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說的不是我的女兒,而是老友史密斯的小女兒凱莉。
本來搞烤肉大餐,一是與各老友家庭相聚,二是與ABC 青年才俊,希大粱飯 托尼辯論。聚會自然歡樂。辯論也如預期,雙方對攻,最後握手言和,約定下次再戰。意外的是凱莉最後成為最受矚目的人。
史密斯家因史密斯太太有事,故到會最晚。小女兒凱莉和小兒子派屈克同來。他們進來時,坐我旁邊的許太太是第一次見到凱莉,驚呼“這麼漂亮啊”。我習慣成自然地說:“她姐姐比她。。。。”。且慢。我想說的是“她姐姐比她漂亮多了”,但沒有說完。因為我第一次注意到原來凱莉也是大美女。以前的印象里,她眉眼不錯,高個子好身材,但總是跟在比她矮一些的美女姐姐後面亦步亦趨,像個沒主見的小孩子。她媽媽總說她老和姐姐在一起,交男朋友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男孩子只會注意姐姐,直接看不見她。這次兩年不見,她已大學畢業,神態里透着一股以前沒有的成熟從容自信,形象大不同前。
我們與 托尼辯論政治問題,凱莉只是觀戰。後來大家分開瞎扯。我與史密斯先生先討論Geroge Zimmerman二級謀殺案的審判,又議論中東局勢,最後話題轉到同性戀結婚問題。史密斯先生談了他們教會對這個問題的反對態度。我則引用現代學者杜蘭特的觀點,認為把一男一女之間的婚姻神聖化,把以一夫一妻為核心的家庭關係神聖化,是基督教對西方文明進步的重大貢獻。同性戀結婚合法化,是破壞婚姻,破壞家庭,動搖文明社會的生存基礎。史密斯先生表示贊同,並講了一些他們的教會歷史上在非洲傳教的一些故事。凱莉剛與人討論完達賴喇嘛,聽到她老爸正在被我“引入歧途”,轉來參加我們的討論,於是我們之間的對話正式展開。
我老季喜歡插科打諢玩笑逗樂,但碰到討論重大問題,一向是先發制人,率先發難。我先問她說你贊同同性戀結婚,是出於真正的理解,還是為了追求思想開放,追求寬容,追求“獨立思考”,讓自己有“處於時代前沿”的時髦感?她說同性戀是某些人的自然屬性,尋求婚姻和家庭是所有人的自然要求,同性戀自然有結婚和組成家庭的權利。同性戀結婚合法,並不是破壞傳統婚姻和家家庭,而是擴大了婚姻的定義,使其內涵更加豐富而已。她又舉英國工業革命時期的社會變化以及英王亨利八世的宗教改革為例,認為宗教改革總是和社會進步並行,使基督教永遠擁有生命力。基督教應該成為歷史進步的一部分,而不是絆腳石。在對同性戀的態度上,教會應該有勇氣改變。凱莉說理清晰,語言也很優美(老爸是作家老媽是老師),聽眾都以為老季栽了,要大丟面子。我老季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老季當下反擊,說婚姻和家庭不是人的自然要求,而是社會文明進步的成果,是有特定定義和要求的。定義被破壞,實質自然受破壞。當時以亞里士多德的FORM和BEING之間的關係定義加以解釋。基督教如果不能保持其核心價值而一味趕時髦,最後不是保持生命力,而是徒有其名,名存實亡。同性戀不是啥新事物,而是古已有之的。偉大的古希臘文明在臨崩潰之際,同性戀大流行。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古羅馬。後人是否會說,在偉大的美利堅帝國臨崩潰之際,。。。。大流行?
烤肉大餐,以此番辯論結尾。凱莉向我請教改良式蒙特利爾牛排,啤酒蒜蓉蝦的做法,以及幾種雞尾酒的配方。我說我下次告訴你,但你要拿好東西來交換:談談主流社會青年對亞裔青年的看法。