聽到師傅喊撤。他跟着師傅撤出了火箭堡。

火箭門的人沒有追擊，這也是江湖的規矩。對方撤退，ＬＥＴ　ＩＴ　ＧＯ。　

這一戰的旁觀者只有兩人，小冰和他的師傅。當時他們採藥歸來聽到喊聲，就悄悄地爬上了堡牆。

小冰被這慘烈的一戰徹底震驚了，不僅眼睛瞪得大大地不能合攏，雙腿也直直地象木棍不聽使喚。他師傅不得不把他扛回家。

這一夜，小冰噩夢連連，手舞足蹈，嘴裡還不停地嘔啞嘲哳。　

次日醒後作詩以記之。

夜黑了，風沒停，
騎在牆頭看熱鬧。
蜜蜂嗡嗡象颶風，
火箭嗷嗷厚城牆。
屍滿地，血成河，
江湖從此鬼魂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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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聽說火箭門徒練成了一門新功夫: 開門似吹。這是練功情景。

紅山狼
2008-0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