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鵬:生於八十年代(ZT) |
送交者: eraser 2004年03月25日12:54:01 於 [競技沙龍] 發送悄悄話 |
http://sports.tom.com 2004年03月24日11時12分來源:足球報李承鵬
美國人愛把他們的人群年齡劃分成“迷惘一代”、“垮掉一代”、“嬉皮一代”;在中國,如果說生於六十年代是“過於責任”的一代,生於70年代的“孤獨自我”的一代,那麼生於80年代則是“物質的一代”——把握物質,並被物質把握。 兵敗、深夜。沈祥福痛心疾首:“你們真讓我感到寒心,你們能不能先奉獻、再索取,人———是必須要將榮譽放在第一位的……”那一刻,我感到他如此的乏力,一個生於1957年的老男人已經沒有能力控制在中國人口普查中占有1億2000萬數量的族落。 兵敗、深夜。一個相當暴力的例子被舉了出來:“還有9分鐘,如果是容志行們一定能進球,但如果是八十年代,即使拿一挺機關槍架在他們屁股後面,也照樣被馬來西亞逼平”,敗軍之將沈祥福無語,臉上有種關於“年齡”的莫大哀痛。 “生於八十年代”是個問題,就像4年前“生於七十年代”同樣是個問題。謝奕先生在回憶容志行、遲尚斌、戚務生之後喟嘆:“生於七十年代”的人已經缺乏上一個時代刺刀見紅的精神。 時間在進步,但時代不見得在進步。“生於八十年代”沒有“生於五十年代” 的堅韌;也沒有“生於六十年代”的進取;甚至沒有“生於七十年代”的孤僻的力量。喝着可樂,吃着麥當勞,摸着電游長大的這一代,在物質極大豐富的過程中不擁有也沒必要擁有內心深處某種決絕的東西———刺刀見紅?除了裝飾在牛仔褲上的瑞士軍刀外他們沒有見過更鋒利的器械! 這是真正完全版本從中國職業聯賽中培養出的第一代國奧。李鐵他們去巴西時,職業化還在“紅山口”的醞釀中,更早的申思、范志毅、李明、徐弘們,實際上也是從“專業”轉型到“職業”的球員,———“生於八十年代”的人,從踏上賽場的第一步就遭遇到時代饋贈的豐厚物質與年薪。 所以,當你得知郝海東為了生計曾為“煙販”時,就可以問他為什麼可以踢到34歲;當你得知范志毅為了一碗餛飩就走了10站路時,就可以理解’97兵敗時他為什麼會仰天痛哭;當你得知李偉峰小時候無比憧憬一杯牛奶,就可以懂得中科之戰他為什麼推遲手術也要上場……還有遲尚斌“死也要死在場上”,左樹聲“是男人就得踢球”。 “生於八十年代”的人是一張信用卡,物質、冷漠、準確,絕不會為了感性的東西而奮不顧身。就像兵敗之夜,沒有哭泣,沒有自罰,一切都顯得很平靜,偶爾從“電游”上傳出一聲得分的“喲嗬”…… 然而,否認“生於80年代”的時代屬性有失公道。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賦予的特殊含義,“年輪優越論”或者“年輪道德論”於事無補,當你不能改變現實,就必須為現實改變。 “生於八十年代”本質上是一種簡單的東西,這屆國奧的品質有些像白開水———沒有高峰那一撥的酗酒如命;沒有范志毅那一撥的吞雲吐霧;沒有潘毅的繩梯事件;沒有張玉寧的“老七”稱號,甚至連賭博都沒有。他們像溫良的小白兔,只要得到被認為應該得到的胡蘿蔔———因此,他們又被認為是最沒有個性的一屆國奧,在少有暴力新聞時,卻又走向不敢和敵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另一個極端。 這樣一個“時代年輪”的問題莫衷一是地困擾着我們,在國奧兵敗之後,中國經濟加速度的發展逼使我們以有別於其它國家足球的社會視角來正視“人群”問題。不同的年代會有不同年代的故事情節,正如“物質一代”的中國國奧在大戰前夜會爆發出代價6000萬人民幣的“耐克”“阿迪”之爭,正如當代大學生已經在討論打掃教室應不應該收取一份報酬。 “把握物質,並被物質把握”,但一個要命的問題是“生於八十年代”會否因其脆弱而成為被廢掉的一代。作為被社會歸為精英群落的一支國字號球隊,是必須看重某些生存之本的品質的———借用國家體育總局副局長段世傑一番苦口婆心的話就是:“你必須學會去愛,愛你從事的足球事業。” 如果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任何時代都必須堅守傳承的共性,那就是愛。 ———謹以此文獻給“生於八十年代”的中國足球運動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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