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冬挪威行

澹然

2013年3月25日

這是一篇羅哩羅嗦的流水帳。人老了，說話嘮嘮叨叨，目的是儘量記下所見所聞，如果看着煩，請見諒。

豹兒找新工作的時候，老闆承諾豹兒的研究生學費全包。因此，豹兒工作一段時間之後，開始讀碩士。這孩子也是不服不行，一邊全職工作，一邊讀理工碩士，還沒耽誤跟女朋友到處玩。另外自己還到處參加劍道比賽，足跡遍布西歐北歐和北美，而且成績不錯，經常名列前茅，還進過決賽。

2012年冬天放假之前，豹兒說，他碩士要畢業了，你們怎麼給我慶祝啊？我們說去佛羅里達吧，冬天那邊溫暖，亞熱帶濕潤氣候宜人，不像我們這兒數九隆冬的慘樣。豹兒對佛羅里達沒有興趣，很希望去挪威，而且只是我們三個人去。我說冬天挪威有什麼好玩的？他說滑雪啊。我說沒聽說你喜歡滑雪啊，媽媽也不會滑，咱倆不能把媽媽扔一邊自己去滑吧？豹兒說，那麼找別的玩法吧。我就說，OK，你一定要去挪威，那順便到挪威的北極圈看極光吧。雖然看北極光不一定要到挪威，據說在美國阿拉斯加的費爾班克斯是看北極光最好的地方。不過既然豹兒一定要去挪威，那去去也無妨。就這樣定下來了。當時我也太忙，由豹兒負責訂機票和旅館等。訂機票的時候，因為去挪威必須去首都奧斯陸，這個沒有問題。問題在於，去挪威什麼地方看極光。開始想去North Cape (NordKapp)，當時據說是挪威看極光最好的地方。但是發現去那兒極端不方便，而且機票太貴。後來選擇去Kirkenes。這個是不是正確選擇，後面才知道。不過，挪威之行是為了慶賀豹兒碩士畢業，去哪兒當然以豹兒高興為主。豹兒長大了，每次我們和他出去，主要都由他安排。因為我沒有太多時間，另外我想看看年輕人怎麼處事，互相學習。即使有錯誤，以後可以慢慢討論。實際上豹兒也經常到處亂跑，有點小錯誤也問題不大。

豹媽諮詢了朋友，擔心太冷，去買了特殊的褲子，衣服和靴子，還有防冷的那種“warmer”。豹兒說有好靴子了，不必另外買。

從北美坐飛機去挪威，都要到挪威首都奧斯陸。我們這次坐加航，需要從波士頓出發，先到加拿大首都渥太華轉機，然後到倫敦，再到奧斯陸。去年一年，我本人因為公事和私事坐了很多次飛機，一次起降算坐一次飛機的話，總共坐了24次飛機，包括回中國以及在中國國內飛行的共5次，和在美國國內航班的10次。本來應該是25次，那一次是錯誤的，後來糾正了。後面會說到。其中有一次從廣州飛上海，本來已經在跑道上面加速了，突然又減慢下來，掉頭回登機口。說是行李艙的門沒關好，信號燈亮了。那次是沒有飛起來，不算一次起落。如果起來了又降回去，那又多一次了。一年內這麼多次坐飛機，幾乎比過去幾十年坐得還多。不過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估計是太忙，都麻木了。

飛機坐多了，總是會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比如座艙的級別，舒適程度等等。記得在04年從中國回北美，本來我們在香港登機之前已經把座位劃好，但是在東京轉機的時候，機場小姐告知我們的座位被占了，而且不能坐同一班機。我正不高興，又被告知我們被免費升級到了商業艙。那個商業艙在當時來說不錯，前面老遠沒人，座椅可以調整成讓腿伸直然後躺下，還有免費香檳等好東西吃喝。在當時我們的經濟條件，無論如何也不會花錢買那樣的艙位。從那以後，很多年沒有坐過比普通經濟艙好的了，直到去年十二月。

在去挪威之前三天，我奉命立即去芝加哥出差，下午決定當天就走。馬上上網訂票，合適的航班只剩下兩張票了，而且已經到時間選座位了，只剩下兩個前面的座位，1號和3號。那就挑1號吧。訂好票，也忘了先印出來，趕緊回家收拾東西，馬上去機場。到機場電腦打出票，看到說託運行李免費，正在想為什麼沒有行李託運票，聽到那邊在喊我。過去一看，原來行李託運票是從那邊櫃檯出來的，不是從我操作的機器里出來的。趕緊把行李遞過去，然後走到安檢那裡，正要排隊，看到那邊有個牌子，說是頭等艙和什麼某些其他乘客往那邊去。往自己手中登機卡一看，咦？是頭等艙的票。不可思議。容不得細想，就問機場人員，我這個是不是去那邊？她說是，澹先生，請往那邊走。我稀里糊塗地很快過了安檢，因為這邊沒人排隊。仔細看手中的票，真是頭等艙。打電話給上司，上司笑嘻嘻，那你坐得舒服一些了。我還納悶，怎麼花普通機票錢能坐頭等艙呢。想想明白了，我那是差不多最後一分鐘訂票，只剩下兩個前面的座位了，大概航空公司不想浪費那兩個座位，就按照普通價賣了，但是座位還是“頭等艙”的。坐上飛機，空叔過來問，“澹先生，你想喝點什麼？我們有香檳，有紅酒。”得，這回是真的了。只是看看座位，比普通艙好不了多少，前面空間稍大而已。當然，這種不到兩小時的短途飛行，普通艙是沒有晚餐的，只有一點水，有些有飲料和幾塊垃圾食物，有些還沒有。想吃晚餐，要另外掏錢。這次坐了所謂的頭等艙，有酒喝，有晚餐，空姐空叔還彬彬有禮，真是。只是回程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不但坐後面，沒有吃的，只有水，連飲料都沒有。

