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與啞姐(這是她的老網名,我最初認識她時用的,儘管後來她也改用了亞非、政委、晚霞等筆名和網名,但我從那時到她離去,一直以此看 待和稱呼她--無論網上網下。真正是把她當作敬慕的老大姐來的。)相識於網上十多年了,網下並曾攜刀太去她家聚會。她是個爽朗的人,我十分敬慕的老網人、鐵姐們之一。她去世前,我們曾有幾次電話長談……
她走前三周,從昏睡中醒來,電話打到我辦公室,說聽到我給她的電話錄音了,趁着醒來還有勁兒,要趕緊“還賬”……
我讓跟教的住院醫生離開,關上門,與啞姐長聊了最後一次,她那爽朗明快的笑聲、那柔和磁性的話音,至今一直在耳邊繚繞。期間,我數次不忍地問她:累了歇歇,我沒有事,咱慢慢聊。她似乎要趕着把希望說的話都說了。我們都很明白,這是最後一次在塵世交流了……
之後,我一直就是等待這消息的到來,終於,這一天到了。
想起啞姐和我都很欣賞的、也是我的另一知心網友、散文好筆頭子嘯塵多年前的散文隨筆中那句:“我們都有靈肉一拍兩散的那天……”
啞姐終於走了,非常難過,想寫點什麼,可一時又無從下筆。紀念,當是痛定之後。貼舊作,以慰俺的啞姐,送她上路吧。
我們終會相聚於另一個世界。
永遠的啞姐。
力刀 11/9/2009 於OSU
問世間,情為何物?
力刀(刀客)
人世苦短,生死無常。
有幸得花,無緣焚香。
情為何物?骨痛心傷。
天人永隔,無言衷腸。
淚做清雨,青絲伴霜。
痛定長歌,羌笛低昂。
逝者如斯,化風飄揚。
日月如初,靈浴華光。
啞姐在生命最後的幾周里,讓我最感動的是她那對生命的珍惜和渴望但對疾病和死亡的坦蕩面對。在與啞姐相識和神交的10多年裡,她那動人的笑聲和話語,她那歡樂的個性,使我相信,她不願看到人們——喜愛和愛戴她的朋友們悲傷和哭泣。我也曾戲謔地“翻譯”過這首英詩,雖是不地道和規範,但我相信我的啞姐會為之會心一笑。算唱和一下浮生的譯文,也是祭奠永遠的“啞姐”。
力刀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
Mary Elizabeth Frye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I am a thousand winds that blow,
I am the diamond glints on snow,
I am the sun on ripened grain,
I am the gentle autumn rain.
When you awaken in the morning
I am the swift uplifting rush
Of quiet birds in circling flight.
I am the soft starlight at night.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cry,
I am not there; I did not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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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傻站在俺墳頭前淌眼抹淚
Mary Elizabeth Frye/ 力刀 譯
別傻站在俺墳頭前淌眼抹淚
俺從不曾在那裡睡!
我似那和風拂面千萬屢
我似那鑽石晶瑩雪白璀
我似那秋日溫柔照谷禾
我似那秋雨濕柔土地醉
當你在寂靜的晨曦中甦醒
我卻已如梭離去難以尋追
我是那沉夜裡溫柔的星光
照耀着候鳥們悄悄地盤飛
哥們,別傻站在俺墳頭前淌眼抹淚
我沒離去,也不在那裡
我在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