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圓圓的臉,非常的清秀。
我的媽媽和她的媽媽在城南小學當老師。她家住在軍分區,老爸是參謀長,我老爸也就是個團長,不過轉業到了醫藥公司,我家住在好像叫環城南路,就隔一道牆。
我初中時迷戀功夫,追求那“飛牆走壁”,常常在那道牆上飛跑。記得在中學老師們都叫我“害群之馬”,我頗為得意,油腔滑調:“校不在名,有馬就行”,只要不要叫我啥“一泡雞屎壞缸一缸醬”。
不知道她有沒有曾從窗戶看出來看到我,曾經老想問她。
她是優秀三好學生,我做檢查帶家長是家常便飯,好像談不上喜歡,相差太遠了。記得小學深挖洞鬧地震時土堆的好高几乎到牆高了,抬腿就見她家窗戶,大家都在外面搭防震棚見過她幾次面。那時候我是出了名的“膽大包天”,可和女孩在一起很是哆嗦。
在高中記得有一次全校大會表揚了她之後是我上台讀檢查,真是天上地下啊。我比他高一級,我東南畢業後去了北京朝陽區工作,她上了北外。我們就在北京城的兩邊偶爾聯繫,見面不多,也時不常地通通信,覺得她沒以前漂亮了。
剛到單位就碰上獻血的事,當然我是“當仁不讓”。我那時熱血青年,膨脹的不行,放放血也好。我們科長覺得我夠義氣,放了我幾天假,還給我買了一大堆補品,後來還保送我去了日本。
我爽了幾天,接到她的電話,聽說我獻血要請我吃飯,好啊,獻血後有人,還是女孩關心你,爽!年輕同學們有機會一定要堅定不移地為人民獻血啊。一個春風沉醉的晚上,我和她在北外附近的一個小飯館撮了一頓。
記得最深的就是她點了豬肝,菠菜,還讓我多吃說有利補血。我差點激動地暈過去。從小到大我是淘氣的不得了,父母沒少揍我,別說沒聽過關心的話,不打罵就算燒香了。
那天晚上回去我把郁達夫文集給翻出來觀看良久,給她寫了信。心裡想只要她向我流露出點那樣的意思,我就毫不猶豫和她好。可事情並沒有發展,就這樣若即若離地,我去了日本,她畢業後去了珠海。
日本回去後我又來了加拿大,一直漂泊不定,但心中一直惦記她。她和一個同學結了婚,又回到了家鄉在一家外企工作。夫妻關係不太好,男的在稅務局老喝酒,沒有孩子抱了一個女孩。回國探親每次我都和她見面,見了她的孩子,卻從沒見過她老公。有次回去一起吃飯她還是沒帶老公,帶來一個老同學,聽說是和她一起下珠海的。最近的一次回去約了一起打球後喝酒,三個男人兩個女人,她帶了兩瓶珍藏多年的五糧液,我們都喝了,外加五瓶紅酒,她的老同學當時就爬下,觸景生情啊一定有故事。
今年春節回去聽說她在家鄉小有名氣了,電視台和報社的朋友知道我們相識都想讓我約她,我沒有答應也沒有和她見面。七月份再回去應該可以見面的。
我有時候多情地想:要是我當時主動一些,會是怎樣的結局呢?還是只是友情?
人生就是這樣,不知那一步會改變一生,其實上帝早又安排?!
時不常地想起她,想起她就有一股暖流,思念青春愛情的暖流。每次想到她都會祝她一切都好,不是一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