言歸正傳。我們從波士頓機場登機，把去渥太華，倫敦，以及奧斯陸的登記卡包括行李票都印出來。原來以為託運的行李一直到奧斯陸才拿出來，結果被告知到渥太華需要提出行李。當時在波士頓雖然比較冷，但天氣不錯。到了渥太華，一片銀白色，機場被雪弄得比較狼狽，我們的航班盤旋了幾次才降落，而且遲遲不能靠近登機口。最後終於可以下機了，時間比較緊張。趕快過去想拿行李，結果被告知要先入境。嗯？我們只是過境，也要入境？沒轍，入境就入境吧，不要耽誤我們的航班就行。入境之後，等行李出來還要老半天，拿到行李，再交過去，又耽擱了時間。這次問清楚了，在倫敦不用拿行李。趕快過去那邊登機口。怎麼走？標記混淆，問人也不知道。後來終於找到了，又要過安檢。鬧騰了老半天，終於到了登機口，按照航班的時間表，幾乎來不及了。可是登機口還沒開始登機呢。

這時發現，豹兒的一隻靴底一半脫離了，走起來吧唧吧唧，噼里啪啦的。環顧四周，有些商店，但是沒有看到賣鞋子的。我說去那些商店問問有沒有賣繩子的，先捆一下再說。找了幾家店，都沒有繩子。有一家店那位女士挺熱情，想方設法幫忙。我說有沒有那種繩子，就像你身上用來掛着牌子那樣的？她馬上帶我們過去，找到那種掛鑰匙扣子的，足夠長，也挺結實。三加元一根，還收稅，好像是百分之二十幾。這個時候沒有選擇，我們沒有加幣，只好付美元了，還要換算。把鞋底鞋面捆起來，將就着穿，直到到了奧斯陸住下，才出去買新靴子。前幾天準備的時候，百密一疏啊。

弄完鞋子，還沒開始登機？坐一會兒吧。拿着登機卡看看，我們三個的座位號碼隔開不少。豹媽說，你去問問能否調整一下？硬着頭皮去問，人家說座位都占滿了，沒法換。拉倒吧。再等了好一陣子，終於登機。進入機艙，把登記卡給空姐看，空姐彬彬有禮地把我們帶到座位。咦？怎麼回事？我們三個又被安排到商業艙了。又一次花普通艙的錢坐商業艙，而且這個商業艙比以前坐的好多了，是每人一個小隔間，可以調整到完全躺下來睡覺的那種。隔間之間互相可以看到，但是躺下之後就不用擔心別人干擾。我們之間是互相靠近的，中間缺號是因為一個艙位占幾個號。剛才還想換座位？哈哈。估計又是最後選座位，航空公司把剩下的好座位給了我們。坐下之後，空嫂過來，說“澹先生，oops，你們哪位澹先生先來？”我說“讓Junior澹先生先來吧。呵呵。”空嫂也哈哈笑，然後問清楚晚餐想吃什麼，要喝什麼酒，還有喝什麼飲料，等等等等。最後空嫂說，早晨我們會送早餐，如果你們睡着了，是不是希望我們叫醒你們？服務非常周到。之前那些不快一掃而光，我們也既來之則安之，好好享受一把。正在高興享受着，卻感覺飛機遲遲不動，不起飛。我心裡又不安了。因為要在倫敦轉機，恐怕不夠時間。可能是天氣原因，航班晚了一個半小時起飛。

飛行過程很舒適。到了倫敦，飛機還沒停穩，我就告訴豹媽和豹兒，因為前面耽誤了起碼兩個小時，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去趕下一個航班。三人行動迅速，第一時間離開機艙，進入走道。但是也不容易，還是需要找到轉機的地方。結果到了地方，又要重新安檢。我喝剩下的半瓶水忘了拿出來，被機器看到了，所以我的包要被打開檢查。我還是最快的，豹媽的包也被翻了半天。豹兒更不順。我在櫃檯那邊等了老半天，想看看去哪個登機口，屏幕顯示“未知”。問機場人員，他們也不知道。我看到豹媽和豹兒他們還沒來，走回去看，還沒有安檢人員有空去打開檢查豹兒的包。又等了一會，才有人有空去檢查。他帶的東西人家不懂，還弄半天才檢查明白。這樣又耽誤一個多小時，而且豹媽還丟了一件小東西。等豹兒出來，我們三個一起去問機場人員登機口在哪裡，還是不知道。後來我看到屏幕顯示登機口了，豹兒另外找一個人問，這時候那個人也“知道”了。趕快過去，基本上沒有剩下多少時間。後來航班準時起飛，順利到達奧斯陸。

在北美和英國機場，時間比較緊，而且安全觀念太重，根本不敢拍機場和飛機內部的照片。到了挪威，才敢使用相機。我們只有傻瓜相機，拍出來的照片請將就看吧。都是到了奧斯陸才開始拍的。

奧斯陸中央火車站大廳：

聖誕節前，奧斯陸中央火車站大廳的聖誕樹：

到處都有這個“MORRIS”，奧斯陸中央火車站裡面也有：

奧斯陸中央火車站外面廣場（因為用了閃光燈，在下雪的情況下，鏡頭會花。教訓：晚上下雪時候在外面不能用閃光燈。）：

火車站外面羊拉車：

火車站外面“大老虎”：

“老虎”厲害還是“豹子”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